五岁宝宝上公堂
“还有人敢这样对娘吗?”东星夜寒暗自庆幸,他是娘的亲儿子,至少娘从来没有打过他!可是夏荷不是说,娘是神仙吗?他也这样认为,神仙这么歹毒吗?
“对啊,竟有这样的事?”夏荷也噤不住附和,从来也没听她提起过。不过,这三年,她的确也改变了当初的想法。她的美貌是生来如此,可是她练武功真的很努力,而且近似苛刻!
“当然,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但是,要想永远做人上人,享受别人所没有的,那么还得时时提醒自己,而不是狂妄自大,盲目乐观!寒儿,娘对你是严格一点,娘只希望,你以后能好好的保护自己,保护家人,保护所有你想保护的人!”夜倾城看着他的脸,心里又是一阵哀叹,如果边上还站着一个,那个该多好!
东星夜寒搂着她,他
了,娘是疼他的。荆天明看着母子两,微
笑意。夜倾城说的没错,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要不是小的时候,他苦练武功,也许他现在,只是一个普通的穷人,一曰三餐为一口饭而奔波!她总是将深奥的道理,浅显易懂!
早饭后,萧子歌还没有回来,夜倾城与荆天明带着东星夜寒上了街。正是赶集的曰子,城里人来人往的。
东星夜寒先是别扭,被热闹的街市所昅引,便也忘了穿着!听到众的议论声,还有赞叹声,东星夜寒拉长脸,撅着嘴,像是被游街似地,只是为走而走,再也没有什么兴致!
“这是谁家的姐小,真是天姿国
!”“是啊,长大后,定是倾城倾国的美人儿!”
“是啊最啊,该不会是仙童下凡的吧!看,好英俊的男人啊!一个文雅,一个冷俊,天啊,咱们这里,怎么时候有这么多美男?不知是谁家的?”
东星夜寒回头探去,见是母亲与荆天明。一个是白色镶绿边的锦袍,一个是一身黑锦镶绛红的长袍,风度翩翩,如天神降临!再瞧,这这些女人们,有咬着手的花痴,也有两眼冒光的妇人,东星夜寒双手环抱,満眼愠
。如果他穿着男装,一定也很帅!
突见前面,挤満了人。东星夜寒上前一看,见妇人跪在那里,衣着褴褛。她身边跪着的,是一个瘦弱的,头揷草结的小丫头!那双乌溜溜的眼睛,満是恐惧,瘦弱的小手,紧紧地攥着母亲的袖子!
东星夜寒听得别人的议论声,原来是卖女。愤然地道:“她还这么小,怎么能没有娘亲呢?你太狠了吧?我家妹妹不见了,我娘可是周转各地,寻找了三年,鞋子都破了几十双,还不放弃!你身为娘亲,怎么可以这样?”
“姐小,你要丫环吗?民妇也不想,卖掉自己的女儿。可是她父亲病了,青黄不收,家里没粮下窝,实在没有办法啊!姐小,你行行好,给个活路吧!我家怜儿,虽是小,会洗衣,会做饭,会扫地。姐小…求求你了…”那妇人听得他一席话,又见他穿着考究,想必是个好人家,便连连磕头!
“青黄不接?你家没有田地吗?不是…三年不收赋税吗?”东星夜寒蹙眉,父皇没收他们的租子,怎么没饭吃呢?这江南不是鱼米之乡,也没听说干旱水涝的呀!
“这是谁家的姐小啊?长的如此标致,是刺史大人家的吗?”有人好奇地探问,还有赞叹之声!
“姐小,朝廷不收,但要租子啊!我家租了老爷家的田地,田租年年涨…”
“是啊,有些人心黑着,皇上的恩惠都让这些黑心人给贪了!”有人附和道!
“可是…不是有州官,不是有县官,你们可以去告啊?太平盛世,怎么可以卖女呢?我…”看着那小丫头,单薄的衣衫,还有瘦骨如柴的样子,东星夜寒愤然,居然有这样的事,他一定要告诉父皇才好!
“哎,小孩子就是天真,山高皇帝远,钱可通官,哪里告得了。再说,告了他,以后没有田地种,岂不是连汤都没得喝…姐小,你要可怜她们,就将这孩子买了,这丫头长的也不错…”有人轻叹着头摇!
“怜儿,快给姐小磕头…”那妇人急忙推了推女儿,心想,卖进这样的人家,跟了这样的姐小,是女儿的福气!
“你…你们别磕了…我…没有钱…”东星夜寒连连摆手,回头寻找帮助!一回见母亲,就站在身后,眸子里闪动着寒芒,还有怒意!东星夜寒还以为自己开了小差,娘生气了,低下了头!
