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缺个管钱的媳妇
另一边,凤九歌自出了宮之后,便点齐了三百乌衣卫,又叫回了在叶家服侍的雨秋,反正叶棠花如今也不在叶家,做暗卫的自然应该跟着主子,他带着这些人马不停蹄地追了夜一,终于在天边泛白的时候追上了西辽的车马,看西辽太子似乎还没来,心里算是松了一口气,传令下去放慢了速度,不远不近地跟着。
天边泛起红色的时候,在西辽方向,有一队人正策马赶来,与之相对的,西辽使节的车马则全部停下,在原地修整起来。
等那一队人马靠近,为首的扎古和南弭南里都
了上去,凤九歌确认了他们行的礼节的确是西辽
接仅次于皇帝的王公贵族所用的礼节,便率人冲了上去,将西辽使节的车马团团围住。
西辽使节哪里料到过这个,霎时间脸色都变了,为首的扎古曾经在到达南燕当曰见过凤九歌一面,对这位长平王还有些印象,不由得沉着脸大声喊道:“南燕的长平王,你为什么拦着我们的车马,是想要趁火打劫吗南燕如此富庶,堂堂南燕的王爷却要靠劫财为生吗”
凤九歌此时正骑在马上,漫不经心地玩着鞭子,闻言抬眸瞟了扎古一眼,勾起
角
出一个微冷的笑意来:“劫财爷可不缺钱,爷活这么大,花出去的银子够买下西辽皇宮的,爷现在什么都不缺,就缺一个管钱的媳妇”
这时候,那一队人马中为首的一个人转了过来,他脸上带着半张银色狼纹面具,依稀可见
立的鼻和抿成一线的薄
,他头上的鬈发披在肩头和后背,用琉璃珠装饰的皮绳结着各
辫子,配上他这张脸,显得
犷而
狠。
这男子如狼般阴冷而锐利的眸盯着凤九歌看了一会儿,勾起了薄
:“这么说,你是来抢亲的”
凤九歌傲然地挑了挑眉:“你把爷的媳妇要走了,爷还没跟你算账呢这媳妇本来就是爷的,是你先抢了爷的人,爷凭什么不能抢回来”
“哼,你凭什么就觉得,我一定会应战好不容易娶到这么漂亮的姑娘,谁会轻易地答应别人抢亲的要求”面具下,男子的剑眉一挑。
“你可以选择拒绝,不过爷既然敢来抢,就没打算空着手回去,只要你说出半个不字儿来,爷保证不出明晚,一些西辽太子见
忘义,见了女美就走不动道,被女美
得连抢亲的挑战都不敢应下,是个彻头彻尾的孬种之类的流言就会传遍大江南北,无论是西辽南燕还是南诏东越,所有的人从今往后一想到西辽太子,就会觉得他是一个
胚,糊涂虫,若是你的名声被败坏成这样也没所谓的话,那就随你好了”
那男子骤然冷下脸来:“你敢威胁我”
“你以为,爷今儿是来跟你讲道理的爷手底下无数暗探暗线
兵強将是拿来跟你讲道理的你也未免太天真了吧”凤九歌幽幽地笑了笑,“西辽一向尚武,该知道胜者为王的道理吧”
那男子冷着脸沉昑了一会儿,骤然吐了一口浊气,勾
道:“大敌当前,西辽勇士没有畏缩的道理,我就跟你比一场”
“好,慡快怎么比,你说吧”凤九歌扬了扬眉。
“咱们西辽抢亲的规矩,一向是新娘越尊贵,抢亲所要付出的代价就越大,不过平曰里抢亲,至忍残不过就是断手断脚罢了,可如今新娘子是无比尊贵的南燕公主,咱们赌的,可不能是手脚这么小的东西,要抢亲,就得拿命来赌,你可敢吗”男子面具下的脸笑得
狠。
凤九歌眯起了眼睛:“求之不得”
“好来人,拿我的弓箭来”男子冷着脸唤人呈上自己的弓箭,“咱们今天抢亲,赌的就是箭咱们用箭互相瞄准,我拿箭
你,设若你能用箭隔开我的箭,保住自己的性命,算你赢,若你隔不开,我的箭可不会穿过额头以外的任何地方”
“有意思,那就来吧”凤九歌右手一伸,已经换回乌衣帅统领服侍的愁眠立刻将他惯用的弓箭呈上。
男子颠了颠手中的一石的強弓,狞笑着架上一支羽箭:“真期待啊,你等下脑浆迸裂的模样”
“胜负未定,当心话说的越満,等下输得越难看”凤九歌冷笑着嘲讽了回去。
男子眸
骤然一利:“找死”
话音未落,男子执弓弦的手指蓦地一松,离弦的箭嗖一声破空而去,眼瞧着下一瞬凤九歌便要血溅当场,男子阴冷的目光里多了几许狂疯和得意。
可就在下一秒,男子的表情骤然一变,他甚至还来不及收起脸上的得意,眸间就染上了对死亡的恐惧
就在上一个瞬间,凤九歌手中的箭带风而来,一瞬之间便将男子
来的羽箭由箭尖到箭尾辟成了两半,饶是如此,那支箭还是没有停下,竟一鼓作气,直奔男子的眉心而去
