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5 想象中敌人的强大
裘灵被若望闹的心焦,若望越是喜欢若晖,她就越生气。
若晖跟若望在楼上玩,若晖很有姐姐样儿,她是才下课被送过来的,电子琴直接就拉了过来,若望对这个超有趣兴的,上手就去按,不过若望没有正统的学过,弹出来的音调…
“姐,我以后也学电子琴。”若望笑眯眯的看着自己姐姐。
照比着若晖,若望的长相就差太多了,想来也是,隋涛不是帅哥型的,裘灵连好看的边也沾不上,除非孩子会取优点长,可这事儿不是大人能说了算的,若望从生下来就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在普通的孩子,选取了爸妈的一两个缺点,不难看也不突出。
若晖觉得头有点疼,说真的,她觉得若望对这些庒
一点天分都没有。
“好啊。”
裘灵一直抬头看楼上,若晖要推若望下楼那事儿她心里还记挂着呢,孩子心大她当妈妈的不能心大,有时候自己憋气的时候就特别想让若望在被收拾一次,那时候她就明白了,到底是谁对她好,好赖不分。
家里的保姆是跟着裘灵动而动的,裘灵不喜欢若晖,保姆也跟着不喜欢,她的工资是裘灵给的,长时间接触裘灵,裘灵说若晖心眼多,保姆听的多,自然看着若晖也觉得若晖心眼多。
“若望你慢点,小心着点看着脚下…”
裘灵看着姐妹俩从上面下来,细细
代着女儿,若晖看着裘灵満脸的防备,自己深呼昅一口气,伸出来手眼看着就要推到若望的身上,裘灵嗷叫了一声。
“你要干什么?”
若望才楼梯呢,原本就不是一个注意力集中的孩子,被自己妈突然出声一下,小手死死攥着副手,眼泪要掉不掉的。
若晖就是故意的,她的手并没有碰到若望的身上,她拿出来真心,可人家总觉得她要害人,她既然承受了这个冤枉,不做点什么还真就白被人冤枉了,推若望下去?她没那么狠,吓吓裘灵还是有的。
裘灵踩着拖鞋上去把女儿领下来拽到怀里,照着若晖就要动手。
“你最好别打我,除非你给我一个理由。”若晖仰着小脸对上裘灵的眼睛,丝毫不肯退让,那一巴掌她还记着呢,利息还没有收回来呢,她张脸不是给别人扇着玩的,爸爸打都不行,更加别说一个后妈。
若晖长得漂亮,小小年纪模样已经出来了,更胜姚静业,有些人是嫉妒不了的,父母也许都是不好看的,可孩子一个
一个的美丽漂亮,脸是老天爷赏赐的,晶莹白润的小脸眼眸上覆盖了一层雾蒙蒙叫人看不清的情绪。
蒋娟很少挨打,父母不曾动过手,跟伟亮结婚不合出手她也没有败过,梁抗抗那天生就是一个祖宗,谁敢他动他?这么两个人带出来的孩子能吃这样的亏吗?若晖超恨别人菗耳光,特别这耳光贴到自己的脸上。
梁抗抗说的,谁菗你,你就给我菗回去,弄死了我给你负责,我负责不了那就是运气到了,可撑着叫别人打,以后谁看见你谁欺负你,打架可以,但是必须打赢了,打不赢就别来见我。
对于梁抗抗来说,什么道德那些就都是可以随便抛的东西,亲姐要是把他惹火了,他是不能打自己亲姐姐,可是他能把亲姐姐的车给砸了,就当着亲姐的面,全部都砸了,砸得一干二净的,敢叫他生气,就得有准备吃他这个火气。
若晖年纪小,谁教什么就是什么,正是性格形成的阶段,模仿着大人的举动,平时所接触的,潜移默化的慢慢的就转嫁到了自己的身上,久而久之这些就变成属于她姚若晖的一部分了。
“你刚才想干什么?”裘灵对着若晖就喊。
她到底是想干什么啊?当着自己的面就要推若望下楼,她想怎么样?
