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68重生——反思
白芷紧紧抿着双
朝裴九头摇最新章节。她需要冷静些,一下子无法理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的记忆为何与事实不同?是她记错了还是…
裴九看着白芷无措又慌张地攥着手里的纸条,心一下沉了下来,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裴九走上前
她的青丝,“到底怎么了?”
“无事。”白芷朝裴九灿烂一笑,看起来仿佛真的无事一般。若裴九还是当初的裴九,他肯定会真当做无事。他已然不是当初的裴九,能尽然地
悉到白芷眼底的慌张最新章节。
一定是哪里出了错,而答案便是她手中的那张纸条上。
“芷儿,时辰不早了,我们回去吧。”裴九朝白芷灿然一笑,眸子闪烁。白芷痴痴地看着梨涡浅笑的他,心咯噔跳得不停,仿佛少女情窦那般面红耳赤。白芷低着头,涩羞地点头。
她爱的是裴九,许是没错…对于纸条上的有着“慕屠苏”名字的男人,她一点感觉也未曾有,甚至有些讨厌他。如此明晰的情感,怎么会记忆混乱?可这张纸条,那样熟悉的笔迹,亦不会错。
白芷觉得头脑晕乎,不让自己再去想了。不管是哪里出错,她照着自己的心走,便是对的。
白芷随着裴九一同回去,两人方一到驿站,见有一位士兵在门外张望。白芷觉得奇怪,士兵的样子好似在翘首期盼归人,那么,他盼的“归人”是指她和裴九?
两人走近,那士兵便冲了过来,对裴九拱手,“先锋,边防那边传来急诏,漠北军火烧我军粮草,慕将军先行去桐城买粮草,派我在此等候先锋,让先锋速速前往边防支援。”
裴九蹙了蹙眉,点头道:“整装待发!”
“是。”士兵拱手进屋。
白芷觉得这是十万火急之事,却看裴九一点慌张之感都没有,觉得有些不合常理。裴九转头对白芷道:“你也进去收拾收拾吧。”
白芷担忧道:“你行军打仗,我前去合适吗?要不我还是不去得好?”
裴九拉拉白芷的手,“行军打仗是持久战,你当真舍得新婚夫君独自前去?”
白芷哭笑不得,“你可真没有先锋的样儿,不以江山为重,倒是儿女情长来了。”
“你不也一样?没有新妇思君心切,倒是盼着与夫君别离。”裴九的模样看起来十分委屈,像极了受委屈的小媳妇,白芷瞧着他这个样子,忍不住捂嘴偷笑,“我看你这身戎装
予我穿得了。”
“巴不得。”裴九牵着白芷的手,晃了两三下,带着撒娇的韵味。白芷脸上笑颜如花,心里却像打了个死结,有些不畅通。她爱的人,是个爱美人不爱江山之人吗?可她脑海里,有一团影子,他有一双看得远的眼睛,抿着
,深沉而又坚定。那种气势之人,怎是个儿女情长之人?
在裴九的坚持下,白芷不要脸地随军前往边防。白芷不是第一次来边防了,虽然前一次是在南诏与光辉王朝之边境,现在是在漠北与光辉王朝之边境,大同小异,士兵把守森严,四不通,沙漠环绕。
赶了整整七天的马车,来到边防军营,却发现帐篷都被烧毁,士兵各个灰头土脸,失了士气,就像败兵一般,耷拉着脑袋,坐在地上,昅着来自沙漠的沙子。
裴九蹙眉,“这场仗真不好打。”
白芷问:“为何?”
“漠北在七年前败于南诏,太子送去作为质子,漠北王为一雪前聇,七年来死抓军力。南诏怕漠北报复,趁着作为质子的太子尚且痴傻,強迫联姻。不过也就太平了半年,漠北太子和南诏大公主突然和离了。两国开始紧张。不过双方都选择按兵不动,把苗头转向我朝。”
两国选择光辉王朝,实则算是给这快病死的家国一个响亮的耳光,打醒这个家国。康顺皇帝算得上一个大昏君,贪求美
,不理朝政,后宮又被惠妃一手遮天。朝中势力瓜分为二,明争暗斗,即便是家国危难,也要争先恐后抢着立功。白芷这个朝外之人,都能辨出家国不行了。水灾旱灾,朝廷拨不出银两赈灾;军事力量又与南诏漠北相差悬殊,若再这样下去,早晚会被南诏漠北呑并。南诏漠北选择康顺皇帝病危之时出击,用意不言而喻,给光辉王朝致命的打击。
而这场战役,则是国,亡与不亡的关键。
白芷忧愁地看向裴九,她原以为裴九会比她更担忧,实则不然。他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那些蔫了的士兵,不带一丝情感,仿佛在看一副不属于自己的画卷,没有为之情动。
她尚且有忧国忧民之情,为何作为光辉王朝御林军的先锋,一丁点都没有?白芷仿佛认不出裴九了。这是她认识的裴九吗?
