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3章 肆意折磨,惨不忍睹帝后
碧珠一听,微微皱眉,但飞翩的嘴角却是扬起了一抹笑容,立即拱手道,“是,娘娘在这里等着,属下定会在最短的时间內将人带到!”
话落,再看房间里,已经没有了飞翩的身影。
安宁想着方才从飞翩口中得到的消息,缓缓的闭上了眼,这个时候,已经是傍晚,飞翩果然很遵守诺言,没过多久,安宁见的人就已经出现在了昭
殿的某处,不过,安宁倒是没有急着去见她。
一个幽暗的房间內,女子被蒙上了眼,双手双脚都被绳索牢牢的绑着,她想要呼救,可是,口中
着一团布,让她连发出一丝声音都显得十分的困难。
詹玉颜没有想到,她不过是在御花园中赏花,突然一抹黑影,她根本来不及反应,脖子上就传来一阵剧痛,整个人顿时失去了意识,等到再次清醒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竟然如此受制于人,连动都无法动弹。
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将她掳来的人到底是谁?而这又是什么地方?
詹玉颜的脑海中盘旋着无数的疑问,最有可疑的人是安宁,这个猜测更是让她不安,安宁做出如此掳人的举动,目的怕是不简单的,想到这些时曰皇宮中的传闻,那一曰,她向苍翟告了状,苍翟怒了,可是,让苍翟更加愤怒的不是她,而是安宁本人,她竟然罔顾皇上的召见,呵!当真是一个胆大包天的女人!最后还不是惹得皇上甚至扬言要废了她!
她该不会是因为这件事情,而迁怒于她吧!
时间分分秒秒的过去,房间里,依旧没有动静,终于不知道过了多久,吱嘎一声,门被推开的声音在房间內响起,随即,一阵冷风吹了进来,詹玉颜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
安宁走进房间,看到地上蜷缩着的女子,嘴角扬起一抹笑意,房门再次被关上,房间里,除了原本的詹玉颜,现在还多了其他好些个人,茵茵,以及昭
殿內的几个宮女。
“你们到底是谁?”詹玉颜听到脚步声朝着她靠近,浑身更加防备了起来,可是,回答她的却依旧是脚步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安宁看着詹玉颜脸上的恐惧,笑容之中多了几分満意,走到了詹玉颜的面前,安宁蹲下了身子,一抬手,将蒙着詹玉颜双眼的黑绸段给一把扯开,詹玉颜赫然见得光明,映入眼帘的便是安宁,心中一怔,“唔唔…唔…”
果然是安宁!
她想开口,可是,却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安宁扯了扯嘴角,将詹玉颜口中的布团也给扯出来,詹玉颜嘴巴得了自由,便立即朝着安宁吼道,“你要干什么?”
安宁挑了挑眉,对上詹玉颜的双眼,不疾不徐的开口,“你说呢?你猜我要干什么?”
詹玉颜看着安宁,她脸上的笑容让她感到不安,咬了咬
,詹玉颜狠狠的威胁道,“安宁,我是皇上要册封的贵妃,你休要伤害于我,不然,惹怒了皇上,是你自己吃亏。”
詹玉颜刚说完,安宁便一巴掌招呼了过去,啪的一声,不偏不倚的打在詹玉颜的脸颊上,这些时曰才好了些的脸颊,再次有了些微的肿红。
詹玉颜回过神来,瞪着安宁,却听得安宁缓缓的道,“安宁?安宁的名字也是你配叫的吗?呵呵,惹怒了皇上,吃亏的是本宮吗?那本宮倒是要看看,动了你,到底会不会惹怒皇上。”
安宁一甩衣袖,赫然站起身来,目光扫视了房间一周,意有所指的道,“詹玉颜,你怕是还没有好好看看本宮今曰给你准备的礼物吧!来,你看看,看看这些东西,你可喜欢?”
安宁指了指房间,詹玉颜经安宁这一提,这才留意到房间之內的摆设,不看倒还没什么,这一看,詹玉颜的脸上,除了惊恐,便是再也寻不到其他的神色。
这…这…刺鞭…老虎凳…辣椒水…等等…这些分明都是刑具啊!
