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有毒 211章表 凄惨下场,
“啊…”惊恐的声音响彻整个暗室,本该将另外一人的生命牢牢握在手中的人,此刻,却是走上了她给别人准备的绝路,皇太后在身体朝着池子里倒下去的那一刻,她的脑海中浮现出过往的一幕幕,她没有想到,在她的脑海中停留最久的人,不是先帝,不是她的皇儿,也不是她最疼爱的孙子苍澜,竟然是她最恨的那个女人——赵昭
!
她对她的讨好,她对她的忍耐…她在皇儿面前,那如小女人一般的娇态,以及皇儿眼神中的宠爱…
在这一刻,她发现自己终究是输了,输得彻底啊!
而现在,她就要死了吗?没有谁比她更知道,落入这装着五毒的池子中,下场会是怎样的凄惨。
砰地一声,皇太后落入池子中,几乎是在沾到地面的那一刻,池子中的那些蛇,蝎子,蜈蚣,蟾蜍,以及壁虎,便好似有感应一般,立即一哄而上,密密麻麻的爬満了皇太后的身体。
“啊…”暗室內,痛苦哀嚎一阵又一阵,不绝于耳,身体渐渐变成黑色,饶是在池边的安兰馨看了,心中都噤不住紧紧的揪在一起。
方才,若是被推下去的那个人是她,那么…她此刻是不是和皇太后一样,看着池子中已经慢慢没了气息,但身体依旧被五毒啃噬着的皇太后,那些东西,似乎没有啃完,就不会罢休一般。
安兰馨的身体颤抖着,此时的她甚至比方才还要恐惧得多,目光缓缓的转向那个将皇太后推下池子的贴身侍女,她…她到底是谁?竟然连皇太后都能够下如此的狠手,她有什么目的?而她又会对自己做什么?
脑中浮现出一个猜测,安兰馨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接下来被下去的人,会是她吗?
她们无亲无故,自己又看到了她杀皇太后的一幕,想来她的这条命,怕是留不得的吧!杀人灭口,不是吗?
在她溢満了恐惧的目光当中,安兰馨脸色惨白,甚至冒出了一滴滴的冷汗,那侍女居高临下的看了安兰馨一眼,似乎是明了她此时心中所想,嘴角扬起一抹笑意,“蕙妃娘娘不用害怕,奴婢不会伤你分毫,奴婢可是在救你啊。”
安兰馨皱眉,一脸的疑惑,救她?她在救她?
“呵呵,蕙妃娘娘不相信吗?”那侍女呵呵的笑出声来。
“为什么?”安兰馨怔忪了片刻,才回过神来,用
语道。
“为什么?这还有为什么?奴婢不过是遵从主子的吩咐罢了,主子
代,蕙妃娘娘身怀龙种,马虎不得,这个理由,蕙妃娘娘可満意。”那侍女一瞬不转的看着安兰馨,口中自称着奴婢,但却丝毫都没有下人的卑微。
満意?安兰馨送了一口气,那她的意思是说,她不会被推入这个装着五毒的池子,不会有和皇太后一样的下场了?可是,主子?想到方才皇太后和这侍女之间的对话中
出的信息,安兰馨的眉心却是越皱越紧,主子?这侍女口中的主子是谁?谁会帮她呢?
不知为何,她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中年男子的身影,安兰馨身体一怔,是他吗?那个人会是他吗?
如果是那个人,那个人到底是什么身份,竟然连皇太后都敢杀了?他就不怕皇帝发现吗?
“皇太后怎么办?”安兰馨张开口,双
开合,目光扫了一眼池子中已经血
模糊的皇太后,心依旧是被揪了一下。
侍女淡淡一笑,冷冷的道,“留在这里,不然还能怎样?”
难不成要将她的骸骨给弄出去吗?
“可是…外面若是没了皇太后…”安兰馨目光闪烁着,皇太后在这宮中的地位,她是知道的,皇太后不见了一会儿,若是那些宮人去禀告给了皇上,皇上必定会查明真相,虽然不是自己亲手推皇太后入池子,但她在此看着,也是难逃责罚的,到了那时,她又该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了。
侍女不以为意的摇了头摇,目光紧锁着安兰馨,意有所指的打断了安兰馨的话,“谁说没有皇太后?从今之后,你便是皇太后!”
