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地下病房
李河君离开后我们都没有说话,南宮怡重新播放了乔可薇留在机手中的频视,在结束的画面中,前面有一抹光亮出现,乔可薇从走在最后的人,她拍摄的角度刚好可以让我们看到李河君给我们提及的那层台阶。
从频视的画面中往下数。
一、二、三…十六、十七、十八…
我的手指停在最后一阶台阶上,瞠目结舌的和其他人对视。
十九!
频视的画面中那台阶不多不少刚好十九层!
而在前面出现的光亮在漆黑的夜晚就显得格外醒目,李河君告诉过我们,在传闻中如果大楼最底层的台阶如果出现第十九层,那
间的通道就会被开启!
我回想起频视里梁徽因说过的话。
你不属于这里,跟我们走…
难道是聂冰婉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死掉,还念世不肯离开,而梁徽因她们要带聂冰婉去的地方就是
间?!
看完频视我们所有人都很震惊,连忙赶去十九号大楼,南宮怡之前怕线索会被毁坏,已经吩咐温近南暂时封锁这栋大楼,我们走到通往地下室的台阶处。
一步一步往下走,每走一步我都在心里默默数着,直到我走到最后一阶台阶,心中的数字停在十八上,我回头看看身后的其他人,等他们走完后看他们的表情不用问我也知道。
他们和我一样,这台阶只有十八层!
可我们明明在乔可薇拍摄的频视中清楚的数出第十九层台阶,为什么我们眼前却只有十八层?
我蹲在最后一层台阶处仔细勘查周边的接
,南宮怡也出派人对这里进行全面的检查,最后的结论让我们都有些茫然,第十八层台阶下是实体的水泥结构,而且周围严丝合
没有空隙的地方,传闻中多出的第十九层台阶是不可能出现的。
“毕竟只是传闻,事实证明一切,从勘查结果看这个传闻已经不攻自破。”南宮怡说。
“可为什么频视中会有第十九层台阶?”太子也有些疑惑的问。
“频视是夜晚拍摄,而且当时乔可薇是被胁迫,所以导致画面抖动厉害,可能是视觉误区导致我们在画面中看不清,因此才会数出第十九层台阶。”云杜若想了想回答。
虽然对于云杜若的解释我们或多或少都持有保留意见,但是事实结果又不能让我们去质疑什么。
“光!出现的光又该怎么解释?”韩煜从地上站起来一本正经的问。“频视的最后出现了一抹很亮的光线,似乎是什么门本打开,即便我们数错台阶,但这出现的光亮又是怎么来的?”
韩煜的话让我也反应过来,我环顾四周发现台阶是通往地下室的,但台阶结束的地方是一面墙,而这面墙之前已经被勘查过,是实体承重墙,也就排除墙体里面有东西的可能。
频视中出现的光线不可能是从墙里出现的,我的目光落在旁边的一道铁门上,上面挂着一把沉重的铁锁,铁门好多地方都锈迹斑斑想必这道铁门已经存在很多年了。
“这道门里是什么?”我问带我们下来的人。
那人一言不发的摇着头,我低头发现他手中分明拿着钥匙,看见我注视着钥匙,那人下意识的把钥匙放在身后。
“你手里拿着的是这铁门的钥匙?”云杜若加重声音问。
那人依旧是头摇不语,目光看向我们身后,回头才知道他是在看李河君,突然发现这人从带我们下来就一直没说过话,不过看他的样子
面
,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
想了好久才想起,乔可薇跳楼的时候在楼顶我见过这个人,当时在场的所有老师都全力以赴的想把乔可薇劝下来,好像这个人当时和现在一样也是一言不发的站在楼顶。
我重新转过头注视他,下来的时候我发现他走路有些瘸,应该是腿部的疾病造成的,这个人五十多岁,头发大多都变白参差不齐的混杂在为数不多的黑发中,让他看上去更加苍老,脸上的皱纹每一道都显的很深刻,不过他的眼睛尤为的明亮。
“哦,他叫文继科,别问他了他是不会回答的,他是哑巴。”身后的李河君对我们说。
原来是一个哑巴,难怪他一直都一言不发,我的目光还是注视着文继科手中蔵在他身后的钥匙上,回头看了看李河君问。
“这道铁门里面到底是什么,他手中拿着的是不是这铁门的钥匙?”
“他是这栋大楼的管理员。”李河君点点头有些不可奈何的说。“他手中的钥匙的确能打开这道铁门,不过这里是合德医学院的噤区,除了有院长的许可,任何人都不能擅自进去。”
“噤区?!”云杜若抿着嘴好半天才诧异的说。“这里是医学院能有什么地方是噤区,何况现在出了五条人命,还有什么地方不能检查的?现在是查案,人命关天!赶紧把铁门打开!”
