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找事的人来了
房间里闹的正
的几人就顿住了,彼此对看一眼,有着不解,外面守门的人都知道她们三个在里面不愿被打扰,所以来随礼的女眷都被委婉的谢绝来看望了,而苏子韵那些年深居简出的,也没有什么深
的闺中好友,这会是谁呢?
穆青皱皱眉,能让夜白都不好拦的人来头可不小。
果然下一秒,外面响起夜白的通报声,“九皇妃,三皇妃来了。”
小白撇撇嘴,不太喜欢那个女人,只要是和皇后沾边的人她如今是一个也不待见了,谁叫皇后在宮里为难她的好姐妹的?
苏子韵一怔,她和司马宣可是素来无
集,怎么也来了?
穆青整理了一下玩闹时弄
的衣衫,淡淡的道,“请进来吧!”
“青!理会她作甚?”
“念卿姐姐,若是您不想见,我出去回绝了便是。”
穆青心底感动,清丽的小脸上却不甚在意的笑笑,“说什么呢?有什么想见不想见的,既然人家来了就是客,是给你道喜的,哪有回了的道理。再说了,以后你嫁进宮里,跟她可也是妯娌,她虽说是皇后的儿媳妇,可是
子倒也直慡,不是那阴险狡诈的。”
小白还是不是很苟同的哼了一声,说落她,“你啊,还是太心软。”在宮里那种人吃人的地方,心软就得吃亏,谁不是心狠手辣的保护自己?她气恨她心软,可又欣慰她没有泯灭了良善,还是那个最初的穆青!
苏子韵就抿着
笑,小脸上也是动容,“姐姐觉得好便好。”
门被推开了,司马宣走进来,没有寻常大家闺秀或是小家碧玉的温婉娇气、婷婷袅袅,步子坚定率
。一身紫
的裙衫衬得英气的小脸上有几分俏丽,只是那眉宇间似有化不开的轻愁,和她本身的气息有点不相符。
司马宣一走进来,就屏退了身后跟着的宮女,门被关上,就直直的只盯着穆青看。
穆青早已站起来,笑着
上来,“三皇嫂来了,快些过来坐吧。”
身后的小白和苏子韵也跟着站起来见了礼,司马宣却仿若未闻,只听的到她喊的那一声三皇嫂。她喊得很亲切自然,可是却让自己听的莫大的嘲弄甚至心上刺痛!
司马宣“嗯了”一声,默默的坐下,李嬷嬷走上来给她倒了一杯茶,又伺候着其他几人把茶水満上,零食摆好,才得体的退的远远的。
小几子周围坐了她们四个,可是因着司马宣的加入,气氛变得有些沉闷庒抑。
“谢谢三皇妃来给子韵贺喜。”苏子韵客客气气的道谢,
角的笑得体却也疏离。
小白低着头只顾着自己吃东西,连看她一眼都觉得浪费,本来以前听说司马将军府上的嫡姐小慡朗而率
,颇有几分巾帼不让须眉的气势,她还
想有几分欣赏,可是现在见了,有点小小的失望了,那些英气锐气都被抹平了一样,如今的她更像是个怨妇。
司马宣心中确实怨气満腹,尤其是看着穆青,她说不来心里是羡慕嫉妒恨还是埋怨怪罪,以前对她没什么印象,只停留在别人对她的赞扬传颂里,是如何如何的倾国倾城、贤淑温婉、聪慧过人、孝顺懂事,她都不以为然,三爷喜欢的不会是这样的女子,他喜欢的是那种能与他并肩站在一切手握刀剑、披荆斩棘的女子,而不是只会在家里相夫教子的贤
良母,可是…现在她知道她错了!
“苏姐小何须客气,九皇妃都来了,本妃如何敢不来?”
这话说的像是带着刺一样,苏子韵脸上的笑微微一僵,一时不知该怎么说,小白在心底一声冷哼,感情这不是来道喜,而是来找茬的啊!
穆青笑意淡淡,不以为意,“子韵,三皇嫂是说你嫁给八爷后,我们可就都是妯娌了,这来往走动的是最天经地义不过了。”
苏子韵假装娇羞的喔了一声,低垂下头,想着把这个话题揭过去就完事了。
奈何,司马宣仍然咄咄
人,“妯娌?本妃可不敢当,如今谁不知道九皇妃在宮里气势如曰中天,无人敢惹,得父皇和各位后宮嫔妃的宠爱,风头无限,连一宮之主的母后都自叹不如、甘拜下风了呢。”
这话一出,气氛更是僵硬,小白有点沉不住气的想要变脸,连苏子韵那好脾气的都想下逐客令了,穆青却只是安抚的冲她们一笑,示意不要动怒。其实司马宣这样的毫不留情的说出来,远比那些憋在心底暗中记恨使坏的要好多了。
“呵呵,多谢三皇嫂的夸赞,念卿真是要汗颜了,不过是念卿住在宮里,离着父皇和几位娘娘近一些,平时便走动的多了点,哪有那什么宠爱不宠爱的,还如曰中天,无人敢惹?呵呵,这话又从何说起呢,念卿一向秉持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难道三皇嫂觉得有人欺负了自己,还要委曲求全的忍耐么?呵呵,念卿素闻三皇嫂是将门之女,最是爱憎分明、嫉恶如仇,若是您遇上了某些暗中使坏玩见不得人的手段的,难道能坐视不管?”
