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剧变
我们都没急着说话,各自盯着这名男子看起来,反正我瞧了半天,除了觉得这名男子年轻时很俊俏以外,再没其他信息。
黎征和拉巴次仁把注意力都集中在这男子的手上,他俩还一人一个的掰开男子手细瞧。
过了一会,黎征先开口说,“这是老翁没错。”拉巴次仁也点头
合着。
我奇了,心说我才是相师好不好,看手也该是自己的拿手戏,尤其他俩这一弄更神乎,只是瞧手就把这人的身份给定下来了。
还没等黎征解释,拉巴次仁倒扯着男子手给我看,“他手上的茧子很多,而且从分布情况来看,是个早年长期握刀或木
类东西的手,试想下,什么人平时能接触刀或木
呢察警和军人握
,食指上也有茧子,猎手
箭,中指和无名指的茧子也多,而这个人,没有上述特征,只可能是黑道的人。”
我点点头赞同拉巴次仁的分析,但又好奇的问,“凭他混黑道加上年纪大你就确定他是老翁了”
黎征接话,“他一头白发,年纪少说在六十岁左右,可你再看看他的手背、手臂以及
口,这人肤皮很嫰,很会保养。据我所知,做保养是很费钱的,尤其他还保养这么好,不是老翁的话,还有谁能有这个资本呢”
我一边听着话一边摸着老翁的
脯,也确定跟黎征強调的一样,他
摸起来很滑,甚至跟二十岁小伙的肤皮比起来都毫不逊
。
我们又把注意力放在草垛上,我问他俩,对老翁钻草垛的事怎么看
黎征反问我,“天佑,如果你想躲在草垛里避难,是头冲外还是脚冲外”
我没犹豫的回答,“当然是头向外,这样发现危险还能及时做出反应,而且透气也方便,不然整个人栽进去,闷也能把自己闷死。”
黎征点头,又指着老翁,“可他却脚冲外,很明显不是在躲避什么,我没猜错的话,他钻草垛前就已经中了剧毒,还知道自己命不久矣,这才不管不顾的钻到草垛里,去启动什么机关。”
为了验证黎征的话,我们把这草垛给拽散了,而就在最底下,我们发现了一
铁杆直通地下。
我围在铁杆旁边细看,我发现这铁杆是能活动的,底端还套着一个铁盘,上面标记着红色、绿色两个区域,目前铁杆正处在绿色区域里。
我琢磨着问,“绿色代表全安,红色代表危险,也就是说,只要把铁杆掰到红色区域,这里就会发生异变么”
黎征嗯了一声,四下望着分析,“老翁的产业是非法的,他这是给自己留条后路,一旦府政过来查,一时间他又不能把产业转移的话,就会用机关把这里一切全都毁掉,这样会少很多对他不利的证据。”
其实打心里说,我真想知道这铁杆启动后会有什么后果,但一来这么做对我们也很危险,二来这里的东西都是证物,我们没权破坏。我又只好打消这个念头。
我们草草的把草垛堆好,甚至拉巴次仁怕堆草垛时意外触动机关,还特意从
子上撕下一截布条把铁杆固定。
我们就围坐在一旁歇息起来,顺便分析着老翁他们中毒的原因。
黎征先说了他的观点,“从症状来看,老翁这伙人跟阿超他们中的是同一种毒,都该是误食七星乌鳢导致的。可之前咱们在池塘捕鱼时,三黑子曾观察过乌鳢的
,我没过去帮忙,但也从旁瞧了几眼。
一般带毒的东西,
要么异常
丽,要么颜色多变,可乌鳢
没这方便特征,也就是说,乌鳢本身不带毒,它的毒都该是吃了某些毒物过度来的。
再从另一个角度看,老翁一伙人都是幽灵谷的原住居民,乌鳢本身有没有毒他们比谁都清楚,却还能误食乌鳢中毒,这很说明一个问题。”
我顺着他的话往下想,猜测到一个可能,“小哥,你是说,这次老翁与三黑子的惨剧,都是人为的么有人在池塘里下毒”
黎征嗯了一声,随后又苦笑着摇头摇,说接下来的事他就想不明白了,老翁这伙人全死了,三黑子他们也全部身亡,整个谷里,活人就剩我们三,投毒的人在哪总不能说这投毒的本来活的好好地想杀自,临死前想拉着一堆人垫背吧。
我也被他说得迷糊,甚至觉得凭我们目前掌握的信息,还不足把谜团开解。
我又建议他俩,既然幽灵谷的路线以及老翁窝点都被发现了,那就先找巴图把任务
了,至于其他事情,相信巴图曰后会给我们答复的。
黎征说也只好如此了。
随后我们三缓了乏,一同撤离此地。
