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赵长卿并没有多理会凌二舅家的事,李明珠也定了亲事,竟是赵勇的顶头上司宋千户家的儿子。定亲的时候,赵家一家人都去吃了定亲酒。
赵长卿大部分的心思依旧放在同苏先生学医和欧
先生习武两件事上,楚渝正月十六送了盏琉璃灯后也没再来了。赵长卿思量着,肯定是她说楚渝“鬼鬼祟祟、偷偷‘摸’‘摸’、中看不中用”什么的,楚渝生了气,就不来了。
赵长卿心下酸酸的,又有些庆幸,想着,“看来他家是死都不乐意的,他少来招惹我也好。”
殊不知现在楚渝心里也酸酸的,尤其是接到什么“欧
青峰带着赵长卿出去跑马、打猎”一类的消息,楚渝就牙
儿庠庠,心说那老不正经的家伙,就是做人师父也得知道避嫌啊!
哎呀,尤其是那傻妞,笨得要命,万一给人骗了可如何是好!
楚渝心里担忧赵长卿被骗,神情就有些恍惚,楚将军问,“在想什么?”这么神思不属的。
楚渝老老实实道,“在想卿妹妹啊。”
楚将军:真是上辈子作孽,修来这样的儿子!
楚将军忍怒道,“你要实在想‘女’人,我叫你娘给你安排两个通房。”在楚将军看来,儿子这样巴着一个赵长卿不放,八成是憋出来的‘
’病。
楚渝表明立场道,“我虽想‘女’人,也不是什么‘女’人都要的。”又说起正事来,“爹,你有没有觉着,这两年户部的银子到得格外俐落。”
楚将军道,“宋嘉让定了戚国公府的姑娘。宋荣本就深得帝心,户部尚书一把年纪,没几年就要退了。他又结了这‘门’姻亲,户部尚书的位子怕是非他莫属了。”
楚渝道,“哦,这‘门’亲事倒是定的实惠。嘉让以前还跟我说想着考武举来着,爹,不如我也去考武举吧。”转移他爹的话题。
楚将军道,“你与他不同。他本是文官‘门’第,考武举不过是谋个正经的武官出身,曰后前程上省得人说嘴。咱家本就走得武官路子,你去考武举,反是周折,‘
’费了时间,倒不如跟在我身边学得更多。”
楚渝笑,“爹说的是。”
楚将军面‘
’一沉,“转移话题也没用,宋嘉让看着直慡,肯听家里话就比你強百倍。这亲事一结,少走十年弯路。你若是跟赵家结亲,我也不能照看你一辈子。现在做着少将军,人人奉承自然舒服,你何曾真正见过外头人的嘴脸。”
楚渝道,“我也是跟师父在外游历过的。”
“真正厉害有本事的人,谁不是卖与帝王家图个封
荫子,如欧
青峰这样的毕竟是少数。”楚将军道,“行了,这几曰清闲无事,咱们到外头跑跑马,也松快松快。”
“我去安排。”楚渝站起来,想了想又说,“爹,我觉着,我要是无能的,哪怕爹你再怎么抬举,我也立不起来。我要是自有本事,难道没有个显赫岳家,就会潦倒一辈子么?我跟爹你当年比,非但有这许多亲戚扶持,也有爹你手把手教着,若我以后不如你,爹你不用怪我没显赫岳家,怪也只怪我无能。”
“行了行了,滚吧。”烦得人两耳
油。
楚将军出城行猎,那就不是搁俩兔子野‘
’哄人玩儿的狩猎,而是真真正正到草原上行猎。
楚渝以往很会拍他爹马庇,今次不知何故,他爹看上啥他抢啥,有时父子两人的箭‘
’到同一只猎物,楚渝还会欠扁地,“爹,让你啦让你啦!”
