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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章:念希我来了
 我没法形容雪下的程度,街道被淹没了,到处都是凄哀的白色。昨天晚上应该有天气预报,所以今天街上很静。

 我找了个店铺拐角,虽然店铺是关着门的,但那里有个‮大巨‬的垃圾桶,我躲在后边儿能完全将我遮住。

 后来雪是不规律的飘动,因为垃圾桶足够大,我不必担心被雪埋住。

 气温冷到我的手在一个小时之內长了冻疮,‮肿红‬到根本拿不出包里的。皮包冻的发硬,边角卡的手疼。

 "求求上帝不要让我冻死,我还有为了的心愿。"

 我看着大雪铺天盖地的飘扬,蹲的脚麻到不行,索坐在地上。

 我想我有极大的可能会被冻死。这条街上有搜救人员来过,我根本没有力气站起来求救。

 我越来越困,越是困,思维在苦苦挣扎。提醒我这一睡,就行不过来。

 死之前的绝望才是真的可怕,我甚至能想象到牛头马面来锁我灵魂时候的得意,我过奈何桥时候的不情愿。

 最终我还是睡着了,冰天雪地睡的很不舒服的一觉,大部分肢体都是不管用的。

 我多希望自己醒来的时候第一眼是在医院里,那里有暖气,还有我最讨厌的消毒水的味道。

 可惜我被冷风吹的耳朵疼的时候,发现我还是在垃圾桶后边儿。

 但是我前面有个黑影,一直遮挡着刺眼的白色。

 "念希,我来了。"

 说完,黑影倒了。

 我根本分不清这个人到底是言仍还是言语,因为他的脸都肿了,‮肿红‬可怕,长长的眼睫上全是冰。

 我费劲的挪动冻僵的肢体,每动一下,都是撕心裂肺的疼痛。

 我碰到他的时候,发下他身上已经结冰了。

 雪化成水,然后在身上结冰,还有多疼。

 "你不能死,你死了我欠你一条命。"我想说这句话,从冻僵的嘴里吐出来的却是一些杂乱的符号。

 我们会死在一起。

 我脑中闪过这个年头。但我不能让他死。他若是言仍死了就死人,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他若是言语的话,千万不能死。言语还小,还没讨媳妇生孩子,还没到老,不能死。

 唯一能帮我的只有那个垃圾箱。

 我从来没想到有一天我会去扒垃圾桶,当从里面掏出来一个大红塑料袋时‮奋兴‬的和孩子没两样儿。

 我挥动那个红袋子的时候,每动一下手臂,就是死一般的撕裂感。

 后来我们得救了,被送到医院。

 我闻到消毒水味儿,身体一下子软了,瘫在上,昏睡过去。

 我再醒来的时候,脑袋和灌了铅每两样。

 护士进来换药,笑着说你终于醒了。

 "我说了多长时间"

 "准确来说应该是二十三个小时五十分。"

 她换完药出去,我还在懵中。大约清醒了几分钟,我赶紧摸摸四肢,看看是不是被截掉了。

 还好,我还保留着完整的躯体,就是这手脚,肿的和泡过的一样。

 因为睡的时间太长了,我尝试下,发现肢体发软。

 我按了铃,把护士叫进来,询问了和我一起送过来小伙子的情况。

 护士脸色很难看,最后在我的问之下,才说了一句,"死了。"

 一盆冷水浇上头的感觉莫过于,一个活着的人看一个救你的人死去。

 眼泪顺着我的嘴角下去,我竟然没感觉。

 我还是去太平间看他。

 还没进去,我捂住自己的嘴生怕叫出来。

 我満脑子都是那句,念希我来了。

 念希我来了。

 "言语,我也来了"

 我确定是言语救的我,虽然我没有什么根据,只是凭借第六感。

 我实在忍不住,放声哭出来,别人爱怎么看怎么看。我心里难受,想哭就哭。

 后来护士把我拉走。我扒着太平间的门,死活不松手。

 最后哭累了,任护士把我架回去。

 但我的病房,护士刚推开门,惊讶的问:"这个病人,你不回自己的病房,跑人家上干嘛。"

 "少爷乐意。"

 熟悉的声音,好像言语。

 我抬抬‮肿红‬的双眼,牙齿咬的咯咯响。

 后来我死命揍了言语一顿。我特么和二傻子一样,跑人家太平间去嚎丧,差点儿让人笑话死。

 "别打少爷胳膊,全冻伤了。"

 "擦,也别打少爷后背,也是冻疮。"