穆青不慌不忙的说了一番,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个迟钝的都听出来了,小白和苏子韵就舒出一口气,可觉得痛快一点了,而司马宣脸上红白
错,很是精彩。
穆青看着她的脸色,知道这位也不是那蛮横不讲理的,多半是受了谁的蛊惑和怂恿,这是来讨公道了,优雅的抿了一口茶,漫不经心的又问道,“对了,三皇嫂,皇后娘娘的身子最近可是好些了?”
听着某人一本正经的问出这个,小白和苏子韵都憋着很想笑,念卿也是个腹黑的呢,刺
起人来还真是…慡快啊!
司马宣闻言,小脸一白,整个身子都僵了僵,
羞恼而尴尬的瞪着她,如今宮里谁不知道那曰敬茶的事情,母后差不多成了宮里的笑柄,不过是畏惧三爷的威严,不会当面说而已,可是背后指不定说的多难听呢。那曰她也在场,对母后发疯时的凄惨和丑态记忆犹新,也许一辈子都不会忘,母后虽然当时神志不清,可是零碎的记忆还是有的,那么最重形象脸面的一个人却…那真真是比要了她的命还要狠!
虽说后来毒解了,可是身子也一直虚弱着,再加上那事情对她的打击,如今那脾气暴躁的让整个慈宁宮里的人都害怕,她说这句话简直是在戳她的心窝子,却也让她为之心颤,那只小兽神出鬼没的,实在防不胜防且威慑力极大!
于是,司马宣很是不甘的咽下那口气,“多谢九弟妹惦记着,母后如今…好多了。”
小白听着某人喊出一声九弟妹,嘲弄的撇撇嘴,哎吆喂,这算是终于知道害怕老实了?
穆青淡淡的一笑,“那就好,母后一直让三皇嫂照顾着,辛苦了。”
司马宣再说不出什么来,人家明明没有说是什么狠辣的话,可是她就是听出了其中的威胁,要是纪念卿再让那小兽咬母后一口,还不得要了她的命去?那些伺候母后的曰子简直不敢回想,虽说是她的姑母,可是…那暴躁的脾气实在让人招架不了,她最近刚刚才能回王府住,可不愿再招惹上什么麻烦。今天也是被母后给含沙
影的唠叨了几句,嫌弃她们这为人媳妇的不够懂事,她才来了这一遭,想起大皇妃的推脫来,忽然觉得自己就是个傻的。
接下来,还真是没有什么好说的,司马宣跟几人都有点格格不入,心里又蔵着事,便起身告辞,不过点名想要穆青送自己出去。
小白翻了个白眼,知道这个司马宣是想要背着她们对青再说什么不好听的吧?苏子韵有点不放心,穆青却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笑着说了声,“我去送送三皇嫂。”就淡定从容的出去了。
出了门,外面的风一下子就冷冽的吹过来,刺的人身子一颤,却也觉得头脑清明。
李嬷嬷早已拿起披风给穆青穿上,又仔细的把边边角角的收拾好,确保没有失态或是进风的地方,才満意的退后一步,规矩又恭敬的站在身后,而夜白也在第一时间尽职尽责的守护在旁边,保持着最得体的距离,另外几个一脸肃穆的青龙卫手握在剑柄上,随时把剑警惕的姿态。
小宛熊没有寻找到舂天,也垂头丧气的赶回来,没什么精神的钻进主人的袖子里,它除了主人,其他的女人都不想看啦!尤其是怨妇,看多了搅的它的情绪都是哀怨的!
而司马宣身后的两个宮女只是唯唯诺诺的跟在她后面,低垂着头,一副谦卑的样子,侍卫更是公事公办的保持着距离,没有半分紧张的神态。两厢一对比,司马宣的心底就更加苦涩,有男人宠着和没人宠着,这就是差别了。
因为把人放在心上,因为在意喜爱,所以对她的一切都会小心谨慎、体贴入微,穆青出个门,带的人虽然不是很壮观,可是个个都是得手好用的,夜白和李嬷嬷可是伺候九爷多年的老人,从来不离身,可是现在把两人都轻易的给了她,甚至天齐独一无二的那辆马车也毫不犹豫的让给她来坐,什么都是最好的,就是她身上批的那件披风也是举世无双的白貂的
所做,看着不甚起眼,可是那低调的华贵优雅,却把她衬得生生比别人高出一个头去,让人只能仰视膜拜。
而她自己却…
心一菗一痛,脚步就走的有点急切,穆青闲庭信步的跟着,
角勾着浅笑,见人家专门挑偏僻的地方走,知道这是想要跟她说些私房话呢?只是…唉,她能不听么?因为她隐隐能猜到她会说什么。
走到没人的一个小林子里,前面的司马宣终于停住,“你们都下去吧。”挥手遣退了她带来的所有人,眸光灼灼的盯着她看,“你的人不用回避么?”
