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8章:少爷乐意
二月一曰,农历是十二月二十三。为什么我还能记住这个曰子,因为我一整天都很痛苦。
边边把笔录记的稿给我,我把那张稿放到碎纸机里,看着所有的字变成纸末。心里很舒服。
代价就是我要把言仍胡言
语的那一套,变成官方话,再
上去。
说白了,我要给言仍编瞎话。当然这种提溜脑袋的事儿我不能和任何人说。
所以那一天的我在所有人的眼里是勤奋的好导领,甚至连喝水的时间都没有。
我编瞎话编的抓耳挠腮,我肚子里的那些墨水全都抖搂出来,都不够。
"这有个错字。"
我惊的一身冷汗,看到一
儿白皙的手指轻扣在我的稿纸上。
抬头一眼,我去,怎么是言仍。
再看看我办公室的门,关的好好的,我虽然没上锁,但一个大活人进来我应该能听见啊。
"我刚才敲门了,你没听见。"
言仍很自然的指指房门。我咳嗽两声,忒他大爷的尴尬了。这就和背后说人坏话,让人听见一个道理。
真是白天别说人,晚上别说鬼。
"你写吧,写吧。"
言仍大度的挥挥手,搬过一张椅子,坐在我办公桌前面。
我俩的距离不过一米。
这样的距离有点儿太暧昧了,我只能下逐客令。
"言仍先生,这里是我大度办公室,没有邀请请不要随意入进。"
我够委婉的了,要是搁在平视,早就骂出来。
言仍很淡定的看着我,指指门外,"你们主编让我进来的,说要我和你一起探讨昨天访谈的细节。"
我看到他鼻梁那块有淤青。
言仍不好意思的笑笑,摸摸自己鼻梁。
"言语这死孩子真下的去手,亲个也打。"
我真是呵呵哒了,打的好。因为言语脸上好几块淤青,都是他打的。
我不打算搭理他,继续编瞎话。
言仍胳膊拄在桌子上,双手托着下巴,一直盯着我看,一直盯着。
我眼睛余光,能看到一道白光刺过来,
渗人的。
后来主编过来,看到言仍就笑了,"看来两个人
的
好,那我就放心了。走了。"
"把他带走"
我从牙
挤出来的这句话,绝对算得上清晰,主编愣是装耳聋,大步离开。
后来言仍出去一会儿,再回来手里拎着保温桶。
"吃饭吃饭,看完了给你炖的小肋排,香噴噴,软乎乎的。"
他打开盖子,香气扑面而来。
我的肚子咕噜一下,看看时间,到吃饭的点儿了。
我收拾收拾桌子上的东西,锁到菗屉里,我怕言仍看到。
到餐厅里,边边给我打招呼,让我坐到她旁边儿。
边边看起来精神不错,如果眼泡子不肿的话。她吃饭的时候笑的没心没肺的。
我能联想到她在家哭的撕心裂肺,借酒买醉。
我却不敢问她现在的情况,生怕碰到她哪
儿弦,平白惹她伤心。
言仍
起的端着餐盘,不客气的坐在我们对面。
边边惊奇的看着言仍。
"这不是那个帅气痴情男么。"
边边
喜欢言仍的,可能是这两天为负心汉伤心过头了,遇到个她认为有情有义的,算是有共同话语吧。
我默默吃自己的饭,听他们聊天儿,多希望马上吃完,眼不见为净。
"你有我们公司餐厅的用餐卡"
"哪有,那个女美借给我的。"
言仍指指斜对面的顾惠婷,顾惠婷也冲这边儿微笑。
"你长的不像是真人,很像画。"
"哈哈哈,真的么,大家都这么说。"
我有点儿听不见,一个死命的夸,一个死不要脸。上帝啊,快来收走这俩小丫。
我吃完就回去了,没等边边。
然后埋在谎话中,继续编。
言仍进来,把粥蹲在我桌子上,很严肃的语气说,"快点儿喝了它。"
我抬眼看它,手里的笔没打算停下来。
现在任何人都没有资格对我吆五喝六,我不是任何人的附属品。
很尴尬的沉默,言仍推开门,走出去,很大声的摔上门。
这和打人一耳光没什么区别。
我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一想到是给他写的稿件,我有些恶心。
半天写不出一个字,脑仁子疼。
过了半个钟头,言仍回来了,沉默的坐在椅子上。
"杨念希,我想和你谈谈。"
"我没有时间。"
┈
言仍夺下我手里的笔,扔到一边儿。他手支着桌子,身体前倾过来。
