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死无疑的人
“大家都是女人,有什么不能问的?”燕莲表示无法理解,“再说了,咱们情同姐妹,我也好帮你把关把关,你要是对东从容没什么好感的话,我再帮你物
别的,反正你这个亲事,我是管定了,也得跟你哥哥要一点媒人费…,”
梅以蓝原先听着还算能接受,可越听到后面,额头的黑线掉的越长,越是觉得无语了。
亲,你真觉得那样好吗?堂堂的护国公主,未来的战王妃,就那么穷,连媒人都要当了?
她怎么觉得,燕莲说了那么多,无非就是为大哥手里的媒人费,是不是有些夸张了?
对上梅以蓝那无话可说的表情,燕莲继续笑眯眯的乐呵着,然后用身子轻微的撞着她的胳膊,坚持到底的想问出答案。
“说呗,你要不说,我就心里蔵着心事,到时候,晚上睡不着。一睡不好的话,就会身体不好,身体不好,肚子里的孩子就会不好,到时候,你就是个…,”大罪人,她的话还没说完呢,就被梅以蓝用慌乱的语气给打断了。
“你是当娘的人呢,怎么能这么胡说八道呢?”梅以蓝急切的打断了她的话,有些恼羞成怒道:“行了,我说了,就是觉得他还不行,可我这样身份的人,能配的上他吗?再说了,他是要回北方去的,不能一直留在京城。我就算是心里再喜欢,也不想离开京城,离开大哥…梅家,就我们兄妹两个相依为命了!”
她若是真的走远了,大哥也不会好的。他心里虽然不说,可骨子里,还是很在乎自己这个唯一的妹妹的。以前在乎,现在就更不用说了。
燕莲挑挑眉头,发现梅以蓝想了很多,连最后他们不能在一起的缘由都找了出来,可见她是对东从容真的用心了。
可是,东从容呢?自己嘴上说人家不错,可人家要是对梅以蓝没有一丝的情分在,那这样的结果,对梅以蓝来说,就是另一场伤害了。
而此刻,正在门外想要进来的东从容却是脸红尴尬的看着北辰傲,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他们站在门口好半天了,从夫人先前的取闹到后来梅以蓝的回答,他们都听到了。
方才,王爷举步要走的,可突然听到了夫人跟梅以蓝的对话,就站住了,弄的他也不得不陪在门口,所以里面的对话,他都听了进去。
北辰傲看到东从容那涨红着脸的样子,隐约的还带着喜悦,就知道他对梅以蓝也心有好感的。要是对梅以蓝是不喜的,充満厌恶的,那他听到梅以蓝这样的话,肯定会很激动,很生气才对。
现在,他反倒是不好意思了,可见他也是心动的。
“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做?”北辰傲示意东从容跟自己走后,两人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北辰傲也不蔵着,直截了当的问道。“蓝儿是受过一次伤害的人,你若是不能给她幸福,那就不要伤害她,否则的话,本王是不会放过你的!”
东从容看着王爷严肃冷漠的样子,知道他是认真的——可是,自己何尝不认真呢。
从听说她的事情之后,心里就对她充満了好奇,心里很想知道,到底什么样的女人,能有那么大的勇气,能在和离之后还活的那么的洒脫。
见到她柔中带着刚強,完全不输于任何一个女人,东从容就知道,自己是喜欢上了这个女人,所以才会在一路上,有了诸多的牵挂。
“王爷,请给下官一个机会,下官保证,一定会好好的对待她的!”两个男人之间,不需要拖泥带水,唯一的希望就是能让这个女人幸福。
“本王不会強迫你怎么样,你只管看清楚自己的心,毕竟感情的事情是不能勉強的,”北辰傲把自己的丑话说在前面,好话,自然是放在后面的。“但是,你若是为了什么原因而接近她的话,就算是本王放过你,相信大将军也绝不会放过你,就算你回了北方,后果也是一样的!”
当初在上官府,上官家的人是以为梅以鸿不在了,才会这么欺负梅以蓝的。如今,梅以鸿不但活着,甚至比以前更深得皇上的信任,并把长公主许配给了梅以鸿,这样的殊荣,可不是人人都有的。
加之燕莲这个护国公主对梅以蓝的重视,别人现在想要欺负梅以蓝,就得掂量一下自己的身份,免得怎么死都不知道。
东从容自然是知道这些的,别的不说,单单是应燕莲,就已经让他有些难以应付了。不过,好在他没有什么坏心思,就算有刁难,也应该能应付的。
“王爷,家父这一次让下官跟着王爷夫人出来,为的就是增加见识…下官的家中还有了两个兄弟,所以下官并不一定要回天水城去…,”东从容考虑了一下之后,把自己心里的意思说了出来,为的是让北辰傲明白,为了梅以蓝,他可以留在京城,不回天水城去。
对于东从容的决定,北辰傲淡然的点点头,然后提醒着说:“你也别高兴的太早了,谁知道大将军心里答应不答应呢!”
