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厄运降至
“你们都知道有我这么个人,但是并不是谁都能找到我,对吗?”继续对东福进行
供,毕竟抓到一个活着的神并不容易,趁他沒有打算拼命一搏之前我必须尽量多问出一些线索來。
东福继续配合地回答道:“是的,对于我们來说,要认人的脸实在有些困难,而在你们这个所谓的人间,或者叫它
界也好,灵魂是噤锢在
身里的,我们又很难通过灵魂直接捕捉到你,所以就需要一些特殊的手段,比如运气。”
“所以你们这些福神就靠运气一个接一个地跑到我身边來了?”我问。
东福点了点头。
“那除了你这个东福还有朱悦那个西福之外,还有几个福神?南和北吗?”我接着问道。
“东、西只是一个叫法而已,能掌控‘运’的神还有很多,不过我俩应该算是其中运势最強的了!”
问了这么多问題,这算是我听到的唯一一个好消息了!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呑了我,你不想回去吗?”
“不想!也不需要回去!”东福摇了头摇道:“在这边我能得到更多我需要的东西。”
“更多?你能得到什么?”
“我影响人的运势,从而得到人的敬畏,这就是我所需要的,也是其他神都需要的,只不过有些人永远不会得到敬畏,所以他们想要回去。”
“食人间香火,享凡人供奉。神明如果沒有人的供奉就会失去力量,是这个意思呗?”
“对!”东福点头确认道。
“那信奉你们这些福神的人为什么会死?!”我终于也将问題转到了我和唐辉这次调查的最初目的上,虽然一切似乎已经偏离了这个最初主題,但它无疑还是我们必须要弄清楚的事。
东福配合地解释道:“‘运’这个东西就像时间一样,是一种非常特殊的存在。它的走势有时候高,有时候低,但总的趋势永远会保持在一个趋近于零的水平线上,这一点对于任何人來说都是一样的!信奉我的人会受到福神的影响,他的运势会不断走高,同时我也从他们那里得到信奉和敬畏的力量。而一旦这些信奉者不再对我有敬畏之心,那么运势便会骤然走低并且跌入一个谷底,之前越是好运,之后就越是倒霉。”
“他们为什么会不再敬畏你?这沒有道理!”我寻找这东福话中的疑点继续
问道。
“是信物,就像是…就像是…就像…”东福的回答只起了一个头就开始不断重复起同一句话來,同时他的表情也变得非常古怪,就像是喉咙被什么东西卡住了让他沒办法继续往下说一样。
我赶紧把脚从东福的身上移开,看看这样会不会让他好受一些。可是这对他來说根本沒有任何帮助,他的嘴巴一张一合地嘎巴着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來!
“你怎么了?!你刚才说信物像什么?”我蹲下來靠近东福问道。
东福的眼睛睁得老大,嘴巴也大张着,从他的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啊”、“啊”声,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同时他的两只手也猛地按在了他自己的
口上,接着表情变得异常痛苦。
他在跟我玩花招?
不对,他的反应更像是中毒了!
“东福!福神!你到底怎么了?!!”我两只手用力摇晃着东福的肩膀问道。
东福并沒有理我,依旧倒在地上一边发出嘶哑的叫声一边痛苦动扭的身体。突然,东福用背和两脚支撑住地面,将肚子抬得老高,而他张大的嘴巴里也隐约有什么东西要冒出來似的。
我不敢在靠近他,赶紧将手从他身上移开,并向后倒退了两步拉开了几米的距离。
这时,从东福的嘴里真的飞出了一个东西!那东西就像乔伟在进行亡魂超度时升天的魂灵一样,是一团模糊的气体,只不过它的颜色并不是淡黄
的,而是纯白的!
那东西从东福的口中飞出來之后便悬浮在房间中,就像一个鬼魂在那里观察着我们一样。
东福说过人的灵魂与神的存在形式是相似的,我身上也正好带着打鬼的
。我想也不想直接将那把
掏出來,对准那白色的烟雾团扣下了扳机,符咒弹子也应声飞了出來。
砰的一下,那团白色的烟团被弹子打穿了一个
,在定格了几秒后那烟团便瞬间消散了,同时地上倒着的东福也停止了挣扎。
我赶紧去到东福身边探了一下他的鼻息。
他还有气!
“喂,东福!东福!!”我一边喊着他一边在他脸上用力拍着,可无论我怎么叫都沒办法将他叫醒。虽然我并不能确定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东福的情况估计是好转不了了,现在倒在地上的应该只是一个沒有了灵魂的空壳。
“他…他怎么了?”从始至终一直窝在房间角落里的地中海这时候也走了过來,并战战兢兢地问道。
我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眼地上不省人事的东福,“具体情况我也说不上來,不过看样子这个福神应该是完蛋了。”
“完…完蛋了?那…那我呢?”地中海紧皱着眉头道。
“你?”我奇怪地看了眼地中海,“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呗。”
“不是…”地中连忙用力摇了头摇,“你们刚才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我的运势今年一直好的离谱,大概就是因为我一直跟福神走得很近的缘故,现在福神沒了,那我是不是就该倒大霉了啊?”
“你一直跟他走得很近?”我指着东福问地中海。
“嗯!他就是我委托帮忙做硬币那个加工厂的老板,他叫孙立宪!我…我…哎!我该怎么办啊?”地中海越说越慌,他开始两手抓住脑袋两边的头发,然后便在原地转起圈來。
我刚要提醒他小心一点,结果他脚后跟正好踩在了东福的手上。
地中海被吓了一跳,全身跟着一
灵,结果脚底下一拌蒜整个人也摔了下去,而且正好砸在了客厅里的一个矮茶桌上。地中海肥大的身体把茶桌整个掀翻了起來,在茶桌另一端放着的一个茶壶,那茶壶随着桌子飞了起來,里面整壶的茶水咵嚓一下全都扣在了地中海的秃脑瓜上!
“啊啊啊啊啊!!!!!!”
地中海被烫得吱哇
叫,在动地上爬起來之后便像沒头的苍蝇一样在屋子里
冲
跑。
“别
动了!!!”我大声冲地中海喊着,然后抢步过去准备抱住他让他停下來。可我刚往前迈出一步,我手里的打鬼气
居然走火了,弹子偏偏就打在了地中海的
裆上!他老人家两眼一瞪,嘴巴立刻缩成了“O”型,腿两一并,两手往要害部位一捂,整个人也横着倒在了地上。
虽然过程并不是按我预期來的,但结果总算是好的,起码地中海现在还沒丢了命。
而就在我庆幸“结果还不错”的时候,窗外传來了轰隆一声炸爆响,整个房子好像都震颤起來了,玻璃也发出嗡嗡的响声。
不等这震
停止我便几步跑到窗口向外开,在对面的单元楼已经冒出了浓烟和火光,看样子是一户住家里煤气之类的东西炸爆了。
“该不会是因为东福死了,所以周围的人运势全
套了吧?”唐辉从我身后走过來一边望着窗外一边问我道。
我不由得呑了下唾沫。
如果事情真跟唐辉说的一样,那可麻烦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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