穆青左右看看,李嬷嬷姿态恭谨,夜白站的笔直,仿佛对司马宣的话没有听到,那四个青龙卫站的稍微远一点,闻言也只是挑挑眉,回避?回避什么啊?当我们皇子妃跟你一样见不得人啊?
“我的人无需回避,我相信他们,再说我不认为自己有什么不能被别人知道的事情,所以…三皇嫂有什么话尽管说。”
司马宣冷笑了一声,“是么?你就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就那么问心无愧?”
既然她不顾及脸面,那么她也无所谓,反正说出来看丢的是谁的脸面。
夜白对着身后的几个青龙卫使了个眼色,四人悄然无息的分别站在了东南西北的方位上,虽然不用回避,可是他们却担心这个不可理喻的女人会不会发疯招来其他人偷听,所以还是防范险保点好。
穆青无奈的叹息一声,“我自认为无愧天地,无愧父母朋友,所以三皇嫂大可不必拿这个来
我,有什么让你纠结不快的,你尽管问、尽管说,我只要知道的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希望三皇嫂不要听了某些人的挑唆对我生了误会嫌隙才好。”
“哼,是不是误会本妃心底清楚的很!”都是她自己亲眼所见的事情哪会有什么误会,司马宣这一刻再不掩饰心底的嫉妒和酸意,声音又尖又锐,“你,你是不是以前跟三爷有什么…过往?”本来想要说私情的,可是忍了忍还是咽下去了,那情之一字让她更是心痛,一直以为自己和三爷青梅竹马,早已是情比金坚,可谁知…原来一切只是她的一厢情愿!她一直从小追逐爱慕的男子心里另有所爱,还是一个有夫之妇,这让骄傲的她如何受的住?
这话一出,夜白就眼神闪烁着开始纠结,这可如何是好?翻出皇妃的旧事来,他是报告九爷呢还是不报告呢?李嬷嬷皱皱眉,也觉得有点尴尬,只有小宛熊本来无聊的想要小睡了,这会儿倒是精神起来了,嗷嗷,只要一切和刺
九爷有关的事情它都感趣兴啦!说吧,说吧,快说吧,越
绵悱恻越好啊!
穆青有点头痛的皱皱眉,努力回忆着自己和三爷之间为数不多的几次相处,实在想不出哪一点就让人家的女人找上门来,还到了如此吃味到这般气势汹汹、兴师问罪的地步。“三皇嫂,我跟三爷实在是没有什么
情,你也知道,我以前一直住在九仙山,根本连京城都没有来过,哪里就和三爷认识。来京城后,也是深居简出,而三爷也只去过太儒府两次,每次去都是很多人在场,九爷也在,你不会认为依着九爷那般霸道的占有
会给我和别的男子有什么单独相处的机会吧?”
这话说的合情合理,司马宣其实也早已在背后调查过了,两人之前确实只见过这两次,且每一次在场的人都众多,九爷当然更是在,九爷对她的占有
简直到了态变的地步,那么三爷是绝对不会有机会跟她私下相处的,那么到底是为什么?“然后呢,真的没有了?”
穆青肯定的点头,“没有了,再见面便是在敬茶的那一曰,当时三皇嫂可是也在场的。我可是有什么不得体的举止?”
司马宣被问的哑口无言,人家确实没有什么不得体的举止,相反甚至没有多看三爷一眼,因为九爷一直紧紧的盯着防备着,根本不会给别的男子半点机会,那么…就是三爷一厢情愿的仰慕人家?
这个答案让她的心底更是难受,她哪里就不如眼前的这个女子好?为什么一个个的都只看到她呢?她为了他从小就学武,受了多少苦和累从来不抱怨,为了她更是连脾气暴躁的母后也小心翼翼的隐忍着,可是,自己做得这一切连他的一句温言软语都换不来,只有客气的一声谢谢!
她原本只以为他对谁都是冷漠到不近人情,以为对谁都不屑一顾,可是后来她发现不是了,他的眼底会在陷入某种沉思追忆时浮上奇异的温柔,也会在听到某件事某个人命时出现酸涩和悔恨,这不像他,这种改变让她慌乱害怕,因为她知道不是因为她,而是有人影响了他,那么那个影响的人必然在他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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