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贬为奴婢
“一切都是因为而起,我愿意承担责任。”
蓝若儿说的坚决,在这个时候,保护她的似乎只有楚意歌了。
想到这里,她的心中竟然一阵苍凉。以前跟南宮逸在一起那些幸福的瞬间,慢慢的映入了蓝若儿的脑海之中,她只是感觉,过去的一切就像是梦一般。
幸福本來就如泡沫般脆弱,更不要说帝王的宠爱,是蓝若儿根本不敢去想的。
“承担,寡人就让你好好承担,生不如死。”
南宮逸不知道是不是蓝若儿真的就这样不知死活,到了这个时候,竟然还说这些能够刺
他的话,难道是一口咬定自己不能够把蓝若儿怎么样呢。
“南宮逸,你是男人就不要为难他。”
楚意歌痛苦的抬头,満目苍凉的看着蓝若儿坚定的眼神。
不管是苦还是甜,都是她经历的,如今犹如黄粱梦醒,蓝若儿就再也不敢去想那些关于南宮逸的幸福了。
她反复的告诉自己一切都过去了,就不要再提了。
“她是寡人的女人,什么时候轮到你开口了。”
说罢,南宮逸不再多言,拉着蓝若儿绝尘而去。
蓝若儿一路被拽着,手腕生疼,下一秒,她似乎感觉自己的手随时都有可能被南宮逸扯断了,只是这个时候蓝若儿什么都沒有说。
她沒有了说话的心情,亦不知道自己的后果会是什么样,心中总是有一个想法,只要楚意歌平安就好。
直到蓝若儿被扔到了安庆殿的大殿之上,南宮逸几乎嫌弃的将她丢在一边,不去碰她。
蓝若儿挣扎着爬起來,经过这番腾折,全身疼痛,已经快要散架了,能站起來已经是奇迹,只是因为蓝若儿不想要输给南宮逸。
“好了,你想要怎么惩罚我。”
死一般的寂静之后,蓝若儿轻轻的开口。南宮逸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就连蓝若儿的声音都带着颤抖。他不明白,这女人有时候胆小的可以,有时候却又显得大胆无比。
“惩罚,寡人说了会让烟儿你生不如死的,难道你忘记了?”
南宮逸说着,一双大手顺着蓝若儿的曲线轻轻向下,滑到蓝若儿的
肢,将蓝若儿的身体紧紧的扣住。靠的近了,他便更能够感受到蓝若儿身子的颤抖。
“怎么,你怕了?”
熟悉的气息噴洒在自己的脸上,蓝若儿开始挣扎,想要保持自己跟南宮逸的基本距离。
“你放开我!”
蓝若儿的声音有些激动,那熟悉的温暖,让自己的心开始痛了。仿佛那夜一开始的磨折,沒有尽头,就像是要连自己骨头都捏碎一般。南宮逸的话,让她感觉从头到脚都很冷,昔曰的宠爱不复存在,难道仅仅是为了这样的小事。
“别碰你?昨晚你也是这么说的,似乎并不是这么表现的。”
南宮逸似乎是故意的,总是有意无意的说起蓝若儿比较不想要提起的事情,而且就靠在蓝若儿的耳边。
蓝若儿已然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回避南宮逸了,脸色越來越难看,紧紧的咬着双
。她也想说,昨天自己回來之后那么难受,那些事情并不是她想要去做的。
只是身体不受控制而已。
更何况,南宮逸的羞辱已经够了,不用这个时候拿这些话來说事儿吧。
“昨天是昨天,现在请你放开我。”
蓝若儿的声音突然变得清冷,低下头,却不将自己的头靠在南宮逸的身上,努力控制着那随时都能够哭出來的委屈。
“放开?好!”
南宮逸突然笑了,动作很快,将蓝若儿推了出去,蓝若儿猝不及防摔在了冰冷的地面上,一颗心也在不知道什么时候,碎的连渣滓都不剩。
“烟儿你有好好的王后不做,非要做这些低
的事情,寡人那么宠着你,怎么会不按照你的性格來呢?”
南宮逸突然开口,很是认真的对蓝若儿说道。
蓝若儿有些恐惧的抬起头,不明白南宮逸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你认为为了朋友求情就是低
,还是我沒有取悦你所以你觉得低
。我一直都是这样的人,王上不是第一天发觉,至于如此动怒吗?”
蓝若儿扬起头來,看着南宮逸,眼神之中満満绝望的笑。
“看來寡人真的对你太好了,事到如今还不知道自己所犯何事?”
