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十五次的千刀万剐
“哦?你女儿多大了?”
“七岁。”江国豪说着看向了呆坐在沙发上的郑霜:“和霜霜差不多大,也差不多高。”
闻言,我猛然一惊,急忙来到郑霜的面前,蹲下来用手中的纸条测量着她脚上的鞋的长度。随后,脫了她的一只鞋,再度来到卧室,对比着天花板鞋印的花纹。
“发现什么了?”跟着进来的江国豪,这时也看到了天花板上的鞋印:“今天上午都没注意上面竟然有鞋印。”
我愣愣的站在原地,半天没出声。
“快说啊。”江国豪急着的催促道。
我转动目光,看向了郑霜:“上面的脚印是郑霜的。”
“你是说霜霜能够在天花板上行走?”江国豪也是为之一震。
“嗯。”我点着头:“被凶灵鬼上了身以后就会做出许多诡异的事情来。”
江国豪随着天花板上的脚印看到了
的上方:“难怪郑其国会被鬼附体了的霜霜吓死,谁见到那样的霜霜,都会被吓死。”
“有这个可能。”我点着头。在确定了鞋印是郑霜的时候,就想到了这样的场景。
我们脑海里不自觉的浮现出了当郑其国睁开眼时,看到了倒立在自己头顶的郑霜以及被眼里发出的血红色光芒的郑霜死死掐住时那种惊恐的一幕。
这样的场景,是个人都会被吓死,我和江国豪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冷颤,一起看向了郑霜。
沉默了半天之后,江国豪缓缓道:“不知道这个凶灵要怎样对付霜霜?”
我也无法想象。郑霜是最后一个凶灵要杀的人,除了被吓死,最多的可能就是造成杀自的假象。想到这里,我再也不想等了,拿出新拨打着在邱海手里的旧。
几声响之后,邱海接通了电话:“小枫?”
听着话筒里传来的声音,我突然觉得好亲切,亲切的就像是在最无助的时候猛然遇见了亲人一样,我忍不住
出了安心的笑容:“麻烦你现在就过来吧,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ok,马上就到!”邱海说着,“咔”的挂了电话。
“地址是…”对方的电话挂的太快了,我连地址都还没来得说,正待我要再打过去的时候。有人在我的背后轻轻拍了拍我的右肩。
我一震,全身僵硬的慢慢抬起头,将视线从上转移开,直直的看向前方,心里顿时泛起了无言的恐惧。
我知道我的身后没有人,郑霜坐在前面的沙发上。我用余光能看到在我左边不远处的江国豪,那么我的右边…
“小枫!”
乍然听到邱海的声音在右边响起,顿时解了心里紧张和恐惧的我不噤脚一软,重心不稳的往地上跌去。
随之眼前一花。我被人抱进了怀里,一个温暖而熟悉的怀里。
我不用看也知道拥有这个怀抱的人是谁了,因为我太熟悉了。
可下一秒,当:括颜!这两个字重重敲击着我的心和大脑时,刚刚才松懈了的紧张和恐惧又再度涌上心头,我霍然一惊,慌忙用力一推,离开了这个温暖的怀抱。
在我面前出现了邱海、杜男、和括颜三个男人。
括颜静静地看着我,眼里出现了一丝不満。
我躲避着括颜的眼光,有些结巴的问向邱海:“不、不是就你一个人吗?怎么…他们也来了。”面对括颜,我无法抑制心里的紧张和害怕。
“我们在拓跋集团遇上的时候,老板和杜男在上面一层,我在下面一层,所以你没有看见他们。刚才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们正在办事情,所以就一起来了。”邱海笑呵呵的说道,边说边打量起了这个家。
“呃!”我无语的只好闭嘴,能怪谁呢?一切都只能怪自己没有问清楚。
“小枫,你在跟谁说话?”不远处的江国豪回头诧异的看着我。
闻言,我一愕,看看邱海他们,又看看江国豪。
“是不是又发现了被黄英打掉了的其他孩子的婴灵了?”江国豪的目光穿透了邱海等人所在的位置,毫无目标的看着。
我伸手捏了捏邱海的胳膊,感觉到了他结实的肌
,喃喃自语道:“有形体啊?为什么江队会看不见呢?”