手下亲卫只能假装没看到将军大人的臭脸,楚渝一行是在中午遇到欧
青峰一行的。楚渝简直是千里眼,隔着那么老远,楚将军尚没看清远处那一行马队是谁,楚渝已道,“师父他们。”说不定有他家卿妹妹,嘿嘿。
待两拨人走近,楚渝肆无忌惮的瞧着赵长卿不挪眼,赵长卿只能当没看到楚渝了。
楚渝见赵长卿装没看到,他便自己把脸挡起来,装模作样道,“我也没看到我家小师妹,我眼瞎了。”
赵长卿顿时想一拳捶死他!
楚渝驱马到赵长卿身边,望着欧
青峰问,“师父,你们这是遇到狼群了?”随从的马上挂着好几头狼。
“一个小狼群,只有十来只狼。”欧
青峰颇是遗憾。
楚渝则万分庆幸,道,“幸而是小狼群,真遇着大狼群,师父你武功高強,我师妹多叫人担心哪。是不是,师妹?”
赵长卿别开脸,不说话。
楚将军也不能在草原教子,打断楚渝的话,道,“既遇到了,就一起打猎吧。”
楚渝只当没听到他爹的暗示,他就这么大大咧咧厚着脸皮粘在人家赵长卿身边,他骑术高明,赵长卿快他便快,赵长卿慢他便慢。楚渝还有闲情逸志在马上聒噪,“师妹,你这既不挽弓也不带箭,你拿什么打猎啊!别跟我说你用两只手去抓啊!你是跟师父出来玩儿的吧?你真是来打猎的?”
赵长卿瞪他一眼,楚渝瞧她含嗔带怒的小模样,愈发来劲,笑,“师父也是,怎么带你个绣‘花’枕头过来?来来来,师兄教你怎么挽弓啊!”楚渝一面聒噪,还不耽误他马上引弓,流星般的一箭迅疾飞出,在没入猎物身上时,一颗黑‘
’飞煌石啪的打在楚渝的箭上,箭势一偏,穿入泥土。
楚渝颇是目瞪口呆,寻常人没有三十年功力,断然做不到这一步。但赵长卿不同,她天生神力,先前只是不知道如何用罢了,如今经欧
青峰指点,大有高手气派。
梁青远赞道,“赵姑娘好身手!”
赵长卿僵硬一笑,“学的时间短,准头也不大好。”
这种回答…
梁青远自己习武十五年,很是无语。
其实楚将军也相当震憾,知道赵长卿天生神力是一回事,真正见到是另一回事。
楚渝啧啧叹道,“哎哟,还真是背着我跟师父学了不少本事。”
赵长卿驱马躲开楚渝,楚渝跟在后面,“害羞什么,你功夫好,师兄也替你高兴啊。师父后继有人啦!”
听到“后继有人”这四个字,楚将军脑海里条件反‘
’般的反‘
’出两个字:孙子!
楚将军不得不出声制止,“楚渝,你老实打猎!”
楚渝遂老实的跟在赵长卿身畔,他不说话,赵长卿的心也安静下来。楚将军打猎是只挑威风的,什么鹿啊野羊啊之类的下手,赵长卿是出来练手的,她不挑猎物,天上飞的地上跑的,只要瞅见了就用飞煌石去打,还大都例无虚发,多是中在头部。
楚渝道,“准头很不错了。”
赵长卿没楚渝那等分心本事,她本就是个一心一意的人,闻言也没提防与她说话的是谁,道,“差的远,师父说要打在眼睛上才算,这样皮子剥下来才完整。”
楚渝绝倒!
一直到天黑,大家载着満満的猎物回城,赵长卿打了许多大大小小的猎物,欧
青峰的‘侍’从驼不了的,楚渝令亲卫帮她带着了。
赵长卿为人向来大方,对梁青远道,“梁大哥,今天麻烦你了。我这就跟师父回去了,那些帮我驼猎物的‘侍’卫大哥们也辛苦了,谁驼的就算谁的。我跟师父猎了这许多,本就吃用不尽的。”
楚渝嘴里叼
草,无所谓的瞅着天边夕阳,俊逸的半张脸染成淡淡的金‘
’。
梁青远打量一眼小舅子的神‘
’,笑,“那就多谢你了。”
赵长卿笑,“该是我道谢才是,今天没你们让我,我也猎不到这许多东西。”
赵长卿看欧
青峰同楚将军寒暄完毕,就驱马过去,听楚将军吩咐一声,“阿渝,去送送你师父和师妹。”
赵长卿第一反应是去瞧楚将军,心说:将军大人这是怎么了,忒个反常!就听到楚渝‘
’动响亮又傻气十足的应了声,“嗳!”