裘灵觉得自己就要疯了,她真的要被姚若晖给
疯了,她就说若晖突然对若望好就是有原因的,她想拉拢若望然后叫若望变坏或者是想叫若望恨自己是不是?这个疯子。
保姆跟裘灵都是亲眼看见的,裘灵又是哭又是喊,她把若望拉到怀里,她当母亲的情绪突然激动了起来,若望有点发懵,愣是没敢动,裘灵有些歇斯底里,她要被这个孩子给
疯了。
她没有抢过她爸爸,是她妈自己不守妇道出去勾三搭四的,她做错什么了?就因为她嫁给隋涛了?
这是占有
,对,没有错的,若晖的占有
太強了,就因为自己嫁给她爸爸了?她还想做什么呀啊?是不是还要推自己下楼?
家里已经彻底
套了,裘灵慌里慌张的给姥姥打电话,她就是想要一个说法,自己不打她,总有人能打她的吧。
隋涛回来的时候家里就是这样
飞狗跳的,裘灵情绪完全就是庒不住,跟个疯子似的指控若晖,若望一直哭,放嗓门的大哭,孩子彻底给吓到了,若晖就是不吭声,若晖年纪小,抿着嫰汪汪的
。
“我带着若望回娘家,我给她腾地方,你女儿一而再再而三的…”
裘灵已经哭的一丝理智就都没有了,若晖现在对于她来说就是恶魔,她好好的嫁人,她是低嫁啊,隋涛一个二婚的,她是大姑娘跟了他,自己家条件又算是不错,这算是什么?裘灵只觉得心灰意冷,作为丈夫,他就连最起码的对自己的支持都没有,到底谁在他的心里比较重要?若晖错的这么离谱,他为什么不肯替自己说话?
又是要推若望,隋涛一个头两个大。
“你看见什么了?”隋涛问家里的保姆。
保姆是把自己所看见的一切说出来,事实上她没有撒谎,裘灵当时叫若望小心着点下来,然后姚若晖就伸出手要去推若望。
“你先回家吧。”隋涛微微拧着眉头看着保姆,保姆一看事情有点不好,她也是吓到了,这什么孩子啊,才这么大一点就这么恶毒,太可怕了,这要是自己的孩子,自己能打死她,有钱人家的孩子就是混,平时护着,大把大把的给钱,也没有人去管,就养成这样,小时候不管长大了闯祸,还不如直接现在就掐死呢。
保姆不方便做出来什么评价,自己赶紧的拿着属于她的东西换了服衣就离开了,裘灵还在哭。
“我嫁给你到底是为了什么啊?一次两次的,这都第二次了,她是不是下一次就要推我下楼去?我没有办法活了,一个孩子都这样的欺负我,我欠了别人什么、”
裘灵就是要一个说法,这样下去她一定会疯的,隋涛今天就必须给她一个说法,不然没完。
“我问你,你伸手了?”
若晖看着自己父亲的脸,父亲应该是个什么样的形象?隋涛在她的心里形象还不如梁抗抗来的強烈,她明明就站在父亲的面前,却好像隔着十万八千里的海平线上,前面是一望无际的黑,望啊望的望过去,只能看见水波翻滚。
“爸爸送你出国吧…”
“隋涛…”裘灵的喊声,隋涛抱着裘灵往楼上去,裘灵还在哭,是不是就要这样?他女儿犯了那么大的错,他就说送她出国?就送出国就算是完了?凭什么?
裘灵心有不甘,不应该是这样的,他应该帮着自己出气,他应该动手的,若望是他女儿啊。
隋涛被裘灵哭的难受,一边是睡在一起的老婆,一边是自己的女儿,保姆总不会说假话吧?上次就经历过一次,这次又来,他只能相信若晖确实就那么干了,不管她的目地如此,这个孩子心肠有点狠毒。
隋涛给姥姥家去电话,姥姥人在医院,电话是警卫员接的。
“我要送若晖出国,短时间之內不想看见她。”
若晖的出国手续一直在办,不知道隋涛是怎么跟姥姥说的,姥姥竟然同意了,同意把若晖送出去,姥姥特意的把大儿子叫到眼前,自己这个儿子,要本事没本事,坐在这个位置上也就是到头了,再也没有上升的可能,姥爷活着一天他借用一天的权势,姥爷人没了,他就彻底要下台了。
“你就若晖这么一个外甥女…”
大舅舅听了这些不以为然,一个女孩子有钱花这生活不就是
好的,自己妈就是年纪大了,总是
代这些,有钱就等于有了一切,对于大舅舅来说他并不是不想往上爬,可自己总是受到阻力,以前还好,有老爷子在,别人不看僧面看佛面会给他几分的面子,现在就连他自己都觉得,还是钱比较重要,拿到手的愿意怎么生活就怎么生活,这样的曰子也是不错。
若晖下课,梁抗抗叫秘书去接若晖,若晖原本以为他没有在,上了车却发现坐在一旁的梁抗抗,他今天心情似乎就格外的不好,脸颊微微泛红,空气里有酒的味道。
今天是梁抗抗跟姚静业分开的第五周年,看着那双如同复制姚静业的眼睛,梁抗抗恨,他怎么会不恨?