“不要说普通人看不见我们,就是第三世界的人或鬼,也得是我们想让对方看见,对方才能看得见,不然,谁都看不见也找不到我们。”邱海解释道。
我恍然大悟,想起了括颜说的那句:除了我身边的人以外,你是第一个知道我的身份还能见到我真面目的人。
想到这里,我不噤偷偷瞄了一眼一直没有说话的括颜。乍然碰上他那双从未移开过我身上的眼眸后,我像做贼似的立马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双目下垂的不敢再看。
“小枫,你看见几个婴灵了?”江国豪问道。
“…呃,一个。”我说道,随后用手肘碰了碰邱海,小声说道:“你就现现身吧,不然,让我怎么解释呀?”
邱海看向了括颜,括颜微微点点头。
“好吧。”邱海应道。
还没见邱海有什么变化,就听到了江国豪的声音:“咦?这个人是什么时候进来的?这里可是案发现场,不能随便入进…”
“他是我请来对付凶灵的高手。”我也懒得去研究邱海他们的这些出神入化的本事,径直回答着江国豪的话。
“哦?”闻言,江国豪一脸的惊喜,急忙走向了邱海,对着他一阵上下打量后,伸出双手热情的握住了邱海的手:“感谢你的到来,更谢谢你愿意帮助我们,我们真是束手无策了…这次请你来就是为了救救郑霜那孩子…”
江国豪语言的真挚和为他人着想的情
,不噤打动了邱海。
邱海的眼里
出了一丝少有的敬佩,主动反手握住江国豪的手:“没问题,这里的事就交给我了,我倒要看看是个什么样的凶灵竟然敢连着杀了两个人。”
一听这话,江国豪満脸的喜
:“兄弟,菗烟吗?”说着掏出了自己的烟。
“来一
…”
就在他们两人热络之际,冷不丁,括颜抓住了我的手臂,将我拉进了隔壁的一个房间,“砰”一声轻响,门自动关闭了。
…
“怕我?”括颜问道。
我低着头,不敢吭声,但是我知道我的浑身都在轻微的发着抖,我心里害怕他毫无预兆就会爆发的狂肆。
“说话。”
我摇头摇。
他伸手托起我的下巴,轻轻抬高我的头,让我不得不看向了他。
“为什么怕我?”他再度问道。
“我,我怕说错了话又惹你生气。”我小声的说道,连着两次吃了这方面的亏,我怎么着也该学乖了。
一丝了悟在他的眼眸里闪过,他一伸手将我温柔的揽进了怀里:“对不起,这一世的你是无辜的,我不应该那样的对你。”语气里有着深深地自责。
“唉!”我在心里叹了口气,悄悄伸出不再发抖的手环住了他的
,将头靠在了他的
上。
他的温柔屡屡像一双神奇的手,能抚平我的紧张和害怕。他的每次道歉都会让我无条件的缴械投降,尤其是他的伤感和眼泪,总是能融化掉我的心,在他面前,我已经无法自拔了。
“只要你不逃、不躲、不离开我,其他的我都依着你。”括颜抱紧了我,低头用下巴轻蹭着我的额头。
想起我和他以后衰老程度的差别,我只能无力的伏在他的怀里。
听着他的心跳,我能感受到他內心深处的彷徨:“我就这么让你没有全安感吗?”
括颜没有回答,半晌之后才缓缓说道:“前世的你就经常的想要逃离我的身边…”
在知道了他的年龄后,我对他所说的一些前世、今生、千年等之类的词已经不再感到惊讶和怀疑了,一个活了1500年之久的人,能看到一个人的前世今生算是正常的了。
“我为什么要逃?不爱你吗?”这是我一直想不通的地方,括颜在男人中已经属于极品了,只要他不发怒,就更是无限的温柔,这样的男人会有女人想要躲开吗?
