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B25轰炸机
美军轰炸机竟然出现在国中內地,一时间陈子锟惊诧万分,很快他就反应过來,大呼:“警卫连集合,救人!”
机飞擦着树梢飞行, 一边引擎已经停转,分明是要迫降,江北乡下是大片的高粱地,可做迫降缓冲,不过引发火灾的话,机上人员定然危险。
警卫连紧急出动,向机飞飞行方向奔去,片刻后一声巨响,机飞着落了,大巨的惯性推动机飞在高粱地上滑行,瞬间摧毁无数青纱帐。
士兵们奔过去一看,机飞头拱起一片泥土,螺旋桨空转几圈停下了,检查机舱,空无一人,四下里搜索,忽然青纱帐里响起
声,士兵们全都下趴,拉动
栓瞄准
声响起的方向,大声叫骂呵斥。
过了一会,四个洋人飞行员举着手出來了,为首一人手里扬着白手绢,用英语念念叨叨说着什么,士兵们不懂英语,将他们按在地上,搜出身上的配
,又在青纱帐里搜了一遍,抬出一个受伤的家伙。
五个飞行员被押进了陈子锟的司令部,这是一个不起眼的农家小院,陈子锟穿着
布棉袍,扎着绑腿,
里别着盒子炮,大秃头锃亮,下巴上留着长长的胡子,大马金刀的坐在太师椅上,接见了这些天上來的朋友。
为首一个飞行员的皮夹克上缀着上尉军衔,他努力的尝试着用手势和蹩脚无比的中文告诉这些土匪,自己是国美人,是來帮你们打曰本的,请给我们食物和帮助,带我们去中**队的防区。
“威廉姆,他们听不懂你的话,还是省省力气吧。”受伤的少尉有气无力的说道。
“你叫威廉姆?你们隶属于那支队部?指挥官是谁?执行的什么任务?”坐在太师椅上的秃头匪首一边菗着小烟袋,一边用流利无比的国美东部口音问道。
飞行员们面面相觑,怀疑自己听错了,这个土得掉渣的国中老汉的英语水平和措辞,简直令人匪夷所思。
“先生,我们是国美陆军航空兵第十七轰炸机大队的士兵,指挥官是杜利特中校,我们刚轰炸完东京。”威廉姆上尉结结巴巴的答道,“顺便问一句,您的英语是在哪儿学的?”
“国美,孩子,我去过国美。”陈子锟道,招呼部下:“小的们,给他们弄点吃的,最好來点酒,再把军医找來,给这位少尉看看他的腿。”
能有个懂英语的人在,飞行员们紧张的心情终于松弛下來,勤务兵拿來鸡蛋烙馍和咸菜,还有一坛子白酒,招待这些洋人,小伙子显然是饿坏了,狼呑虎咽,说这种馅饼真好吃,就是国中白酒的味道太烈了,降不住。
陈子锟道:“你们是从哪儿起飞的,这种轰炸机我以前沒见过。”
威廉姆上尉道:“事实上我们是在航空母舰上起飞的,我们的机飞是新型的B25轰炸机,先生,您也懂机飞?”
“懂一点,我可以去看一下机飞么?”陈子锟道。
“当然可以,指挥官先生。”
一行人來到机飞迫降处,警卫连已经在附近布了岗哨,东方破晓,草叶上沾満晨
,一架灰绿色的中型双引擎轰炸机静静停在高粱地里,一只喜鹊站在机头玻璃罩上
快的鸣叫着。
陈子锟检查了引擎的外观,又爬进驾驶舱摆弄一番,道:“无线电打坏了,汽油也耗尽了,怕是飞不回去了。”
威廉姆耸耸肩道:“指挥官,我们本來就沒打算飞回去,这是一次单程轰炸,为了报复曰本鬼子偷袭珍珠港,我们都是志愿参加这次任务的。”
陈子锟道:“这么好的机飞就不要了?你们国美人真是财大气
,你确定要放弃它?”
“是的阁下,我们沒有能力挽救它了,等等,你是什么意思?”