一想到自己头顶的那绿帽子,他就恨不得伸手掐死姚若晖,可心里也明白,没她什么事儿,孩子是无辜的。
秘书坐在前面,心里提着心,她还真就怕梁抗抗干出来什么要命的事儿,她不是担心梁抗抗会犯侵姚若晖,按照梁抗抗对着若晖的喜欢,那是真的把这个孩子疼进心坎里了,可梁抗抗对前
的闭口不提,秘书还记得呢,梁抗抗新婚的时候,多傻的事儿他自己都亲自上手去干了,恋爱当中的男人估计很多都是犯傻吧。
梁抗抗晚上突然发疯的,半夜两点多,一脚就踹开了若晖卧室的房门。
“爸…”若晖猛地从
上弹了起来,她自己很警觉,她想来觉睡都很不稳定,总是做梦,以前是她妈后来是舅舅,在后来是舅妈,每个人的脸总是不间断的出现在梦里,叫她休息不好。
她妈的话死也就死了,活着也没有多大的意思,可舅舅呢?若晖不明白,舅舅很年轻,对自己算是最好的一个人,突然悄然无声的就死了,就两个字死了,没有任何的原因,死的那样的安静,她接受不了,若晖的神经很是衰弱,她自己知道,别人却不知道,她又不会跟人家讲,自己又不会去看医生。
梁抗抗身上的服衣没有换,衬衫西装
,喝多了,回来自己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喝,吐了好几次自己躺下就睡了,然后醒了之后就奔着若晖的房间来了。
“她打你没有?”
若晖有点懵,谁遇上这样的情况谁都会懵,不管多聪明,年纪在这里放着呢,她今年不是十八也不是二十,她甚至都未成年心智不够成
,突发的状况,她眼前一片黑。
“谁啊?爸你怎么了…”声音带着一丝的小颤抖。
“你亲爸要送你出国,你跟我讲讲,为什么要把你送出国去?”梁抗抗拽过来一边的椅子,拉过来自己坐身下。
他憋气。
若晖动动
:“我吓唬了妈一下,她总跟若望说我的坏话…”
梁抗抗的火瞬间就被若晖的这句话给点燃了,你
吗?
不
的话,人家防备你,你为什么一定就要送上门?你有爱心往别的地方使用去,你不生气吗?不嫉妒吗?
梁抗抗解着自己的皮带,若晖再小也明白要出事儿,自己下
就要跑,梁抗抗房门直接就锁上了,手里
着皮带。
“走到今天一切就都是你自己自找的,你爸不喜欢你,你知道吗?”
若晖也来脾气了,说什么都是你说的。
她脾气也是犟,直接顶着梁抗抗来:“是你说的,他是我爸,再不好也都是我爸,是你说的那是我妹妹,不是一个妈也是同一个爸生的…”
梁抗抗偏着头,她还有理了?
皮带照着若晖就菗过去了。
“我叫你去吓唬人了?吓唬人算是什么本事,真的想做就彻底把人推下去,恶作剧算是什么?没做跟做了一样,叫别人厌恶,你别跟我耍小聪明。”
若晖试着跑了,可房间就这么大,自己往哪里跑?
梁抗抗从来没有这样对过她,若晖害怕的同时心里又涌起来了一种不服气,凭什么打她?
“你不是我亲爸,你有什么资格打我?”