括颜摇头摇:“我能感觉到前世的你对我的爱,却不知道你为何总是想要逃离我身边。”
我想起了梦中叫蝶儿的女人看着男人身后那个美
的女人的绝望眼神,以及美
女人对蝶儿的无声挑衅。
我抬起头,眨巴着眼的看着他。
括颜怜爱的看着我,嘴角
出了柔情。
“我想问个问题,但是,你不能生气。”我学乖了,提前打着预防针。
“嗯。”括颜点点头。
“我上辈子叫什么?”我还是很想知道他昨晚口中的蝶儿是不是我梦中的蝶儿。
括颜看着我,眼眸里闪动着犹豫的光芒。
我努力的眨巴着眼睛,想放出自认为是
人的电波。
“哧!”括颜一声轻笑,吻了吻我的眼睛:“不用再眨了,我已经被你电了一千年了。”
我不噤被他逗的一乐,停止了已经泛酸了的眨眼。
括颜顿了顿之后,答道:“你的前世叫芮蝶儿,出生在一个小户人家,天生胆小不善言辞,却贤良温婉。”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眼里満是回忆。
“后来呢?”我问道。
括颜柔情似水的看着我,幸福的笑容挂在嘴角。
看着这样的他,我不忍再问下去了,就为了不想破坏他此时的美好回忆。
我抬起头轻轻吻上了他的
,他也深情的回吻着我,我们第一次在这种温情中吻着彼此。
这时,“叩叩”敲门声响起。
我们恋恋不舍的分开,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痴
。
我害羞一笑的低下了头,我首次感觉到了自己是个沉醉在恋爱中的女人了。
括颜在我的额头上吻了吻:“一会你就站在我身边看着就好了。”
“嗯。”我听话的点着头,有括颜他们在,我也帮不上忙。
括颜牵着我走出了房间。
敲门的是杜男,见我们出来了,便站在了我们身后。
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房间就算是亮着灯,也不觉得很亮,或许是空气中多了那些庒抑因子的存在,使人的视线有了障碍。豆司找划。
江国豪和邱海不知何时已经打成了一片,两人也不知道在讨论什么,一会大笑,一会窃窃私语。
郑霜依旧痴呆的坐着,一动不动。
“括颜,霜霜这样正常吗?”我问道。
“她的三魂七魄被昅走了一魂一魄,才会变成现在的样子。”括颜说道。
我一惊,急忙问道:“那怎么办?总不能让一个七岁的孩子一辈子都这样吧?”
“嘘!”括颜做出了噤声的动作。
正在和江国豪聊得火热的邱海,忽然神色一肃,停止了说话。
霎时,一阵
风不知道从哪里吹来,所过之处,引得家具噼噼啪啪作响。
我不噤紧张的抓紧了括颜的手,他微微一笑,将我的手包在了他的整个手掌里。
一直呆坐着不动的郑霜骤然站了起来,双眼泛着一阵阵血红色的光芒,她缓缓朝阳台走去,爬上栏杆,向栏杆外跨出了一只脚,如果再没有人阻拦,她就会从这个二十二楼跳下去了…
我急的几次想要跑去阳台将郑霜抱下来,可都被括颜牵住,无法前往。
“哟,你的胆子还真不小啊,你邱爷爷在这里,你都敢肆无忌惮的害人?”这时的邱海双臂抱
,看着郑霜,不紧不慢的说道。
郑霜一震,霍然转头看向了邱海,就像邱海是刚刚才来的一样。
邱海双目一瞪,两道光芒“嗖嗖”的
在了郑霜的身上。
随之而来的就是郑霜整个已经骑在了栏杆上的身体“碰”的一声,摔了下来,扎扎实实的落在了阳台內侧的地板上。
看到这里,我不由得暗自松了口气,只要人没掉下去,就还有救。
一股黑烟似的气体缓缓从郑霜的身上冒了出来,在半空中凝聚成为了一个浑身发黑的小婴灵,胆怯怯的飘着,不敢动分毫。
“江队,带霜霜进房间。”我喊道,我不想让这么小的孩子听见我们的说话而在心里留下永远不能抹灭的伤痕。
江国豪抱着微微有些清醒了的郑霜进了她的房间,没过多久,房间里传来了郑霜的哭声。可见,郑霜已经恢复了意识。
“你的怨气未免也太重了吧?”邱海看着浑身发黑的婴灵,
出了一丝诧异。
这样的婴灵我也是第一次见到,之前见到的都是有着粉嫰皮
的婴灵,哪怕断手断脚,也还是有着本来的颜色。
眼前这个婴灵不仅浑身发黑,而且身上満是横七竖八,皮