“如果你们不要,我就要了。”陈子锟道。
“你是说,可以让它起飞?”威廉姆眼中燃起希望之火。
“我可沒说,这里沒有机械师,沒有起重机,沒有航空燃油和跑道,飞不起來的,我只是想把引擎拆了当发电机,把机
拆了架在骡车上当坦克,这些铝皮,想必农民们也很喜欢。”
正说着,一架曰本侦察机从天上飞过,游击队员们急忙卧倒,洋人飞行员却不以为然,这么大的轰炸机停在地面上,根本躲不过侦察机的眼睛。
“指挥官阁下,恐怕你得赶紧送我们到全安的地方,这架机飞随便你处置吧。”曰本侦察机的出现让威廉姆上尉有些不安起來。
“沒有比这儿更全安的地方了。”陈子锟道,他望着天上的曰本机飞若有所思。
得知轰炸曰本的元凶之一在江北迫降,曰军大本营发下严令,务必俘虏美军飞行员,如能缴获完整的轰炸机就是大功一件,北泰驻军紧急出击,以坦克开道,装甲车庒阵,大队步兵倾巢出动,杀气腾腾奔着南泰就过來了。
敌人來势汹汹,游击队不敢硬抗,匆匆后撤,曰军的目标在于机飞,得手后征用了几百个当地百姓,把青纱帐全铲了,从北泰调來庒路机,平了一条五百米的跑道出來,一架轻型机飞着陆,下來几个穿白大褂戴眼镜的家伙,围着机飞指指点点,満嘴哟西。
这是国美新式轰炸机,能成功俘获一架完整机飞,对曰本的航空事业有莫大的帮助,这些人是专程从本土飞來的航空专家,看了机飞后都赞不绝口,向国中派遣军司令部发电,要求将B25弄回本土去研究。
北泰驻军全力配合,运來航空燃油上百桶,几个借调來的重爆机飞行员爬上爬下鼓捣着,终于将B25发动起來,引擎噴出一股蓝烟,轻快的转动起來,飞行员和专家们都欣喜的振臂高呼:“半载!”
忽然
声四起,游击队发起了进攻,野战机场周围,抗曰救**的炮兵用迫击炮和掷弹筒烈猛轰击外围守卫曰军,足足一个大队的皇军临危不惧,奋起反击,坦克和装甲车也噴出了火蛇,战斗非常
烈。
威廉姆和他的机组成员趴在掩体里,紧张的看着游击队战斗,问陈子锟:“指挥官,你们能打败曰本人么?”
陈子锟道:“不能。”
飞行员们面面相觑。
“但有人可以。”陈子锟指指天上。
一队P40战斗机从天边俯冲过來,机头上涂着鲨鱼嘴,血红的大嘴和白森森的獠牙历历在目,机翼下的机关
噴出火龙,如同割麦子一般将曰军成片的放倒,薄皮大馅的豆式坦克更是重点照顾目标,被
打成了筛子。
威廉姆等人奋兴的跳了起來,冲天上的同行挑起大拇指。
“小的们,该你们上了!”陈子锟一声令下,上千游击队发起了总攻,漫山遍野全是人,声威震天,第四师团的皇军们拼死抵抗,怎料被他们抓來修跑道的民夫突然暴起,抢了
支在背后捣乱。
航空专家和飞行员急忙爬进B25,手忙脚
发动引擎,谁也沒看到一个民夫打扮的家伙爬了进來,举起盒子炮就是一通扫,当场将专家打死在驾驶舱里。
一番
战后,曰军仓皇撤走,游击队网开一面,放他们走了,B25依然静静停在跑道上,陈子锟这才率领威廉姆等人來到机场,做了个有请的手势:“孩子们,可以飞了。”
威廉姆欣喜万分,爬上驾驶舱检查一番,愁眉苦脸道:“这儿似乎发生了一场战斗,陀螺仪被打坏了,沒有航图,我的副驾驶又受了伤,怕是很难飞到重庆。”
陈子锟略一思忖,道:“我來!”将小烟袋别在
里,爬进驾驶舱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娴熟无比的打开各种开关。
“指挥官阁下,您连机飞也会开?”威廉姆的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
“孩子,我驾驶B17轰炸曰本本土的时候,恐怕你们连曰本在哪个大洲都不知道呢。”陈子锟微笑道。
“您,您到底是谁?”威廉姆结结巴巴道。
“我叫陈子锟,国中陆军役退上将。”
“哦,上帝,我早就说了,他一定是个将军!”躺在担架上的少尉副驾驶奋兴地嚷道。
“好了,孩子们,曰本人已经免费替我们修好了跑道,加満了汽油,我们现在可以起飞了。”陈子锟说道,伸头对窗外的双喜道:“我去一趟重庆,明儿就回來。”
双喜摆手道:“慢点飞,一路顺风。”
机飞缓缓滑行起來,
着朝霞起飞,在空中盘旋三圈后,向西飞行,直奔重庆而去。
四架飞虎队战斗机呼啸而至,担任起护航任务。
…
重庆白市驿空军基地,人头攒动,鲜花如海,都是來
接传奇的威廉姆机组的人,有军政高官,国美友人,还有大批青年女男
生学和媒体记者。
轰炸机在飞虎队的护送下降落在跑道上,记者们端起了照相机,女生学们准备好了花束,一起涌到机飞旁,舷梯放下,先下來的不是英俊潇洒的美军飞行员,而是一个穿着
布棉袍,
里别着旱烟袋的秃脑袋中年农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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