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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乖张的邻居
 就在感觉已被死亡阴影完全笼罩时,空气骤然蹿入鼻间,卡在脖子上的手也松了,并退开了一步。我的身体向下滑,瘫坐在地上,这时候除了本能地呼昅,什么多余的念都没有。

 嘲讽声在头顶:“这是在告诉你,一旦判断错误导致的后果就是,致命。”

 我很想抱以怒吼,但干裂的喉咙发痛到声音都出不来。

 眼前这黑影是我的邻居,他是房东的儿子。一周前,房东太太敲响我屋门,说她那不成器的儿子在国外留学违反校规,被学校给扼令退学。具体原因没细说,只隐晦提及他的脚受了伤,行动不方便。人回来了还没安顿好,老家那边厂子出了事,夫俩得一同赶回去处理。

 于是就来拜托我,对留住这边养伤的儿子多加照应。

 照应个鬼差一点被他给掐死在这里。难怪要被学校退学,光这暴戾乖张的脾,就已经是最好的答案了,而且,无法无天

 心中咬牙切齿的这半刻,即使我低着头,也能感觉目光在头顶没移开过。一改之前阴沉,语声慵懒地在问:“能走了不能走就跟我进来。”

 进来惊异抬头,刚好见他俯身而来,一把扣住我的右手手腕,将我从地上鲁拽起。我惊慌地问:“你还想干嘛”他不咸不淡地道:“既然跟来了,那就让你跟着吧。”等被拽着走出几步,我才意识到他拉我走向那道门。

 用力拖住他,“我…”

 “别说你不想进去,”高城没给我开口的机会,“你觉得我会让你跑下去找‮察警‬上来抓我吗既然你这么喜欢做狗拿耗子这类事,那就陪着我吧。”

 但看我目光落在他腿上,似笑非笑了道:“刚才那脚踢得还准的。”

 我面上一滞,当时本能的反应之下,也知道作出有利自己的判断。因为已经确定是他,所以攻击是朝他可能受伤的部位,但,好像效果甚微。居然行走依旧如常人,完全不像脚受伤的样子,一个没忍住多嘴问了句:“你的脚不疼吗”

 他的回答很绝:“踢你一脚试试不就知道了。”还真的作势抬脚,我连忙往旁边闪,但手腕被他扣在掌间,被他往身前一拽,人差点撞进他怀中。

 没有选择的,我被他拖进了案发现场。

 昨天凌晨,这户屋主吴先生与年仅五岁的女儿从自家阳台坠楼而亡了据说可能不是意外,而是,谋杀。

 身边这位,我的邻居在昨天一大早被带去了‮安公‬局,因有人举报看到他在前天傍晚与吴先生有争执,不曾想人是回来了,却夜半跑来了这。

 进门后发现屋內其实昏暗漆黑,只在门口处有光影,但不足以照遍整屋。高城突然矮身,侧目看去,见他从门背后捡起一支手电筒,恍然而悟。这就解释了为嘛屋內昏暗,光却能从半掩的门內透出来。 ;。{。

 手电光显然被调到了最暗,只能照看方寸之地,即使有光,也不会被外面发觉。隐约看到警方划的警戒线,在高城扣着我向前迈步时,我哑着声问:“为什么要来这里”

 听到他嗤笑了声,然后道:“因为我是凶手呀,回来享受那‮感快‬。”

 盯了眼他后脑勺,心说有这么嚣张的凶手吗注意力随着跟他移步,渐渐被屋內氛围昅引。整体来看,可以说这屋子是整洁的,并不如想象中的…凌乱不堪的凶案现场。但转念就想到徐江伦给我透的內情,说现场有被清理过的痕迹。

 突然脑中闪过什么,心口莫名惊颤了下,晃过神来发现自己置身黑暗,身旁哪里还有人

 这一下吃惊不小,环顾四周,黑得如墨根本什么都看不见,连屋门都辨不清方位了,突然心底冒出一个声音:你到底清醒了没

 顿然后背发凉,难道我还在那个梦魇中没醒来

 “高…高城”我颤着声唤。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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