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章 告一段落
“年莹喜 ”齐妃终是有些按耐不住 伸手朝着脸上依旧挂着笑容的年莹喜挥掌而來
当年的所有是非现在已成了定局 她沒想到在过了如此之久后 第一个拆穿她的是一个跟自己毫不相干的人
強力的掌风顺着耳边扫过 年莹喜笑着抬起手臂 挡住齐妃巴掌的同时 反抓住她的手腕
身用力将她的手腕扣在桌子上 年莹喜幽幽的叹了口气 “天赐公主 当年你对待你自己的母后也是这般的
鲁么 我想…不见得吧 ”
齐妃用力动扭着身子 想要试图从年莹喜的钳制之中得到自由 奈何年莹喜的力道太大 她挣扎了许久也沒能摆脫这钳制的束缚
“不是又怎么样 ”她索
不再挣扎 反
相笑 “年莹喜 你连我什么时候在你身体里埋下断情蛊都不知道 又拿什么在这里和我谈判 ”
“谈判 不 不 天赐公主想得太多了 ”年莹喜说着 耸了耸肩 更是面颊贴近了齐妃几分 “那断情蛊你根本就沒下在我身上 我又怎么能知道你下它的时间 不过要是算起來的话 恐怕也应该有些年头了呢 因为这断情蛊的
你根本就是下在了宣逸宁的身上 ”她说着 笑容冻结在面颊 凝结成霜 “就好像你当年想要害死你的母亲与先后一样 你并不是把断情蛊种在了她们的身子里 而是将这蛊种在了先帝的身体里 ”她之所以这么说 其实根本沒有依据 完全是凭空推测出的一个答案
从她知道中蛊开始 她便不停的让墨修寻找各种的医书为她彻夜鸣读 可所有关于蛊毒的书上都表示 如果蛊是直接下在了她自己的体內 那么在她手腕处的动脉之中 一定会有一个硬硬的起凸 医学上管这个现象叫做蛊
那一处是蛊盘
的地方 也是蛊毒的核心
可她一直沒有摸索到自己的动脉处有那么一个起凸 这让她很惊讶 可就在宴合殿宣逸宁抓着她的手腕的时候 她明显感觉到了宣逸宁的动脉处有一个起凸
当时她震惊的难以复加 可一直想不明白这其中是怎么回事 直到她去了珍嫔的住处 在珍嫔那里找到了七
花 又在紫蝶与墨修的见证下 知道了七
花可以溶解掉那深渗在梅洛居的褐色阴影时 心中才大胆了有了一个推测 那就是这断情蛊根本不是下在女子体內 而是下在男子体內 由男子传播给女子的
虽然其中有很多事情她还想不明白 不过她总是觉得自己的推断应该是对的 当然 这也是她现在
将齐妃的原因
毕竟齐妃是当年一切的见证人和幕后黑手 所以要想彻底明白当年发生了什么 就一定要在齐妃的身上找到突破口
果然 在年莹喜的话音落下后 齐妃先是一愣 惊讶的眼中満是不可置信 不过很快 她便由惊讶转为了讥笑
“年莹喜 你还真是聪明 ”她一边笑 一边说 眼角泛起了淡淡的晕红 似陷入在了某种的过往之中无法自拔 “当年 当我在湖畔见到他第一眼时 便心跳的难以自持 我本以为他是哪家的王孙贵族 所以我第一时间便找到了我的母后 希望她能成全了我的心意 可不想 我母后得知之后 不但对我大发雷霆 更是让我连见都不能见他 也就是从那时候我才知道 原來他并不是什么王孙贵族 而是皇后的所出 与我同父异母的哥哥 ”
原來竟然是这样的…年莹喜拧眉松了些手上钳制齐妃手臂的力道 她是真的沒有想到 齐妃竟然是从小便喜欢上了宣逸宁
齐妃苦涩的笑容在
边一闪即逝 跟着浮现在面颊上的是彻底扭曲的痛苦 “可我不甘心 我不甘心 我怎么也忘不了他 正巧那时父皇请了一位法师进宮做客 而天不负我 让我在无意中撞见了那法师其实就是郑泽凡将军的情人 奈何那郑泽凡已被父皇指婚 所以那法师心灰意冷 而我 也终于是找到了机会能够脫离我母后对我的束缚…”
年莹喜听着耳边齐妃那情仇的纠
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其实很多事情她已经想到了一二 但饶是她心中早已做好了万般的准备 当听闻齐妃亲口道出真相的时候 还是觉得
骨悚然
在齐妃得知那法师对郑泽凡的背叛怀恨在心时 她第一时间找到了那法师 并与法师商谈 帮法师除掉郑泽凡 但作为代价 法师也要帮着她处理掉她自己的母后 因为她觉得 只有她母后死了 才会再沒有人能去阻止她对宣逸宁的爱慕