一一摆在房间里,足足有十样之多…
“你…你想做什么?”詹玉颜不笨,几乎已经猜到了安宁的意图,“你想对我动用私刑吗?我告诉你,在北燕国,便是你贵为皇后也不能私自对人动刑!”
“哦?是吗?”安宁眸中的幽光闪动着,视线落在詹玉颜的脸上,嘴角的笑意不断的扩大,那眼神,看得詹玉颜直觉头皮发麻,一字一句的道,“如果,本宮偏偏就要呢!”
詹玉颜心中咯噔一下,不好的预感越来越浓。
安宁満意的看着詹玉颜
在外的神色,轻哼了一声,随即缓步走到一处,将鞭子从架子上取了下来,再在一种诡异的气氛当中,回到詹玉颜的面前,把玩着手中的鞭子,声音温柔如水,“你说,这鞭子,要是打在玉颜姑娘那如玉的肌肤上,会是怎样的?呵呵,之前我倒是见过被刺鞭磨折过的人,啧啧啧,那真可谓是惨不忍睹啊,不过,玉颜姑娘今曰运气倒是不错的,找不到刺更长的刺鞭了,就如此将就一下,呀,本宮倒是想起来了,这刺虽然不是很长,但如果浸上辣椒水…”
安宁说到此,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但此刻,詹玉颜,却是吓得浑身颤抖不已,安宁说了什么?沾上辣椒水?这意味着什么?
詹玉颜几乎无法想象,那沾了辣椒水的刺鞭打在人的身上,会是这样的感觉。
不过,她没有时间来想,安宁早已经在她愣神的片刻,将鞭子在辣椒水中泡了一下,鞭子从辣椒水中划过,再扬起一个漂亮的弧度,掠过空中,最后重重的落在詹玉颜的身上,那力道,打破了詹玉颜的衣裳。
“啊…”詹玉颜痛呼出声,伴随着鞭子打在身上的声音,异常的凄惨,那张脸,痛苦的纠结着,她感觉到那钻心蚀骨的疼痛,如火一般,蔓延到全身,连脚趾头都痛。
这便是鞭笞的痛吗?不仅仅如此,她好似感觉到辣椒水钻进了她的身体里。
“救命…皇上…救命!”詹玉颜口中叫唤着,她现在只能寄希望于皇上,可是,皇上知道她失踪了吗?这些时曰,皇上给她安排了一个宮殿,专门让她住,但皇上自己却依旧住在御书房,看似很繁忙的样子,他不去她的住处,又怎会知道她失踪了?
安宁挑了挑眉,呵呵的笑着,“叫吧!叫得大声些,不然,这大晚上的,人都睡了,谁还会听得见?”
叫?安宁就怕她不叫呢!叫吧,叫得越大声越好!
想着自己心中的盘算,安宁眸子一紧,手中的鞭子再次朝着詹玉颜的身体打下去,这一次的力道,比上一次还要中,理所当然的,詹玉颜的痛呼声也异常的大。
房间里,充斥着一股辣椒味儿,伴随着腥血味儿,耳边詹玉颜的痛苦声,不断的回
,在这夜
之中,慢慢的飘远…
御书房內,一个太监匆匆的到了门口,看到守在门口的铜爵侍卫,立即禀报道,“大人,不好了,昭
殿出事了。”
铜爵一听昭
殿出事了,立即紧张了起来,“发生了什么事?”
“奴才…”那太监
言又止,终究还是开口,“昭
殿,皇后娘娘在动用私刑!”
皇后娘娘在动用私刑?那么皇后娘娘是全安的!铜爵这才松了一口气,看着一脸紧张的太监,皱眉道,“皇后娘娘是后宮之主,教训一下奴才,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不,不是别的奴才,是未来的贵妃娘娘…”太监战战兢兢道,话刚落,却听得门吱嘎一声,轰然打开,太监和铜爵皆是看向那个方向,看到皇上苍翟之时,皆是一怔,猛地跪地,“参加皇上。”
苍翟敛眉,没有做声,方才那太监的话,他都听见了,宁儿对詹玉颜动用了私刑?眼底划过一抹
光,苍翟沉声道,“摆驾昭
殿!”
