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登龙坎
我发现树鬼灵智不低,从哪来的就回到哪去,而且有只树鬼走到我面前还一伸手跟我抢起筐来。
我被吓住了,死拽筐不撒手,跟它拔河。
看样树鬼知道我是拉巴次仁的客人不能动
,只好逐渐加重力道并没用強。
就在我俩相持不下时,拉巴次仁停止吹奏,大步走过来还伸手在我脑门上推了一下,“宁天佑,树鬼要回家,你小子是不是中琊了跟人家抢房子干什么,你也想当树鬼那简单,明天我弄个筐把你也吊上去。”
我反应过来急忙撒手,之后拉巴次仁嘀咕几句,又开始吹里令。
两个树鬼老老实实站到筐里,又蹲身下做出了生新儿般的样子,而且那长线头虫子再次从嘴里钻出,爬回它们鼻中。
拉巴次仁带着我,合力将筐拉回树上,只是这次筐没被白布缚着,晃来晃去,让我觉得异常诡异。
趁这时我也问了几个问题,我先问拉巴次仁,“这是什么仙法能让尸体回魂”
拉巴次仁故意呸我一口,解释道,“这不是仙法,是门巴苯教的一种巫术,用一种叫封印草的虫子以及特殊药品喂食给那些自愿当树鬼的门巴勇士,在喂食三个月后他们体质会产生很大变化,人也入进一种伪休眠期,我们用树葬的方式将他们吊起来,再定期喂水喂食,让他们守住大峡谷入口防止強敌入侵。”
我愣愣点头回应着,打心里也明白了所谓的树鬼其实还算是人,但也只是处在人鬼边缘了,而且再往深了想,我也深深佩服这些勇士的牺牲精神。
我又望着驴驹三人尸体问,“爷们,这怎么处理趁着夜深人静咱俩给埋了还是保留现场等察警来处理”
其实我倒不怕察警来,毕竟自己没杀人,而且到时就说是树鬼杀人,相信察警也不会难为我俩。
可拉巴次仁头摇把我想的全给否了,他看着尸体很随意的一摆手,“这事不用咱们管,等回去我跟司仪说一声,他会去墨脫处理的,尤其驴驹三人手拿凶器夜闯门巴族噤区,死也应该。”
给我感觉,拉巴次仁的说法说白了就是管杀不管埋,但既然他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再瞎
心,稍微休整片刻后就随着他一同往大峡谷里走。
这样直到天亮,我才看到一个村落。
这村落的房屋很有特色,干栏式结构,房屋与地面相距一米左右,之间还竖着一排排木桩,屋子分上下层,屋话了。
拉巴次仁満意的一点头,带我进了村,而没走多远我又发现,有个房屋门前也横了块红布。
他一摆手,带我进了这户人家。
别看现在是清晨,但这户人家很热闹,大厅里站了不少人,他们都低头沉默的站在两边,厅正中间的地上铺了个
毯,上面躺着一个人。
这人半闭个眼睛,身子不住发抖,嘴里还喃喃的不知道说着什么话,而在他身旁跪着一个青年,正一边给他施针一边叽里咕噜的念着咒语。
照我看这青年长得真俊,二十出头,白腻肤皮,一脸英气,尤其眼神中还给人种
经沧桑的感觉,头发卷卷的,还长个美人沟的下巴。
其实乍看之下说他是个女子都行,只是他那喉结又说明了一切。
在我俩进屋时,他就注意到我,还菗空看了一眼,只是他还在做登龙坎的法事,并没多说什么,又扭头专心施针念咒。
拉巴次仁拉我站到一旁,也把头低了下去,而我也似模似样学起来。
自打昨晚逃难以来,这一番腾折我身子早就倦了,尤其这么一低头都直犯困,但我不敢睡,毕竟自己初来乍到,谁知道在门巴族驱鬼法事上觉睡会有什么后果。
我时不时用手掐着腿大,用疼痛来刺
自己精神些,可饶是如此,我的眼皮一直在闭上、睁开中徘徊。
过了半个小时,青年刺进最后一
针,也把咒语念完,缓缓的站起身,对着大家说了一句土语。
我当然听不懂,但其他人却都抬起头,默默的往外走去。
我愣了下神,看样他们也不像回家,我一合计,自己也揣着糊涂装明白吧,他们干什么自己就学什么。
我随大
出了屋,跟他们向村口走去。
这时村口又有了些许变化,在红布条的旁边被人摆了蒸
、米饭与煎鸡蛋,也都放在芭蕉叶之上,同时还有手摇转经筒、佛珠、长刀之类的东西
他们走到红布条旁边时都站定身形,又转身面向村里。
我本来是在队伍最后方,可他们这么一转,我倒跟他们对视起来,毕竟自己一个外来人,突然间与“乡亲们”用这种方式面见,弄的自己一时间很不习惯。
我強挤着笑容干笑了笑,算是打了招呼,之后低头闷声钻进队伍里,这次我学聪明了,没挤到队伍后面去,怕他们冷不丁又一同转身,自己又要跟这些人尴尬的“见面”
可我这算盘打错了,青年走来后,对着大家喊了一句喏,所有人闻声下跪。
其实我对下跪不反感,尤其自己当初拜瞎眼师傅为师时,也没少跪,只是当我望着脚下那颗尖嘴石头时,心说这么一跪自己的膝盖就算完了。
我本想往旁边挪挪,但周围这些人都跪下了,我想跟他们借光都难,尤其他们下跪也把我显了出来。
最后为了给大家留下个好印象,我一咬牙也跪了下去。
青年大声的说起话,他说一句,底下人就跟着念一句,而且个个还一脸的悲哀。
我不知道他们的悲哀是不是装出来的,但我绝对是发自內心,尤其从膝盖处传来那种刀割般的痛楚,让我打心里期望着下跪仪式快点结束。
但我越期望结束它就越不结束,直过了一刻钟,青年才把话喊完。我站起身时,膝盖都没了知觉。
随后我又跟着大队部回到了那间屋里,这次大家不再缩在两边,反倒都抬头向病人观望。
青年先把病人身上针拔除,又有个汉子捧了一个木盒走过来。
当青年把木盒打开时我愣住了,这盒里放着一只足足有小孩手那么大的蜘蛛,尤其这蜘蛛身上还五颜六
的,一看就是剧毒之物。
我想起拉巴次仁用水蛭蛊给我输过
,心说难道这蜘蛛也是用来治病的
青年就没给我过多思考的时间,他从兜里掏出一个小锤,对着蜘蛛脑袋狠狠敲了下去。
这章情节老九思考良久,决定不夸大,按写实的来,跟大家介绍下门巴族文化。,即将入进本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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