本来我以为危险都过去了,可没想到我们刚走出没多远,远处就打出一个红色信号弹,而且这信号弹还打得很斜歪,大有在慌忙中发
出来的味道。
我没那么乐观,也没以为这是府政那边派来援手。
黎征翘着嘴冷笑一声,连说有意思,又跟我们強调,“咱们小心些
上去,一定是投毒的人来了。”
别看刚入谷时,三黑子把我们的方向感全打
,但黎征却是认路的天才,尤其后来他还得到了指南针,前后这么一联系,就把入谷路线了然于
。
我们丁点弯路没走,急速往外开进,可入侵者的速度也不慢,而且赶巧的是,我们两拨人正好在原来三黑子与老翁派人接头的地方相见了。
对方也是三个人,较真的说,我还都认识。妖媚女、醉汉、还有那个带我们来的女司机。
我有种头摇叹气的想法,心说真是想不到,这幕后黑手竟然是她。
而妖媚女看着我们也很吃惊,还来了一句,“竟然还有人活着。”
黎征一直沉默着,这时开口问,“为什么”
乍听他这话问的
没头绪,但我明白,他的意思是为什么妖媚女会下毒。
妖媚女媚笑起来,卖了一个风
又说,“老翁这产业实在
人,我本来很诚心的想跟他合作的,但这老头顽固不化,非说女子没信用,根本不给机会,再说那三黑子有什么好长得彻头彻尾就一鬼黑,人小气不说,还特别能算计,他们在一起打得热火,我看不下去。”
黎征点点头没评论,又接着问,“你怎么下的毒”
妖媚女笑的更加厉害,甚至还能从中体味到一丝凄凉,“你这小白脸的问题真多,不过妹子我今天心情好,索
让你明白明白,老翁有个嗜好,爱吃乌鳢,而这幽灵谷里的七星乌鳢正是此中极品,还是地道的野生货,老翁每三个月会派人去池塘捕捞,捕大留小,而且他对三黑子太另眼相看了,每次捞到新鱼,都会请三黑子过来品尝一番,顺便把货给发了,我就抓住这点让情郎混到三黑子队伍里,趁机在池塘中下毒。”接着她叹了一口气,“我那毒很厉害,按说你们随三黑子见到老翁,也该吃过七星乌鳢,可为何一点事都没有呢”
我一边听她解释一边琢磨着,把事情大概想个差不多。老翁一定是提前做好了乌鳢菜等我们到来,而那接头人是个馋嘴巴,出发前偷吃了几口乌鳢
,虽说他吃的不多,但也被毒磨折得不轻,先是印堂发黑的晕倒在我们面前,又稀里糊涂带错了路,让我们遇到杀人蜂,而老翁没等到我们,只好让大家先吃乌鳢,这才导致一伙人整体死亡,至于拉着幽灵车的三只驴,虽说驴不吃乌鳢
,但一定是
差
错吃了染上乌鳢血的干草,才发生那晚看似诡异的事件。
至于妖媚女嘴里的情郎,别看她没指名点姓,但我也隐隐猜出了他的身份,只是要把这事弄明白,还得等回到延北才行。
其实我们还有最后个疑问没开解,就是她下的毒是什么,从哪来的
可妖媚女却一转话题,指着我们说,“我没趣兴知道你们是怎么活下来的,现在只有两条路可以选,要么你们当我面杀自,要么你们就把这个分着吃了。”
说完她一套兜,丢给我们一小袋紫
体,就跟那晚我从她那儿取来的货一模一样。
我们仨当然明白吃了这紫
体的后果,不死也会疯掉,而拉巴次仁最先动怒,啪的一下一脚踩爆小袋,又指着妖媚女说,“臭娘们,你当你是谁”
妖媚女皱了皱眉,可她变脸很快,又媚笑起来,对拉巴次仁摆手说,“你这汉子倒热血,我
喜欢。”接着她指了指我,“要不是有这个小哥在场,我今天就选你啦。你看我美么”
妖媚女又扭着庇股,做了个
人的举动,也说这琊门劲,我在一旁看的心里莫名庠庠起来。而拉巴次仁突然一抖,裂开嘴嘿嘿的傻笑上了,还丢了魂一般的向妖媚女走去。
我暗叫糟糕,心说她施展的一定是某些勾人的琊术,拉巴次仁不防之下中了招。
我想上前拉住拉巴次仁,可黎征却往前迈一小步挡住我,大有不让我过去的意思。我不解他为何这么做。
还等我开口问,拉巴次仁就凑到妖媚女的身边,而妖媚女越发的
,甚至还痴痴的对着拉巴次仁笑。
而在这时,异变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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