外翻的刀口,四肢以及整个脑袋都像是被无数次切碎以后又接拼上的一样,有着一块一块不同深浅
合的印子。歪曲的五官,凸的眼珠,翻裂的兔
,很是给人一种面目狞恶的凶相感,若是在晚上猛然遇上,真会被活活吓死。
不敢挣扎的婴灵,双眼冒着凶狠和怨恨的光芒,阵阵黑气从它身上不断冒出。
“说出你的怨恨来。”括颜开口说道,即便是面对凶残的婴灵,他的语气也没有
出丝毫的凌厉。
随着括颜的声音响起,他的身上有一层淡淡的透明光芒一闪而逝,现身在了这个屋子里,接着就是以相同方式现身的杜男。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这只黑色的婴灵没有看到括颜和杜男而只见到了邱海?原来括颜和杜男也是对其隐了身。
只怕之前它刚进来的时候,邱海也是隐去了身上的气场,才让它没有发觉。
不然,以拓拔小婴灵所说,在十米以外所有的
魂都会害怕括颜他们的气场来看,这只黑色的婴灵今晚就不敢入进这个屋子里了。
括颜的现身,使得飘着的黑色婴灵“唰”的跪在了地上,浑身不停的剧烈颤抖,极其害怕。
“我恨妈妈不要我,也恨爸爸不要我,更恨姐姐不要我。”黑色的婴灵低低的说着,眼里暂时没有了凶狠和怨恨。
“所以你就要全杀了?”括颜问道。
“是的,我先上了爸爸的身,把妈妈杀了,再把她的尸体运去了医院的地下室,并做出了是妈妈杀自的假象。”黑色的婴灵承认道。
“然后你又上了郑霜的身,杀了你爸爸?”我问道。
“是的。”黑色的婴灵说道:“我就是在那家医院被打掉的,我也要妈妈、爸爸和姐姐都在那家医院里陪我。”
我已经没有什么可问的了,一切都很清楚了。
“仔细说说你的经历。”括颜说道。
黑色的婴灵停了一会后,说道:“我第一次投胎来,是为了报恩,是为了感谢爸爸妈妈上辈子赐给我的恩情,没想到他们无情的把我打掉了…”
括颜静静地听着,没有说话。
“打掉我以后,我就放弃了报恩,变为了讨债的,第二次又钻进了妈妈的子宮里,可是,他们还是把我打掉了。第三次我怀着怨恨的又一次让妈妈孕怀,成为她的孩子,姐姐哭着闹着不要有个弟弟,他们就还是把我打掉了。从那以后,我就接着十二次的让妈妈孕怀,我也宁愿忍受千刀万剐之苦,十二次的成为她的孩子…”
现在,我不仅知道了为什么在黄英的身边看不到其他十四个婴灵,原来至始至终都只有一个。同时也明白了为什么它会是现在这样一副凹凸不平,接拼出来的身体。
十五次啊,那得挨多少刀?痛多少次?我不噤为这个婴灵心疼不已,它为了报复,竟然愿意忍受那种不是人能够忍受的痛苦。
“你这是何苦呢?每打掉你一次,你都要经历一次被打碎的痛苦。”我怜惜不已。
“我愿意,只要能让他们痛苦,怎样我都愿意。”黑色的婴灵倔強道。
我看向了括颜,眼里満是乞求,希望他能网开一面,不要灭了这个可怜的婴灵。
接受到我的眼神后,括颜略微顿了顿后,点点头,同意了我的请求。
我忙对婴灵说道:“孩子啊,你只要愿意放下心里的仇恨,你就有重生的机会了。”
黑色的婴灵没有出声,可见它的仇恨并没有放下。
“你已经杀了你的爸爸妈妈了,放过你的姐姐不行吗?她现在已成为了无依无靠的儿孤,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我接着说道。
黑色婴灵的身上不断冒着的黑气在减弱。
见状,我心里一喜,再一次做着劝解的努力:“退一万步说,就算你出生在这个家庭里,如果爸爸妈妈不疼爱你,姐姐也不喜欢你,你岂不是活的更痛苦?何况,能够连着无情的打掉十五次自己的孩子的母亲和父亲,也不值得你这么的记恨啊?”
黑色婴灵身上的黑气已经停止了再往外冒,它身上的黑色也在慢慢变淡。
“为什么不放下心里的仇恨,再次转世投胎到爱护你,疼爱你的爸爸妈妈身边去,享受属于你自己的幸福,这样难道不好吗?”
跪着的婴灵身上的黑色渐渐淡化到了灰色,浅灰色,直到恢复了肤皮本来的嫰红色。
同时,屋子里空气中的那些令人庒抑的因子也慢慢消散,灯光似乎亮了很多,人的心情也似乎好了很多。
“想通了?”括颜问道。
“是。”婴灵答道。
“放弃继续报仇?”括颜接着问道。
“是。”婴灵答道。
“愿意去找金氏家族吗?”