那法师当时恨死了郑泽凡 果断的与齐妃达成了一致 而刚好那法师的母亲曾经的苗人 所以她对于苗族的蛊很是精通
后來 法师和齐妃联手 让郑泽凡无意中吃下用雅惠贵妃头发做成蛊的蛊毒 以至于郑泽凡中蛊之后丧失理智 大胆潜进了梅洛居 将雅惠贵妃打晕侮辱
这也就是当年 为何雅惠贵妃在最为得宠的时候会突然与别人有染的原因 其实一切的一切 不过都是别人精心策划的一场报复罢了
齐妃本以为先皇得知了此事一定会将雅惠贵妃和郑泽凡双双处死 可让她沒想到的是 先帝只是处死了郑泽凡 对于整曰失魂落魄的雅惠贵妃却一直沒有痛下杀手 这样的局面让齐妃终是坐不住的凳子 所以齐妃亲自去找了即将离开皇宮的法师 并从法师那里学到了如何下断情蛊的手法
也就是在法师离宮的第二天 齐妃将断情蛊下在了先皇的体內 然后又在先帝看望雅惠贵妃时 对二人下**药 导致先帝终是抱着雅惠贵妃上了
榻 而也正是因为这样 断情蛊从先帝的体內进了雅惠贵妃的身子中 以此导致了雅惠贵妃终于死在了梅洛居
齐妃本以为雅惠的贵妃的死 将完结了这件事情 因为只要断情蛊种进了女子的体內 那么男子体內的蛊
便会自动消失 可谁知先帝竟然在蛊
沒有消失之前 又在先后的住处呆了一个晚上 以此 先后也成为了这场诡计的无辜牺牲品
而齐妃得知皇后种蛊时 心虚的赶到了先后的住处 就在她查看先后尸体的同时 被平安郡王的母后所撞见 当然一起撞见的 还有现在的太后
平安的母后一生与皇后
好 得知此事定然不肯罢休 一心扬言要禀明皇上 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而惊慌无助的齐妃也是
了阵脚 却不想这时 早就一心想要往上爬的太后怂恿齐妃杀掉平安的母后灭口 并且她誓言会帮着保守秘密 也会收养皇后的遗孤 已然无措的齐妃只能选择听信太后的话 她本以为太后会成为她的靠山或者同伴 却不想 最终将她远送到白国的 就是太后
因为后來 那法师二度回到宣国皇宮 但她得知后宮已然面目全非时 忍受不住自己负罪的心 虽然沒有告诉先帝实情 却是留下了一句话 要想平安 送走天赐
先帝自然不会听取法师的话 不过后來在太后接二连三的怂恿下 先帝终于是动摇 将天赐公主忍痛送去了白国 与安
侯联婚
而齐妃在走时 也终是狠下心在宣逸宁的身体里埋下了断情蛊 只因她不想宣逸宁因为爱上了别的女子而忘记了自己
那断情蛊虽然霸道 却以情作为牵引 若是沒情 无论宣逸宁是后宮佳丽三千还是三万 也绝对不会有一人中蛊
以此 陈年的往事终止
听完了全部的事实 年莹喜谈不上恨 因为当年的齐妃只不过是个十岁左右的孩子 对于一个孩子 她无法去给予定罪
“年莹喜 你是第一个在我皇兄成为皇帝之后中蛊的女人 也许你应该感觉到庆幸才是 ”挖出了全部的陈年往事 齐妃悠悠的舒了口气 似放下了一个包袱
“不是庆幸 是荣幸 因为他爱我 ”年莹喜笑着喝了口茶 “但你却永远是悲哀的那个 因为无论中蛊的那个女人是谁 也不会是你 ”
如果齐妃又万分之一的把握宣逸宁会有一天喜欢上她 当年又怎么会那般绝望的给宣逸宁下蛊
明知是不可能的 却还要纠结死守 如果要是在二十一世纪 她一定会带着齐妃去精神病院 因为以上的种种足以说明 这个女人的心 还真不是一般的态变
齐妃死死的瞪着年莹喜 被戳到痛处的她无以反驳 可是猛然想起一件事 使得她复而又笑了出來 “年莹喜你也别得意的太早 如果我皇兄当真爱你 为何你中蛊之后却依旧双眼清目且墨发盘顶 看來你所谓的爱也不过如是 ”
“哎呀 这事你不说我还忘记了 ”年莹喜说着 转头用空
的眼对着齐妃 “其实我早就看不见了 ”她一边说 一边将桌子上的剩余的茶水扣在了自己的发上 “而这黑发 不过是焗的罢了 ”
脸上的笑容凝固在
角 齐妃不敢相信的看着那浸了水的发丝慢慢退掉墨黑变为华白 最终 瞪大的双眼自嘲着泛起了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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