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一夜吹白头
那处所在原是热闹的,有我喜欢的人和字。绿影婆娑,轻昑浅唱。而那些人和字,是在夜一间,突然就没有了。
叶子固执起来的时候,像是孩子,有着不近情理的偏颇与执拗。像是那样断然决然的聚和散。这样的壮士断腕,也只叶子才会做。所以,我总是很恍惚,是否曾有过那样一段时光,是否曾经有过那样的一处所在,是否曾经风花雪月过。而这恍惚的一切,明明又是有的。
星砂大哥的文字,依然带着淋漓的
气。像是他舂天里遍植的愿望“什么时候,我诗里的爱人才能和我梦中的爱人相逢。”而在秋天铿然而落的叶子中,惊鸿一现。“这棵枫树,为了你的爱,只绿了一季。可这片
透了的枫叶,却为了一次相遇,红透了一生”叶子铿然而落的声音,敲痛着季节的骨节,无从扑捉又无法盈握。像是他最后的轻叹:“谁可以,重新感动我的心。”
这样的四季轮回,涤尽悲喜。莫非皆是如此?
想起叶子,是否已于一叶的开落间而窥道?
来时一意染绿,于是自知。
去时杂念全无,于是自觉。
这话,分明是了悟了。只风中飘摇的叶子,依然于天地玄黄处,瑟瑟着不能自抑的伶仃。谁不是空手而来,又空手而去呢?
其实,这样的所在,原就是梦一般的不能佐证。那女子,百转千回,生死
绕。谁是谁的谁,谁又能知道。爱情,不是靠一个网站靠一个坛子来铭记篆刻的。这些终归是一个沙雕般的海市蜃楼。无字的,像是沉默千年的河岳山川,或许,那才是天长地久。
不曾见过那女子。想象里,总该有着婉约的情怀,月般清华的气质。她似从来不存在过,虽然,这里的碑文,层层环绕。翻来覆去的名字,叫爱做情。
这是奢侈的物事,是么?
喧嚣而又落寞的一场华丽缘。
音乐总是不能畅快的听下去。一首时断时续的钢琴曲,反反复复的弹奏着同一曲蓝调。这曲调是幽怨的,咿咿呀呀,很容易让人坠下去。又不能换。风住尘香,这字也是幽怨的。像是夜一秋风,恍惚间,就吹白了头。
故园秋声,于执手空旷的阆苑,卒不忍闻。
一切,不过缘起缘灭,缘聚缘散。
像那一吹就散的名字。
还是走吧。八千里路云和月。
或者,干脆退后一步。海阔天空。
十二月的键盘,起起落落的敲打风声。
我和音乐一起变蓝,变成一汪淬毒的水,在
声中隐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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