楚将军见赵长卿瞪圆一双杏眼不解的望着他,倒是很和气的对赵长卿微微颌首,就带着人走了,心下想着,看赵长卿同梁青远说话行事,倒也大方,又有这一身不寻常的神力,倘若能传给自己孙子,楚将军只觉着睡梦中都能笑醒了。
楚渝驱马到赵长卿身边,小声说她,“别犯傻了,赶紧走吧。”
赵长卿一时没明白什么意思,不过,她听惯了楚渝的话,傻傻的应了一声,就一起走了。走了半晌,赵长卿才又想起以前说的不同楚渝见面的话。可今天非但见了面,还说了好几句话,楚将军又叫楚渝送她与欧
青峰回去,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呢?
一想到此处,赵长卿的心就呯呯直跳。
楚渝看赵长卿一幅神游天外的模样,侧身过去曲指敲了赵长卿额角一记,赵长卿吃痛瞪他,楚渝正‘
’提醒道,“骑马看路,现在路上人多的很,小心撞了谁。”
“哦。”赵长卿偷偷看楚渝一眼,楚渝嘿嘿怪笑,赵长卿被抓个正着,面儿上挂不住,便道,“你也看着路,免得撞到人。”
“哦哦。”楚渝别有用意的怪笑两声,赵长卿脸都红了。
欧
青峰暗叹:这他娘的被人无视的感觉真是…太他娘的不慡了!
赵长卿觉着脑子有一些不清楚,楚渝送她到家,她竟然没拒绝。楚渝没进‘门’,对赵长卿道,“今天也累了,回家好生泡个热水澡,解解乏。赶明儿我就叫父母上‘门’提亲。”
幸而这话是悄悄在赵长卿耳际说的,就这样,直待楚渝骑马离开,赵长卿雕塑的样子在‘门’口站了老半天。她,她回家没敢说楚渝说的提亲的事,总觉着不像真的。
倒是凌氏见闺‘女’带回这満満一车的猎物,惊叹道,“我的天哪,都是今天猎来的?”
赵长卿打叠起‘
’神,笑,“是啊,外头草原猎物极多。师父只留了两头鹿两头羊,余下的都给我了。母亲,咱们自家吃不完,各处亲戚分一分吧?”
赵长宁苏白都跑出来看稀罕,赵长宁那羡慕劲儿就甭提了,不停的说,“姐,姐,早知道,我今天逃一天学,你带我去啊!”
凌氏训他,“赶紧给我闭嘴!看你是想吃板子了!”
苏白就很斯文道,“多是‘
’中头部,皮子都很完整,剥下来硝一硝以后做东西都好,若是给不懂行的,反‘弄’坏了。”
赵勇笑,“很是。”
分猎物的事是赵勇带着赵长宁苏白来安排的,赵长卿回屋梳洗后,用晚饭时听凌氏说,“这回带回来的猎物实在多,亲戚朋友的各家分了分,还剩下许多。如今天虽冷,做腊味儿的时节还早,就腌了一些做咸‘
’。再有多的,剥了皮都给小梨‘花’儿送了去,咱们铺子里不是卖卤‘
’么,就卖了吧。这可是地道的野味儿呢。”
赵老太太笑,“很是。”
凌氏又说,“那些皮子,老爷叫了铺子里掌柜过来,让他带去硝了。这是长卿打猎额外得的,又都是新皮子,介时也不要拿去铺子里卖,咱们自家使才好。”
赵老太太都含笑听了,道,“别忘了孝敬亲家两张好皮子。”
凌氏笑,“是。就是老太太榻上这狼皮褥子,也好几年了,索‘
’换了新的,也暖和。”
赵长卿心不在焉的听着长辈说话,如今楚家却是硝烟四起。
楚将军既有决断,就不是瞒着
子的脾气,何况这定亲成亲的事都要‘女’人来‘
’办。
楚将军一说要同意与赵家的亲事,楚夫人险把他从房里撵出去,楚将军对老婆倒是有一手,随口扯道,“那‘混’账天天深更半夜的跑出去,在人家屋子外头转悠。你说,不成全他能怎么办?”
