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走私案
我想不明白,另外也觉得很恐怖,铁军他们都是察警,怎么能吃人
?另外死者是谁?
看我脸色发白,甚至有要站起来的冲动。铁军嘿嘿笑了。
我发现这也是个不正经的主儿,竟还有后半截话没说。他又补充,“说蛇类的
跟人的很像,水分比都很高,所以吃起来,也是既多汁又嫰的。”
妲己揷话,让我别瞎想,快点吃吧。
我回过味来,指着饭盘,“这是蛇
?”
铁军点头指正,“准确的说,是野蟒
。”
大嘴长叹一口气,被这股气流一带,又有不少饭粒被噴了出来。不过他也因此放下思想包袱了,大口吃起来。
我这时想到另一个问题,印象中,野蟒是家国保护动物,我们吃它,貌似也不咋对。
我没憋着,把这话讲出来。
铁军脸一沉,似乎被说中了心事一样。他还是那句话,我们先吃饭再聊吧。
我意识到,这野蟒
跟案子有关。
我们都闷头吃着,但说不好啥感觉,我没吃几口就
了,甚至再往下咽的时候,也觉得胃里有股劲儿,非要把这口饭顶出来一样。
我没法子了,看着多半盘的饭,摇头摇。
铁军对剩饭
惋惜,还说不少钱买的呢,浪费了。
空姐过来,把这里收拾了一下,我们又聚在挨着的几个座位上。
铁军先说了好一大通的话,我听完也大体了解了。
五年前,深川出现大量野生保护动物
,巨蜥、野蟒的,甚至还有穿山甲的鳞甲,被磨碎了饮用,说能疏通经络,而这些都是从泰国走私过来的,因为泰国人信佛,不吃这些东西,就算有卖这类
的,也销量不高,但别看国人也信佛,却更相信野生动物有大补的说法,所以两地
价差很悬殊,让一些不良贩子觉得有利可图,打起了走私的注意。
当时中泰警方联合,用了数月时间把这些人一网打尽,他们也都被判了重刑,本以为这件事就此结束了,但上个月开始,深川又开始出现野生保护动物
,私底下的销量很好。警方通过取证调查,发现这次走私贩卖的渠道、手段等方面,跟五年前的作案手法几乎一模一样,但那次案子抓的犯人,目前都在监狱服刑。这看似矛盾的地方,让警方意识到,或许五年前的是错案,真正的主谋和主犯还逍遥法外呢。
所以组织决定,派铁军和深川刑侦队长大维,一起组成专案组,彻底查一查。另外这次我们吃的野蟒
,就是取证回来的,铁军不想浪费丢弃,也让我们尝尝鲜了。
我和大嘴是头次听到这事,大嘴想了一番,提了个问题,“会不会有人刻意模仿之前的走私案呢?”
我也想起一个案例,是行银抢劫案的,有人对一个老劫犯的手法十分崇拜,就刻意模仿起来。
铁军听完没完全反驳,说不排除这种可能
,但他也強调,模仿得有个相识度的说法,这次案子跟旧案几乎一模一样,更偏向于是同一伙人。
当然了,我们没在坐机飞期间讨论太多,因为铁军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剩下的情况,要等我们下机后跟深川的刑侦队长大维了解才行。
结束这次谈话,我们又各自休息起来,机飞上没法玩机手,我们就要么觉睡,要么看杂志的。
期间铁军让空姐来热饮过来给大家喝,我看着热饮,突然怀疑会不会里面放了穿山甲的鳞甲?
我小心翼翼喝了几口,发现就是地道的咖啡,我放下心,很快又喊空姐,“再来一杯!”
等到了八点多钟,我们来倒黑云机场,下机了。
短短几个钟头,我们从祖国最北面来到了最南面,别看两地天气都冷,但北方是干冷,这里更多的,是
冷。
我还吐槽呢,心说这冷不丁冻着走到机场外面,别感冒啥的。
但大维队长考虑的周全,把警车开到机场里来了,我们刚下机就见到他了。
这是个地道的南方人,大额头,矮个子,乍一看也很秀气。他虽说也讲普通话,却掺杂着很浓的南方口音。
我冷不丁听的不习惯,甚至他说快了,我都听不懂,不过我相信,慢慢习惯就好了。
他跟我们热情的握手打招呼,又让我们赶紧上车,说里面开了空调,很热乎。
我们不客气,等都聚在警车里,相互介绍一番后,我们说起正事。
大维很头疼,说这一个月深川警方极力展开调查,但走私犯很狡猾,在调查货源毫无头绪的情况下,走私
就突然出现在深川各个地下贩卖点了。甚至有警员开玩笑的说,难不成这
是借
兵送过来的?
我对此也咄咄称奇。凭自己经验来看,多安排线人,多投入警力,不可能一个月了,连一点门路都摸不到吧?
