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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感冒
 这小玻璃瓶是透明的,里面同样装着透明的体。冷不丁看这瓶子只能让我想起白开水,但我知道,这体绝不会是开水这么简单,甚至往深一琢磨,我想到了一个很严重的可能。

 从拉巴次仁角度看,一时间留意不到带头青年的小动作,我怕他一时大意着了青年的道儿,也顾不上提醒,对着青年吹了哨声出去。

 带头青年一下被哨声昅引,还不自觉的往我这看一眼。

 我不耽误,急忙把左眼能量推了出去。

 拉巴次仁有个怪子,不喜欢自己单挑时被干扰,我这么做也引起他的不満,不过当他留意到小青年手中瓶子后,就一脸释然。

 拉巴次仁不笨,也一下猜到瓶里装的是什么,他脸沉了下来,大步走到发呆青年身边,強行把瓶子夺过来。

 接着他拧开瓶盖就势要闻上一闻,不过脑袋刚凑过去就立刻被里面飘出来的白烟吓的缩了回来,还捂着鼻子说,“妈了蛋的,这是发烟硫酸。”

 我和黎征都没接话,但黎征对着拉巴次仁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那意思既然这小青年这么不地道,竟敢有拿硫酸毁人的想法,怎么处理他随你便。

 拉巴次仁脸上凶气大盛,对着旁边狠力一投,把瓶子砸在墙面上,一时间嗤嗤声响起,硫酸溶的墙面冒出大股白烟。

 拉巴次仁点着带头青年的鼻子连连说好,不过这时的带头青年根本跟个行尸一样,一点反应都没有。

 拉巴次仁又往后退了两步,吆喝一声助跑起来,用他的绝技空中‮腿双‬踢狠狠给带头青年来上一下子。

 带头青年像个炮弹似的横飞出去,落地后又连滚两圈,像一滩泥似的晕死过去,我能看出来,这青年的身子骨算是毁了,就算治疗及时也会落个残疾,不过我对拉巴次仁下狠手的做法也无可厚非,毕竟这年轻人该打。

 接下来拉巴次仁爆发了,甚至看样他也不把这些小混混当孩子来看了,大步走到两个昏青年旁边,一手一个把他俩拎到墙角,随后又对着他俩菗起耳光来。

 拉巴次仁手本来就大,耳光菗的特别响也特别狠,几下过后,这俩小青年都疼醒了。

 拉巴次仁先蹲在左边小青年旁边,一把拽着他脖领问道,“我就问一件事,谁叫你们来的,说了就放你们走,不说,哼,老子用拳头砸死你们。”

 都说好汉不吃眼前亏,这小青年只要嘴一松点话出来,就能把这场大劫避过去,可他也不知道跟哪个“好汉”学的,竟拿出一副英雄样,哼了一声一扭头。

 拉巴次仁被气笑了,又连连说好,随后不再多话,抡起拳头猛砸。

 我发现拉巴次仁这通砸有个特点,专门对着小青年的胃狠打,这谁能受的了,几下小青年就吃不消,哼哼呀呀起来。

 但拉巴次仁丁点同情的意思都没有,就这么一直砸着,直到小青年嘴里出血晕死过去。拉巴次仁向撇死狗似的把他丢到一旁,又望着右边青年问道,“你,现在有什么想法要说么”

 这青年被拉巴次仁的‮狂疯‬举动吓愣住了,但回过神后却还是毅然的摇‮头摇‬,那意思打死也不说。

 我看的有点难受,对拉巴次仁喊了一句,“爷们,你不适合问话,退一边歇会去,我和小哥来吧。”

 其实对我和黎征来说,要问话还不简单,我一个意念控制或者他一个通灵就搞定了,可拉巴次仁听我这话后不仅没退,反倒气得哇哇叫起来,还指着青年喊道,“你这兔崽子跟我逞能不说,还害得我丢人,今天咱们把账好好算算。”

 说完他就四处打量起来,从地上捡起一把螺丝刀,这螺丝刀都是这些小青年刚才遗落的,他先用手指肚摸了摸刀口,満意的点点头后又对小青年強调道,“我十六岁开始进山里打猎,扒过的狼皮数都数不过来,但人皮我没扒过,今天就拿你练练手。”

 小青年听得发慎,哆哆嗦嗦的強调一句,“你别来,你这岁数杀人可要偿命的。”

 我听小青年的话真想凑过去踹他一脚,心说他都沦为阶下囚了,不赶紧说点好话却还在这叫板。

 拉巴次仁听完不満的哼了一声,又嘿嘿笑着说,“杀人偿命这说法老子知道,但别忘了,不管怎么偿命,老子就一条命,要是换你们四个小命,赚大发了。”