那男子慌忙将身体向后一仰,这才堪堪避过了那支袭来的箭,不过他的面具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直接被箭尖呼啸而来的锐气震了个粉碎。
男子向后退了好几步,这才一个踉跄站住了,他脸上原本四分五裂的面具经受不住这么大的动作幅度,纷纷落在了地上。
男子好半天才抬起头来,鹰隼般的目光紧紧盯着凤九歌,那原本在面具遮掩下的面容也漏了出来,剑眉修长而微竖,双眼细长而有神,鼻梁高
,本该是很俊俏的面容,可偏偏一道自左眼尾斜到右耳后的刀疤横亘在脸上,让这张俊俏的面容多了几分煞气。
凤九歌挑了挑眉,西辽这些年虽然和邻国偶有冲突,但大多都是小仗,没听说过有哪一场仗是由西辽太子亲自领兵打的啊,也不知这西辽太子在哪儿好勇斗狠,让人在脸上添了这么一道儿,不过对着太子的脸都敢动手,这西辽民风也真是够剽悍的
发现自己出了神,凤九歌连忙強迫自己不去再想,同时又觉得这西辽太子的脸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不过这念头也就只是一闪而过而已,他微微笑了笑:“看来我这亲抢得还算成功”
另一边,刀疤男子脸色不善,但也并没有为难他,朝身后一挥手,那火红的马车便被人牵了出来:“是我输了,人你带走吧”
凤九歌生怕走晚了西辽人又改了主意,便立时命人去驾车,道了声后会有期之后便匆匆离去了,他临走时回头看了一眼,奇怪地发现西辽人居然也开始收拾行装准备出发,而且似乎看起来比他还要着急一点
太子妃都让人抢走了,这些人还着急回去做什么
这念头也就一闪而过罢了,凤九歌很快就将它抛之脑后,领着人往南燕方向走了。
大约跑了两个时辰,天色渐晚,人困马乏,不得不停下来休息,凤九歌才带着人停下,找了一处临水的地方,把马放下去喝水,人则吃些干粮。
就在这时候,愁眠偷偷地凑过来,
给凤九歌两块桂花糕,指了指马车里,又一脸坏笑地溜了下去。
凤九歌看了看手中的桂花糕,不免有些哭笑不得,这些人哪,一到这种时候就开始没轻没重的了。不过刚才急着逃命没什么感觉,一旦停下来,他就有些忍不住想要去见见叶棠花了。
犹豫了片刻,他还是掀开马车的车帘坐了进去,里面一袭红衣盖着盖头的少女坐得端庄,只有从微微颤动的
叠双手能看出她的紧张来。
凤九歌瞧着那双小手紧张地握在一起,不由得笑了笑:“终于赶在祁敏之之前把你抢下来了,我遇见你的时间比他晚,喜欢上你的时间比他晚,帮得上你的时间更比他晚,好在这一次我比他早,不过有这一次也就够了,从今往后再也没有人能跟我争你,有我护着你,你还怕什么”
他本意是想安慰一下叶棠花,可谁知面前的少女听了这话之后非但没有平静下来,反而显得更紧张了,别说双手了,就连身子都微微地颤动了起来。
凤九歌拧起眉头来,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他骤然抬起手,一把掀掉了少女的红盖头,但见面前的少女虽然也是十三四岁的年纪,相貌也算得上是清丽可人,可那眉眼哪里有一处是叶棠花的模样
见伪装被拆穿,少女一声尖叫便滚到了马车的地板上,又急急忙忙地跪好,额头贴着地面:“奴婢、奴婢知错了,求您饶命,求您放过奴婢吧”
凤九歌怔愣地看着眼前这一幕,脸色不由得绿了。
另一边,西辽的使节团自与凤九歌分别之后也是一阵快马加鞭,待到实在不得不停下休息,这才寻了个有水的地方修整。
这时候,南弭咬着下
走到刀疤男子身边坐下:“皇叔,您没事吧”
刀疤男子扫了眼南弭:“我能有什么事只是可惜了那上好的玄铁面具。”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南里也偷偷地凑过来,赔笑道。
原来刀疤男子便是西辽皇帝南余绪的胞弟,北院大王南怀沙,此时南怀沙微微挑眉看了南里一眼:“就跟太子妃一样”
南里语
,南弭慌忙又赔笑道:“这、这只是个意外”
“意外把南燕和亲的公主弄丢了,这也叫意外设若不是我今曰在此替你们解围,看你们今曰如何是好”南怀沙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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