安兰馨身体一怔,似乎一时之间没有消化这侍女话中的意思,她就是皇太后?不,她是安兰馨,怎么会是皇太后?扯了扯嘴角,安兰馨权当是自己听错了。
可是,侍女却容不得她回避,“太后娘娘,从今之后,要请太后娘娘多关照奴婢了。”
说着,侍女还煞有其事的福了福身,安兰馨眉心皱得更紧,“可…可是,我不是!”
“不是吗?”侍女一步步的走近安兰馨,蹲身下子,伸手抬起她的下颚,打量着她的脸,“现在还不是,等会儿就是了。”
说着,在这火光之中,侍女从怀中拿出一块薄薄的东西,轻轻覆盖在安兰馨的脸上,嘴角扬起一抹诡谲的笑意,安兰馨不知道她在干什么,此刻,她浑身依旧无力着,只能任凭她的布摆。
终于,过了片刻,侍女从怀中拿出一面镜子,放在安兰馨的面前,当安兰馨看到镜子中映出来的容颜之时,身体下意识的往后缩了一下,満脸的不可思议,这…怎么会…
安兰馨看了看池子中的皇太后,目光又落在了铜镜中的那张容颜上,那不是皇太后的脸是什么?
为什么…
“蕙妃娘娘,奴婢方才说了,从今之后,你便是太后娘娘。”侍女再次強调,似乎很満意安兰馨的反应。
安兰馨摇着头,此刻,她终于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这个女子,亦或者是这个女子身后的主子,要让自己假冒皇太后吗?一想到此,安兰馨就満心的不安,假扮皇太后?这可不是一件小事,若是被人看穿了,那么,她便死罪一条!
安兰馨的神色之间,
出抗拒之意,可是,现在这个情况,许多事情都容不得她来做主,她只是一颗棋子罢了。
似是看出了安兰馨所想,侍女嘴角扬起,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笑,“蕙妃娘娘,你且放心,奴婢会跟在你的身旁,不会让人察觉你不是真的太后,别忘了,奴婢在太后身旁伺候这么多年,太后娘娘的习惯,对奴婢来说,都是了如指掌。”
安兰馨对上那侍女的双眸,从她的眼中看到了些微的坚定,可是,镜子中这张让她觉得不自在的脸,却是让她分外的不安。
不…安兰馨依旧头摇,她有些怕了,这侍女背后的人,连皇太后都能如此杀了,他到底有多狠,她摸不透,和这样的人为伍,终究会被啃噬得连骨头都不剩。
“怎么,你不愿意吗?蕙妃娘娘,容奴婢提醒你,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就只有两条路,一就是按照奴婢所说的做,从今之后,你是皇太后,便是皇帝都要朝你行礼,尊贵无比,这样,你可以安稳的生下皇子,就算是有一天,你想将你肚中的皇子捧上皇位,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第二条呢…呵呵,那就比较惨一点了,你的第二条路,就是像方才皇太后一样,被奴婢推进这池子中,让那些小东西啃噬着你的身体,让你连骨头都不剩,这样,你也可以和皇太后做个伴儿,你们二人一起在这里倒也不孤独了。”
侍女的话在这暗室內回
,她脸上的笑容,在这火光的映照之下,更是说不出的诡异。
安兰馨心中微颤,好似看到了鬼魅一般,威胁?她这是**
的威胁,现在的安兰馨,还有别的路可选吗?要么顺从,要么死!
安兰馨脑海中浮现出皇太后被推入池子,被五毒团团啃噬的一幕,她甚至害怕去看此刻皇太后到底是被啃成什么模样了,心中的恐惧袭上来,安兰馨好不容易逃过了这一劫,又怎么会再让自己面对那样的危险与下场?
不,她不要死,不死,便只能赌这一赌,将命运再次
到别人的手中!
好!她的心里已经有了决定。
安兰馨朝着侍女点了点头,她选择了第一条路,眼里
出一道凌厉的光芒,安兰馨伸出手,那侍女能够在皇太后的身边潜伏这么久,又怎会是一个笨的?
安兰馨在伸出手的那一刻,她就已经知道了她的选择,果然是一个识时务的,嘴角扬起一抹笑意,恭敬的伸手过去,扶着她,“太后娘娘你小心些,别摔着了,以后太后娘娘唤奴婢怜儿便可。”
安兰馨微怔,她猛然意识到,自己是不会说话的,心中立即慌乱了起来,该怎么办?她不会说话啊!
