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狂舞的幽灵
我不知道该怎么描述现在的心情,要是头次碰到觉睡时被扒服衣的事,我保准会惊呼,但经昨晚一闹,我对天童的古怪多少有些了解了。
我推了推黎征又晃了晃拉巴次仁,嘴里还来上一句,“快起来,我们被打劫了。”
他俩睡的很沉,醒来后都显得很疲惫,而当他俩看清各自**的身子时,都一脸惊讶,尤其拉巴次仁还慌忙的捂着体下,样子很扭捏。
我心说这爷们太有意思了,我们三就他娶了老婆,还足足娶了三个,按说最开放的该是他才对,可他却非要弄出一副羞答答的样子来。
缓过神后,我们四下打量着,发现服衣都被零散的丢在雪地上。
我暗叹一声,知道天童没把事做太绝,至少没把服衣偷走,不然我们光着身子就算想逃出冰川谷地,那也一定会冻死在半路上。
我们拎着折叠刀护身,又跑去捡服衣,可我刚把天童“赞”完,不料它却摆了我们一道。
服衣都被它划了一大通,我和黎征的倒还好说,至少內
没被动手脚,可拉巴次仁就相对惨些,他內
正前方被划了一条大口子。
在我印象里,只有小男孩穿的外
上才有口子,方言叫“
架门”,说白了是方便
用的,可拉巴次仁內
上多了一个
架门,这让我理解不透,不知道天童这一划到底有什么特殊的用意。
拉巴次仁拎着內
气得一脸通红,但也说他够硬气,硬是把內
倒过来穿在身上,合着他宁可让庇股漏风,也要保护他那宝贝。
等所有服衣都捡完,我和黎征倒没少什么,只是服衣上一道道的口子让我俩看着有种乞丐的味道。而拉巴次仁又惨了,他外袍没了。
这爷们摸着光头,转着圈看着四周,嘴里气得连连骂娘。
我倒觉得,他昨天骂天童的话一定被天童听到并且听懂了,不然他今天也不会被修理的这么惨。
黎征摆手让拉巴次仁冷静些,又強调道,“吃完早饭你就在秃地上哪也别去,我和天佑帮你把外袍找回来,找到最好,找不到咱们就分下服衣,争取把这劫给度过去。”
我也劝了拉巴次仁几句,他哼呀几声后冷静了不少。
可就在这时,雪地上有了变化,先是出现个起凸,接着拉巴次仁的服衣从雪里爬了出来。
这真的很诡异,服衣的前半截都立了起来,后半截在地上当啷着,两支袖子高举着左摇右摆,看样像在跳舞。
不仅是我,他俩也都愣了,拉巴次仁嘀咕一嘴,“这怎么回事难道我服衣成
了”
我也问黎征,“小哥,咱们是不是碰到鬼了”
其实我能这么说也不是没有依据,按爷爷的捉鬼残本记载,天亮前鬼是很容易出现的,而且这时候出现的还都是厉鬼。
可黎征却摇头摇,“天佑,鬼这玩意我还真没见过,不过按门巴羊皮古卷记载,鬼就是人的一缕残魂,或者叫灵识,这种东西就算有那也不会实质化,更不可能穿着服衣搞怪。”
拉巴次仁憋急了,毕竟现在数他最冷,他一瞪眼,骂了声娘,大步走到秃地上,又拎着铁弓走回来。
他一指跳舞的服衣喊道,“冰川天童,你个
娘们,竟在这装神弄鬼,老虎不发威,你当老子只会喵么”
他又把铁弓拉圆,嗖的一下
出一箭。
看的出来,他这一箭故意
偏,正中服衣脚下,一来他只是试探下天童的反应,二来这服衣他也得穿,弄个
出来也无疑跟自己过不去。
这一箭很有威力,
起了一大片雪花,外袍明显为之一顿,停下跳舞,在原地抖了抖后,突然失去控制落在地上。
我们三都小心的半蹲身下子,稍等片刻后,黎征打个手势,那意思我们一同过去瞧瞧。
拉巴次仁拉弓当先迈步,我和黎征则一左一右护在他周围,组成个锥子型的阵势。
等到了服衣跟前,黎征摆手叫停,又把折叠刀平平递出去,试着挑了挑服衣。
看到没任何异常出现,他松了口气,做了个解除警报的手势。
拉巴次仁一个箭步窜过去捡起服衣,但他没急着穿,反倒皱眉摸了摸,又招呼我俩也去摸。
我本不懂他的意思,但摸到服衣时我能感觉到它还是温的,换句话说,刚才一定有什么东西穿着它。