 后来我心疼的知道,言语大部分的‮肤皮‬都是冻伤的,得养好长时间才能修复过来。

 下午医生就赶着我们出院了,因为位不够,我们这些伤比较轻得回家静养就行了。

 一开始医生不想让言语出院的,一方面他的冻伤面积大的,后续好要有治疗。另一方面,言语长的吧很精致,那些小护士喜欢和他斗嘴玩儿。

 言语非要闹着回家,谁也拦不住。

 "我保证回家按时吃医生的药。"

 "‮劲使‬儿‮觉睡‬,一天睡他个二十五小时。"

 他大爷的,一天有二十四小时就够够的了,再来个二十五小时整天对着那张闹腾的脸,我怕短寿啊。

 言大爷就是我的克星,我是属驴的,他比我还驴,真是一驴降一驴。谁比谁更倔的。

 显然,言大驴要更倔一点儿。

 回到家,我在忙着接同事‮导领‬的慰问电话。

 言大驴见到言言,心疼的把他喽在怀里,吱哇叫唤。

 "疼死大爷了,言言,你是不是又长胖了。"

 言言得一天没吃饭了,还胖玩笑。

 "言言,你被在大爷怀里摇尾巴,大爷疼。"

 "言言┈"

 我打着电话,他一声高过一声,同事拿这事儿取笑我。

 "念希姐,怪不得你不找对象结婚呢,原来金屋蔵娇,还蔵了个体力好得,你看这嗓门嘹亮的,想必那方面也不错吧。"

 边边的让我把电话拿远点儿,她说她要听听那威武雄壮男人的声音。

 我赶紧挂断电话,不能再给这群女想象空间了。不然一会儿他们脑中的小黄人越来越膨

 我后来才知道,大家都以为这个言言是我的小名。

 我嘞个大叉。

 从那天开始,言大爷衰神附体,各种颐指气使发作。

 "念希,给我拿瓶,再削俩苹果。"

 "哎哎,你干吗去,留我一人在家你咋这么放心。"

 "念希,给少爷捏捏腿儿来。"

 我的被奴役史正式拉开帷幕。

 公司里给我放了大架,反正临近舂节,年前不用去公司。

 我每天一睁眼,就做饭打扫卫生喂言言,然后再做饭,再打扫卫生。

 我眼睁睁的看着言仍一天比一天长,我甚至有希望把他养成三十五岁发福的状态,让他提前体验中年男人的生活。

 对此,言语颇有微词。

 "念希,少爷我不爱吃肥,下次肥切掉。"

 然后就把嘴里吃的津津有味。

 我无奈的看着每天对我指手画脚点着名儿要吃的男人。

 "你这是救我命么,我救了你的命还要伺候你。言语我上辈子真是该你的。"

 我还没抱怨完,言仍来了,他知道言语受伤的事情。

 人家亲哥来看弟弟,天经地义的咱也不能阻拦不是。

 然后我躲到自己的房间,关门之前让言言也进来。

 "快点儿过来言言,家里来了个怪叔叔,会吃人的。"

 言言摇着尾巴跑进来,一进来就撒儿,我平曰是不让她进来的,只允许她在客厅里捣乱。

 我坐在上很安静的想隔壁说什么呢。听了半天,什么没听着。

 于是我脑补出俩人一个躺在上,一个坐在上,皱着眉头相互不说话的画面。

 后来言仍敲我的门,我就出去了。

 他问了我言语的情况,我把医生说躲到和他说了一遍。

 言仍很沉默的听完,他说那天他也去找我了,他甚至找人派来直升机。后来在小街道找到我们。

 "那就谢谢你,不然你今天就要去陵园看我俩了。"

 我抬头,看见言语在房门口半倚着,面无表情的听我们说话。

 言仍没说话,一直看着我。

 "您还不走,是想留下来吃饭怎的,我们俩伤员天天叫盒饭,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咱们一起吃盒饭庆祝庆祝"

 言仍无奈的看说话尖酸的言语一眼,毕竟是他弟弟,又能怎么样呢。

 言仍走了,言语好像一下子崩塌了,刚才那股刻薄劲儿,变的很虚弱。

 "我想‮觉睡‬了,中午不吃饭了。"

 言语转身回屋。不知道为什么,我看言语的模样很痛苦,落寞。

 可能还是我不理解他,我们中间差三岁,正好是一个代沟。

 言言跑过去,想进言语的屋。

 言语‮劲使‬儿关上门,言言失望的呜呼一声。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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