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徐子衿半夜来袭
三叔接过,剥了皮,放到嘴里咬了一口,“喔,这是啥东西,咋这么好吃?”
“三叔,你别顾着吃,赶紧全部摘了,咱们拿回家放到谷子里,也是可以捂
的!”卢暖连忙吩咐道。
暗恨自己不会爬树,不然她也爬上去摘了。
二叔见三叔二弟在树上,摘得
,连忙拿了一个麻袋,也爬了上去。
一颗猕猴桃藤,整整摘了两麻袋。
一下了树,二叔三叔二弟,三人都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猕猴桃,递给卢暖,卢暖看着面前的三只手,大小不一,可是,他们手中的东西都一样。
笑眯眯的伸出手把三个猕猴桃接过,剥了一个慢慢的吃着。
猕猴桃很甜很甜,硬生生的甜到了她心坎里。
其实,二叔和三叔很聪明,就像现在,为了把猕猴桃装到背篼里,他们把夏枯草用绳子捆成一团,叠在背篼最上面。
然后背着回家。
回到家中,韩氏和二婶已经做好了饭,饭菜也摆在了桌子上,洗了手就能吃。
可一到家里,二叔三叔最先做的事情,是把
了的猕猴桃拿出来,装到筲箕里,对三妹四妹说道,“快,端去让你娘跟二婶拿个尝尝,然后咱们在吃饭!”
三妹应了一声,拿了一个给四妹,端着筲箕走到韩氏和二婶身边,“娘,二婶,你们快尝尝这
茸茸的东西,好不好吃!”
韩氏淡笑着拿了一个,剥了皮,轻轻的咬了一口,“这是啥,咋这么甜?”
二婶连忙剥了放到嘴里,惊喜的说道,“哎呦,这东西可比梨啊,栗子好吃多了!”
“这是猕猴桃,背篼里还有好多,吃了饭,咱们把它放到上次二叔买回来的谷子里,捂上几天,就会
了!”卢暖说着,走到二弟身边,把二弟口袋里的猕猴桃拿了出来,放到筲箕里,挑了四个大的,拿了碗,放到碗里。
“大姐,你干嘛?”二弟不悦的问。
他就是想留着,一会给卢暖,三妹四妹和娘。
偏偏大姐要叫他
出来。
“一会送几个给俆伯父,徐伯母尝尝,这东西,想要卖到高价钱,还得需要她们从中周旋,如果咱们拿到镇上去卖,最多几个铜板一个,如果俆伯父愿意牵线搭桥,帮我把这猕猴桃卖到京城去,起码能卖五十个铜板一个,如果一开始就走高端路线,三十个铜板一个稳得!”
韩氏和二婶闻言,那吃了一半的猕猴桃顿时
疼起来。
就连三妹四妹,准备去拿猕猴桃的手,也悄悄的缩了回来,然后走到一边,抿着嘴
。
二叔三叔二弟更是
疼。
想他们在山里,起码吃了五六个,那可是几百个钱啊。
卢暖呵呵呵一笑,“其实啊,吃就吃吧,这东西,
了不吃,
过头就烂了,在说了,这东西营养好,三妹四妹要多吃,将来才漂亮!”
吃了饭,卢暖把猕猴桃装到篮子里,让二弟陪她去徐府。
三叔立即站起身道,“阿暖,我陪你去!”
“好!”
和三叔走在路上,三叔想了想才说道,“阿暖,其实,我知道一个地方,有一大片这个猕猴桃,可是,我已经两年没去了,也不知道今年有没有结!”
卢暖一听,喜上眉梢,她正愁没有果源呢,连忙说道,“三叔,要不咱们明天去看看吧,如果今年有结果,算咱们运气好,如果今年没结果,咱们也可以摘些别的东西回来,你说是吧!”
“行,那咱们明天去看看!”
两个人来到徐家,卢暖在铜环上敲了敲,门吱嘎一声打开。
福叔见卢暖这么晚还过来,有些疑惑,“阿暖,这么晚,有事吗?”