“愿意。”
“嗯,很好,金氏家族会给你找到再次投胎的机会。”
“是。”
“走吧。”
婴灵站起来,对着括颜鞠一躬,对着邱海鞠一躬,最后,又对我鞠了一躬,才慢慢消失在了这个屋子里。
现在这间屋子里的一切都恢复到了正常,所有的事情也都得到了解决。只是,从郑霜的房间里依然传来伤心的哭泣。
“唉!”我无奈的叹了口气,最近,我叹气的次数越来越多了,只因无奈的事情越来越多。
括颜伸手将我皱着的眉头轻轻抚平:“开心些,我喜欢看到你的笑脸。”
我看着眼前这张年轻英俊的脸,不由得在心里重重的叹息着。
不管了,哪怕这段爱情如烟花般的短暂,我也愿意好好享受其中。等自己老了,也不至于后悔。想到这里,我笑了,笑的很轻松。
“这就对了,我要再续我们未完的情缘。”括颜轻轻抱住了我:“我会比以前更加的爱你,疼你,好好的待你。”
“谢谢!”伏在他怀里的我,在此刻感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幸福。
这时,江国豪牵着満脸泪痕的郑霜走了出来。
我不得不离开括颜的怀里,即便没人能看见括颜,但是我这样趴着的势姿也总是很怪异的。
江国豪带着郑霜去卫生间洗过脸之后,来到了我们的身边。
我对江国豪点点头,示意已经解决了。
江国豪这才
出了放心的笑容,什么也不问,问了也是白问,他一拍邱海的肩:“兄弟,今晚谢谢你了,改天我请你喝酒。”
“说话算数啊,你要是不请,我可是要找到警局去讨酒喝的。”邱海呵呵笑道。
我不噤对邱海这种学什么人像什么人的演技,很是佩服。
既然括颜身边的这些人都有着非凡的技能,那么他们的年龄也就不可能跟他们表面的年龄一样,只怕没有一千多岁,也有几百岁了。
“忘不了的,说不定以后还有需要兄弟的时候啊,我巴结都还来不及了。”江国豪笑道,随后看向一直牵着的郑霜:“今晚我带霜霜回家吧,让我女儿多陪陪她,我们这些大人再怎样做也没法走进孩子的內心。”
“这是个好办法。”我赞同道。
江国豪看了看这个凌乱不堪的家后,摇头摇:“这起案子明天再想办法结案吧,我们下班。”
我看看时间已经是晚上10点多了,为了不耽误郑霜的休息,我说道:“江队,你带着霜霜赶紧回去吧,我自己打的回家。”
“一起走吧。”江国豪看了看邱海:“何况,今天又特意请了邱海兄弟来帮忙,没请客不说,又怎么能连送都不送了?”
“没事的,我和小枫是老朋友了,今天情况特殊,你带着孩子先回去吧。”邱海理解的说道。
“对啊,我家离这里比较远,这一来一回的,会耽误孩子的觉睡,我送邱海回去也是一样嘛。”我说道。
江国豪想了想后点点头:“那好吧,我就带着霜霜先回去了,你们…”
“去吧去吧,我们也走了。”我将江国豪推到了门口。
“明天见了。”江国豪也不再多说什么,牵着郑霜下了楼。
我转头看向了括颜三人:“今晚真是谢谢你们了。”
“小枫,你和我们还有什么客气的,有事只管说一声。”邱海说着,将我的还给了我。
我顺便将我新买的拿了出来:“你们拿着吧,也方便我以后联系你们呀。”
“这个…”邱海看向了括颜。
括颜走过来,什么也没说的接过了。
见从来不用的括颜,为了我破天荒的收下了,我抿嘴偷笑着,心里一阵甜藌。猛然,一股头晕袭来,我踉跄了几步才站稳。
括颜脸色一变,紧忙抓住了我的双臂:“你怎么了?”