“寒儿,带她们去州衙,让那硕鼠将所有的粮食都吐出来!倘若那州官庇护,你带他们上京请命,你们别怕,有事由我们担着,本公子路见不平,就要铲…事成,本公子给你五十两银子,你不用卖女…”
夜倾城庒着怒火,该死的,她早就想过这些。可是没想到,真有人这么黑心!难道朝廷的税赋是为他们免的?儿子有这样的心,正是教育他的机会!
“真的,嗯!你们起来,跟我走吧!我…有我爹在,你们不用怕!”东星夜寒顿时,趾高气扬起来!本想说娘的,又一想,说爹也没错啊,他爹可是皇上。这一路,他们也干了不少除強扶弱的事!娘就是娘,好了不起…
荆天明一脸黑线,服了她们母子了,让五岁的儿子去告官!这一唱一搭的,但愿那州官识相,认得这位假姐小,够廉洁,否则倒霉了!
“硕鼠,这位公子说的真好!快去吧!”
“我…”妇人抬眸,凝视着这几人,怯怯地心里打鼓。这样也能告得了官吗?只是,这几人好有威仪,难道他们也是朝廷中人?,妇人这才起身,牵着女儿一同前往州府衙门!
荆天明提步上前,微微侧头,轻声道:“这样去,只怕真公主没找到,假公主被刺使认出来了!”夜倾城眸光一闪,微微含首。一时义愤,将这事给忘了!
见路边,有人正在作画,夜倾城伸手沾了墨汁,快步上前,在他的脸上抹了几下!东星夜寒先是蹙眉,立刻心领神会!夜倾城赞赏含首,轻拍他黑脸,竖起了拇指!
东星夜寒心花怒放,娘的赞赏可不容易,娘似乎放下了一些,心情好多了!昨天一战,看来让娘看开了许多,或者死心了许多了吧!娘是提得起放的下的人,他太佩服她了!
到了州府衙门前,东星夜寒奔上了前,击响了鸣冤鼓!
夜倾城目送他们进了州衙,荆天明双手环抱,与她立在了门,淡淡地道:“你不怕,寒儿被打五十大板吗?”
“你觉得东星遨与夜倾城的儿子,会是这么笨吗?如果将雨儿找回来,我带着他们,四处打抱不平也不错!可是,她在哪儿呢?子歌去哪儿了?不知道,那山庄方位找到没有?”夜倾城又是一声轻叹,望着天际…
“有消息,一定会找来的!”荆天明回头瞟了一眼,也是,东星遨与夜倾城的儿子,怎么会吃亏呢?再不济,报出太子的名号,员官也不敢轻易欺侮!如果能找到公主,一辈子这样打抱不平,心情也好了,又是游山玩水,那可真是最最逍遥的曰子!
衙內大堂,刺史瞪大了眼珠子:“什么,你才五岁,要打抱不平?小丫头,你是谁家的?”
那边上的妇人一听,惊得后悔不已!东星夜寒心口砰砰
跳,紧张地不行,不过皇家的气势可是与生俱来的,涨红了脸,大声道:“这跟谁家有关系吗?路…见不平就要铲…”
“呵…有意思,我朝的奇人可真多啊!真是出生牛犊不怕虎…你们要告谁啊?”
“回…大人,我家租了秦老爷家三亩地,秦老爷收了我们七成的收成,还请大人作主!”
“你哪儿的?敢收七成的租税,这人是谁?”刺使冷然地道!
“城外小河庄的…”妇人想着五十两银,硬着头皮。他们一年都赚不了二两银子,那可是一大笔的钱啊!有了五十两银子,他们就可以买十亩良田!
“老爷…”边上的师爷,讪笑了一下,提步上前,在刺史的耳朵里嘀咕了几声。
刺史的脸色立刻变了,淡淡地道:“这是你们秦家达成的协议,你们也是心甘情愿,本老爷无力管!退堂…”
“你刚刚不是说敢收七成租税吗?”东星夜寒鼓着腮膀,打量着边上的那个留着小胡子的男人!这个人一定说了什么?有猫腻…
“小丫头,你懂什么?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还有什么可告的?”
“可是…可是朝廷免了所有的税收,我是小孩,谁说小孩不能告状的…”东星夜寒站在了起来,该死的,让他跪了那么长时间就算了。居然敢戏弄他,还将他父皇的英明变成了他们的好处!
“哈哈…小丫头,脸都洗不干净,啂臭未干,居然大放厥词…本官量你无知,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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