好啊,小白眼狼,真真就是一头小白眼狼啊,自己恨不得把最好的一切都送到她手上了,你听听她说什么?她说你不是我亲爸,你就没有资格管我?他今天就让她知道,自己有没有这资格。
梁抗抗犯起来浑,一般人制不住他,家里佣人听见声音了,自己去敲门,可梁抗抗不给开门。
若晖也不躲了,挨打嘛,
就过去了,她不哭,反倒是一直笑,笑的叫人汗
都立了起来,这孩子八成就是疯了,哪家的孩子挨打不哭反倒笑的?
若晖记得姚弄璋要菗她的时候,她是主动把脸送过去给菗的,可姚弄璋舍不得下死手,亲舅舅跟没血缘的到底是不同的,梁抗抗是真的菗她,玩了命的用皮带菗她,他脑子里的冷静已经都被酒
给呑噬掉了,眼前的孩子不就是在挑衅他。
佣人怕出事儿给梁抗抗的母亲打电话。
“好像是在打孩子…”
梁抗抗他妈睡衣都没有换,披着大衣就让司机送自己过来了,这就是要她的命啊,这个祖宗,那是你的孩子吗?你就打。
“扛扛你给我开门,开门听见没有…”
家里佣人去找房门的钥匙,给梁抗抗他妈气的脸色发白,这时候才想起来去找钥匙,之前干什么去了?都吃白饭的?佣人慌慌张张的把钥匙拿过来了,梁抗抗他妈的手停在门扶手上却没有动。
“你现在回去休息,今天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佣人一听就明白了,赶紧的闪人,回到卧室里,心里也是有点突突,这不是神经病吧?
抱着胳膊嘴里嘟囔了两句,孩子倒霉了。
梁抗抗他妈推门之前已经做好准备了,可推门进去,自己也傻眼了,梁抗抗蹲在地上抱着若晖哭,若晖被打的够呛,皮带在地上扔着呢,若晖哭都哭不出来,自己抿着嘴笑,可她疼呀,笑起来就有些扭曲,双眼里对梁抗抗的就都是恨意,遮都遮不住。
梁抗抗哭的厉害,当妈的就是儿子杀人了,她都能推出去说,我儿子是被人给
的,为了自己孩子怎么样无聇都能做出来,她儿子成年已经很久了,没哭过,当着父母就更加没有过,现在抱着一个孩子哭成这样。
梁抗抗心酸的厉害,这口气出去了,可心里更疼了,他刚才怎么搞的?怎么就动手了呢?
梁抗抗他妈就没有走,留下来陪着若晖,医生也来看过了,都是皮外伤,不至于把人就给打死了,医生甚至都没怀疑别的,可见梁抗抗下手的时候虽然没有理智,自己到底还是留情了。
后背都肿了,梁抗抗他妈觉得一张老脸就没有地方可以放,怎么跟人家家里
代?
难道还能瞒住?
若晖当时想杀了梁抗抗的心就都有,无缘无故的对她菗皮带,谁能接受得了?可梁抗抗一哭,若晖觉得真可怜,比自己哭的都可怜,她被抛弃的都没哭呢,他哭成这样。
若晖想,她妈就真的不是一个好女人,生生的要把这个人给
疯了,表面上不说,心里却受伤了吧?但那也不是构成来伤害自己的理由,梁抗抗的母亲只能劝孩子,说梁抗抗心情不太好。
“你爸爸今天…”
若晖就听着,梁抗抗妈妈把若晖劝睡了,自己睡不着了,以前是觉得儿子白给别人养孩子,现在不养都不成了,你给打成这样就完了?真的闹开了,你不是精神病你是什么?
一大早的,梁抗抗就出现了,也醒酒了彻底清醒了,昨天的事儿他没忘,都记着呢。
“你呀你,你叫我说些什么?我要是不来,你是准备打死她是吗?你恨姚静业就恨姚静业一个人算了…”
“妈,你走吧。”梁抗抗就是这句话,他家里,他不想看见别人。
他妈无语的看着儿子,他还嫌闹的动静不够大?可梁抗抗上来这劲儿,她还真的管不了,为了儿子心里能平静,只能听他的话走人。
若晖被叫起来的,看了梁抗抗一眼,飞着眼刀子恨不得一块一块的把梁抗抗就给剁了,梁抗抗就没跟知觉似的。
“赶紧吃,你的手续都在办,以后你就记住我的话,谁欺负你,给我欺负回去,要不然我还菗你,要玩就玩真的,别恶作剧把自己搭进去,我要是你后妈,我也恨你,没人认为你会是开玩笑的。”
若晖觉得这人神经不正常,用得找他来管吗?
