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又是鬼又是蛊
不过那三寸长针就不一样了,很多人都知道,现代针灸所用的,就是这么长的细针。
这种针可以刺入人体
道,而针內蔵有蛊毒,一旦入体,见血封喉。谁胳膊腿被刺一下,一个小时內截肢还能活下来。
长针的杀伤力有些大,一般情况下我不用,因为养蛊人和普通人之间界限分明,就像察警不能随便对老百姓动
一样。
而最后那个陶罐,就是因为考我虑到朋友之前经历的事情才会带上。
这陶罐是培养蛊毒所用的皿,也就是文章开头提到的养蛊罐。把许多毒虫放在这里面,让它们自相残杀,最后活着的,就是蛊毒的载体。通过特殊手法把毒
菗出来,或者干脆将整只毒虫都磨成粉,晒成干,再配上其它的东西,就可以做成蛊毒。
根据毒虫的特
,蛊毒分了很多种,最简单的区分是三种,致死,致残,致病。
给人下蛊毒,比下蛊容易的多,随便往饭菜里撒点就行了。古文中说,有蛊毒的饭菜,风味百倍增,这是真的。就像毒菇蘑,一般都很好看。
既然说了这么多题外话,自然就多说一句,想辨认自己是否中蛊毒,方法很多。最简单的,就是吃大蒜。【】
这在很多地方都有介绍,非常有效果。因为蛊毒从医学角度来说,其实就是另类的病毒。大蒜本身可以去风琊,杀毒气。如果饭前吃口大蒜立刻就恶心的吐出来,基本就是中蛊毒了。
陶罐用来培养蛊毒,就好比杀猪刀对猪的威慑力。这陶罐从姥爷的爷爷辈就传了下来,算是我们家的传家宝之一,一般的蛊虫别说靠近了,拿出来晃一晃,它们都会四散逃窜。带着这东西,主要是为了防身,世界之大,奇人异士多不胜数,小心点总是好的。
一切准备齐全后,我才出门往朋友那去。
朋友所在的城市与我相隔甚远,一路开车,顾不得什么交通规则,上了高速直接彪到近两百,紧赶慢赶,也在五六个小时后才到地方。
进小区,上电梯,敲门。
半天也没人应,我趴在门上听了会,没听到什么动静。正琢磨着,该怎么打开这扇高级防盗门,忽然
间系着的陶罐晃了晃。
我低头一看,心里猛地一惊,一条条黑气从门板下面窜出来,像毒蛇一样,几乎就要
到脚上。
我连忙后退几步,把陶罐从
间解下,对着黑气窜出来的地方晃了几下。那些黑气立刻像闻到香味的藌蜂,纷纷涌过来。
眼见黑气入了陶罐,我不但没有放松,反而更加警惕了。
因为这些黑气,寻常人是看不到的。它们并不是气,而是介于蛊与毒之间的东西。说简单点,就是蛊虫离开后,残余的毒
气息。气息中有毒的蛊虫,一般都很凶狠,大部分都会杀人。
我谨慎又愤怒的看着那扇防盗门,有多大的仇,要用这么狠的蛊虫来对付一个普通人?
