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禁区
我望着血魔的背影,一直到它消失在我视线范围內。我又四下看看认了方向,知道血魔的老窝在何村西南面。
我有种怪怪的感觉,总觉得血魔老窝很危险,但又说不出具体原因来。黎征一叹气,提醒我一句,“天佑,还记得何村长家的地图么”
我一下反应过劲来,那次偷看几眼地图时,何村西南面有一大块区域被划为噤区,也不能说我多想,但这噤区绝对跟血魔有关。
我又说了自己的观点,“小哥,咱们去这所谓的噤区,危险小不了。”
黎征也明白这道理,不过他没接话,反倒招呼我下去,先打扫场战。
这次与妖兵大战,没少牺牲人,何村死二十多人,神火队员也毙命四个,我对神火队员倒没什么看法,只是望着那二十多何村人的尸体里,心里有种无奈的感觉。
这二十多人全是男子,有一半还都死在家里,很明显他们死前没参加打斗,或者说懦弱也不为过。
如果一两个人这样,那只能说他俩的人品有问题,但二十多人都这样,我觉得这就不仅仅是个人的事了,甚至都跟现任的何村长有很大关系。
只是我也不是何村常驻人口,血魔的事更没解决,自己也懒着管这些杂七杂八的事。
黎征只是初步
代几句,又说明早大家在何村长家门外集合后,就跟着我俩一起回了草屋休息。
其实我们仨心里都有很多话要说,但真是累了,索
把话题都留到第二天。
第二天一大早,何村长家就
哄起来,村里没怎么受伤的都集合在他家门口,我发现拉巴次仁绝对成了一个名人,我们仨一出现,大部分人都把目光看向了他,而且这爷们还挥起手来,有种首长阅兵的架势。
黎征没客套,直接奔入主题,说我们仨想找些自愿的帮手,今天下午就一同去噤区看看,争取把血魔消灭在老窝里。
这话一出口,周围立刻静了下来,甚至这气氛把我心弄得直冷。我心说得了,这帮手自愿的是没有的,弄不好最后还得強庒指标。
神火队只有乌奎一个人来,而且他脸色不怎么好看,尤其脸颊和脖颈上还都是伤口,配合着他那阴郁的表情,看着给人感觉很狰狞。
他先表态,“黎巫师,你想今天下午就动身,时间是不是有些仓促,大家昨晚夜斗,体力都跟不上。”
黎征头摇,还特意很大声,用大家都能听到的语气说,“咱们体力乏,血魔它们也没缓过劲,妖的体质比人好,恢复的也快,现在比的就是后劲,看咱们两方谁能先出手。”
他这话说的在理,乌奎一时间找不到理由反驳,但何村长的意思跟乌奎差不多,又走到黎征身边打起耳语,他说什么我听不清,不过看着黎征频繁皱眉,我就知道这话不中听。
我倒比黎征还敞亮,心说帮忙帮到我们仨这份儿上也差不多了,难不成让他们搭把手还不行么我不客气的走到他俩身边,对黎征说,“小哥,大家都累了,咱们也歇歇吧,这几天没回黎村,弄不好有很多法事等你做呢。”
其实我这话是说给何村长听得,这老头也不笨,一下听出我的意思,他急的连连摆手,不让我们走。
拉巴次仁又过来接话,而且他语气都有些不善了,“何老头,你又不让我们走又不让我们带着人手去灭敌,到底什么意思”
何村长一把年纪,被说的脸色微红,
着手不说话,而且门外那些村民也不配合,一波一波的都悄悄退去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甚至打心里还真有甩手不干的感觉。这时乌奎说话了,他指着自己強调,“我们神火队算我在內还有四个人,三位朋友要是觉得行,咱们下午就动身,一起去噤区。”
给我感觉,加上乌奎他们,我们无非七个人,从实力上看还是有些弱,虽说昨晚一战,妖兵被我们灭的差不多,但谁知道噤区里还蔵着多少。
可出乎我意料的,黎征倒是点头同意了,说事就这么定了,随后他又让何村长准备一些东西,干粮、水,还有武器这类的。
干粮和水我们没备的太多,从地图看,那块噤区不大,充其量两天我们就能逛完,至于武器嘛,黎征要的很特殊。
弹弓,尖刀,网兜,还有竹
。
弹弓架的材质很一般,但弓弦选料很特殊,要用高強度的皮筋,而且弹药用的是铁砂,黎征解释说,用弹弓对付妖物比用弓箭有效,毕竟它打出来的铁砂是散
,能一片片的进行攻击。
