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兴师问罪
当属下千名士兵和几十米死士都到齐的时候,公孙玉驰问道:“有谁有把握能够下到这悬崖之下吗?或者知道,通往这下面的路,又或者说,谁知道这悬崖的情况?”
“启禀王爷,在下知道,因为在下在凉城呆过一段时间。”一个士兵说道。
“那你说说看,尽量要详细。”公孙玉驰问道。
“这叫做飞云涯,只有采药人才会涉险攀登,但是很多人都葬送了性命,传说这山崖下是一个河
,上游水
湍急,下游相对平缓,要说这附近是否有下去的路,在下并不清楚,传说采药人曾经打通过一条捷径,但是一般人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只晓得也是十分的危险,这就是在下知道的情况了。”士兵报告道。
公孙玉驰不由一愣,这么说來,那就是沒有希望救治王灵儿了,至少,从这里下去的话,根本就沒法办到。
此时,冥夜走上前來,说道:“启禀王爷,我们这些人甘愿冒险,下去救治王灵儿。”
“你们有什么把握?”公孙玉驰为难的说道。
“把握虽然不大,但是我们长久在山林间训练,对于攀登來讲,还算在行,就算是冒险一试,也要去看看情况。”冥夜回答道。
“好吧,听本王的命令,士兵都成一字散开,在悬崖边上寻找路,冥夜,你就带领你的属下攀下去,注意,假如沒法到底,不要逞強,一定要在保证自身全安的情况下进行,实在不行的话,立刻撤离回來,明白了吗?”公孙玉驰命令道。
“属下遵命。”冥夜和士兵们得令,立刻散开去,公孙玉驰站在悬崖边上,想象着往灵儿当初是如何掉落下去的,不由一阵心痛,他从來沒有迷茫过,和不自信过,这一次,他开始担忧起來,这个女子,让他感到很不安。
一直到深夜十分,士兵们陆续的返回來,都报告说,沒有找到任何的出路,无法涉足,而冥夜和那些死士,却还沒有回來,也沒有一点音讯。
看着公孙玉驰一直矗立在悬崖边上,时迁有些担心的说道:“王爷,那些死士这么久都沒有回來,会不会出现了什么问題?”
“现在只有等,时迁,你不是有很多主意吗,说说看,此刻你想到什么好的办法沒有?”公孙玉驰担忧的说道。
“属下也沒有好方法,只能够祈祷灵儿姑娘能够逃过此劫。”时迁难过的说道。
“上來了,王爷,有人上來了。”一个士兵报道说。
此时,冥夜爬上了悬崖,來到公孙玉驰的面前,看起來很是疲惫,说道:“王爷,我们已经有人爬下去了,而且到底了,只是,那下面河
果然湍急,根本无处落脚,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特來向王爷禀报。”
这无疑是一个坏消息,这就意味着,即使是王灵儿侥幸落在水中,也沒有多大的机会生还,公孙玉驰不由身形一怔,一丝绝望在他的脸上闪过。
“叫他们都上來吧。”公孙玉驰站在那里,他能够听见夜
里风的呼啸声,看着万丈深渊,不由暗自感叹,王灵儿,难道你真的就这样离开了本王吗,你不是说过,本王还需要你來协助,登上王位,可是你却就这样轻易的去了,这算什么
易?
“王爷,大家都在等你。”时迁见公孙玉驰在发呆,小声的提醒了好几遍。
公孙玉驰回过头來,看着所有人都站在自己的面前,他默默的看着远方,淡淡的说道:“大家都回去吧,时迁,你留下,其余人,都走吧。”
“王爷…”众人都是
言又止,看着公孙玉驰那阴沉而伤痛的脸孔,有些害怕,所以都不敢做声了。
“都回去,各自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本王要安静一会儿。”公孙玉驰低沉的吼道。
众人都默默的离开了,时迁留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试探的问道:“王爷,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可是你已经努力了,灵儿姑娘不会怪你的。”
“时迁,你是不是在嘲笑本王,觉得本王身为王爷,却连一个手下都保护不了,真的有点可笑,不是吗?”公孙玉驰显得有些沮丧。
“不,王爷,你是最英明的,能够为你效忠,是我的荣幸,灵儿姑娘也会这样说的,虽然现在所有情况都表明,灵儿姑娘沒有生还的可能,但是我总觉得她还会回來的,那么多次艰难险阻都过去了,这次,她也一定可以闯过去的。”时迁说道。
公孙玉驰沒有说话,他看着茫茫的夜
,脸上的表情慢慢的变化了,好像想到了什么,突然吼道:“这一切都是夏侯申害的,假如不是他的手下
抓人,灵儿就不会有事,这笔账,本王要和他好好的算算。”
时迁一愣,不由问道:“王爷的意思是?你想找夏侯申质问吗?”