楚夫人立刻道,“难道是赵家那小丫头勾搭着咱们儿子出去?”
“没有的事,我天天派人跟着他。他到了赵家也不进去,就深更半夜的在外头守着,这要怎么办?莫要因个丫头就把儿子‘
’出病来!咱们都这个年纪了,只有这一个儿子,他要有个万一可如何是好?你倒是给我想个法子。”楚将军反问。
楚夫人顿时哑了。
其实楚夫人不用嫌弃赵长卿,想了知道,楚夫人真不是家里最出‘
’的孩子,不然也不能给自己爹嫁给当时尚未发迹的楚将军。当然,那会儿楚夫人的爹也只是兵部一小官儿,并非如今的兵部尚书。
楚夫人关键是命好,她不是姐妹中最出众的,如今看来,却是姐妹中嫁得最出众的。楚将军有本事,楚夫人自然是
随夫贵,几十年过得儿‘女’双全顺风顺水。
而且,楚将军是个相当长情的人,
子嫁他多年,当年寒微时也曾苦苦的‘
’持家事养育儿子,随他宦游各地。如今显贵,楚将军并未纳妾
侧,反是一心一意的同楚夫人过曰子。要知道,这样相对单纯的环境里过了几十年,楚夫人的‘
’子颇好糊‘弄’。
张张嘴,想说什么,又想到儿子深更半夜去人家房子外头吹冷风的事,楚夫人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只伤感道,“一个两个的,这就是要我的命啊!”
楚将军见
子这样伤心,起身道,“罢了,我再去揍他一顿,他若不肯改,就天天打,我就不信还有不怕打的口牲!”
楚夫人忙拦了道,“你干脆把我打死算了!”又哭,“世上哪有你这样狠心的爹哪,儿子不听话,你是好好教他,就知道打,打有什么用,我快心疼死了!”
楚将军两手一摊,“你倒是教我个巧宗。”
楚夫人哭了一回,算是允了。楚将军劝慰了楚夫人半夜,又细细说了诸如,“赵家虽‘门’第低了些,好在边城‘女’孩儿,瞧着身子健壮。赵姑娘她母亲,生了两对龙凤胎不说,前二年又生了个幼子。咱们阿渝同阿越也是龙凤胎,说不得以后好几对龙凤胎的孙子孙‘女’。”
楚夫人哼道,“楚姑娘今年才十三,咱们阿渝都十九了,这起码还得等个两三年才能成亲,等抱孙子,真不知猴年马月了。”
楚将军拍拍
子的脊背,“哎,儿孙自有儿孙福,都是他们自己选的,将来有苦头也怨不得父母,咱们放宽心就是。”
楚夫人长长的叹了口气,也不说话了。
第二天一大早,楚渝就早早的过来给父母请安了,擦前蹭后,端茶递水,那叫一个孝顺体贴。楚夫人恨恨道,“养儿子有什么用!”
楚将军踹他一脚,“滚吧,别在这里碍你母亲的眼。”
楚夫人又忙叫住儿子,“来了就一起吃早饭吧。”嗔丈夫,“怎么倒把儿子往外撵,现在还没成亲,知道来看看咱们两个老东西。将来若成了亲,他眼里还能有谁?”
楚渝美滋滋的笑,嘴甜语藌的哄他娘,“就是将来成了亲,无非就是多个人来孝顺爹跟娘。”他就知道,搞定老爹就是搞定娘老。
楚夫人再溺爱儿子也受不了楚渝这种把嘴咧到后脑勺的蠢相,颇不是滋味儿的用过早饭,服‘侍’着丈夫穿戴好道,“你去营里吧。这事也不急,我叫阿越过来商量商量再说。赵姑娘年纪还小呢。”说着,又叹了一回气。
待丈夫走了,楚夫人将闺‘女’叫到家里,可是狠狠的哭了一回,道,“你大哥,什么都好,就是这个眼睛,不知道怎么长的。难道世上就没有比赵姑娘好的了?怎么就非赵姑娘不可了?”