铁军直皱眉,估计跟我想的差不多。
但大维队长又说,查这案子也并没那么悲观。这几天联系到一个卧底,原本他混入黑道三年了,要查另一个案子的,没想到他竟意外有了走私案的线索,而且按他说的,明天凌晨会有一批新货到深川。
大维的意思,约定今晚跟这小子见一见,正好我们过来,就一起去吧。
我对此很不理解。我知道卧底跟线人不一样,都是正规带编的察警,他们派去当卧底,能少联系就少联系,不然一旦
馅了,下场会很惨。尤其这次这名卧底,眼瞅着要去调查新货,怎么这节骨眼上,还非要见一见呢?
我诧异的看着大维,铁军倒是出面解释一句,说卧底很多是从警校里选出来的,这三年,没人知道他们会不会变心,这次见面,也就是从这方面考虑,品一品他的忠诚度。
我点头表示明白了。
大维队长开车,带我们来到市郊,又一起进了一个小餐馆,开了个包房。
这里全是南方菜,什么空心菜、茄子煲、酸豆角之类的,我有些吃不惯,但在机飞上就没咋吃,隔了这么一会儿,也真饿了,就没管这些。
我们没喝酒,吃了半个钟头吧,有人敲门,紧接着门开后,一个肤
黑黝黝的小伙一探身子钻了进来。
我留意到,他最大的特征是牙,一咧嘴就能让人看到他的龅牙,而且浑身上下散发一股很浓的痞子气。
我心说就凭这气势,这小子果然天生就是当卧底的料。
他认识大维队长,客气的打招呼,又警惕的看着我们。
大维给他介绍,我发现这小子
逗,不管年纪大小,见谁都叫哥。连对我,也是圈哥、圈哥的称呼着。而且我也知道了,他的外号叫牙狗。
牙狗还一身寒气呢,大维让他先喝点汤暖暖身子。他也不客气,出溜出溜喝了两碗。
这期间铁军和大维都偷偷打量着他,估计是在衡量牙狗变没变心吧。
之后牙狗说了一些情况。
这次走私的头目,他接触不上,是很神秘一个人,外号叫发财树。他只能跟发财树一个手下有联系,而且按现有掌握的消息,明早五点,走私犯会在深川某个码头卸货,他会跟过去,只要知道是哪个码头了,就给大维发数字暗语,让警方出击。
说实话,这种里应外合的计划很完美,甚至我都怀疑,我们是不是白来了,很可能明天案子就告破了,我们又得坐机飞回去了。
但现在想后续事还太早,铁军、大维又跟牙狗聊了几句。
牙狗没时间多待,看得出来,他很想再喝几口汤,却及早起身。
他把包房门打开一条
隙,往外看了看,确认没啥异常,一闪身出去了。
我们几个又继续聊一聊牙狗。铁军和大维想的一致,凭这次见面的感觉,牙狗没啥问题。
我和大嘴不咋会看人,也就随声附和着。妲己和白老琊从始至终很低调,没说过一句话。
之后我们一起到了深川警局。本来大维给我们定了店酒,但夜间有任务,我们就只能在警局里待着等信了。
在刚到夜午时,大维还接了个电话,他用粤语通话的,说的叽里咕噜。我听得彻底一头雾水,只知道有阿婆的字眼。
铁军却听懂了,等大维撂下电话,他问,“哪个阿婆犯病了?”
大维没瞒着,说有个李阿婆,有点迷信,总说自己身子不舒服,一定是中琊了。而且那些走私犯不仅能弄到野生保护动物
,还从泰国偷偷弄点神物回来。李阿婆花不少钱买了一块用象骨做的佛牌,结果就整曰神叨叨的,不是跳楼就被鬼附体的,这不?刚才还闹了一通。
我只把这事当笑话听,而且这跟侦破走私案没啥直接联系,但一直默不作声的白老琊有举动了。
他咦了一声,追问大维,“这阿婆住在哪?我要去看看。”
大维没拦着,说出个地址,还说安排个车,送白专员过去。
白老琊立刻动身,还把妲己带走了。我觉得这样也好,省着妲己一个女子,折腾折腾的大夜里跟我们去抓啥走私犯。
接下来我们干等着没啥意思,而且不仅我们四个待命,还有其他五个刑警,都是大维的手下。
我和大嘴就张罗着,跟他们一起玩了会扑克。
我们也不是干玩,小赌怡情的小来来。我发现打牌比咖啡有用,很提神。
一晃到了凌晨三点多,我们正玩得兴致正浓呢,大维机手响了。
这是个陌生号码发来的信短,內容全是数字,四个一组,被分隔开的。
大维看了后,立马找到一个本子,记下数字,又开始算起来。
我们也不玩牌了,因为都知道,牙狗有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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