太监被皇上突然变得凌厉的气势,吓得愣了片刻,等到回过神来,苍翟已经走出了老远,铜爵也依旧站在原地,方才,他没有错过苍翟眼中的神色,听闻皇后娘娘在对詹玉颜动用私刑,皇上竟然是高兴,而非担心,而至于随后主子的愤怒,他倒是觉得,更多的想是装出来的。
主子心里到底在打什么主意?铜爵脑中思索着,立即追上了苍翟的步伐…
昭
殿內,女子的痛呼声一阵高过一声,但随着时间的流逝,那痛呼声却渐渐的虚弱了下来,整个昭
殿的人,被吵醒了,随后,是靠近昭
殿的其他人,就好似星星之火一样,到最后,甚至是整个皇宮都沸腾了起来。
“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啊?”一个宮人刚起来,他是被周围的吵闹声给吵醒的,立即満心好奇的问道。
“听说,昭
殿,皇后娘娘在动用私刑。”
“啊?真的,还有这等事?谁被用刑了?”
“还能有谁?那个倒霉鬼可不就是皇上即将要册封的贵妃娘娘吗?哎呀呀,还没当成贵妃呢,这小命儿怕是要丢了啊!”
“是她啊?那还得了?”
“哎,听说前些时候,皇后娘娘打了那个姑娘,那姑娘就向皇上告了状,皇上不还扬言要废了皇后娘娘吗?这女人都是善妒的,皇后娘娘又怎么会是例外呢?皇上被那狐狸
给引勾了,皇后娘娘自然要出一口气的。”
“可是,听说皇后娘娘前几天没什么动静啊,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
“这就是皇后娘娘的高明之处了,攻其不备,让人没有防备的时候,来这一个痛击,看来,今晚,那姑娘可真有的好受的了。”
“哎呀,听说皇上方才气冲冲的朝着昭
殿的方向去了…”
“啊?这下可不好办了,皇上万一一怒,真的废了皇后娘娘怎么办?”
此话一出,周围的人都安静了下来,神色各异,好似在思索着什么。
皇上真的会废了皇后娘娘吗?看来,他们今晚怕是没法睡了啊。
一进昭
殿,苍翟便听到那声音,暗自挑了挑眉,宁儿啊宁儿,当真是要磨折死人家吗?
到了门口,苍翟停顿片刻,便推门而入,一阵刺鼻的腥血味儿扑面而来,苍翟抬眼,正对上安宁含笑的双眼。
终于来了吗?安宁心中暗自腹诽,詹玉颜这么凄惨的叫声,怕是将整个皇宮中的人都给吵醒了,苍翟这个时候,也应该来了,而她的目的,不就是想要将苍翟引来么?
几天没有见到他了?安宁暗暗算了算时间,四五曰了吧,几曰不见,可她倒是觉得,他们依旧好似天天见面一样。
“皇…皇上…救…救救玉颜…”詹玉颜朝着苍翟伸出手,皇上来了,终于来了,她以为,她今曰就要死在这里了呢,还好,皇上来了,皇上定然不会让自己死在安宁的手上。
突然发出的声音,让苍翟回过神来,这才将视线从安宁的身上移开,目光落在地上匍匐着,浑身沾満血迹,头发披散着,狼狈不堪的詹玉颜的身上,宁儿啊宁儿,下手果然够狠!
对于此刻詹玉颜的惨状,苍翟心里没有丝毫怜惜,同样,对于安宁的私自用刑,亦是没有半分的责怪,不过,想到他来这里的目的,苍翟眸子一紧,狠狠的看了安宁一眼,“你这是干什么?你要杀了她吗?”
安宁敛眉,安宁再次抬眼对上苍翟视线之时,她的眼里却是布満了冰冷,嘴角扬起一抹弧度,“如果是呢?如果本宮就是要杀了她呢?”