“对,这就是本王留下你的原因,你与本王一同前往,找夏侯申讨个说法,正好,你又是现场的目击者和受害者。”公孙玉驰恨恨的说道。
这是时迁沒有料到的结果,原來王灵儿在公孙玉驰的心中有这样的地位,值得他大动肝火,为她担忧,现在,似乎又想替她报仇雪恨。
“可是王爷,就这样去吗?假如夏侯申真的有问題,而且反目成仇的话,那么王爷这样去岂不是很危险吗?我觉得,既然他的手下都这样横行霸道,他也好不到哪里去,说不定,他就是一个为非作歹的家伙。“时迁怀疑的说道。
“他如果敢对本王动一
头发,或者一个不満的眼神,本王就会废了他,让他这个侯爷也彻底的消失。”公孙玉驰捏紧了拳头,他必须这样做,才觉得对得起王灵儿。
凉城的夏侯府里,守门的士兵看见两个人气势冲冲的來了,立刻呵斥道:“你们是谁,侯爷的府邸也敢随意走动,报上名來。”
“叫夏侯申出來,本王要见他。”公孙玉驰瞥了他一眼,冷冷的说道。
士兵打量下公孙玉驰,发现并不认识,不由得意的说道:“你?就你也敢称本王?你要是王爷的话,那我就是皇帝了。”
“你觉得怎么样才算是王爷?”公孙玉驰不紧不慢的问道,而心中,已经升起了怒火。
“王爷要是來了,那岂不是阵势华丽,起码兵马成群结队,而且威武无边,你就带着一个随从,说不定是哪里的落魄的公子哥,想要高攀我们家侯爷。”
士兵说完,却发现公孙玉驰的眼神很不对,接着,他就觉得身上很疼痛,而后倒在地上再也沒有起來过。
其余的士兵见公孙玉驰如此的厉害,连忙摆起了阵势,有点害怕的问道:“你到底想怎么样?侯爷的人你也敢动,反了你,都给我上。”
沒有丝毫的废话,公孙玉驰只是冷哼了一声,原本就是浑身的怒气无法表达,这次,他将气全部发在这几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卒身上,不消片刻,时迁还沒有出手,就看见那些士兵倒在地上**不止。
“狗眼看人低,仗势欺人的下场就是如此,识相的,立刻进去禀报夏侯申,要不然,本王就立刻踏平了这里。”公孙玉驰恼怒的说道。
夏侯申此刻正在后花园里练剑,一个士兵连滚带爬的冲了进來,慌张的说道:“不好了,侯爷,有人在门口闹事,还自称是王爷,打伤了守门的士卒。”
“是谁这样大的胆子,岂有此理。对方來了几个人?”夏侯申顿时吹胡子瞪眼,收起剑。
“ 就是两个人,那个自称王爷的,还直呼您的大名呢。”士兵耷拉这脑袋说道。
“放肆,本侯的大名是随便
说的?走,去看看。”
夏侯申拿着剑,他似乎觉得对着空气练习不够过瘾,既然有人送上门來,他准备去用剑砍了他,大摇大摆的向门口冲了过去。
可是,看见了公孙玉驰,他整个人都愣住了,这是他最大的敌人,是他想要成就大业路上的绊脚石,他曾经无数次想要砍杀了公孙玉驰,但是,沒有料到,他送上了门來。
但是,那只是发动起义之后要考虑的事情,夏侯申本來想着,有一天,起义之时,就是公孙玉驰的死期,可是他却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难道,他发现了什么吗?
但是就像是士兵讲的那样,公孙玉驰就带了一个人,这是怎么回事?
看着夏侯申在发愣,公孙玉驰沒有好气的说道:“怎么?侯爷,难道不认识本王了吗?”
夏侯申这才发现自己的失态,立刻上前行礼道:“不知道王爷大驾光临,有失远
,还请恕罪。”
看着他手中的剑,公孙玉驰不紧不慢的说道:“侯爷來
接本王,难道还要带着剑吗?这是什么道理?”
夏侯申好不尴尬,虽然心里气的怒火燃烧,可是嘴上却连连道歉道:“在下不敢,方才在花园里练剑,因此就急匆匆的赶來了,來不及放下,还请王爷恕罪。”
见夏侯申将剑扔掉了,公孙玉驰依然阴沉着脸,说道:“敢问侯爷,你的这些属下平时里就这样对待皇宮中的人吗?居然将本王置之门外,还強行阻拦,是何道理?”
看着那些狼狈的守门士兵,夏侯申气都不打一处出,指着他们说道:“这些人有眼无珠,得罪了王爷,是在下管理不到位,这就杀了他们,王爷定然要息怒,來人,砍了。”
“慢着,这大可不必,所谓不知者无罪,免了吧。”公孙玉驰大气的说道。
夏侯申身上有点直冒冷汗,这个公孙玉驰一來就给自己一个下马威,万一发现了自己的野心,别说什么成就大业了,就算是小命都难保了,这些混蛋险些就坏了自己的好事,真不知道公孙玉驰到底是來做什么的,这让他心里很是忐忑。
“王爷府里请,怠慢了,请。”夏侯申只好強行欢笑,将公孙玉驰
到了府衙里,立刻命令仆人倒了茶水,而后恭敬的站在一旁,完全沒有了昔曰那嚣张的气焰,生怕一不小心,就
出了马脚,要知道,现在可是他招兵买马,准备起义的关键时刻,一旦出了小小的差错,肯定是万劫不复,看公孙玉驰的样子,不像是來兴师问罪的。
“侯爷最近都在忙着什么?”公孙玉驰坐了下來,若无其事的说道。
看似是随意的问候,可是夏侯申听着,就变了味道,顿时心里咯噔一下,假装恭敬的说道:“在下只是做自己该做的事情,处理一些事情罢了,多谢王爷关心。”
“是吗?”公孙玉驰反问一声,而后指着椅子说道:“侯爷请坐,本王算起來还是小辈,你不必在本王面前拘礼。”
“不敢,王爷乃是皇子,在下只不过是一个侯爷罢了,君臣之礼不可
了套,还是站着吧。”夏侯申心里发虚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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