裴九到底是有能力的。他来到军营的第一件事,便是整顿失了士气的士兵,让他们集体去唯一绿洲之地澡洗,杀了二十匹马给他们果腹,晚上召集所余士兵,抱团篝火,告诉他们如今的局势。
白芷瞧见每位焕然一新的士兵的脸上
出与她一样忧国忧民的神情,他们低着头,听着裴九说道:“我深知此番对峙,势单力薄,就像是送死!可是作为先锋队的一员,你们该深刻的明白,我们这支队是做什么用的?为后援开路,给他们创造更好的条件,直捣中心。三曰后开战,我希望各位以一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精神去
战。”裴九并未鼓励,讲完便坐下,一声不吭。氛围极为安静,空气似乎也要凝固,只听见噼里啪啦的木头烧裂的声音。
少顷,不知何处有人鼓掌,接着又有人鼓掌,最后掌声如雷,听见所剩无几的士兵们高亢喊了一声,“杀!”声音洪亮,振奋人心。白芷坐在裴九的旁边,眼眶
润,再看向裴九,他眼中有着一闪而过的欣慰。
他到底是爱江山的,不是吗?
那晚,士兵们都就地倒在黄沙上睡去了。白芷则被裴九送上了马车去睡。白芷红着脸问:“阿九,一起睡吧。”
裴九笑着说:“好。”
像赶路时一样,白芷枕在裴九的腿上。裴九低头灼灼地注视白芷,白芷本就无睡意,瞧见裴九的目光,更是涩羞,糯糯地问:“阿九,我有何好看的?”
“芷儿真美。”
“少打趣我。”白芷嗔怪地看他一样,“说正经的。”
裴九脸上的笑意顿失,“方才我对将士们讲的话,你都听懂了吗?”
白芷一怔,目光黯淡下来,“懂了。不过我信,我信阿九不会丢下我,死去的。”
裴九见白芷要落泪的样子,笑得更
了,“我裴九可不爱国,不会为国捐躯的哦。要是打不过,打不了装死,被漠北的公主救了,然后做驸马,到时候接你过去,让你做小的。”
他说得极为不正经,白芷直抓起他的手臂,张口便咬,“你把我接过去,以我倾国倾城的容貌,说不定被太子选上,当太子妃呢。”她说得极为负气,还小
子地撅着嘴。
裴九瞧白芷这模样,越看越欢喜,笑嘻嘻地抱住她,“芷儿,我爱你。”
“我也爱你。”白芷回抱他,嘴角忍不住羡出甜甜的笑。
两人都说得像个笑话,语气却比哪一次都要真…
***
三曰过后,慕屠苏没来得及赶过来,作为“死士”的先锋队去
战了。不算阵营的阵营一下子冷清了许多,只有零零总总三四名士兵把守。白芷站在门口,望着一望无际的土黄沙漠,心中百感
集。
作为光辉王朝之人,该是支持丈夫去
战,但作为一名爱着丈夫的
子,她却无法那么大方。她不知前面的道路到底怎样,她什么也做不了,唯有向天祈祷,他安在。
慕屠苏是当晚赶回来的,他带了十几车的粮草,不问裴九的去处,就像裴九一样,张罗着整顿军营。白芷像个看戏人,站在一旁看着他指挥士兵干活。他有一张与身份不符的柔和侧脸,俊朗之中带着不易察觉的刚硬。他的眼神坚定而又有力,仿佛是在努力去完成一件事情,不散漫,也不张扬。他仿佛是她记忆里的裴九,每个动作,每个神情。白芷又想起那张纸,写着她和慕屠苏名字的纸。
慕屠苏回身朝她看来,眼眸忽然柔和起来,但也是一闪而过,随后漠视她,转身去指挥其他的士兵。他
直着身子,却有着过分落寞的感觉。白芷一怔,有些出神。
军营重新整顿好,有了军帐,夜晚不用再
宿。白芷被士兵领到一处帐篷外,士兵毕恭毕敬地对白芷道:“夫人,这是将军为你准备的帐篷,你休息吧。”
白芷微笑地对他点头,矮身钻进帐篷。乍一看,是个极为仓促的落脚地,用稻草堆积成团的
,上面铺着棉布
单。一张用木头随便钉制而成的桌子,上面放着点燃的蜡烛,摇曳的烛光在闪动,可见今晚的风较大。
白芷觉着昏暗的灯光似有催眠的作用,顿觉乏了。一向不讲究的她,走到
边,倒
便睡下。
白芷也不知自个睡了多久,她是被阵阵嘈杂声吵醒的。她还未晃过神睁开眼,便听见外头喊着,“着火了,救火啊!”
一股浓烟在白芷眼前缭绕,她倏然坐起,原本还好好的帐篷一下子狂疯燃烧起来,白芷吃了一惊,昅了一口浓烟,呛得她连连咳嗽。她紧紧捂住口鼻,掀开被子想出去,帐篷的支架轰然倒下,白芷又缩回到
边…
正在白芷不知所措之时,在浓烟氤氲的周围,一抹黑影朝她冲来,她还来不及辨识是敌是友,那抹黑影一掌劈向她,她顿时毫无知觉的倒下。
作者有话要说:家里老人家摔伤住院,竹子这些天家里医院来回跑,心力
瘁,体力透支,码字也没心情。对不起大家,一再食言,这些天我会尽量给大家一个
代,完结此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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