好嘛,这两夫
,一个呢,拼命的鼓动,说服。另一个呢,摆酷又威胁,这两人,到底商量好了没有呢?
燕莲自然是不知道他们那边发生的事情,还一直冲着梅以蓝耳提面命着,要矜持,要含蓄,要懂得保护自己,弄的梅以蓝觉得燕莲有身孕之后,人跟变了一个似的,让人难以接受。
她一个女人,怎么就不够矜持了?心里虽然想了很多,可是,她从未有胆子说出什么来,要不是燕莲威
,她根本就不会说出那么多的话来。
不过,有了燕莲的一番胡搅蛮
,梅以蓝突然觉得,心里原本堵着的,有点涩涩的感觉好像突然消失了。
“话说,我们都聊了那么久了,他们怎么还没回来呢?难不成,那个曾大人很难搞定吗?”燕莲终于放下了调侃梅以蓝的心思,开始关心起自家男人了。
“什么很难搞?”恰好这个时候,北辰傲带着东从容走了进来,満面笑意的问。
“回来了?”燕莲双眼一亮,好奇的问:“事情怎么样了?”
什么都不能知道的感觉,真的好难受啊!她是拼了命的让自己不要去想那些事情,说服自己,相信北辰傲,北辰傲能搞定的。
只不过,向来习惯了
心的心,还是很难平定的。
“还能怎么样呢?那老匹夫我们眼下是动不得的,但他好像也有些顾忌,最终迫于无奈,答应借人看管那些利箭,相信这样的话,那老匹夫是不敢贸然的把利箭送出去了,”要知道,连这一点都做不到,他这个官也是当到头了。
那些没有身份文牒的人,想要进城,除了硬闯,没有别的法子了。
城门口已经加強了戒备,有人硬闯就会全力的击杀,那是他下的命令,所以那些人都得掂量一下,轻易是不敢硬闯的。
闯进来之后,那就跑不出去了。
“那太好了,”燕莲听了之后,长长的松口气,觉得心里的担忧都稍微的放下了一些。
因为此事处理的漂亮,燕莲的心情也好,陪着几个人说了一会儿话,然后让梅以蓝去看看三个孩子,毕竟他们现在进出都不方便,难保那个曾立德不派人跟着,所以只能庒抑住心里的思念,让梅以蓝看了之后再来告知她。
因此,梅以蓝特意的去了欧
家一趟,看了三个孩子都
好的,就是程云想要去照顾燕莲,觉得夫人有了身孕,自己不在身边照顾着,心里有些难受。
“唉,是不是我经常不在他们的身边,所以有我这个娘跟没我这个娘,根本没什么区别啊!?”听到梅以蓝带回来的话后,燕莲又矫情了。
“别胡思
想了,孩子们不是不想要你这个娘,而是他们太懂事了,知道爹娘都有重要的事要做,所以体谅我们呢,”北辰傲只能劝着,哄着,免得她失落的又
想。“你都不知道,每一次三个儿子都站在你一边,我这个当爹的只有吃醋的份!”
“呵呵…,”燕莲听他这么一说,忍不住的笑出了声,想着那个时候的北辰傲还真的有些可怜。
城里的局势有些紧张,谁都能看的出来,连平常什么都不管的百姓们察觉到气氛的不对劲,都不怎么出门了。
一时之间,城里安静了不少,让人觉得冬天的萧条,提早的来了。
两边的人马,都是在蓄势待发的,就看谁先忍耐不住,跳出来漏出破绽。北辰傲因为曾立德的敷衍,稍稍的放轻松了一些,就等着人家先跳出来呢。
在这个节骨眼上,他反倒有了闲心陪着燕莲赏花赏月,曰子过的惬意轻松了。
“姜大夫,你是江南人吗?”在把脉之后,燕莲突然看着姜大夫问道。
北辰傲跟姜大夫此刻都把眼神落在了她的身上,她到没有不好意思,反倒是坚定了自己的心意,一直盯着人家看,等着人家的答案。
“呵,”永远都是那副温和清雅的姜大夫是难得的笑出了声,轻声反倒问道:“是不是江南人,对夫人而言,有那么重要吗?”
“那倒是没有,只是心里好奇,”燕莲收回了自己的手腕,望着姜大夫上下打量着,然后悠悠的道:“虽然你是乡下的赤脚大夫,可看看你,一身的优雅贵气,反倒比我更像主子呢。穿的不是最好的料子,但服衣必须是干净的,不能容忍有一丝的意味,哪怕是草药的味道。我家丫鬟都抱怨了,说没见过那么诡异的大夫,要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皇亲国戚呢,那规矩,多的吓死人!”
北辰傲的黑眸深邃的望着眼前风轻云淡的男人,眼里闪烁着什么,但一言不发,没有出声。
“若真的是皇亲国戚就好了,至少不用待在这个乡下地方了。可惜啊,本大夫没那个命,大约也就是夫人是我见过的,身份最为尊贵的人了!”姜大夫别有深意的说道。
老狐狸,燕莲在心里骂了一句之后,笑着说道:“这话题换的,得了,咱们谁也别扯谁了,这话里有话的说着,还真是别扭!”
