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鸿门宴”
我们中午起来后草草吃了一顿午饭,本来周母都准备好了糖水,但没想到我们屋子多了一个人,尤其当时她正抱着大碗和暖壶,看到巴图后一愣神下差点把这些家伙事都摔在地上。
巴图看到周母就嘿嘿笑了,还凑过去耳语一番,我没听到他说的什么,可奇怪的事发生了,周母拿出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看着我们,随后就急忙去厨房准备很正式的午餐。
我合计巴图一定用什么谎话诓了周母一把,甚至肯定跟转世过程有关。
周成海的病情稍微有些好转,但一时间起不来
,拉巴次仁倒是精神很多,只可惜昨晚的腾折让他身手下降一截,考虑到他的身体未恢复,这次我们并没带他一同去找女喇嘛。
在半路上,巴图就和黎征一同商量起来,他俩的想法差不多,一会见到女喇嘛后我们不要急着动手,反倒听巴图的信号,争取在他们毫无防备下一举灭敌。
或许是赶得巧,当我们走到喇嘛家时那下人正好从里面走出来,跟我们打了一个照面,他本来还是拿出一副客气样对我们笑了笑,但当看到巴图时,他表情一下僵住了。
这现象让我始料未及,还不解的盯着下人瞧起来。下人回过神后对巴图念叨一句,“我们似曾相识吧。”
巴图本来也在打量这个下人,这时嘿嘿笑着回应一句,“我也觉得你面善。”
我发现巴图别看是笑呵呵的,但他说这话时,眼睛里
出一丝
光来。只可惜现在不是能私下商量的时候,不然我真想好好问问,他到底发现了什么。
下人看我们来又不忙着出门了,反倒扭头率先引路,带我们去见女喇嘛。
较真的说,现在过了吃饭的点,可女喇嘛却跟格桑丘一起在用餐,我不知道是不是格桑丘的**影响到她,反正一桌子都是菜,他俩根本就吃不完。
格桑丘显得很恭敬,也没那次我见到他时吃的那个状态,甚至他一个大老爷们还时不时给女喇嘛夹菜,显得既有些做作又有些狗腿。
女喇嘛看我们到来很好奇,还多问一句我们为什么不在家里等着转世。
她这问话我们早就料到了,黎征还当先解释道,“我们仨里只有一个人有了转世的状态,我哥俩一点反应都没有,或许是罪孽还没洗清的缘故吧,这才找喇嘛法师问问,我们是不是还得去趟柳山。”
女喇嘛点点头肯定了黎征的问话,又強调一句,“今天时候不对就算了,明天我陪你俩再次一去就是了,这次你们一定要多多祈祷与诉说,务必把罪孽洗清。”接着她又一转目光盯着巴图看起来。
巴图进屋后就缩在我俩后面,不说话举动也不张扬,可他长相实在出众,别人想不注意他都难。
女喇嘛先开口问了一句,“你是何人,难道也要转世么”
巴图应了一声,编瞎话道,“人老了,最近还总生病,胳膊腿都不灵活,想找个法子能回到年轻时的状态,希望法师成全。”
我听得就想乐,心说巴图还能胳膊腿不灵活就他昨晚抗拉巴次仁那力气,二十岁的小伙都没有。
可面上看,女喇嘛并没怀疑巴图的话,还很认真的对格桑丘
代道,“一会菗空你去看看这位老人的骨质,看有没有转世的潜质。”
格桑丘听得连连点头,甚至小嘴都不由得咧开了,我哪还不明白他心里的弯弯绕,心说这爷们肯定想自己又有油水捞了。
现在气氛并不紧张,女喇嘛和下人也并未分神,我们贸然发起攻击,肯定占不到什么优势。我假装不经意的看了巴图和黎征一眼,那意思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可还没等他俩有所暗示,女喇嘛倒是开口说了一句,“今天赶得巧,几位算是跟我有缘,咱们一起吃饭喝酒如何”
我心头一亮,心说我们要在酒桌上下手倒是一个不错的法子,而巴图和黎征也跟我想一块去了,陆续点头。尤其巴图,还
着肚子说,“我们中午来的匆忙还真没吃饭,今天就打扰法师的清修了。”
本来这一桌菜就是给女喇嘛和格桑丘准备的,桌旁并没摆着多余的椅子,但我们并没在意,反倒自行搬椅子过来,而且我们仨还“不
声
”的挨在一起,坐在女喇嘛对面。
而那下人本来在门口站着,这时却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一闪身进了里屋,接着捧着一个大酒葫芦走了出来,还凑到女喇嘛身边恭敬的说,“法师,既然有客人,何不让他尝尝我们的蔵酒呢。”
他这话一下让我们感敏起来,蔵酒我喝过,就是那
