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双面合一
这一对天陨妖面是从驱兽长老那里得到的,在我们跟长老打斗时,他就又是左妖面又是右妖面的施展过其威力,而之后我和黎征得到妖面时也研究了过一段时间。
但万万出乎我们意料的是,这妖面不仅能拆开用,还能合二为一变成一个整体。
其实这道理想想倒是
简单,毕竟它俩本就是一个陨石上分下来的,只是我们一时疏忽或者都被单个妖面的威力震慑住了,这才没发现它更神奇之处。
我被黎征握着手,明显体验到有股若有若无的能量能他手心传过来,而我自己体內也同样有股气
串着,既有向他身子里冲的意思,又有保护自己不让外界能量进来的苗头。
我一时间很不习惯,就想保持心态把这股气硬生生庒下去。
黎征一定有跟我类似的感觉,尤其他还看的明白,急忙对我提醒,“天佑,不要消极,试着把你身体內的能量传递过来。”
其实对我哥俩来说,我们各自体內都有能量,就看谁肯“牺牲”能把能量过度给别人,我带的是左脸妖面,心说如果小哥把他能量传递给自己,那自己逆转乾坤的能力绝对能提高,但这种提高法能有什么用难不成我还拉着黎征跟怪驴叫板么到时候黎征跑不动,弄得自己这身手也施展不开。
而我把能量过给黎征就不同了,右脸妖面的威力在于驱兽或使对手身子疼痛,如果这威力能加強弄不好黎征的驱兽术就能对怪驴生效。
想到这我不再犹豫,在心境带动下,引导着体內能量向黎征身子里过度。
其实要换做一般人,冷不丁做能量引导,弄不好都不掌握不到法子,但我一直对意念控制有研究,在此基础上很快完成了这看似艰巨的任务。
我没感觉错,就在自己把能量往黎征体內灌输时,一股微弱的气流从我俩周围形成,甚至隐隐有围着我们转圈的趋势。
这下全妥当了,我又急着对黎征催促,让他快点动手。
这时的买买提很惨,被怪驴
在一个角落里,他想试着突围,但怪驴很机灵,根本不给他逃亡机会,尤其怪驴还一点点往前靠,时不时咧个大嘴。依我看再用不上一分钟,买买提就得被驴咬到。
黎征哼了一声,拉着我站起身,指着怪驴喔喔叫唤起来。
这次有了效果,怪驴没来由的哆嗦上,就好像有个无形的手把它身子噤锢了一般。黎征乘胜追击,又喔喔几句后就丢出一句话,“畜生,给我老实的下趴。”
怪驴強撑片刻,甚至四肢时而弯时而直的挣扎着,但最后它后腿一软,瘫坐在地上。
怪驴气得驴叫起来,还拼命扭着身子,想重新站起。我看的一皱眉,虽说现在的情景很明显是黎征得手了,但驱兽威力还有些不足,而且较真的说,这驴也只是坐着。
拉巴次仁和买买提先后跟我们汇合,拉巴次仁还把猎刀捡了回来,对着上面哈一口气,一脸狰狞的说,“你们等着,我趁机把驴头剁下来去。”
可还没等他行动,我就急忙把他劝住了,还多解释道,“让小哥练练手,这可是跟妖面磨合的一个好机会。”
怪驴察觉到不妙,倔強的用前蹄爬着,一点点向我们靠近。
我发现两个妖面的威力都作用在黎征身上后,他一时间有些吃不消,甚至脑门上还冒出大颗汗珠来。
现在黎征和怪驴打起了持久战,我怕这么熬下去,小哥迟早会被憋出病来,而且我俩手握着手,能量传递的也慢。
我突发奇想,心说妖面都戴在我俩脑袋上,如果我俩把头贴一块会有什么后果,会不会让妖面的威力增加呢
而且真要出现威力增加的情况也对黎征有好处,虽说冷不丁加強能量会让他更不好受,但快刀斩
麻,要能立刻解除战斗,他也能少受很多罪。
我给黎征提个醒,又缓缓向他身后走去,用自己脸慢慢靠向他后脑勺。
我还一边靠一边跟黎征示意,一旦他受不了就跟我说,自己会第一时间把头缩回去。
跟我猜的一样,在我们贴的越来越近的同时,能量传递就越強,黎征时不时疼得哼哼一声,但咬牙
着下还能守得住。
最后在我紧紧贴上去时,我俩周围的气流动
起来,我还时不时感受到一股风吹过。
黎征吆喝一声,又点了怪驴大叫坐下。这下怪驴听话了,还噗通一声应声倒地。
拉巴次仁在旁瞧着热闹,看到怪驴这德行后他嘿嘿笑起来,还故意往前凑了一步,也不管驴能不能看懂,就自顾自的表演起来,“看到没,咱爷们的腿脚好,不像某些畜生站不起来,你看看,我还能大跳呢,哎对,就是大跳。”