我们又四处看了看,我把注意力都放在雪面上,心说既然天童刚走,那也该留下脚印这类的东西,可依我看四周雪地除了被我们践踏一通,并无其他特殊之处。
黎征倒是蹲在地上久久不语,尤其他还盯着一处雪面呆呆出神。
我拉他一下,问他想什么呢,他也没回答我,反倒招呼我俩先回秃地上休息。
那三只唤魂鼬算是彻底下了岗,黎征喂它们几口吃的后,就把它们封在木盒中,接着我们又商量起今天的安排。
黎征说他想再去雪窟窿看看,虽说昨天我在那中招,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但我也认为那里有古怪,黎征一带头,我当即表示同意,拉巴次仁就更不用说了,他对黎征的话言听计从。
昨天我们外出,只把关键东西随身携带,背包都丢在秃地上,可今天我们不敢大意,怕天童偷偷过来捣乱,尤其是包里那三双大板鞋,真要被它把大板给掰下来,我们回去时可就只能滚着身子出雪海了。
我发现黎征的认路本领真強,带着我俩一点弯路都没走,直奔雪窟窿。
我不知道是不是跟被风吹过有关,那雪窟窿不见了,但黎征却指着一个地方说这就是雪窟窿的所在,他还当先提着折叠刀过去戳了戳验证一下。
我们围在雪窟窿周围,黎征打量着周围又说,“咱们仨贴身站好,我负责前面,你俩一左一右,咱们拿刀试探着往前走,在附近转转,看看这种雪窟窿还有多少”
我不知道黎征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心说像雪窟窿这种古怪的陷阱,一个就够多了,可按他的意思,难不成还会出来十几个
可真被黎征说中了,我们忙活一大通,确定在一亩地大的范围內,足足存在着二十多个雪窟窿。
而且这雪窟窿还零散的分散着,并没什么规矩可言,我皱眉四下看着,想找出它们存在的原因,但想来想去还是一头雾水。
拉巴次仁倒比我看得开,他蹲在地上拄着刀,在无聊之下还哼起歌来,明显不想动脑筋,只等我俩告诉他答案。
我拿眼神询问黎征,黎征开口说,“要我看,这
应该跟你说的野草有关,而那野草弄不好就该是让拉巴次仁服衣跳舞的罪魁祸首。”
我不理解他这话里的意思,可赶巧的是,就当我想接着问时,远处出现了异变。
一个微微起凸的鼓包在雪地上出现,并且以很快的速度向我们靠来。
我们仨都警惕着,我和黎征把刀横在
前,拉巴次仁则拉上了弓。
这鼓包并没游到我们脚下,在离我们少说还有五米的地方停下来,与此同时伴随着“嗖”的一声响,“野草”从雪地里竖了起来
一来我对这突如其来的野草表示感谢,至少它用事实证明我昨天说的话是真的,二来我却对它能来回游动感到不解,尤其它游动的速度还这么快。
我们静静等了一会,可这野草再无异动,就在风中来回晃悠着,黎征想了个办法,“拉巴次仁,你就站这,用铁弓保护我俩,我和天佑去瞧瞧这野草。”
拉巴次仁应了一声,又倔強的唾了口唾沫,把弓拉的更圆。
我和黎征并排向野草靠去,毕竟这附近的雪窟窿都被我们事先探查一番,我俩也不再留意脚下,把更多的精力都放在野草上。
可饶是如此,在野草发生异变时,我们冷不丁都没反应过来。
突然的,野草横着倒在雪中,一条像鱼似的东西从雪里扑了出来。
照我看这东西少说有半米长,梭型的身子,牙尖嘴利不说,还一脸狰狞。
它一下咬住我的外袍不撒嘴,拼命的左扭右晃,劲使的撕扯。
黎征本来举刀要砍,但他稍一犹豫后就又一伸手,握住了怪东西背上的那
野草。
怪东西吃疼,丢开我要咬黎征,黎征临危不
,丢下刀腾出手狠狠的掐住了它的脖子,他俩就这样较上劲了。
给我感觉,这东西绝不是平常动物,或者就该是拉巴次仁说过的妖,而且瞧黎征不忍杀它的举动,我突然想到,它会不会就是我们要找的冰川天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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