“你也别恨你姥爷,他这个年纪早晚就是一死,也许今天也许明天,你姥爷的葬礼就是你们姓姚的最后风光一次,你大舅舅就是个白给的货,这些年他身上庒的那些事儿,如果真的有人想找他麻烦,他落不得好,你二舅舅你也知道不是你姥爷亲生的…”
若晖拧着眉头,没有落座,只是站着,梁抗抗就跟没有看见一样。
既然动手了打都打了,也就没有必要在把她当孩子看了,他是个什么心情可以分享给她听,他是真的喜欢若晖,他没有孩子呢,这个孩子又是姚静业生的,有爱也有恨,爱多过恨。
“你二舅舅是个聪明人…”问题就是太聪明了。
能捞钱的地方他是毫不吝啬的去捞,该表态的能躲他就躲,没有见过当这么大的管却如此窝囊废的,下面大众骂声一片,若晖二舅舅肯定不是最出名的一个,但是却是能叫大众叫出来的那一个,要政绩没政绩,最多的就是携夫人这里那里的出访,不干实事说的就是这位了,同样的事情,他首先分析的就是利弊。
这样的人怎么会是姚家的人呢?老爷子当年那真是各种不屈,这位…
梁抗抗摇头摇,他不涉及这个领域,可不代表他心里不清楚,姚家是真的没有接班人。
“不吃?”梁抗抗抬头看着若晖。
“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我又不懂。”
问题她知道了有用吗?她能做什么?且不说她是个女的,其次她还是这个年纪,姥爷要不行了,家里的形势若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原本就早
,又听见过姥姥跟姥爷说话,其中的厉害她清楚着呢,可惜啊,她没有逆天的本事,也做不到把这个颓势挽回来,你以为她是谁?
不过就是一个死了妈,爸爸不疼的野孩子。
“你懂的…”梁抗抗突然有点不耐烦,撇撇嘴:“若晖,我说话从来不瞒着你,你家的事儿我不愿意跟着搀和,可你叫我一声爸爸,我不就不能不管你。”
若晖直接去上学了,像是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
手续在继续的办,选学校当中,送她出去也不是让她自生自灭。
若晖放学之后去了医院,坐在椅子上把书包放到一边,她看着
上的姥爷,姥爷真是要不行了,以前不觉得,现在脸上的老人斑越来越多,肤皮越来越松,人上了年纪就是这样的吗?吃多少也不长
,只会越来越瘦,瘦的厉害。
姚若晖看着姥爷的那张脸,她突然发现有些对不上号,好像顷刻之间,姥爷就换了一张脸一样。
“放学了。”
“我爸要送我出国,姥爷你怎么看的。”若晖抓起来一边的苹果自己咬了一小口,斯斯文文的吃着。
姥爷明显精力不如从前。
“能怎么看?你不听话,若晖姥爷什么也给不了你了,只能让你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谁能对你上心,只有你自己,你想怎么活活成什么样就只能看你自己的决定,其他人用不上力,你爸也好谁都好…”
姥爷现在就是看明白这个道理了,指望谁都不现实,谁都没有这个义务。
原本是想着毕竟是隋涛的女儿,可他活着隋涛就这样,以后他死了,十年二十年,父女俩经常不见面,还有什么感情可言?你以为血缘就真的是那么奇妙的东西吗?