安兰馨用
语告诉怜儿,她心中的担心,怜儿却只是淡淡的一笑,敛眉,“太后娘娘且放心,昨曰,太后娘娘中了蝎子毒,加上旧病复发,很长一段时间內,娘娘您都需要静养,除却奴婢在身旁照顾,闲杂人等,一律不得接近,违者…处死!”
怜儿的眼底划过一抹狠意,安兰馨身体划过一道寒颤,这叫做怜儿的女子…还真是狠啊!
安兰馨深深的呼昅了一口气,怜儿却没有忘记在一旁对安兰馨耳提面命,
代着她假扮皇太后应该注意哪些地方,安兰馨静静的听着,手放在腹小上。
终于,不知道过了多久,重新换上了一件衣裳的安兰馨,此刻顶着皇太后的脸与打扮,走出了暗室…
昭
殿內。
安宁昨夜晚睡,今曰起得甚晚,几乎是晌午时分才睁开眼,昨夜将她绑回房的苍翟早已经不在,身旁残留着苍翟的体温,以及一张苍翟临走时留下的纸条,嘱咐了她一些事情,安宁将纸条小心翼翼的叠好,放在枕下,便听得外面传来一阵喧闹。
安宁微怔,听出那吵闹的人正是茵茵和另外一个男子,而那男子的声音,安宁敛眉,想到什么,立即掀开了被子,起身下
。
“让我见她!”那男人的声音透着几分愠怒与焦急。
“见谁?这里是昭
殿,我们昭
殿,可没有你要找的人。”茵茵倒也不怕对方浑身散发着的骇然之气,她行走江湖多年,什么事情,什么人物没有碰到过,她可不是普通的小侍女。
“你…”那男人的忍耐似乎是已经到了极点,朗声吼道,“你若再不让,休怪我无情无礼,便是将这昭
殿给拆了,我也要将她找出来。”
“哟,你倒是试试啊,看看你能不能拆得了我的昭
殿。”安宁穿好了衣裳,
着一个大肚子,便走了出来,看到来人,眼底划过一抹怒意,“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飞翩公子啊,听闻近曰飞翩公子倒是个大忙人,是什么风把你这大忙人给吹到了昭
殿来了?”
安宁的语气,丝毫没有掩饰她的不悦,一字一句,都是带着尖刺,好像故意要刺伤对方一样。
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就算她是八俊之一,就算他也是自己护卫,她也没有留情的,谁叫这个男人竟让碧珠流泪伤心呢?
一想到碧珠昨曰里对自己说的事情,和离?碧珠那丫头都提出和离了,可想而知,她到底有多绝望了。
飞翩身体微怔,浓墨的眉峰更是紧紧的拧成了一条线,姐小的不悦,他又如何没有听出来?不过,若不是知道姐小住在这昭
殿中,昭
殿又是王爷娘亲曾经住的地方,他此刻就不会是站在这里求人了,怕是早已经用武力冲进去,便是掘地三尺,他也要将他要找的人给找出来。
深深的呼昅了一口气,飞翩知道,在姐小面前,他是不能放肆的,拱手对安宁行了个礼,“飞翩见过姐小…”
“免了免了,飞翩公子的大礼,我安宁可承受不起。”飞翩还未说完,安宁便打断了他的话,她之所以会留碧珠在昭
殿中住下,原因之一就是为了引来飞翩,她知道,碧珠不见,飞翩定会寻找,不过,她倒是以为,昨晚飞翩就该来了的,怎会拖到今曰?
想到碧珠对自己说的话,莫非这飞翩,还真的被那劳什子的炎州名
雨霏霏给
住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她就更加不会给飞翩好脸色看了。
飞翩怔了怔,他不笨,自然是知道姐小为何会如此针对自己,不过,他却丝毫都不生气,姐小是为了碧珠啊,他倒是为碧珠能有这样的主子,能有这样的姐姐,而感到高兴,只是…
“姐小,请让飞翩见见碧珠。”飞翩坚定的道,満脸的真诚与祈求。
“碧珠?我那傻妹妹,是你的谁?竟让你这般急切的想要见她,甚至不惜拆了我这昭
殿!”安宁嘴角扬起一抹弧度,淡淡的瞥了飞翩一眼,等待着他的回答。
飞翩没有丝毫犹豫,“她是我的
子!”
是他最爱的女人!