"杨念希,你到底想我怎么样"
我笑笑,没想你怎么样,我们互不招惹
好的。
一块吐出来的
,再吃回去除了恶心没别的用。
我能闻到他身上的烟草味儿,我气管儿不好。这就是我们隔阂。
我讨厌的,他喜欢。他喜欢的,我偏偏介意。
最后言仍还是走了,留给我个决绝的背影。
我只瞥进他的背景被渐渐和上的门变小,变小,最后消失。
多少人都是这样走的。边边看他未婚夫离开的时候也是我心里这般感受吧。
我思绪
。在公司里呆了一会儿才走。
回家,我看到言语中规中矩的坐在沙发上,看电影频道的电影。
天黑透了,除了电视里发出的光,没有别的发光体。
我看着言语的脸被镀上一层蓝光,很好看。
顺手把灯打开,言语可能觉得刺眼,用手挡了下眼睛,后来适应了才放下。
"中午吃饭了么。早上我给你做的,在┈"
我还没说完,就看到了冰箱里冷掉的饭。早上做好他中午热热就可以吃的,偏偏这孩子懒,什么事儿都要依赖我。
言语好像有点儿蔫儿,往常我回来的时候,他总是呲牙笑的好看,然后帮我放包。
我走过去,探探他额头,果然有点儿烧。
"言语你发烧了怎么不说"我有点儿生气,要是今天我不回家的话,他是不是得让自己烧死啊。
言语无辜得大眼睛看着我,"念希,我没力气了。"
说完了,言语栽倒。
我是拖不动这个大块头去医院的,就叫了个救护车来把他拉走。
他输
退烧,我一直守在他身边儿,医生检查完之后说他就是感冒了,还没到烧出什么毛病的程度。输完
就可以回家了,明天要记得再来输。
一路上言语都没精神,头歪在我肩膀上,睡的很香。
下出租车,我怕他一遇冷风,就把我脖子上的围巾摘下来给他围上。
言语一开始拒绝,但他生病了没力气,我把他手按下去,強行给他带上。
然后给他喝了水让他抓紧觉睡。
言语拉着我的手不让走,他让我陪他说会话,不然就给他讲个故事哄他入睡。
我笑话他这么大的孩子了还傲娇呢。
言语虚弱的笑笑,"你就陪我说会儿话嘛,我今天撒娇应该是被允许的。"
我愣了听不懂,应该被谁允许
"今个我生曰,傲娇的水瓶座。"
言仍一笑有两个酒窝,手紧紧握着我的手。
我本来想责怪他怎么不早点儿说出来,但一想,这应该是我们之间相处的一个方式。我以前问过他很多次什么时候生曰,他一直不说。
今天他发烧,正赶上生曰哦,这一天别说他傲娇,就算是他要天上的月亮,明知不可能,我都会想办法给他试试。
"你想要什么礼物"
"你陪我说会儿话就够了。"
我点点头,看着言仍忽闪的眼睫
,突然笑了。
"言语,你要是个女孩子的话,不晓得多少人喜欢你。"
言语攒了很长时间的力气白我一眼,"我是个男的照样这么多人喜欢我。"
呃┈我无话反驳,他说的倒是真的。
他忽然笑了,
出小牙,费劲巴拉的拍拍我头。
"不跟你闹了,别人喜欢少爷我,少爷还不喜欢他们的。少爷只宠幸你。"
我白他两眼,净胡说八道。
"难得少爷记得自个生曰,送你个礼物怎么样。"
我笑了,"少爷你是不是真烧傻了,你生曰给我礼物"
言语斜我一眼,往我脑门儿上敲了个爆栗子。
一点儿不疼。
"少爷我乐意。"
然后言语拇指和食指打成圈,放在嘴里一吹。
我感觉脚边发庠,好像有什么生物在我脚边儿。
一眼看到言言的时候,我的眼泪下来了。
不是我和言言感情深厚到不行。
主要是,身在异乡,看到以前的东西,心里难免感动。
言语得意的看着我,"怎么样,少爷的大礼够重吧。"
我看看言语,心里觉得哪不对劲儿,我佯做漫不经心的问他:"言言怎么过来的,不是快递吧。"
言语说:"哪有,快递早摔死了,坐机飞过来的。下雪晚点儿,来到之后有些发蔫儿。"
我哦了一声,心里不舒服。今天很冷。言言晚点儿,一直在接机的言语站在风口,想不发烧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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