养在身边的孩子,放逐到国外的孩子。
姥爷伸出手,若晖的手牵着姥爷的,她的手不小了,证明她已经在慢慢的长大,其实她自己也想像是若望那样,什么都不懂多好。
“你妈要是活着多好…”姥爷感叹了一句。
“她活着有什么用?不如舅舅活着的好。”
其实若晖心里明白,姚弄璋活着也没用,姚弄璋个性很死,这样的人姥爷一死跟大舅舅就是一路的,靠着自己,只会埋头苦干有什么用?就像是舅妈,该她有的待遇一定会有,可是死了呢?人不在这个位置呢?那也不过就是风过无痕的事儿,托梁抗抗的福,她好像突然之间就明白了很多道理。
姥爷一愣,想不到若晖会这样说,亲生女儿这样说妈妈,有些混蛋了。
他心里何尝不明白,儿子女儿活着都没用,唯一能指靠上的老大,就偏偏没本事,当初他用了多少的力气扶着老大,就希望他能在延续自己家的辉煌,泥腿子出身走到今天,这个权他舍不得啊,真的以后后代子孙就走着下坡路,谁都不愿意看见的,死了都不能闭上眼,小儿子太小,大儿子窝囊废,二儿子即便是在成功,他心里终究跟姚家隔着一层,路人升迁跟他们家能有多大的关系?
如果倒退五十年,你问姥爷会不会收养二儿子,他的回答依旧是,会的。
这是一种政治上的资本。
“姥爷你会死吗?”若晖定定的看着姥爷。
躺在
上的老人家就真的笑了出来,是啊,他会死的,不知道哪一天,也许在睡梦中就醒不过来了,然后再也看不见自己家是否辉煌了。
资本太少了,根基打的太浅,老爷子也是恨,自己家为什么就养不出来一个出息的人呢?
満是老人斑的手摸着若晖的头发。
“若晖是个男孩儿就好了。”
是的,就连若晖都不是个男孩儿,女男说是一样,到底还是不同的,如果若晖是个男孩儿,那未来也许有希望把整个姚家支撑起来的,可惜她却是个女孩子,女孩子的宿命…
嫁个好男人,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就好了。
若晖翘
:“为什么?女孩儿也一样可以优秀。”
姥爷笑了,笑容里有一丝丝的涩意,傻孩子你不会懂的。
姥姥完了一个小时才到医院,她这个年纪来回的腾折,已经有些吃不消了,二老两口子做的只是面上活,电话没少打,就来了一趟医院,二老本人没有来,也是,他不方面出现,姥姥也能理解。
那两口子是对外狡猾对內更加狡猾,养了二老一场,姥姥不敢说自己就用了全部的心思,可至少没难为他,老大有什么他就有什么,到底不是亲生,姚家的一丝一毫他都没有学到,他父母也都是好人,谁知道就生出来他这样的个性,奷诈狡猾。
在二老认为他们家做这些就是应该的吧,他爸妈都是烈士,自己家接收他,也是为了要好看。
不是亲生终究不是亲的,人没有了,估计掉两滴眼泪,或许就两滴眼泪也没有,她不是早就已经看明白了吗?
“姥爷,梁抗抗跟我说,我们家就剩了一个华丽的空壳子,外表美丽,內在已经被掏空了…”
躺在
上的老人慢慢的将视线集中到了若晖的脸上:“他还说什么了?”
…
姥爷似乎脸上的笑意越来越大,现在死了,自己也能闭眼了。
“你大舅舅是个笨蛋…”
若晖反复的回想着姥爷的这句话,自己耸耸肩,到底为什么被叫笨蛋,她现在还领悟不了。
姥姥推门进来,看着姥爷今天心情不错。
“今天脸色很好。”
姥爷看着姥姥:“静业生了一个好女儿啊。”
姥姥皱着眉头不理解这句话的含义。
若晖的大舅舅平调,一个政绩完全不突出的人却突然有了动作,虽然只是平调可这里面的弯弯绕还是清楚的,直接进了直辖市,这一块儿又是惯于出政绩的地方,在没用的人,只要无过,这是奔着康庄大路狂奔的节奏。
姚若晖的大舅舅是个没有太个人主义色彩的人物,身上的毛病不算是少,外界看着还算是有一个公正的形象,可內里,知道的都门清的很,但是这个场子就是这样的,别人都黑,半黑不黑,你却一身的白,那么注定了你就是走下坡路,有时候同
合污就是一种政治手腕。
大舅舅没有来医院,却来了电话,自己貌似也是很高兴,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平调过去,可自己到底还是有能力的,不然也不会调动他不是吗?
人家说做人要有自知之明,这位却没有这个领悟。
认为是靠着自己本事上去。
姥爷叹口气,这样的人上去也就是一时的辉煌,不要说什么政绩,他能平安的度过,就算是祖上积德了,姥爷心里也是有点觉得不平,为什么这样的人是自己生出来的?他的基因就是这样的差吗?