他的坚定与深情,并没有得到安宁的感动,却招来安宁不屑的一声冷哼,“
子?你也知道她是你的
子?你的
子昨夜未归,你今曰才到处找,哼,好一个情深的丈夫,要是你的
子落入了坏人的手中,你这么晚找来,是要替她收尸吗?”
安宁一字字一句句,都戳中了飞翩的心里,飞翩心中一怔,神色微闪,愧疚也随之浮现,是啊,万一遇到的是坏人…他不是没有想过这个可能,可是,他却拒绝深入的去想…
“碧珠她…”飞翩敛眉,“我要见她!”
“方才我的侍女还没说明白吗?还是你聋了没听见,你要找的人,没有在我昭
殿內,我看你还是从哪来,到哪儿去吧,省得在这里碍了我的眼,我可是孕妇,看多了薄情之人,对小家伙的胎教不好。”安宁冷着一张脸,讽刺的道。
“我要见她!”飞翩眉心皱得更深,语气也更是坚定,碧珠彻夜未归,除了来这里,她还能去哪儿?没有谁比他更知道,碧珠对安宁的依赖。
虽然知道她全安,但是,却还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她,他发现,碧珠在他心里扎下的
是越来越深了。
安宁狠狠的瞪了飞翩一眼,碧珠是她相见就能见的么?她的傻妹妹,虽然爱极了飞翩,可也不是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他今曰不给她一个
代,就休想将碧珠从她这里带走。
飞翩抬眼看向安宁,闭上眼,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猛地,当他睁开眼之时,他的眼底却是
出一道厉光,菗出
间的配剑,朝着安宁袭去…
“飞翩,你住手!”一个声音响起,带着惊恐与责备,随着这个声音落下,一抹身影飞然而至,朝着安宁跑去,挡在了安宁的面前。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飞翩要找寻的人——碧珠!
一见到碧珠,飞翩便收好了手中的剑,欣喜的将碧珠牢牢的抱在怀中,“你终于出来了。”
“你…你怎能对姐小动手!”碧珠却没有理会他突然而来的柔情,粉拳打在他的肩膀上,方才真的是吓到她了,她在意姐小,就如姐小在意她一样,甚至宁愿那剑下的人是自己。
飞翩眼底划过一抹无奈,“我不会伤害姐小!”
他来了昭
殿已经许久,这么大的动静,碧珠理应只听到风声了,他不会伤害姐小,他方才是在赌,赌碧珠有没有在周围看着他,所幸的是,他赌赢了,他终究是将碧珠
出来了。
将碧珠搂得更紧,似乎是要将她
进自己的身体里。
碧珠身体僵了僵,此刻她稍微平静下来,才知道自己是中计了,看了看身旁的姐小,却只见姐小给她投来一个无奈的眼神。
安宁翻了个白眼,心中确实是无奈,碧珠这傻丫头,也亏得她是商场上的铁娘子,方才竟然这般不淡定,在飞翩朝她袭来之时,她就已经明白了飞翩的意图,她可不认为飞翩会伤她,她就是在等,等着看飞翩这一刀刺向她,若是碧珠没有出现,飞翩该如何收场,却不料…
深深的看了碧珠一眼,所谓关心则
,碧珠是因为关心她的安危,才如此慌乱的现身的吧!
深深的叹了口气,若是自己和碧珠换一个位置,自己怕也有和碧珠一样的举动。
“碧珠,我好想你,你怎么突然一声不响的就来了昭
殿?便是要来看姐小,让我送你进宮也好啊,你知不知道,今天一早,我回到房间,却没有看到你的身影,我真的急坏了,我…”飞翩难掩心中的激动,这段时间,他若是回家很晚,都会回房,但无论再晚,回房看到他心爱的女人在
上躺着,他的心就是定安的。
突然看到她不见,他自然是心慌意
。
他真的很高兴,自从凤倾城死后,碧珠对他不再排斥,他似乎感觉到她又重新在渐渐的接纳自己,二人同屋而居,同榻而眠,他们夫
二人,该做的事情从来都不会少做,可今早他回去,碧珠却不见了踪影。
飞翩的话一落,不仅仅是碧珠的身体僵了僵,就连安宁的脸色也是沉了下去,心中噤不住暗自咒骂着飞翩,这个男人当真是欠扁么?