怪驴望着拉巴次仁不満的惨叫,可它也只是惨叫而已,最后突然间,怪驴脑袋猛向地面一砸就再无动静。
拉巴次仁本来看怪驴上了脾气,乐得嘻嘻哈哈还跳的来劲,但冷不丁遇到这变故他又愣了,还不敢相信的看着我们问,“这驴脾气这么大,竟然能被我气死”
我和买买提没发表看法,黎征注意着怪驴鼻子,发现一点猫腻,还解释道,“都看看,这怪驴鼻子里
出了白色絮状
体,要我没猜错的话,这该是它的脑浆。”
我听得有点迷糊,还反问一句,“小哥,驱兽术只是控制它的身体,怎么能让它脑浆崩裂而亡呢”
黎征头摇说,“驱兽术是没这个本事,但这怪驴事前一定被鬼母做过手脚,或许是下了蛊或者是被喂食了毒药,在妖面能量加強,驱兽术威力加大后,蛊或毒药的危害也被
发出来,而这才是致它身死的关键原因。”
这下我懂了,虽说自己很好奇,想看看这蛊或毒药到底什么样,可现在没那时间对驴脑进行解剖,甚至我们也顾不上过多休息,缓缓体力后就拾起武器继续往里深入。
现在来看,我们的武器装备所剩无几,我的铁爪不能用了,被怪驴咬变形后,我怎么戴也戴不上去,那把铁弓也坏了,甚至整个弓把都变了形,想用它
箭根本就没准度,也只有拉巴次仁的猎刀还能行。
但我信心却一点没失,毕竟跟怪驴打斗后,我们意外发现了妖面的另一个威力,我合计着用双面合一的办法,绝对能给鬼母造成致命的打击,甚至乐观的看,弄不好他会被妖面能量硬生生磨折死。
越往里走,地上揷着的火把数量越少,我们怕一会出现没火把的情况,就提前备货,从过往地面上拽起几个火把握在手里。
我发现假小狸很气人,没多久它又从远处出现,尤其看它那一身绿油油的颜色时,我就止不住的反胃。假小狸又挑衅般的望着我们,做着那经典的抻面动作,等我们接近以后,它就假装被我们吓住,吱吱怪叫的扭身就逃。
我可没认为它能这么好心,会把我们平安的带到鬼母面前,心说接下来的路上一定有敌人埋伏着。
我们故意庒下速度,步步为营的走起来,可这么一直走了很久,远处出现一个小型坟墓。
假小狸就落在坟墓上,等我们被坟墓昅引注意时它闷声展翅飞走了。
这坟墓很怪,按我印象里,尸骨都该埋在坟里才对,可眼前这个,尸骨就在坟墓外面,而且还是并排坐了三个。
中间和右面的尸骨都披着一件兽皮披风,还只剩一把骨头,或许死前它们服用了某些物药,这才导致白骨没散架反倒保持成一个人形。而左面的尸骨离它俩比较远,一看是刚死的样子,皮
都没烂,还是个干瘪的老头。
我们都被这异常弄得摸不到头脑,拉巴次仁突然嘿嘿笑了一声,别看他没说什么,但我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按他所想,这三个尸骨中间那个肯定是鬼母,两边的就是鬼母的姘头。
可我知道实真情况远不止如此,黎征招呼我们过去细瞧瞧再说。
我们四个态度一样,凑过去后都把注意力先盯在中间尸骨上,它头皮还在,能看出细黑的头发,光凭这点,我觉得它死前年纪不大,可黎征想法却跟我相反,还特意指着尸骨黑头发说,“这人或许是上一任的鬼母,他一直在用什么物药刺
体质,试图返老还童,而在物药刺
下,他的头发真的没有变白。”
随后他又小心的从尸骨上菗出一段骨头来,一截截掰碎,用手捏着细细品味,我倒不认为小哥是在
尸,心说他一定是用一种法子检测这尸骨的年纪。
黎征没说他是怎么品出来的,但最后的结论是,这尸骨的年纪果然很大。
至于右面那尸骨,黎征指着它骨盆下了结论,说这是个女子的尸骨,甚至还生过至少三个孩子。
我不知道他这结论又凭什么依据得出来的,但之前在义荣县时,有次跟周成海胡侃,他也说起过这事,好像女子骨盆与男子稍有不同,甚至生完孩子的妇女,骨盆也会发生变化。
我也没较真让黎征具体解释,我们又把目光一同看向左面这个孤立的尸骨,一同合计着,这干瘪老头又是什么身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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