尖刀则选刀把长、刀刃小的,总长度还跟匕首差不多,看起来这种尖刀虽然没砍刀、折叠刀的威力大,但胜在速度快,对付同样以速度快出名的血魔时,能少吃些亏。
网兜和竹
就不用说了,都是用来应付突发事件的。
不过一上午的时间还是有些匆忙,前三种武器倒还好说,何村里没人有用
的习惯,临时只能造出一把来,这把
还不出意外的给了拉巴次仁。
我们中午
餐完就向噤区进军,我们仨在前,乌奎四人在后,刚开始我还真有些担心,总觉得噤区是个很恐怖的存在。
但走了一会后,我发现这就是个老树林,除了没动物显得死气沉沉意外,再也没瞧出特殊的地方,我心也放了下来。
可乌奎四人的紧张劲都没退,还把火兽一直握在手里,我也算有机会近距离看清楚火兽的模样。
这火兽看着像虫子,我就偷偷问黎征,他知不知道火兽的具体名字。
黎征回答我,“火兽也叫火犁虫,是大峡谷特有一种虫类,不过据传说,国外也有一种类似的虫子,叫庞巴迪甲虫,都是噴
高温毒
的,拿火犁虫来说,它的毒
温度可达到沸点,在配合毒
,确实是个很好的暗器,但暗器终归是暗器,想凭它来克敌制胜是不可能的。”
我心里不由感叹,心说神火队最后一点秘密终归是被自己知道了,至于大家嘴里的神火,无非是高抬神火队,吹吹牛皮罢了,而且乌奎也是这种人,虽说本
不坏,但却是个贪慕虚荣的小子。
乌奎不知道我这么想他,不然他保准受不了打击找棵树去上吊。
可一说到树,我的疑问又来了,尤其是深入噤区后,这老树林渐渐没了生机,树也都枯死。
要是正常枯死,我肯定见怪不怪,而噤区中的树,还有种皱皱巴巴的架势。
看我好奇,黎征说了一个名词叫寄生树。
我倒是听过寄生虫,但对寄生树倒真没什么概念,我就多问一句。黎征带我走到一颗枯树旁边,上下指着整个树,问我看出来了什么。
我盯着细瞧,发现这老树外面还绕着一棵树,或者说绕着一
极
的老藤更恰当些,而且老藤也有个特点,它不仅把老树
的死死的,还在一些地方,把它的茎秆戳了进去,甚至
部也跟老树紧紧相连。
我指着老藤说,“这就是寄生树么”
黎征点点头,解释道,“寄生树本身并不稀奇,像桑寄生、槲寄生这类的,不过这都是半寄生植物,它们除了昅取寄主的养分外,自己还能靠着叶子制造养分,但眼前这种寄生树就比较奇怪了,它没制造养分的功能,明显是全寄生类型的,而且它们的胃口一定很大,不然老树不会枯死。”
随后他又向四下望了望跟我说,“有一点让我怀疑的地方,这里的寄生树太多了,甚至紧挨着的两棵树上都有这种“蛀虫”,要按自然发展规律来看,这说不通,这群寄生树不会这么滥泛的繁殖不给后代留条后路的。”
我懂他话里的意思,说白了,这群寄生树不是在这老林里生存的,而是跟老林同归于尽的,毕竟它的寄主是老树,要都弄死了它们肯定也活不成。
我琢磨一番想到一个可能,“小哥,你说这些寄生树会不会是有人刻意为之的呢,庒
就是想把老林给毁掉”
黎征说很有可能,甚至这枯树林只要稍微休整一下,就能很快变为一片耕地。
我觉得寄生树与何村逃不开干系,甚至还特意扭头看了乌奎一眼,想听听他的解释,毕竟他原本也是何村的人。
可这小子却故意低下头不跟我
,大有不愿透漏的架势,我看他不愿意说而且这也不是什么重要事,也就没多问。
等我们走到下午时,地表发生了变化,原来都是干裂的黑土地,可现在呢,地表却
润起来,而且有的地方一踩之下还能挤出水来。
我
纳闷,尤其附近仍是枯树林,也并没看到什么水源。黎征跟我一样,没搞懂这里面的猫腻,但他却跟我们強调小心一些。
拉巴次仁把竹
举起来在前开路,我紧紧护在黎征身旁,我们仨的队形弄得不错,可没想到乌奎他们却停下了脚步。
乌奎招呼我们,“三位朋友,别走了,前面是万葬坑,血魔不可能在那里,咱们还是换个方向继续搜吧。”
我被他说的迷糊,不知道这小子怎么那么肯定血魔不在万葬坑,尤其他说话时的表情也很不正常,让我觉得其中一定有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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