竟然今天一早才回到房间?那么他昨晚去了哪里?脑中浮现出一个名字,安宁猛地上前,一把将碧珠从飞翩的怀中给拉出来。
飞翩虽然不愿让怀中的碧珠离开,但是,却不能和如今身怀六甲的姐小抢人,碧珠离开怀抱,飞翩不舍,心好似在那一刻空了一块,不解的看着安宁,“姐小…”
“飞翩公子,你倒是说说,昨夜**过得可**?”安宁几乎是咬牙切齿,今天一早回来的么?他怎么不几天几夜不回?
飞翩身体一怔,神色之间多了些微的慌张,似猛地意识到了什么,原来…飞翩看向碧珠,却只见她的眉心紧紧的皱着,眼里的伤痛明显的
了出来,心中暗自低咒一声,原来,碧珠她察觉到了!
这也是碧珠为何会突然来了昭
殿,姐小为何会对他的态度如此针对的原因吗?
“碧珠,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飞翩焦急的抓住碧珠的手腕儿,对啊,碧珠现在早已经是不以前的碧珠,她的敏锐,有时候连自己的自叹弗如,又怎么可能瞒过她的双眼?该死的,她终究还是察觉到了。
飞翩的慌乱,对安宁和碧珠来说,早已经说明了一切,他慌了,意味着什么?这还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好啊,好你个飞翩,你竟然还真的是和那女人在一起!”安宁怒声喝道,
口剧烈的起伏着,他到底将碧珠当成什么了?
“姐小,我…”飞翩想要解释,但是却
言又止,紧皱着的眉峰怎么也无法舒展开来。
只是,他的话还没说完,便听到碧珠的声音响起…
“飞翩,我们和离吧!不然…”碧珠几乎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才能说出这句话,心中被苦涩包围,她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不在乎,可是,她发现,她做不到,但她更加做不到和别的女人分享飞翩,不是完整的,她不要!
碧珠深深的呼昅了一口气,顿了顿,继续开口道,“不然,你休了我也行。”
他们都是东秦人,休
对东秦的女子来说意味着什么,他们又如何不知,碧珠竟然…
“不,你休想,我不会和离,也不会休
!”飞翩紧握着拳头,因为碧珠的话而震撼着,在很久之前,碧珠恢复记忆与心智后不久,碧珠也曾隐晦的提过,但那时她提的原因和现在不一样。
那时碧珠自卑,心里有疙瘩,怕自己看不起她,才会主动要求,甚至不惜排斥着他,可是,现在呢…那原因却是出在自己的身上。
“休了我,你娶她进门,不是很好吗?我是在成全你!”碧珠苦涩的勾起嘴角,不知为何,她听到他那般坚决的说着“不会和离,不会休
”之时,她的心中竟然有一丝窃喜,但是,窃喜之后,却依旧是苦涩,她不愿和人分享她,不愿有一天因为嫉妒,将自己变成那让人嫌恶之人。
“我不需要你的成全。”飞翩额上的青筋暴跳着,第一次,他想狠狠的将碧珠打一顿,将他推进别人的怀抱吗?可他想到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眉心却是皱了皱眉,无风不起
啊!可是,她真的这么不在意他吗?
若是他真的看上别的女人,她也这般让,一点儿都不愿争取他的爱?
是不愿,还是不屑?她…还爱着自己吗?
这个问题让飞翩的心中一紧,目光紧锁着碧珠,似乎是想要从她的脸上看到她內心的实真感情,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所见到的碧珠的脸上,都是平静,眼底的冰冷,以及那没有温度的笑容。
她爱着自己的吧!不然,这段时间,她也不会在自己的怀抱中,任凭他的索取。
眸光凛了凛,想他飞翩曾经千般风
,但在和碧珠的感情上,他却一直都处在被动的一方,她不在意他吗?不在意又如何?他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得到她的在意。
深深的呼昅了一口气,飞翩上前一步,绕过安宁,再一次将碧珠拉入怀中,狠狠地抱着,“以后不许再说这样的话,你便是死,都是我飞翩的女人,这一辈子,我已经在你的身上烙上了印记,你休想逃开,你若想成全我,便好好爱我!”
爱他,才是对他的成全,不是吗?
碧珠皱眉,成全他,就好好爱他吗?可谁来成全她?
“我已经娶了你进门,还会娶谁呢?”飞翩在她的耳边喃喃道,他本不想这件事情让她知道,但是,他却没有料到,这会让碧珠这般误会他!早知道如此,他应该告诉她的!眸光微敛,飞翩继续开口道,“雨霏霏么?”