没多久,蛊虫留下的气息全部被陶罐昅走。我拿在手里看了眼,罐体的底部,有浅浅的一层
体,黑乎乎的,像墨水一样。
说到这,不得不再提一句,世间万物,都分为五行。那么蛊虫,也是一样。
如最广为人知的金蚕蛊,可以借金铁施蛊,又可盗人金银财宝,它的属
就是金。
而之前曾提到过的泥鳅蛊,属水。
不过,并不是说一种蛊虫,就一定是某种属
。因为一些东西被炼成蛊之后,本身的属
会有所改变。例如正常来说,蛇属火,可变成蛇蛊后,就只有水土两种属
。
陶罐中,气息凝结成黑水,说明屋子里的蛊虫属水。
水属
的蛊虫很多,我仔细端详那层浅浅的黑
,琢磨半天,才判断出,这很可能是蟾蛊。不过,具体如何,还得亲自到屋子里看了才知道。
防盗门很结实,又无法轻易撞开,我想了半天,最后还是找了个开锁的来。不过现在开锁的师父都很有道德,不能证明自己是房子主人的话,给再多钱他们也不接活。
我当然证明不了这一点,又不能说自己是来救人的,只好给他撒了点蛊毒。那师父
迷糊糊的把锁给弄开,又
迷糊糊的回去了。等他醒来,肯定记不住这段时间都做了什么。
闲话不多说,房门打开后,我手持陶罐,慢慢的走进去。刚进屋,就听见脚下啪嗒一声。低头看,地上一滩水。
不,应该说,整个屋子的地面,都有水迹存在。
看到这些水,我心里已经有些想法,在屋子里大声喊了几句,却没听到朋友的回应。不过,手中的陶罐却晃动几下。一条常人无法看见的黑线,从陶罐中伸出,直奔某个房间。
我顺着黑线走过去,同时把三寸长针夹在手里。对方下蛊的手法有些狠辣,不得不防。
走到那房间时,我看到房门没有关,一个人仰面躺在地上,浑身都在菗搐。我又惊又喜,惊的是,朋友中了蛊,喜的是,他还活着!
此时天已亮,不过房间没有开窗帘,乌黑一片。我把灯打开,立刻就听见朋友那传来一声极其古怪的声音。像是惨叫,又像发不出声音的咕噜声。
这让我立刻就确定了蛊虫的事情,随手将灯关上后,我向朋友走去。每走一步,脚下都传来鞋底与水迹碰撞的啪嗒声。
朋友仰面躺在那,刚才的灯光,给他体內的蛊虫极大的刺
。我蹲下来,借着窗帘外微弱的光亮仔细看着。
朋友此刻已经完全没有人样,他所有
在外的肤皮,都长満了疙疙瘩瘩的东西,像一个个瘤子挂在那。我伸手按了一下,感觉肤皮紧绷又
糙,一些地方甚至出现了
裂。不过幸好没有见血,否则就算我在这,他也死定了。
朋友体內的蛊虫,是水属
,所以不管我要做什么,首先自己绝对不能沾水。四处看了看,我从
上把干燥的被罩拿下来裹在手上,然后用力将他翻过身去。
这身子一翻,立刻就能看到朋友的背部鼓起一大块,把服衣都撑的要裂开。我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又在房间里找到一把剪刀,把他的服衣剪开。
服衣本就撑到了极限,刚剪出个口子,就自动碎裂。而眼前所见一幕,让人看的头皮发麻。
朋友的背部,被无数的疙瘩瘤子挤満。这些
瘤不过手指头大小,一个挨一个,密密麻麻的,在他背部堆的満満的。就算我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此刻也不噤觉得浑身都起
皮疙瘩。
他的样子实在太吓人了,简直把癞蛤蟆皮
到自己身上。我伸手在他背部高高隆起的无数疙瘩上按了几下,感觉有软有硬,这说明里面的东西还没有完全成长起来。
先前说过,通过陶罐中的蛊虫气息,我判断这可能是一种蟾蛊。不过在真正进屋后,看到地上的水,以及朋友的样子后,我得到了更精准的答案。
这确实是蟾蛊,不过,并非真正的蟾蛊。
下蛊人的能力不足,无法直接施展蟾蛊,所以他先让朋友家布満水迹,然后借水施蛊。并且,这蛊虫也并非蟾蜍,而是幼体蝌蚪。
朋友先前在电话里大叫很多,我以为,是在说蛊虫很多。但现在看来,他说的应该是自己身上长満了这种东西。
我站起来,在卫生间,厨房以及房外的总阀等各处看了看。陶罐对这几处地方都有所感应,说明我的判断没错。对方是借着水管来下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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