 小青年有些语无伦次了,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就你,你,你的叫着,还想拼命反抗。

 但他现在浑身发软,哪有力气能抗拒拉巴次仁拉巴次仁也不再多话,一扯小青年的手臂,又用螺丝刀在上面深深的划了一个一指头长的口子出来。

 别看螺丝刀是用来拧螺丝的,但刀口锋利也不可小瞧,这一下下去,大股的鲜血从小青年胳膊上出来。

 拉巴次仁冷漠的看着,还无所谓的抿了抿嘴。

 小青年刚才那股豪气都是装出来的,一见到血整个人都懵了,还快速解释起来,“那是今早的事,我们几个闲逛,遇到一个怪人,他给我们一大笔钱让”

 拉巴次仁气得哼呀一声,又大声揷话道,“我就问你一句话,你他娘的跟我扯这用不着的干什么我就问你,到底谁叫你们来的”

 “一个道人。”小青年总算机灵一把,一口说出重点来。

 这下不仅是拉巴次仁,我和黎征也愣了神,而黎征倒是想得很全面,还急忙对拉巴次仁劝道,“放人吧。”

 拉巴次仁一咧嘴,对小青年说句便宜你了后,就把他放开。

 小青年还懂点常识,急忙用手庒住伤口,防止血过快,随后凑过去连踢带叫的把他同伙叫醒。

 一刻钟前,这五个小青年还生龙活虎似的,但现在却只有三个人勉強站起来,拉着两个深度昏的同伙快速离开此地。

 别看我们仨是外地客,但打了这五个小青年也不怕犯啰嗦,一时间并没急着撤离现场。

 我们三个又凑到一起商量起来,黎征先说了他的看法,“很明显小青年和蹦蹦车车主都是那两个道士雇过来的,而昨晚出现的一系列怪现象,也该跟道士有关。”

 我赞同黎征的话,一时间还把王朝是高人的想法排除了,只是往深了一想我又迷糊起来,心说我们跟那两个道士往曰无冤近曰无仇,就昨晚斗了几句嘴而已,也犯不上他们这么大的报复吧

 我把疑问说出来,征求他俩看法,黎征的意思,冰封女尸一事,绝对还有我们没掌握到的隐情,而且这隐情也一定涉及到了异能方面的事,不然两个高人道士绝不会甘心给王朝当保镖。

 被黎征这么一说,我突然觉得,整个女尸案有了一个不小的进展,只要我们能从这俩道士的嘴里挖出话来,女尸诅咒的来龙去脉就一定会一清二楚,甚至弄不好他俩都有对付血蚤的办法,毕竟王朝到现在还没身死,这绝不单单是幸运和巧合的事。

 最后我们一合计,还是用原来的计划,把王朝和道士叫到研究所里,再伺机下手擒人。

 本来我们聊得很‮奋兴‬,但这时拉巴次仁一声咳嗽把气氛一下带到了低谷之中。

 拉巴次仁体格好,我去雅鲁蔵布这几年就没见他感冒过,而他现在突然这么一嗓子,很说明问题。

 我和黎征扭头看着他,甚至表情也很严肃。拉巴次仁当然明白我俩的意思,却嘿嘿笑着锤锤自己口说,“偶然而已,刚才动手力气使大了,没事的。”

 可就像反驳他似的,一时间他又止不住咳嗽两声。

 黎征急忙伸手对他把脉,我也凑过去劝一嘴,让他别动。这样过了片刻,黎征冷冷的说了结果,“拉巴次仁脉相正常,不像受寒的症状。”

 别看他这话隐晦,但我明白,小哥強调的是,拉巴次仁的感冒很有可能是血蚤引起来。

 记得以前瞎眼师傅给我讲了这么一个故事,如果告诉一个健康人他得了绝症,这人很有可能会真得“绝症”死去,但如果告诉一个已经得了绝症的人他很健康时,这人或许会活上很久。换句话说,有时候心态往往决定一个人的命。

 而话说回来,我和黎征能沉得住气,但就怕拉巴次仁想不开,我还急忙接话安慰的说,“这不算什么大事,咱们会及时找到对付血蚤的办法的。”

 拉巴次仁突然嘿嘿笑了,点头赞我说的有理,不过看的出来,他眼中却充満了一丝担忧。

 黎征望着我们身旁的蹦蹦车,一转话题说,“咱们别在这耽误着,你俩快上车,我带你们先赶回研究所。”

 我们不再耽误,而且黎征念着拉巴次仁的安慰,把这蹦蹦车开的特别快,一路上的颠簸劲就甭提了。

 虽然中途我们被小混混拦了一下,可整体来算,我们赶回去的速度很快,不过当黎征把蹦蹦车开到研究所门前时,还是有人赶在了我们前面。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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