南宮逸惋惜的叹了一声,随即坐在了身后的龙椅上面,居高临下,冷冷将周文昌叫到了大殿之上。
这几天宮中出了大事,人心惶惶的,周文昌正为了这事情踌躇呢。蓝若儿性格倔強不肯认输,周文昌当然担心南宮逸气坏了身子。
“王上,奴才在。”
但是周文昌还是走到大殿之上,小心翼翼的跪下,五体投地。
“把她带下去,既然她不想要好好做大周的王后,那就让她常常这宮中最苦最累的活计,贬为女奴。”
周文昌瞪大了眼睛,简直有点不敢相信。这蓝若儿可是南宮逸昔曰的掌中宝,贬为女奴,究竟是一时的气话,还是说南宮逸原本就玩腻了呢?
这王后娘娘的脾气虽然怪了一点,但是周文昌也伺候了不少时候,甚是喜欢。
“王上…。”
见周文昌还有些犹豫,南宮逸却十分的果断:“不要让寡人再说第二遍,带下去。”
“王后娘娘,得罪了!”
周文昌完全不敢逆南宮逸的意思,只能够轻轻的靠在蓝若儿身边,小声的呢喃了一句。
什么女奴的,蓝若儿根本不放在眼里,只要能够离开南宮逸,蓝若儿觉得什么地方都是天堂。
蓝若儿一路跟着周文昌,向王宮深处走去。越是这样走下去,越是格外的凄凉,就连空气都跟着骤冷了起來。
“娘娘呀,王上心中还是记挂娘娘的,您不要与王上斗气好吗?”
看着四下无人,周文昌也忍不住开口。蓝若儿是在南宮逸身边时间最长的女人,长眼睛的都能够看得出來,南宮逸这对蓝若儿是不止一般的关心。
所以,只要蓝若儿做做努力,说说软话,也许一切都有转圜的余地。
现在,周文昌也只是同情蓝若儿。若是蓝若儿聪明,懂得经营,也不必落得如此。
“周公公,你能跟我说这番话,我真的谢谢你。只是这做女奴也好,王后也罢,如今对我來说已经沒有什么区别了。我不想要见到他,无论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蓝若儿的声音微微干哑,在天牢的时候,她早已叫的声嘶力竭,如今就如同行尸走
一般,沒有灵魂,只有呆呆的向前走。
“娘娘,这…。”
这宮中的女子都恨不得扒着南宮逸,说不想要见南宮逸的这还是第一个,只可惜周文昌沒有什么办法去劝说蓝若儿,现在能做的,还是让蓝若儿冷静一下好了。
敬酒不吃吃罚酒的女人,也不值得他去可怜。
“好了,我们还要走多久。”
寒风之中,蓝若儿衣衫单薄,说出的话,都不噤颤颤巍巍的。
“前面就是了。”
周文昌亲自将蓝若儿带到了一个偏僻的院落,对蓝若儿说道:“娘娘,恕奴才不敬。王上有命,从今曰起,王后娘娘您被贬为女奴,唤作烟奴。在这大周王宮之中,女奴的地位是最低的,连宮女都可以使唤,干的是这宮中最辛苦的活计,你可明白?”
一朝沦落,连周文昌都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去解释,这女奴的含义了。应该说,看着今曰摇摇
坠的蓝若儿,他都感觉心疼。
“多谢周公公,烟奴懂了。”
蓝若儿福了福身子,轻轻开口。
她不知道南宮逸这是什么意思,不过不管活在什么地方,都比呆在暴君身边好,这句话是她说的,她会时刻谨记的。
“娘娘,您不要折煞奴才了。奴才还有事在身,先行告退了,娘娘您在这里,自求多福吧。”
毕竟时间紧急,周文昌还要跟南宮逸复命,只能够先行离开。
“你是新來的女奴?”
周文昌刚刚离开,便有一个三十几岁模样的女人走了过來,一身蓝色的布衣,与这王宮的繁华一点都不相符合。
蓝若儿点了点头,轻声说道:“我是新來的,唤作烟奴,不知道你是何人?”
那女人一副神经兮兮的样子,看起來似乎不太好惹,说话的语气也实属狂妄。
也许蓝若儿是习惯了周围的人卑躬屈膝,所以才有点不习惯吧。
“哈哈,我听说过你,我们大周高高在上的王后娘娘嘛。可惜你今天进了我们知秋苑,今非昔比了而已。”
听到了蓝若儿的介绍,那女人狂妄的笑笑,一副幸灾乐祸的意思。
蓝若儿在心中狠狠唾了一口,并未开口,只是眼神之中略显不愿。
“瞪我做什么,好歹我也是你们的头,不要以为你还是王后娘娘,來到这里就给我乖乖听话,不然让你有的受的,懂吗?”
见到蓝若儿一脸的不屑,那女子一把抓住蓝若儿的衣襟,力气大的就好像能够将瘦弱的蓝若儿一把拎起來一般的,狠狠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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