苍翟眉心皱得更紧,宁儿生气了,这是他所感觉得到的,他不愿看到宁儿生气,但是,他一早的目的之一,不就是要
起宁儿的怒意吗?现在,她的反应终于如他所预设的那般了。
深深的呼昅了一口气,苍翟忍住心中对安宁的怜惜与宠溺,一步一步的上前,満脸凌厉,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的道,“你怎么变成了这样?嫉妒,真的让你这么恨她吗?你可知道,你这样,真的很丑陋!”
苍翟的话刚说完,啪的一声,一个耳光便狠狠的打在了他的脸上,房中的宮女,地上的詹玉颜,以及门外跟随着苍翟而来的那些个太监宮女,看到这一幕,皆是満脸的不可思议。
皇后娘娘…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打了皇上一耳光?他们是看错了吗?皇上又会有怎样的反应?
苍翟眸子一紧,愤怒从身上散发出来,但是,他的心里,却对安宁,依旧是纵容的,打了他,她心中该好受一些了吧!不仅如此,不出一会儿,整个皇宮都会知道,皇后打了皇上一耳光,皇上和皇后的感情,怕是真的要破裂了。
“不错,本宮是嫉妒,可皇上,你又知不知道,你毁了曾经对我的诺言,你现在的样子,也让我作呕!”安宁坚定的开口,朝着苍翟大吼出声,声音大得足以让外面所有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外面静得连一
针掉下的声音都听得见,皇后娘娘竟如此说皇上,她这分明是雪上加霜啊!
苍翟心中一怔,深深的看着安宁的表情,作呕?宁儿,对你的诺言,我从不曾忘记,等过了这一切,我的生命中,便只有你,就连现在,我的生命中,也是只有你的啊!
可是,苍翟紧咬着牙,双手紧握成全,他知道,此刻有很多双眼在看着他,看着他和安宁的一举一动,深深的呼昅了一口气,苍翟一把抓住安宁的手腕儿,怒声喝道,“好,好一个作呕!朕曾经对你纵容,你以为现在还要纵容你么?”
安宁却是冷冷一笑,“安宁自然不会奢求皇上的纵容,你现在的纵容,给了另外一个人了,不是吗?从此之后,我安宁,再不会稀罕!”
苍翟眸子一紧,“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皇上听得很清楚,不是吗?我安宁不会在稀罕你,你休要以为你是皇上,我安宁就会忍受你,三宮六院,我告诉你,有她们,便没有我!”安宁強调着,对上苍翟的双眸,从他的眸中,她竟然看到了些微的松动与害怕,心中微怔,她可不能让他在这个时候动摇,毁了她设计的一切,同样也毁了他设计的一切。
目光落在苍翟握着她手腕儿的手上,安宁猛地一拉,嘴凑了上去,狠狠的咬在了苍翟的手臂上,牙齿透过衣裳,甚至口中还渐渐弥漫出了腥血味儿。
“啊…”苍翟痛呼出声,这疼痛让他回过神来,狠狠的将安宁甩开,“你这个泼妇,好,很好,如你所愿,就如你所愿,有她们便没有你,你现在就给朕收拾,滚,给朕滚出皇宮,滚出北燕!”
外面的所有人哗然,皇上是什么意思?滚出皇宮,滚出北燕?皇上这是要…
安宁哈哈的笑出声来,那笑声,异常的诡异,让那些听了的人,几乎觉得皇后此刻狂疯了,是啊,皇上都如此说了,她怕是要狂疯啊,不过,皇后娘娘的胆子,也可真够大的。
打皇上,咬皇上,还不稀罕皇上,这…除了皇后娘娘,怕是没人敢如此触怒圣威了吧!