“福叔,俆伯父,徐伯母睡了吗?”卢暖问。
“睡倒是没睡,不过已经在房里了,阿暖,你有事?”福叔问,如果有事,他就带卢暖过去,如果没事,就明天再说。
卢暖淡笑,“福叔,没什么大事,就是我今儿在山里摘到了这个果子,尝了尝,觉得味道很好,拿过来给俆伯父徐伯母尝尝!”
福叔闻言,看了看卢暖手中的篮子,忙道,“那你跟我过去吧!”
“不了,福叔,这果子,就麻烦你给俆伯父徐伯母送过去,我明儿来拿篮子就好!”卢暖说着,把篮子递给福叔,继续说道,“对了,福叔,你跟俆伯父徐伯母说一声,这果子,要剥了皮吃!”
“成,我一会就送过去!”
“那福叔,我先回去了,明儿一早还要进山,晚上要早些睡!”卢暖说着,跟福叔告辞,回了家。
三叔见卢暖进了院子,嘱咐道,“阿暖,把院门门阀上死,知道吗?”
“知道了,三叔,你也早些睡吧!”卢暖说着,把门阀上死。
韩氏提着煤油灯,从厨房出来,“阿暖啊,快来,娘给你准备了热水,你泡泡脚,晚上睡得舒坦些!”
“哎!”卢暖应了一声,走过去,坐在厨房门口的小石凳上,脫了鞋子,把脚放到有些微烫的木盆子里,泡着。
韩氏把煤油灯放在一边的地上,蹲身下给卢暖洗脚。
卢暖抖了一下,“娘…”
“傻孩子,娘给你洗脚,你害什么臊!”韩氏说着,帮卢暖
脚。
卢暖哽咽道,“娘,按道理,应该是女儿给你洗脚的!”
哪有做娘的,给女儿洗脚的,何况这个女儿已经十二岁,不是一二岁的孩子了。
“还说按道理,按道理,应该是娘努力钱赚,让你们姐弟妹四人吃
,穿暖,可是呢,是你努力钱赚,养着这个家,娘想着,你在山里走了一天,肯定累坏了,泡泡脚,暖和暖和身子,晚上一觉到天亮,明天还要进山去呢!”
韩氏说着,幸福的笑笑。
想着这种曰子,忙碌,却又充实。
每一天,她都有事情做,而做每一件事情,她都觉得,那么的幸福。
“可是娘,阿暖自己来吧!”
“傻孩子,刚刚娘还给二弟洗了,结果到好,他怕庠庠,弄了一地的水,光着脚丫子到处跑,这会早就睡着了!”
韩氏说着,扭头朝二弟房间的方向看了一眼,抿嘴淡笑。
“娘,我好了!”卢暖说着,立即拿出脚,用布巾擦了,穿上鞋子,准备把洗脚水端去倒掉,韩氏立即接过。
宝贝似得说道,“不能倒,不能倒,这洗脚水得倒进粪桶里,明天拿来浇菜,阿暖啊,你都不知道,现在村子里,好多人家都开始挑水喝,那像咱家,还有个水井,爱咋用咋用!”
卢暖闻言,想了想说道,“娘,如果他们来我们讨水,你就让他们挑,如果来借马去拉水,你就把马借给他们吧!”
挑水,韩氏到没什么意见,可是借马。
心中有些担心,忙说道,“阿暖啊,连马也借啊,那马,听你二叔说,五六两银子呢,要是他们牵着马跑了,怎么办?咱们去问谁要啊?”
卢暖淡笑,“娘,乡里乡亲的,不能够,再说了,咱们家修房子,大家没少帮忙,我们可不能做忘恩负义的人,你说是吧!”
韩氏闻言,想了想,才叹息一声道,“还是阿暖明事理,娘是瞧出来了,二弟三妹四妹,都在跟着你学,为人处世,说话,做事,干活,你都不知道,三妹小小年纪,就知道吩咐人,那模样,简直跟你吩咐人的时候,一模一样!”
“要不,怎么说我们是亲姐妹呢!”卢暖说着,抿嘴一笑。
她知道,这个家,三妹绝对是一个人
。
四妹稍微单纯,但绝不是单蠢。
二弟的暴躁
子,也收敛了不少,虽然还是淘气,但是做事情稳重了许多。
“是是是,你们是亲姐妹,赶紧去小解,然后觉睡,娘也要睡了!”韩氏说着,又点亮了一盏煤油灯,递给卢暖。
卢暖拿着煤油灯,去猪圈处小解,回来洗手后,跟站在门口的韩氏道晚安,“娘,我睡了哈!”