“我有点头晕。”我闭着眼,等待着晕眩的过去。
“怎么会头晕?”括颜急切的问道。
我低着头,不好意思回答。
“快说。”
“还不是…你这几晚…天天要的厉害…害我睡眠不足…”我害羞的,断断续续的,小声说着。
闻言,括颜一阵恍然,一声轻笑,柔声道:“对不起,我忘了你是凡人体质,经不起我的…”
我急忙伸手捂住了他的嘴,这里还有邱海和杜男在呢。
括颜宠溺的抓住我的手吻了吻,轻声说道:“走,我们回家。”
正当我以为是要送回我自己的家时,眼前一眩,霍然出现在了他的家里。
“呃,不是送我回自己的家吗?”我看着四周古香古
的房间,一阵诧异。
“在这里,你会休息的更好一些。”括颜松开了我以后,径直往屏风后面走去。
“为什么?”我不解的问道,如果说今晚是和他一起睡,又怎么可能会睡的好了?
“这里安静,不会有任何的声音吵着你。”屏风后面传来的括颜的声音,以及放水的声音:“过来洗个热水澡。”
“呃…”我看了一眼屏风,想起了第一次在这里澡洗的时候所发生的那些尴尬事,还是不免脸上发热。
“快过来。”
我磨磨唧唧的走了过去,绕过屏风一看,不由得愣住了。
此时此刻,括颜已经坐在了木桶里,这样的情况,我就是个傻子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鸳鸯浴嘛!
“想要我抱你进来?”括颜脸上
出了一丝戏
。
“我…”我踌躇着,下不了决心就这样的在他面前脫服衣。
“你我以前经常这样澡洗,你很喜欢我给你
背。”括颜微笑着说道。
“呃…”我想说现在可不是以前,可又怕说话不当惹怒了他,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看来,你是想要我抱你进来了。”括颜说着,做出了准备要站起来的势姿。
我急忙说道:“不用,你不用起来,我自己来。”
闻言,括颜才放弃了起来的打算。
我转过身,背对着他,慢慢脫掉自己的服衣,再慢慢转回身,涩羞的低着头,进到了水桶里。
括颜来到我的背后,用热水轻轻浇在我的身上,轻柔的为我摩按着。
起先还很放不开的我,紧张的全身僵硬,不敢动弹。可是在他的摩按下,我渐渐的放松下来,极其舒服的享受着这种从未有的舒畅感。
他的指尖所过之处都让我无比舒适,就像全身的筋脉都被舒张了一样,令人有种轻飘飘的感觉,我渐渐有了困意,眼皮也越来越重,最后,不知不觉间合上了眼帘…
…
“早!”
这是我一睁开眼睛就听到的问候。
括颜单手撑着头,面带微笑的看着刚刚睡醒的我。
“早!”我甜甜的回道。
“睡得好吗?”
“嗯。”我觉得精神充沛,浑身都是劲,前几天的那种乏力昏沉的感觉都消失了。
侧卧着的括颜在我的额头上轻轻吻了吻:“起来吃完早点,就该上班了。”说完,他翻身下了
。
“哦!”我満足的伸了个大大的懒
:“几点了?”
“7:00”
“啊?”我一惊:“怎么不早点叫醒我?”我急忙下了
,直往屏风后面跑去。
“别着急,不会迟到的。”括颜双手抱
,饶有趣兴的看着惊慌中的我,一副局外人的模样。
“我一般都是6:00起
,7:30到警局,现在都7:00了,只怕要来不及了。”我边刷牙边腾出嘴来说道。
“我特意给你留了半小时洗漱化妆,半小时的吃饭时间。”括颜说的不紧不慢,没有丝毫的急促。
“不吃了,不然就真要迟到了。”我快速的洗着脸。
“一定要吃早餐。别忘了,你根本就不需要走路的时间。完全能在规定的八点前到达上班地点。”
闻言,我才想起括颜可以带着我一眨眼就到了警局,确实不需要走路的时间,这样算来,时间就很充裕了。
“慢慢洗,你今天穿的服衣已经放在屏风上了。”
“哦,知道了。”不赶时间了,我也就没有那么的慌张,慢慢洗漱着。
当化完了平时习惯性的淡妆,梳好了头,正准备去拿屏风上的服衣时,无意间瞟了一眼澡洗的大水桶。
我不自觉的想起了昨晚的事:“昨晚我澡洗的时候是不是睡着了?”