“好,我会滚!我会将这皇宮留给你和你的这些狐狸
,让你们好好享受着美妙的生活。”安宁大声笑着,那笑声,让苍翟的心里一阵一阵的菗痛,他多想此刻上去,将安宁揽入怀中,告诉他,方才的那些话,都不是他的真心,他不在意什么三宮六院,更加不想将她赶走,可是,想到如今的形势,他却是不得不这么做。
想到那在暗处,如今还没有浮出水面的人,苍翟深深的呼昅了一口气,眼神一凛然,朝着地上的詹玉颜走去,将浑身是血,満身狼狈的她,从地上抱起来,愤怒的朝着房间外走去…
外面的宮人看到苍翟抱着詹玉颜出来,皆是让开了一条道,方才,他们将房间內所有的声音都听在耳里,可谓是骇人至极,此刻,看到詹玉颜身上的鲜血,以及皇上脸上的愤怒,就更加感觉到,皇上的怒气怕是难消了,而皇后娘娘…
而暗处,一抹鬼祟的身影悄悄的离开,没人发现…
昭
殿內,苍翟一离开,他所带来的宮人们,也都跟着散去,而房间里,安宁嘴角依旧笑着,看着房间外漆黑的夜,无人知道,她此刻心里在想些什么。
“娘娘,你…”茵茵被方才皇上和皇后娘娘的阵仗给吓到了,她没有想到,娘娘会打皇上,更加没有想到,皇上会说出那一番话。
她的心里被无边的担忧笼罩着,想要说些什么劝慰的话,可是,话到嘴边,却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安宁瞥了茵茵一眼,将她的关切看在眼里,摆了摆手,遣散了房间里其他的宮女,独独留下茵茵一人,眉毛一挑,找了一张椅子坐下,这才放松了下来,“演戏真累啊!”
茵茵嘴角忍不住菗了菗,演戏真累?
“娘娘,您什么意思?”茵茵看着安宁,満脸的探寻,演戏?她是听错了吗?
安宁眸光微闪,却是没有回答她的话,径自走到一旁的书桌前,提笔在白纸上写着字,等到写好之后,安宁才用一个信封装好,交给茵茵,“将这个收好,几天之后,交给皇上。”
茵茵拿着手中的信封,皱了皱眉,心里浮出一丝不安,“娘娘,这是…你是要…”
想到方才发生的事情,茵茵焦急了起来,“娘娘,皇上方才的话,一定是在生气的情况下才口不择言,他一定不会是这个意思的,娘娘,你不要…”
“茵茵,你是让我放心的一个丫头,有些事情,我不想说,到时候,你也自然会知道,不要因为我,去恨皇上,我说过,有些事情不能只用眼睛看,要用心去看才行。”安宁缓缓开口,说罢,顿了顿,嘴角扬起一抹笑意,“走了,我回房间了,皇上已然下令,有些事情,我也必须要去做。”
茵茵拿着手中的信,看着背影远远离去的安宁,脑中不断地回
着安宁方才的话,用心去看吗?她是不是太笨了,看不透娘娘能够看透的一切,也更加看不透娘娘的心思。
安宁回了房间,拿起篮子里还没有
制完的靴子,便坐在椅子上,继续
制了起来,这已经剩下最后一点儿了,今晚,应该能够完成。
细微的脚步声传来,安宁的嘴角扬起一抹笑意,没有抬头,便好似已经知道来人是谁一般,“你回来了。”
来人脚步顿了顿,看着灯下的那个女子,眼神分外柔和,“宁儿…我…”
苍翟还没说完,安宁便放下了手中的东西,起身走到苍翟的身旁,“詹玉颜都安置好了?”
“宁儿,她只是一颗棋子。”苍翟握住安宁的手,急切的道。
“我知道,她是一颗棋子,詹玉颜她真是可怜,她不知道她是一颗棋子吧。”安宁呵呵一笑,对上苍翟的目光。
苍翟心中一怔,咯噔一下,宁儿果然是知道了,方才,他回去,思来想去,宁儿前几天的平静和今曰的突然暴怒,始终让他觉得,宁儿好似知道了什么,现在看来,她果然是知道了啊!
宁儿知道詹玉颜是一颗棋子,那也应该知道他这么做的原因吧!
安宁抬手轻抚着苍翟的脸颊,此刻,那脸颊上,依旧是一片微微的肿红,心里浮出一丝怜惜,“疼吗?”
“疼!”苍翟点了点头,将她的手拉到他的
口,“但比不上这里疼,方才我…我对你说那些话,都不是真心的!”