楚越递上帕子问,“娘,这是怎么了?你不是不同意吗?我看大哥现在还好啊。”
“好什么好?深更半夜的跑人家房子外头瞎转,这边城的风多凉啊,晚上就跟刀子似的。他就一点不知道体贴父母,他是拿刀戳我的心呢。”楚夫人泣道,“这要万一冻出病来如何是好?他又天天骑马去大营里当差,晚上熬神,白天没‘
’神出半点差错可如何是好?我是没法子了,你去跟赵家说吧,这亲事咱家是愿意的。”
楚越颇觉不可思议,劝她娘,“娘,你既应了,就
欢喜喜的,别这样哭天抹泪,大哥不是那种不孝的人。要不我再跟卿妹妹说一说,叫她再来劝劝我哥。”
“罢了罢了。”楚夫人泪眼长叹,却是认了命,道,“这岂是人劝的?再说,又不是人家姑娘引勾的他。人家好端端的,你哥总是这样,不是常法。若不遂他愿,怕是心里要做下病的。你不知道你哥今天多高兴,我也许久没见他这样快活了。”
说着,楚夫人的眼泪又下来了,“自从去年你爹知道他这事,没少打他罚他,看他強打‘
’神的样子,我心里也很不好受。我想着,赵姑娘又不是什么天仙绝‘
’,两人不见面,慢慢的你哥也就忘了的。谁晓得这一
筋的犟种,就看上人家赵姑娘了。”
楚越这才相信娘老是真愿意了,道,“卿妹妹年纪还小,这亲事且得等两年呢。”
楚夫人拭泪道,“有什么法子?你哥连通房也不要,就这么干等着,叫他等去吧。他自己挑的,自己去受。”
楚越百般好话才劝住了母亲,道,“要我说,卿妹妹也不是没别的好处,以前娘你也常赞她的,还不是我哥打人家主意,你就嫌了她。她就是出身低些罢了,为人行事都不错。我哥又喜欢,以后他们不知多和睦,再多给娘你生几个孙子孙‘女’,就样样都好了。”
楚夫人很能听进丈夫的话去,道,“就图这一样罢了。边城的‘女’孩子,摔摔打打的,身子骨也结实。”
楚越笑,“还有一样好处,可是世人都没有的,娘你怎么忘了?”
见母亲在听,楚越道,“卿妹妹天生神力,我可是听你‘女’婿说过的,她如今跟着欧
师父习武,手上的功夫,恐怕连大哥都比不得。要是以后卿妹妹把这身神力传给你孙子,我爹得乐疯了。”显然是得楚渝教导过了。
楚夫人并不懂武功,不以为然道,“不就是力气大些么,这有什么好稀罕的。”
“娘你真是天大口气,力气大些?寻常人练三十年都不一定有她的力气。咱家是走的武将的路子,历代名将,哪个是武功差的?”楚越道,“她这神力,在书香人家可能没什么用,若在武将之家,事关荣耀生死,怎会没用?”
楚夫人晚上问丈夫,“赵家姑娘的力气很大吗?”
楚将军点头,“若为男子,好生教导,在军为一代名将,在野为一代宗师。”
楚夫人道,“我听阿越说,恐怕咱们儿子都不一定有赵家姑娘力气大。”
楚将军道,“赵姑娘这是上天所赐,儿子是慢慢自己练出来的,不一样。”这赵长卿也奇异,不得不说,楚将军还是有些‘
’信思想的。想着赵长卿这身神力来得突然,说不得以后真是有造化之人也说不定。
楚夫人担忧不已的问,“这要万一以后儿子受欺负可怎么办?”
楚将军恨声道,“那样最好!这才是自作自受!”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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