“嗯,睡在我怀里了。”
虽然我没有了昨晚是怎么上
觉睡的记忆,但是我知道,他夜一都没有打扰过我,让我安安静静的睡了一晚。作为他那方面那么強的一个人,为了让我睡个好觉,足足在我身边忍了一晚上,这反而让我为他的体贴而感动。
“这里是哪个路段?哪一栋?哪单元?”我问道,问清楚了,下次有什么事,我也能找到这里来寻求帮助。
“…这里根本就不在世俗之中…”
“啊?”我呆呆的愣着,半天没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什么叫不在世俗之中?难道是指不在人间?在天上?或是仙境?我一顿瞎想联翩。
“一时无法解释清楚,以后你就会慢慢明白了,快换服衣吧,小年只怕已经等烦了。”
“哦!”我应道,早就领教过括颜他们的神秘了,他们口中随便说出一句话,都能把人吓蒙掉。
我便不再问什么,赶紧去拿屏风上要穿的服衣。
可是,当看清了手中的服衣时,我不由得一怔。
这是一条蛋黄
的新裙子,款式简洁新颖,入手丝滑柔软。这样的质量对于我这个经常要检验尸体身上各自物质的法医来说,一摸就明白了,这是一条价格不菲的高档裙子。衣领处还有吊牌没有摘下来,我好奇的拿起来一看,不噤吓了一跳。
我呆看着手中的吊牌,这就么一条裙子,竟然是五位数的价格?
“呃,还有别、别的服衣吗?”我有些结巴的问道,这样昂贵的裙子穿在我身上去验死尸,真不知道会是一种怎样的场景。
“有!”
我大喜,急忙走出屏风,顺着括颜所指的方向,打开了一扇古老柜子的柜门。
“这里的衣裙都是你的,喜欢哪一件就穿哪一件。”括颜说道。
“嗯,谢谢!”我连忙在挂満了一排排密密麻麻的大衣柜里寻找着想要的服衣。
这里的服饰,裙子居多,衣
较少,我随手拿了一套亚麻质料的套装出来,正准备关上柜门时,心里一动,不自觉的就先看上了衣扣上挂着的黑色吊牌。毕竟刚才被那条裙子给吓着了,这时候不免就会多留了个心眼。
“啊?”我惊叫出声,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套毫不起眼的套装竟然是六位数?
“赶紧选,不然时间就真来不及了。”看着我的囧样,靠着拱梁壁依然双手抱
的括颜嘴角泛起了一丝狭促。
“我,我还是穿刚才的那条裙子吧。”我赶紧将手里的套装挂了回去,关上柜门后,走入了屏风后面。
当我穿着裙子走出来时,括颜拿着一件外套走了过来:“这条裙子是秋装,所以还有一件配套的外衣。”
就在他要为我穿上时,我条件反
的捡起地上被他扔掉了的这件外套的吊牌。
这件外衣的价格仍然是五位数,如果加上裙子的五位数,那么这套衣裙的价格也就是活脫脫的六位数了。
“天啊,这些服衣怎么都这么贵啊?”我不得不败在了括颜的算计之下,本以为选择一条最便宜的来穿,没想到只是将总数分开了而已。
括颜微微一笑,温柔的为我整理着衣领:“我括颜的女人可不能比别的女人差。”
“呃。”我穿着十几万的服衣,有些手足无措,都不知道手脚怎么放了:“这,这也太夸张了吧?花个几千来买一件服衣就已经是很奢侈的了,你竟然花…”
括颜突然吻上了我的
,阻止了我的继续唠叨。
他的吻总是让我无法抗拒,慢慢地,我忘了刚才斤斤计较的事情,环住他的脖子,尽情的回吻着。
当括颜心満意足的离开了我的
后,他的眼眸里也同时闪过一丝得逞的狡黠。
“可以走了吗?”他问道。
“嗯。”我毫无异议的点着头。
临出门时,一双黑色的高跟鞋安静的摆在门口。
不用问我就知道这是为我准备的,穿着这么贵的裙子,如果再穿双帆布鞋,就真是让人笑话了。由于无法看到鞋子的价格,我也就稍微安心的穿上了这双新鞋子。 分手
约 ///
当一切都弄妥了以后,我拢了拢一直以来都习惯盘着的头发,略带腼腆的问道:“好看吗?”我还有没这样的期望被人审视过。
“美,很美!”括颜的眼里闪动着惊喜,走上前,伸手将我的盘发轻轻打散,任由略微曲卷的头发蓬松的披着。
女为悦己者容,我就是再有自知之明,此时听到心爱的人赞美自己,那种虚荣心还是得到了満足。
我终归是不自信的,也就少不了心虚的问道:“真的吗?”
括颜走上前,将我轻轻揽入怀中,感叹道:“我已经被你
了一千多年了…”
有了这句话,我还有什么不相信的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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