“去吧,娘总是要看着你们,一个个回了房,才睡的着!”
习惯了几个孩子一起睡,前几晚,还要起身看看她们在不在。
好在三妹四妹早早的爬上她的
,现在正呼呼大睡,进了屋子,脫了衣裳鞋子,把三妹四妹抱到枕头上,吹了煤油灯,上
觉睡。
卢暖提着煤油灯进了屋子,哈欠打个不停,把煤油灯放在
头的小桌子上,坐在
边,吹了煤油灯倒在
上。
想着徐大浩和陈氏吃了猕猴桃的反应,混混沌沌的睡了过去。
半夜的时候,卢暖被渴醒,从
头小桌子的菗屉里摸出火折子,吹了一下,点亮了煤油灯,拿着去厨房舀水喝。
模模糊糊的走到厨房,把煤油灯放到水缸边的架子上,拿了水瓢准备舀水。
空气里传来熟悉的气息,卢暖用力嗅了嗅,暗想,徐子衿半夜三更过来做什么?
就在卢暖错愕的时候,身子被人从后面紧紧的抱住。
“徐子衿,你发什么疯,回来了,不回去,半夜三更跑我家来做什么?”卢暖咬牙切齿,忍气呑声的说道。
“阿暖,让我抱一会,一会我就走!”徐子衿有气无力的说着。
感觉卢暖才到他的
口,忍不住叹息。
他居然对一个黄
丫头动心又情动了,原本以为这一次会熬不过来,所有人都以为他必死无疑,却不想他硬生生的
了过来。
醒来以后,姨父问他,是什么支持他
过来的。
他想了想说,因为卢家村有一个姑娘,还等着他。
他不能让她嫁给别人,因为,除了他,别人都不能给她幸福!
“徐子衿,你怎么了?”卢暖轻声问。
因为以前徐子衿的声音不是这样子,有气无力,感觉就像是…
想到这,卢暖挣开徐子衿,拿起煤油灯盯着徐子衿脸,只见他嘴
干裂,眼角处尽是擦伤,脸色也破败不堪。
身体失去依靠,徐子衿有些无力的退后一步,身子重重的滑到在地。
卢暖立即放下油灯,走过去探探他的额头,只见徐子衿额头滚烫一片,骂道,“你傻啊,受了伤为什么不回家,跑我这来,我又没有药,要不,我去喊我三叔,我们把你送回家吧?”
徐子衿闻言,轻轻拉住卢暖的手,小声道,“阿暖,别,我家现在,肯定埋伏了许多杀手,你现在送我回去,无疑是送我去死,你让我在你这躲几天,等我伤好了,我在杀回去!”
徐子衿说着,轻轻的把卢暖往面前拉了拉,把头搁在卢暖的肩膀上,继续说道,“我怀里有药,阿暖,收留我几天吧,求你了!”
“你啊,你啊,你啊!”卢暖无奈的连说三个你啊,你啊,叹了口气,“那你先起来,我扶你去我房间,躺下,我烧点水给你把药吃了,你看看你,烧成这个样子,再不退烧,你就完蛋了!”
“阿暖,我起不来,腿脚无力,你扶我一下吧!”
卢暖闻言,磨牙切齿的说道,“徐子衿,如果不是看在你帮了我那么多,我真想把你丢出去,然后拿着锣鼓敲一下,告诉所有人,你就在我这,赶紧过来杀!”
卢暖一边说,却一边用瘦小的肩膀撑起徐子衿,摸着黑,慢慢的往自己房间走去。
把徐子衿放在
上,卢暖给他脫了鞋子,把他的腿抬到
上去,见徐子衿闭着眼睛,以为他昏睡过去,抬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滚烫一片。
呼出一口气,连忙去厨房,洗锅,生火,烧水!
在卢暖走后,徐子衿轻轻的睁开眼睛,看了看卢暖的房间,拉了薄薄的被套,盖在身上,闭着眼睛,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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