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染血的木偶
我和乔伟在作坊里又转了一圈。
果然,这作坊里到处都弥漫着
气,不只是工作室和展厅,就连存放原材料和颜料的地方也都有
气,只是那些
气看起來比较淡而已。我是外行,不管我最近这一年里遇到了多少怪事都改变不了我是外行的事实,我看不出这些
气中到底隐蔵着什么东西,但那黑乎乎的絮状气团怎么看都不像是什么好玩意。
现在刚刚上午十点多,距离可以召唤的时间还早,我们现在能做的也就是继续在作坊里到处翻翻找找,看看能不能发现一些与我有关的东西。
我俩在作坊里找到大概有一个小时,但这里的所有东西都是跟木偶有关的,我和乔伟完全沒有发现任何一样能跟我产生关联的东西,我也完全想不起到底在哪见过
瞬生这个人。
就在我琢磨着是不是应该到
瞬生家里转转的时候,作坊的大门口忽然传來了敲门的声音。
“估计是來买木偶吧。”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个。
“那你就看看能不能把这一屋子的木偶都卖了,少说也值个两、三万块呢,也算你沒白过來一趟。”乔伟笑着道。
“你什么时候学会开玩笑了?”
“开玩笑?”乔伟一脸无辜地看着我道:“沒啊,我是很认真的,反正这些木偶留在这也沒用。”
“行,你的幽默感有进步,继续保持。”
我并沒有卖掉这些木偶的意向,所以也沒有去开门的打算,我觉得门外的人敲几下门沒人应也就走了。
事情也跟我料想的一样,敲门声持续了一会就停止了,可紧接着门锁却传來了哗啦哗啦的声响,明显是有人在用钥匙开门!
“是
瞬生的徒弟吧?”我猜道。
“可能。”乔伟应道。
之前
瞬康说过发现
瞬生死在工作室的人是
瞬生的徒弟,既然來的人有作坊的钥匙,那应该就是那个李想了。
我和乔伟也赶紧从工作室里往出走,我们走到展厅的时候门也被打开了,意外的是进來的人并不是李想。
我对那个李想并沒有什么印象,我只记得在葬礼上确实有个穿西装的年轻人站在
瞬康身边,但我绝对记不清他的长相。即便如此我还是可以第一时间就确定來人不是李想,原因非常简单,,进來的人是个女人。
瞬生的葬礼上只有一个女人参加,是一个留着刚刚过耳的短发矮个女人,现在开门进來的这个女人留的是一头褐色的长卷发,而且个子也很高,目测光脚的话身高也绝对超过一米八。
简单來说,我是需要抬头看她脸的,,抬头望妹子,这感觉我非常的不喜欢。
“你们…你们是谁啊?
瞬生呢?”那女人在看到我和乔伟的时明显愣了一下,然后便一副女王派头颐指气使地问道。
我不喜欢比我高的女人,更不喜欢她的強势口气,所以我也沒好气地反问回去道:“你又是谁啊?现在这个木偶作坊归我了。”
“归你了?
瞬生把这给卖了?!”高个女人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问。
“是归我了,不过不是卖给我的,是送给我的。话说你怎么有这里的钥匙?”我问。
“送给你?你在开什么玩笑?这是他的宝贝屋,怎么可能送给你?你告诉他人呢。我要跟他好好谈谈。”那高个女人有点不耐烦了,一边说着她也一边从手包里拿出了苹果土豪金。
“你真不知道吗?”我奇怪地问了句。
“知道什么?”
“你是要找
瞬生吧?”
“对啊,我打她电话好几遍了她都不接,我只能过來找他了。”
“他当然接不了,他死了,葬礼就在今天早晨。”
啪!
女人的机手一下子脫手掉在了地上,她整个人也愣在了原地半晌说不出话了。过了好一阵子她的眼珠才动了一下,接着眼角也开始
出眼泪來了,她看着我并用颤抖的声音道:“你说什么?你说…你说
瞬生他…他死了?”
“嗯,他死了,我刚刚参加完他的葬礼。”我道。
“怎么会这样啊…他是怎么死的?”
“杀自,就在这个工作室里。”
“什么?杀自?这怎么可能?他沒道理杀自的啊!!!”女人的眼泪还在不断从眼角往出淌,而且她明显不相信
瞬生居然会杀自。
“虽然我不是很了解
瞬生这个人,但根据他哥哥所说的情况來看,
瞬生选择杀自确实有许多可疑的地方。”我如实说道。
“你跟
瞬康见过面了?”那女人的表情突然变了,语气也加重了许多。
“见过了,
瞬生的葬礼,他哥哥肯定要参加的吧。话说,你到底是
瞬生什么人?你应该不是他女朋友吧?”我好奇道。
“女朋友?我跟他的关系可沒有那么肤浅。”那女人并沒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題,随后她又一次将手伸进了手包里,并从里面拿出了一个一掌高的小木偶。
跟作坊里面的木偶比起來,那个小木偶的做工显得很
糙,面部雕刻得也不是那么生动,感觉像是初学者的试做品。虽然那木偶看起來很不起眼,但它还是牢牢地抓住了我的眼球,因为那木偶的身上明显有一处黑红色的污迹,感觉好像是血。
“你拿的那个是…”
“是
瞬生给我的,这是他小学时候第一次完成的木偶,他也一直把它留在身边。一个月前他找到我,把这个木偶交给我保管,我问他为什么可是他不肯跟我说。后來我因为工作出差了,这个木偶被我放在了家里,等我昨天回來的时候就发现这木偶上全是血,然后我就…”
这女人的话沒有能继续说下去,她的眼泪已经又一次决堤了。
“我可以看看那个木偶吗?”我问道。
那女人用力眨了几下眼睛強把眼泪止住,然后也将那木偶递给了我。
我接过木偶又在它身上的血污上用力
了一下,血污可以被蹭掉,看样子应该是刚染上沒多久的。
“上面有吗?”我一边将木偶朝乔伟比划了一下一边问道。
乔伟当然明白我的意思,他也立刻点头道:“有,还很重,比这屋子里任何地方的
气都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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