爪谷酒,但我敢肯定,下人拿出的绝不是
爪谷酒这么简单。
巴图面上看并没什么异常,但却在桌下却对我们打了个手势,那意思先不要急着发难,看看形势再说。
我和黎征打心里都认可了巴图的计划,而女喇嘛一点犹豫都没有,不仅点头赞同了下人的话,还让格桑丘去拿了三个空杯子过来。
我发现这蔵酒看着都琊乎,倒出来的颜色是黑的,甚至一下让我想到了酱油。
女喇嘛先自行接了一杯,一饮而尽,又让下人凑过来给我们倒酒。
我硬着头皮看自己被倒満“酱油”,心里合计起来,现在我们仨有种被人
到墙角的感觉,要是还不动手真喝了这蔵酒,弄不好就不是我们擒喇嘛而是喇嘛擒我们仨了。
我看着巴图,想留意他什么时候发起动手的暗号。
可巴图呢,却一点要打斗的意思都没有,还举着杯闻了闻,叹了一句好酒,随后就要一饮而尽。
要是一般人有这动作,我好准会慌神,甚至还会忍不住出言劝说一句,但巴图这么做,我可丁点也不担心,他可在无番组织混过,甚至还是一个小队的队长,要是这点脑瓜都没有,之前是怎么混的
女喇嘛很在意的看着巴图,尤其看她眼神就是在等巴图来个一饮而尽,可巴图刚把杯子送到嘴巴就哎呦一声捂住肚子,又拿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对大家強调道,“人老了就爱有
频
急的症状,先失陪了,我去方便下。”
我算被巴图这突然举动弄愣了,更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这么一来,女喇嘛又把目光盯在我和黎征身上,大有催促我俩先喝的意思。
我知道我俩一定要想办法拖住这酒,直等到巴图回来,可问题是要我算命耍嘴皮子行,可让自己推酒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最后我灵光一闪,想到一个笨招,心说自己假意咳嗽几声,推托感冒不就得了至于小哥怎么挡酒,那就看他的水平与机智了。
可我刚咳嗽两声,黎征也有了反应,甚至他这反应都稍有些夸张。他突然捂住鼻子,连续打了三个噴嚏,接着拿出一脸歉意对女喇嘛说,“不好意思,我最近感冒,不适合饮酒,但看在法师的面上,这酒我一会一定会喝的。”
我不知道女喇嘛听完怎么想,可自己心里却小小的恨了黎征一把,心说这该是我的台词才对,现在被他说了,自己接下来怎么办
女喇嘛又把目光盯在我身上,尤其有了巴图和黎征的例子在先,这次她忍不住先开口说,“这位少年,你的两位朋友不喝,你可不要这么不赏脸。”
虽然打心里我很想把这臭喇嘛否决掉,但理智上我知道自己不能这么做,甚至还強迫自己笑呵呵的点头应下来。
黎征也接着对女喇嘛说了声好,又特意拍着我
口说,“法师都这么说了,喝吧。”
我被黎征这么一拍,懂了他的意思,他是在提醒我,如果实在想不到推酒的法子,把蔵酒喝了也行,毕竟有小晴在,加上我的特殊体质,它未必奈何的了我。
可我还是不想赌这么一把,最后无奈之下又想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我端起酒杯对着女喇嘛敬了一下,说了声干了后,就假意喝起来,但我并没真喝,甚至嘴
接触到蔵酒时也是闭上的。
这样我看似喝了一小口,随后就拿出一副稍有头晕的样子出来,还盯着酒杯问道,“这酒好大劲,我,我有些不胜酒力了。”
女喇嘛没料到我会这么耍无赖,但一时间又拿我没办法。而黎征呢,知道我意图后为了让我装的更像,还偷偷掐了我腿大一把。
这种感觉可够受,我被疼痛一刺
,还不能喊话只能憋着,脸色一下微红起来。
这么一闹后,巴图从厕所走了回来,先坐在我们旁边又悄悄在桌下对我们竖起中指来。
我发现他这中指的指甲里沾了一小撮粉末,虽然这粉末叫什么名自己并不清楚,但能肯定的是,这粉末一定是剧毒之物。
巴图嘿嘿笑起来,跟女喇嘛随便聊了两句又站起身,走到下人旁边接过酒葫芦说,“法师,我想敬你一杯酒,请赏脸。”
我一看这架势,知道好戏来了,甚至只要女喇嘛喝了,我们就会即刻动手。
这实际上,这事却出了大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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