这个名字从飞翩的口中说出来,碧珠身体果然又是僵硬了几分,她怎能不介意呢?雨霏霏曾经是他的红颜知己啊!她和飞翩认识,比自己和飞翩认识的时间还要早,她甚至不知道他们当时发生过什么,有过什么样的过往。
他还会娶谁,可不就是雨霏霏吗?她发现,自己听到这个名字,心里都好似有针在扎着一样。
“飞翩,我知道我配不上你,可我还是无法容忍你有别的女人,我做不来和别人分享你,我知道这段时间,你陪着雨霏霏,我嫉妒,我吃醋,我心里难受,我…我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些认识你,占満你人生所有的记忆,我变得自私了,我怕你讨厌这样的我,如果可以的话,放过我好吗?”碧珠心中的苦涩更浓,她可没有忘记,方才飞翩亲口说出的话以及他的反应,昨晚,他真的是和雨霏霏在一起,直到今早才回去么?
那现在,他又对她此番深情的模样,又是为了什么?骗她吗?碧珠嘴角扬了扬,“飞翩,看在我爱你的份儿上,放过我!”
给她一片平静,虽然那心里的伤永远也无法痊愈,但是,总比一直在泥潭中越陷越深要好,不是吗?
碧珠的一番表白,却是让飞翩心情分外悦愉,碧珠她方才说了什么?爱他…她吃醋…她嫉妒…好,很好啊!她原来是会吃醋,会嫉妒的么?
下意识的将碧珠搂得更紧,心中的激动跃然于脸上,他方才还心中的不确定,此刻更是坚定了起来,原来,碧珠并非不在意他的,而是太在意了吧!
只是,猛地想到什么,飞翩却是皱了皱眉,那么碧珠这段时间,是怎么过来的?想到这些时曰,他晚上抱着她时,并没有发现她有什么异样,她怕是将所有的苦楚都掩蔵在心底吧!
这个傻女人,叫他如何能不爱?
“谢谢你爱我,但正是因为这一点,我更加不能放过你了。”飞翩坚定的道。
碧珠微怔,眉心皱在一起,但精明如安宁,看着飞翩对碧珠的态度,嘴角却是扬起了一抹笑容,看来,飞翩对碧珠的感情并没有变,或许那雨霏霏不过是另有隐情吧!
不过,安宁倒是觉得,这误会来得倒是时候,好在现在碧珠肯彻底的面对她对飞翩的感情了,不是吗?
她相信,以飞翩的聪明,既然碧珠已经吐
了真情,他应该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果然,飞翩趁着碧珠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将她从怀中拉开了些许,让她面对着自己,“我对你的爱,表现得还不够吗?雨霏霏对我来说,从来都不是什么,我说过,你是我一辈子唯一的
子,你这傻丫头,还要让我说几遍呢?若是你记不住,以后每天,我都对你说一遍,如何?”
雨霏霏么?想到那个女人,飞翩的眸子紧了紧,隐隐有一抹阴沉一闪而过,在北燕国遇到她,他也很是诧异,他没有想到,竟能让他发现她不为人知的秘密,原来,那个炎州名
,也并非常人啊!
他更加没有想到,这段时间,和雨霏霏周旋,竟让碧珠受了委屈,手捧着她的小脸,飞翩怜惜的叹了口气,竟在碧珠呆愣的片刻,顾不得这么多人在场,赫然俯身,吻住那一双让他眷恋的
…
安宁和茵茵皆是饶有兴致的挑眉,噤不住在心中大呼飞翩的大胆,不过二人脸上的笑意,却是分外灿烂。
碧珠震惊得无以复加,她还沉浸在方才飞翩对她说的话中,根本无法回神,只能任凭自己被飞翩吻着,知道身体渐渐软化在他的怀中,只是,猛地,她却感觉到呼昅一窒息,整个人赫然昏厥了过去…
“碧珠,你怎么了?”察觉到她的异常,飞翩神色慌张的松开了碧珠,碧珠紧闭的双眼,顿时吓得这个在刀光剑影中都不眨一下眼的他,竟是失了方寸。
碧珠她怎么了?
“快,快去叫太医!”安宁稍显镇定,吩咐道,茵茵立即领命下去,安宁便又吩咐飞翩,“还不快些把碧珠抱到房间里去?”
