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葬魂人(3)
“怎么,你知道陈云峰”杨问有些诧异。
“哦,这个应该是刚发生的事情吧,哈哈。我有个朋友做记者,说是采访过这件奇怪的案子,但是没什么结果。”我胡乱应付道。其实我并不了解这件案子,因为很多大案件老赵并不让我参与其中。
杨问说道:“确实没什么结果。陈云峰死的时候很奇怪。据他母亲说,他在死前给她打过电话,但是电话里声音非常嘈杂,似乎有上百人在吵闹,之后就什么声音都没了。他母亲十分担心,赶紧回了家里,这才发现陈云峰已经死了。但更奇怪的是,那孩子身体膨
,而且他手上还攥着一个dv。陈云峰的母亲见这情况不寻常,便赶紧报案。警方赶到现场后,播放了dv里的录像。”
听到这里,我也起了好奇之心,于是催促道:“怎么样,录像是什么內容”
“录像根本看不清楚,好像有许多黑影在晃动。录像的背景声音是一大群人在七嘴八舌地说话,能分辨出有年轻女子和一些壮年男子的声音。然后有大巨的如同天崩地裂的声音,随后是一片哭泣惨叫的声音。”杨问说道:“但据陈云峰的母亲说,法医在解剖陈云峰尸体的时候,竟然发现他的內脏全都被绞碎,整个体腔里充斥着青铜人偶,那些青铜人偶就是那个箱子里面的东西。”
我听到这里真心有点
骨悚然了。刚才身体无法动弹的感觉依然鲜明。如果杨问说的怪案子真的存在,那么,刚才那些青铜人偶难道是想入进我的身体里可是,后来为什么我反而没事,而且那些人偶都乖乖回了箱子里
想到这里,我想起刚才
前玉石的微弱光芒,不由抬手摸了摸那温润的石头。难道是这东西保护了我这念头浮上心头之后,我自己都觉得有些好笑。得,故事听得入
,连自己也相信了。
我问道:“既然这样,那问题出在哪里陈起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死在屋里”
杨问说道:“据我的了解和推测,陈起是个赌徒,他为了还清自己的巨额赌债,打起了自己祖传的这俩古董的主意。本来想把青铜人偶给卖掉,于是破噤开了木箱子,这才导致突然死亡。诅咒开始复活,自己的儿子遭难。这也就是为什么陈起死后,他的大儿子也在很短的时间內暴亡。陈起还有一个小儿子。陈起的
子怕厄运再次降临在小儿子身上,这才找到我,将这些怪事全部告诉我。”
“告诉你有什么用”我疑惑道。
“这就是我找你来见识的原因了。你想不想见见灵体或者鬼魂”杨问笑道。
“为什么让我见识”我问道。
杨问说道:“我见你的那几幅图,以为你也是对这方面感趣兴的人,所以想着既然有这机缘,不如带你来看看。”
我听后未知可否。这话听着并不怎么诚恳,但我想来想去也没别的解释。也许这杨问只是想
我这个朋友吧。
突然地,一阵轰鸣的钟声传来:“当当当当”
我吓了一跳,骂道:“这他妈哪儿敲钟呢”
杨问笑道:“你进门的时候没注意到客厅有个大座钟么”
我想了想,还真没有。进门的时候,我的注意力就被那人偶给昅引过去了,倒是没留意到座钟。我下意识地数了数响声,不多不少,刚巧十二下。
时间不知不觉中流逝,竟然凌晨了。
钟声响过之后,我突然听到外面传来奇怪的声音。
我拿过杨问手中的手电筒,对着门外一照,顿时吓了一跳。只见那偌大的木箱子边儿上排満了密密麻麻的“人头”,正是那些青铜人偶的头颅。
手电筒的光芒一扫而过,那些人偶像活了一样,纷纷看向我,
出诡异的笑容。
“活,活了”我声音有些发颤。
杨问将一张纸
到我手里,随即放了一只香炉在我脚边,将两道符抓在手里,点燃。之后,对我说道:“如果不想死,就按照我给你的那张纸上写的咒语念。”
我本还有些迟疑,但迟疑的时候,却见那些青铜人偶竟冲着我奔了过来。这情景之诡异,让我想起那著名的鬼片鬼娃新娘。
于是我举起手电筒,费劲地看着那纸上的咒语,一字一句地念道:“八卦灵灵,统领天兵,六十四将报应分明,开弓架箭,发火连天,用吾心法,百万用兵,开弓
箭,护佑护法,法法同心,乾元亨利贞。三界奉符令,八卦乾坤收妖
,
间念出乾坤咒,
间化做千万兵,六十四将照旨令,吾奉伏羲文王敕令,神兵火急如律令”
我边念,心中边骂:我这什么时候成一神
了
只是我疑惑的是,这咒语跟裹脚布一样又臭又长,他妈念完了这咒语,鬼怪是不是都跑了
不过这咒语似乎真的有了效果。那些青铜人偶像是纷纷中招一样,哗啦啦全部倒下,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
我惊讶地
了
眼睛。没错,那些人偶真的不动了。这也太琊门了,难道原本被我认定为骗人把戏的咒语真的有神奇效果
“这怎么回事”我转头去问杨问。但这一转头,正对上一张发黑的枯槁的脸。当我看清这张脸是谁的时候,额头上的冷汗也冒了出来。
这张脸竟然是躺在地上,原本死了快上百年的陈三爷的脸
也就是说,陈三爷活了诈尸了
我举起手电照了照他的脸,见他双眼无神,瞳孔全无,是死尸无疑。但是这死尸竟然伸出两只枯槁的手,掐向我的咽喉
诈尸了我头皮一麻,幸好动作够快,赶紧一蹲,躲过陈三爷的夺命一抓。我刚庆幸躲过一击,却见地下那陈起和陈起父亲的尸体,也慢慢地动了起来。
集体诈尸了我心中叫苦:这他妈真是上阵父子兵,死后也这么一致
我赶紧扯着嗓子喊道:“杨问你在哪儿呢”
依然没有人回复我。我咬了咬牙,确信杨问并未在这个封闭的小屋子里,于是赶紧几步蹿出去,手抓住那门的把手死命一拉,想把那门重新锁上。
这个时候,陈三爷已经追了过来。在我拉上那房门的瞬间,陈三爷的手正巧伸了出来,堪堪地挤在门
中。我看着那挣扎不已的枯槁的手,心中泛起恶心感。想来那已经是个死人了,也不怕再挨一刀。于是我狠下心来,掏出瑞士军刀,向那枯手割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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