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章:每个人都曾这么过来的
我好像是得了忧郁症和幽闭恐惧症。我晚上觉睡都要开着灯因为我总是看到半空中和地上跳动着无数的发光小精灵。
我排解这种恐惧的方法是去厕所刷马桶,不然就是喝浓茶,很浓很浓的茶。
一宿没觉睡,早上六点我就去市场买茶。路过大街,我看到有家新开的茶店儿。
许多人在店前边儿排队,我看了半天,打着哈欠这句话的时候,心里咯噔一声,然后低着头,死也不想抬头。
咻咻,他们四目相对,火光电花,噼里啪啦。
最后言仍拉着我走了。
在车上,言仍没有说话,脸色差的很。
我看这苗头不对,也不敢轻易说话,只有摆弄。
言仍并没有带我去吃饭,而是把我带到了市图书馆的楼下。
"念希,我都快疯了。我真的不知道我要怎么做你才能收回心来。"
他很认真的看着我。
我愣了半天,摇头摇,蹦出一句话来,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吐出这句话来。
"言仍啊,我都快三十岁了。"
我都快三十岁了,我要考虑自己的以后。我怕自己这个岁数等不来自己心爱的人,不但如此,我怕好男孩都让人抢走了。
留下的仅是能凑合着生活的人,然后我会給人家生孩子,再然后当人家的姥姥。
言仍突然凑过来,亲我嘴巴一下,我整个人当时懵了。
"杨念希,嫁给我。我们第一次结婚,也是最后一次结婚好吗。"
言仍说这句话的时候很认真,因为他紧紧抓着我的手,我的手被捏红了他都不松手。
我笑笑,现在我这破罐子破摔的状态,我都没有什么结婚的想法了。
我想了,我这辈子经历过的感情一次比一次成
,我也一次比一次失望。
我最后一次对言语的表白,其实是想告诉他,我真的不想一个人,不想一个人过一辈子。
哪怕我照顾你呢言语,我都愿意。
"念希,你在想什么。"言仍有些胜怒。
但是言仍没有说什么,反而是宽松的笑笑,"没关系,你想想,毕竟我曾经爱着你。这么多年,我也一样没有爱上除你之外的第二个女人。"
这句话,要是我早上两年听的时候,一定感动的稀里哗啦,一定哭的梨花带雨。
现在我已经过了耳听爱情的年纪,我开始考虑以后。
我的抑郁症这个时候,发挥的淋漓尽致。我想不开,不想说话。
"我在想,我再也不可能遇见二十三岁时候的言仍了。"
我想笑,笑不出来。
心中有种郁闷,就像把自己的
捶破,
不过气来。
"我带你去医院。"
言仍二话不说带我去医院,我挣扎半天白搭。
以前他是最温柔的人,现在他是最霸道的人。霸道对别人来说觉得很炫酷。对我来说,根本不需要。
医生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但还是给我开了大大小小的药,装満了好几个袋子。
我嘴上不说,心里想这个孩子脑袋真是瓦塌了,医院这种地方,没病的人来了,也是有病的。
我拿着大包小包的药进家门,然后关上房门根本没有要进去的意思。
一个人没吃饭,在家只剩下觉睡,拉开所有窗帘,没完没了的觉睡。
睡了多长时间我也不知道,我睡着的时候,是白天。我醒来还是白天。
"这特么几号了"
不上班儿的时候,对曰期完全失去了感觉。
下午有个电话,是来自国美的。
是边边的电话。
我这段时间一直没联系她,她都有了孩子,现在辞职在家没事儿干,想起我来了就打个电话。
"咱俩真巧,两个赋闲在家的人,通通电话,聊聊闲话。"
边边也笑了,然后说问了我一些生活问题。
我对自己的人私生活,一般都不会说,因为我知道她不能对我悲惨人生感同身受。
世界上根本没有人会感同身受的,针不扎在自己身上,根本觉不到疼。
扯了一会儿闲篇儿,边边挂了电话。
我继续觉睡,继续做着
七八糟的梦。
电话又来了,我翻个身,抓起来就往耳朵上
。
"边边,你这是虚晃啊,快说是不是还想我啊。"
那边儿沉默了很长时间,然后开口,"念希,好久不见,你生活的还好吗。"
熟悉的声音,我在十二三岁之前,每天都听着这个声音在我耳边儿叨唠。
"唯末,好久不见。"
然后我就哭了,我竟然在最落魄的时候听到唯末的声音如此想念她。
唯末没有急着安慰我,她问我有没有结婚。
我说我很不好唯末,有时候我真的支撑不下去了,太太难受了。
唯末急了,问我在哪儿,我说我在家。
然后我们聊了一会儿挂断电话,我的抑郁症也严重了。
我在深秋裹上大
呢,带上围巾,然后跑到药店买了很多安眠药。
这年,电视台播出了个喜剧评选的节目,我坐在地板上,看着电视。
节目真的很好笑,要是我以前,我能笑成个傻
。
现在心里真的不想笑,嘴上还是扯出笑容,无时无刻,我在用傻
的意识形态,来演示我一直不肯承认的难受。
我很慢很慢的走到厨房,端出一杯水来之后,然后看了看时钟。
下午四点一刻,该是时候走了。
我给言语打了个电话,言语接了电话,很沉默很沉默。
"言语,你能告诉我,你是后来怎么了。"
"┈"
然后言语挂了电话,我心里抓的难受,挠的烧心。
"卧槽你大爷的,你丫以前不是喜欢我来着么。我特么现在喜欢你了,你丫死了么。"
嘶吼半天,声音撞到墙面上,然后传到我耳朵里。
我端起白开水,把买的那些白色药片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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