“呵呵…,”姜大夫没有出声,反倒是轻笑了几声,显得心情颇为不错。
这一天夜里,北辰傲跟应燕莲都睡下了,却听到了隐卫的讯息,两人起来之后,隐卫进屋来禀告。
“主子,已经明确山上的领头人是谁了,”隐卫弯
禀告道。
“是谁?”不光是北辰傲,连燕莲都觉得好奇。
“是岳三少,”隐卫因为跟在北辰傲的身边,对于以前岳三少跟自家主子作对的事,自然是清楚的。他们也得到过主子的命令,去调查过岳三少的事情,所以对于岳三少是熟悉的,根本不用特意的求证什么。
“岳三少?”北辰傲跟燕莲异口同声的喊了一声,觉得不可思议。
“他不是在牢里吗?怎么会在江南呢?”燕莲有些怀疑的问道:“是不是认错了?”这岳三少为什么会在牢里,她跟北辰傲两人是最为清楚不过的,毕竟得罪朝廷可是大事,又跟粮饷有关。
他们都以为,岳三少在牢里是必死无疑了,就算是活着,曰子也不会好过的,毕竟岳家已经放弃了他,让他当牺牲的棋子了。
可必死无疑的人不但还活着,竟然从牢里出来,到了江南,燕莲觉得这一切太不可思议了。
难道,京城已经混乱到如此的地步了吗?
“启禀夫人,属下不会认错的,那岳三少在山上甚少出门,若不是此番是属下前去暗查,恐怕还不知道来的就是他,”隐卫禀告的很是坚持,确定自己绝对没有看错人。
燕莲看到人家信誓旦旦的,就知道此事不会有错,立刻垮着脸,冲着北辰傲道:“事情,好像越来越复杂了!”
北辰傲比燕莲更为心急,这进了死牢的人都能出来,那京城不是已经被岳家蚕食了吗?
“再去查,不要打草惊蛇,看看跟岳三少接洽的到底是什么人,记得一定要注意全安,贸然的不要无辜牺牲!”隐卫的培养不容易,事情都没有眉目,他更不希望自己的隐卫牺牲。
“是,”隐卫得了命令之后就转身离去,完全不知道着自己带回来的消息会让两个主子都沉重了。
“京城,到底怎么了?”燕莲坐在椅子上,望着北辰傲凝重的问道。
“…这一切,说不定,就是岳家的顺水推舟…也或者说,岳安明在江南的时候,就已经盯上了这里的铁矿,只可惜一直无法运作!”北辰傲好像突然的戳中了事情的关键,慢慢的顺着,理着,条理就更分明了。“所以,岳安明才回了京城!”
燕莲也是聪明的,北辰傲这么一说,她细细的琢磨了一下,才恍然道:“岳家原本是想自己守着那铁矿的,可惜因为本事不够,人手不多,只能看着不能有行动,所以岳安明才会回京——他回京的主要目的就是找到可以一起开铁矿的人,好让岳家得到最大的利益!”
眼前,铁矿已经开始运作,连兵器都在制造中,可怜岳安明的计划,成功了。
这个扮猪吃老虎的家伙,竟然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装了那么久,真是看不出来。
他的野心,如此大,呵呵,竟然被他们给忽略了。
“如今的岳家,已经得了不少的利益了,”北辰傲背对着燕莲望着窗外,整个人呈现出来的气息,都是沉重的。
“话是这么说的,但我还是想不明白…跟岳家合作的人,是想把岳家给捧上去,还是想把自己给推上更高位呢?若是两人没有达成一致的意见,这铁矿也不会被重兵如此的看护着,带头人的,却是岳三少!”燕莲一一的分析着,在震撼过后,觉得岳三少在江南,自己反倒莫名其妙的觉得不心慌了呢?
也许是岳三少屡次在她的手里落败,最后更被送进了牢里,所以她心里根本不把岳三少看在眼里。
“他们达成的目的,我们自然是不知道的,眼下,最最要紧的就是端了山上的据点,否则的话,一直这么下去,反倒让事情更为棘手,”没有了兵器的来源,就算是想造反,也要衡量一下。
只要事情没有真正的爆发,一切,都好说。
“话是这么说的,可人呢?你该知道的,连隐卫进去都是万分惊险的,他们又是居高临下的,想要轻易的攻进去,太难了!”要是能行,早就做了,何必等到现在呢。
“…,”连燕莲都看出来的问题,北辰傲自然也不会忽略。不管出派多少的人,只要岳三少的人占据在高处,事情,就不好对付。
“京城的人,还没到吗?”燕莲觉得一切都好纠结啊,好像不爆发则已,一爆发,控制不住,大家的结果,都不会好。
成王败寇,也不知道最终,这胜利到底会属于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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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娃儿疯魔了一天的人,真的没什么力气了,请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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