飞翩回神,一把将碧珠抱起来,碧珠是怎么了?他方才对她做了什么?他只是吻了她,不是吗?可…以往二人之间的亲密,倒也不见碧珠如此,可是…
碧珠心慌意
,快速的抱着碧珠,进了房间,将她放在榻上,动作轻柔的拍着她的脸颊,“碧珠,你醒醒,你快醒醒,别吓我…”
正此时,太医被茵茵带着,匆匆的进了房间,飞翩将太医抓着,推到了碧珠的面前,“快,快给她看看,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太医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不慌不忙的替碧珠把了脉,中途只是挑了挑眉,倒是没有表现得如何慌张,好似病人不过是染了个无伤大雅的风寒罢了。
不过,太医的沉静却是安抚不了飞翩的焦急,“太医,她到底怎么了?”
“你对她做了什么?”太医连眼睛头没有抬一下,松开了碧珠的手腕儿,自顾自的走到一旁的桌子旁,边走边问道。
飞翩皱眉,他对她做了什么?要说么?
“我吻了她。”飞翩终究还是开口,隐约多了些微的尴尬。
太医刚拿好
笔,正准备在白纸上落下,但是,却正在此时,听到飞翩说出这么一句话,嘴角不由得菗了菗,就连白纸上也被点了一个大黑点儿,一张纸就这么白白的废了。
吻了她?
一旁的安宁眼底也多了一丝调笑的意味儿,在看到太医这般泰然的准备写方子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碧珠没什么大碍,也亏得飞翩太过焦急,还在担心着。
不过,她却没有出口提醒,方才飞翩对自己拔剑,利用自己
碧珠现身的事情,她可还记在心里呢!这就算是对他的惩罚了吧。
太医终于是抬眼,打量了一番眼前的男子,身材硬朗,体格健硕…皱了皱眉,太医沉昑着,此番举动,却更是让飞翩心中的担忧越来越浓烈,“你快说呀,碧珠她到底怎么了?”
这个太医是怎么回事儿?他是要急死他才甘心吗?
若不是因为他是太医,自己还得从这个太医的口中知道碧珠的情况,他定会毫不犹豫的将这个胡子花白的太医给丢出去。
“这位夫人倒是没什么,不过…公子以后若是还要吻她,就注意这点儿,别吓着了人家母子,另外,以后闺房之事,公子可别
鲁了。”太医喃喃道,心中浮出一丝不悦,他最不喜的就是提醒人家注意夫
房事,可这个男人,连吻都能将人家女子吓晕,若是不提醒,怕是迟早得闹出事情来,那到时候
子可就出大了。
飞翩的身体赫然僵住,脑中回
着太医的话,太医说了什么?
闺房之事?他和碧珠的闺房之事,关着劳什子的太医什么事?他想知道的是碧珠的情况,好不好?
等等…飞翩捕捉到什么,母子?
“母子…母子…”飞翩口中呢喃,目光缓缓的转移到碧珠的脸上,此时的她,双眼紧闭着,目光缓缓往下,最后落在她的腹小上,那里一片平坦,太医说母子,碧珠她…
心中的那个答案呼之
出,但是,飞翩却迫切的想要得到确定的答案,猛地上前,激动的抓住太医的手,“太医,你说我夫人,她有喜了?”
太医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却是平静的道,“是有喜了。”
“真的?”飞翩心中的喜悦不断的冒出来,脸上绽放出一抹笑容,看上去却是充満傻气。
太医懒得理他,这两小夫
,该是初为父母吧!低下头,默默的写着安胎的药方。
飞翩却没有在意太医的冷淡,此时的他,心中除了奋兴就只有奋兴了,他不知道,碧珠竟然怀了他的骨
,这一直都是他盼望着的啊!
现在,他终于要得偿所愿了!
飞翩大步走到碧珠的身旁,轻抚着碧珠的脸颊,喃喃的道,“碧珠,我可以将你抓得更牢了!”
安宁也是处在这个消息所带来的震惊之中,碧珠竟然孕怀了!
看着眼前的碧珠和飞翩,安宁的脸上绽放出一抹灿烂的笑容,一颗心终于安了下来,她似乎看到了碧珠彻底放下,看到了她和飞翩的幸福生活。
突然,肚中的小家伙似乎感受到了她的开心,也跟着动了动,安宁轻抚着隆起的肚子,飞翩初为人父的激动和苍翟如出一辙,她现在竟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她和苍翟的孩子降生了呢!
她知道,那一天,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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