李河君和文继科相互为难的对视,我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倒不是这铁门后面有什么,而是李河君刚才说到的院长,合德医学院一连发生五起命案,可到现在我们自始至终都没见过这学校的最高负责人,这院长还真是够能沉住气的。
“把门给他们打开。”
声音从我们身后传来,回头向台阶上看过去,一个快五十多的中年女人步伐稳健的向我们走下来,声音严肃低沉,从我的角度看过去刚好是正对阳光,所以看不清她的脸,不过从这个女人的声音和步伐就不难看出,这应该是一个很威严的人,之前还坚持不肯把钥匙拿出来的文继科二话没说立刻打开了铁门。
只有合德医学院的院长才有权利打开这道铁门,不用猜这个向我们
面走来的女人应该就是院长。
直到她站到我们面前,南宮怡和云杜若是女生,在看见她脸的瞬间都惊恐的叫了一声,即便是我和韩煜也在心里暗暗吓了一跳,只有太子定力果真是好一脸平静不为所动。
走到我们面前的女人干练利落,给人一种巾帼不让须眉的感觉,举手投足都沉稳老练,双目炯炯有神似乎能轻易看穿一个人在想什么,只是她那张脸…
或许那根本不能称之为是脸,早已经愈合的疤痕覆盖在上面,想必之前遭遇过很严重的创伤导致毁容,伤疤干涸卷曲很容易分辨出这是被大火烧毁的痕迹,整张脸大部分都是千疮百孔给人感觉狰狞恐怖。
可这女人没有丝毫遮挡的意思,注视着我们
的笔直,这张脸若是整容修复虽然不能恢复原貌,但绝对不会如同现在这般吓人,从伤疤看这些被大火创伤应该是很多年前留下的,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脸是否精美是一件大事,可这个女人似乎一点都不介意别人看见她如今的容貌,但她却能没有半点自卑的和我们对视,足见这女人有多自信。
“这位是我们蒋院长。”旁边站立的李河君给我们介绍,态度是心悦诚服的恭敬。
“我叫蒋馨予,是合德医学院院长,这道铁门是我让锁起来的。”蒋馨予很严肃的看着我们说。“如果是对于查案有帮助,我愿意配合你们。”
蒋馨予说完示意文继科把门打开,当厚重的铁门被拉开,顿时此起彼伏的嘈杂声和令人
骨悚然的见笑声掺杂在一起从里面传了出来。
我们很疑惑的跟在蒋馨予身后走了进去,发现铁门里面竟然是一层如同监狱般的地方,被分割成大小不一的房间,每一间房间都由两层玻璃门间隔开,从外面可以一目了然的看见房间里的一切。
每一间房间里都关着一个人,这些人都穿着宽松的服衣,还有一些甚至是被袋子捆绑着双手,只
出一个头在外面,这些被关在这里的人表情都很古怪,但大多是呆滞而且目光涣散。
或许是有人出现的原因,很多被关的人情绪变的亢奋异常,行为怪异的贴在玻璃上,手上下不停用力抓动,似乎是想从里面挣脫出来,嘴里发出怪叫或者是让人心惊胆战的狞笑,我看见还有人用头击撞着厚重的玻璃,沉重的击撞声让这个被铁门封锁的房间更加令人恐怖寒凉。
“这…这是什么地方?”云杜若大为震惊的环顾一圈后问。“为什么要把这些人关起来?”
“合德医学院的前身是精神病研究所,实际就是普通人口中说的精神病院。”蒋馨予一边说一边从文继科
中拿出一
警
,很威严的在旁边的铁栏上敲击几下,喧闹的房间顿时安静下来,这些人不知道是惧怕那警
还是畏惧蒋馨予,都安静的退回到各种房间的角落中。“这栋大楼之前就是精神病院的治疗病房,现在也是,你们在外面看见的大楼如今里面住的都是不同程度的精神病患者。”
“那…那这里这些人为什么要被锁起来?”我皱着眉头诧异的问。
“不是要把他们关起来,这里每一间病房中关着的人都是精神病患者,但和楼上的不一样,这些人都是具有反社会人格有极強攻击
的病人。”蒋馨予把手中的警
还给文继科,对着我们不慌不忙的回答。“这些人是不能和其他病人放一起的,因为根本不知道他们会做出什么事来,只能用最高戒备来单独关押他们,其中不乏穷凶极恶杀人无数的凶犯,但在被抓获定罪后,被鉴定出有严重精神病监狱无法收监的情况下,都会被送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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