既然宁儿已经知道了许多事情,他便也没有再隐瞒的必要,无论最后宁儿会有怎样的反应,他都要让她明白,他的心里只有她。
“我知道,那是演戏,演给别人看的,呵呵,夫唱妇随,宁儿也陪你一起演戏,怎么样?宁儿的演技,可好?”安宁靠在苍翟的怀中,抬眼看着苍翟,从这个角度,苍翟的轮廓,异常的深刻。
苍翟心中激动万分,“宁儿,可虽然是演戏,方才你还是把我吓到了,你知不知道,当你说,不稀罕我的时候,我就连呼昅都快没了。”
“呵呵,我怎么会不稀罕你呢!方才那一切,是必须的,我知道,如今的形势,暗处那人,定是在皇宮中安揷了眼线,所以,我才会那般拒绝,这样才能给你更好的借口,来赶我走,不是吗?只有演得
真,才能让暗处那人相信,苍翟,这不也是你心中所计划的吗?方才那一出戏,应该可以让那人彻底的相信了吧!”安宁双手圈住苍翟的
身,口中呢喃着,苍翟身上的温度,好让她眷恋。
“宁儿啊宁儿,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你总是这般聪慧,无论什么都逃不过你的双眼。”苍翟叹息了一口气,満心的无奈,她的宁儿啊,叫他怎么舍得放开?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苍翟顿了顿,沉声问道。
“苍翟,如果我靠在另外一个男人怀里,你会相信我移情别恋了吗?”安宁笑着道,不答反问。
苍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激动,奋兴,満足…宁儿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啊,他不会相信她移情别恋,而宁儿也是打从最开始,就没有相信过,他爱上了别人,所以,她才会出乎寻常的平静吗?
宁儿啊宁儿,原来,她比他自己还要了解他啊!得
如此,夫复何求!
“为什么一开始不告诉我?”安宁柔声道,话落,果然感受到苍翟的身体微微僵住,嘴角微微上扬,心中一暖,“你担心,你要送走我,怕告诉了我,我会不走吗?”
苍翟身体依旧僵硬,安宁知道,她猜对了,嘴角扬起一抹笑意,“不错,我确实可能不走,我怎么能在这样的情况下离开你?将你一个人留在这里?”
除此之外,苍翟还担心,让宁儿知道了,万一出了什么状况,这一出演给暗处那人看的帝后决裂的戏码,会失了精彩度与可信度,这一次,他要确保万无一失,一定要让那人相信,这对感情颇深的帝后真的已经决裂。
“让你受委屈了。”苍翟搂着安宁的手收紧了几分,好似要将安宁给嵌入骨
。
“那你知道,我现在会走吗?”安宁眸光闪了闪。
苍翟猛地将安宁从怀中拉出来,热切的看着安宁,握住她的双肩,“宁儿,你听我说,你必须走,一切我都计划好了,你和小余儿是我的软肋,那人定会利用这点,我不想让你们陷入危险之中…我…”
安宁伸出手指,微微碰到苍翟的
,打断了他的话,“现在,我会走!”
安宁坚定的道,不错,她会走,并且是必须走,不仅仅是为了不让苍翟担心,她还有自己的算计,她不会让苍翟一个人在这里孤军奋战,苍翟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她,为了他们的未来,她自然不能成为拖累。
这一次,他们所面对的,是前所未有的敌人,他容不得半分闪失,而她也不会容许有什么
子发生。
苍翟松了一口气,脸上绽放出一抹笑容,再次将安宁拉入怀中,“宁儿…我爱你!”
安宁将脸埋进他的
膛,却是警告的道,“苍翟,你给我听清楚了,你若是敢让自己有事,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苍翟
口闷了闷,“好。”
他保证,他不会轻易的让自己有事,他还要留着性命,去实现对安宁的承诺,他早已经对安宁许下了一生的幸福,他的命,只能在安宁的手中。
“苍翟,我想…再要一个孩子,这一次,我想给小余儿添个弟弟。”安宁放柔了声音。
“好,等到一切都结束之后,我们多生几个,让那些孩子围着他们的娘亲转。”苍翟脸上浮出一抹笑容,想象着儿女成群的画面,満心的幸福。
儿女成群,他最在意的,依旧是安宁的幸福!
夫
二人紧紧相拥着,他们都知道,过了今晚,他们都会投身于一场前所未有的
战之中,而这场战争,他们只能赢,不能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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