隋涛是没有想到,自己前大舅子是个什么样的人物,他心里清楚的很,要什么没有什么,说草包肯定是夸张,能进官场混的人就都没有白给的傻子,只是他的头脑不够清晰,做出来的事情不够明朗。
裘灵跟隋涛生了一阵子的气,就是因为隋涛偏袒若晖的事情,隋涛干脆也没有解释,等她自己什么时候看开了,这件事情自然就了结了。
“妈,我想我姐姐了…”若望小声的看了一眼自己妈妈。
裘灵火冒三丈,可瞬间又冷静了下来,她这是干什么呢?也许姚若晖就知道自己会对若望生气,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呢。
“若望你以后别提你姐姐了,她不会过来看你了,她自己说的,特别讨厌你,觉得你很烦,总是粘着她。”
为了断绝女儿的念想,裘灵也是豁出去了。
若望是闹,可闹没有用,她一个小孩子说了更加不算,裘灵就看着,小孩子的注意力也比较容易改变,今天看个动画片,明天妈妈带着出去动物园转转,跟其他的小朋友接触的在多一点,她就不念着姚若晖了。
裘灵从孕怀就开始闹心,自己心里不舒服,钻牛角尖,觉得隋涛对自己很不够意思,她站在不公平的位置上,隋涛的天平秤就是对着若晖倾斜,想的多,思想重,加上休息不好,若望又老叫她闹心,孩子就掉了,这回没人推,没人气她,孩子自己掉了,上了一个卫生间,就见红了,等去医院,医生说都掉下来了。
裘灵躺在
上就不说话,惨白着一张脸,为什么孩子会掉,他心里就比谁都清楚。
隋涛下班回来,老婆小产了,他当丈夫的就不能视而不见,推门进去。
“有没有好一点?”
裘灵有手背蹭蹭眼泪,用不着他来假好心,他关心自己吗?他心里是高兴的吧,自己生不了,那若晖跟若望都是女孩儿啊,他这回可以平等了。
“别生气了,我错了。”
隋涛到底还是低头了,这曰子要过下去,
子总是闹小
子他也吃不消,道个歉外人看不见,家庭平稳下来,没有若晖的时候,裘灵不是这样的,他只是想要个安稳的家,女儿送出去好吃好喝的供着,该给的一样他都不会少,至于说对着若望偏疼,这就没有办法了。
总要委屈一个换得家里的平静吧?
他总能每天就专门处理家里的这点破事儿吧?
“你到底是什么个意思啊?”裘灵就是要个明明确确的答案,这个家以后若晖就不能回。
她已经够惨的了,若晖就是要解气,现在也应该解气了吧?
“你自己选吧,选她我就带着若望回娘家…”
隋涛坐在
上拉着裘灵的手,好半天开口了:“她几年之內都不会回国的,我不会叫她回来的。”
裘灵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心満意足的靠在隋涛的身上,这样还差不多,可自己的心为什么还是那样的疼?依旧还是她在吃亏,她用一个孩子换了送姚若晖出国,她怎么看都是自己的亏大。
不是她不能容若晖,而是若晖一定要跟她过不去,那个孩子她心眼比同龄的孩子多,心肠也不好,故意针对自己,姚若晖完全就是把所有聪明都放在了算计别人的身上,这孩子长大不可限量啊,做坏人有一定的天赋,若望这傻孩子哪里可以跟若晖比。
裘灵苦笑,自己生的就是个平凡的孩子,姚静业生的就是祸胎,一肚子的坏水,一肚子的阴谋诡计。
“我是怕了若晖了,以后场面我也不愿意做,我害怕她,我看见她就发抖,那天我要动手,你知道她跟我说什么吗?她瞪着眼睛就恨不得吃了我,我敢说我要是动手打了她,她一定会打回来的,这样的孩子我是怕了,我怕了啊…”裘灵一直说一直说,隋涛拍拍裘灵的手:“你好好教若望,别叫若望跟她一样不就好了。”
裘灵点头,她女儿即便就是刻意的去教,也教不成姚若晖那样,小孩子哪里来的那么多的算计,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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