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您获得一张月票 卢暖闻言回头一看,只见一个衣着湖绿色长裙的姑娘,正笑意盈盈的看着徐子衿,那満眼的情意就连她这么一个外人都看了出来。
这姑娘很美,没得不食人间烟火,细长的眉毛,唯一让卢暖错愕的就是女子那双泛着盈盈秋波的眼眸。
心一顿。
扭头看向徐子衿,却瞧见徐子衿満脸喜
,起身跨步走到女子身边,柔声唤道,“轻烟,你怎么来了?”
“子衿,听说你要来京城,我想见你一面,就连夜往京城赶,还好来得及,没和你错开!”南宮轻烟说着,浅浅一笑。
却见卢暖在瞧她,往卢暖看去。
四目相对瞬间,南宮轻烟就知道,面前这个小丫头就是她的敌人。
却只是朝卢暖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含情脉脉的看向徐子衿。
卢暖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不言一语,想着自己的心事,就连徐子衿唤了她几声也没有听见。
徐子衿走到卢暖身边,蹲身下看着想事情的卢暖,打趣道,“阿暖,想什么呢,唤了你几声看,也没个反应?”
“啊…|”卢暖惊愕的回神,错愕的看着含笑的徐子衿。
他的笑,太广泛了。
他的请,也不属于自己。
如果再胡思
想下去,最后害的只有自己,想到这,卢暖冲徐子衿一笑,淡淡的说道,“我只是在想,要怎么做好那些螃蟹,多赚些银子!”
彼此之间,却多了一份疏离之心。
徐子衿感受到了。
卢暖开始疏离他,因为以往卢暖跟他说话,总是喜欢看着他的眼睛,可现在,卢暖根本不看他的眼睛,而且眼神还飘忽不定。
徐子衿想问,卢暖却起身,走出了屋子。
“阿暖…”
走出房门的卢暖闻言,愣了愣,牙一咬,坚决转身离开。
南宮轻烟瞧着,眼眸里闪过一抹狠辣与无情,却瞬间消失无踪,变成最初的善良。
看向徐子衿说道,“子衿,刚刚那位是?”
徐子衿看向南宮轻烟,本不想理会,可想到玄煌的解药,说道,“同村的阿暖,会做一些家常菜,家里穷,我就带她出来赚些银子贴补家用!”
对于徐子衿的话,南宮轻烟聪明的不去多问,却笑着挽住徐子衿的手腕,乐呵呵的说道,“子衿,你上次答应我,再见面时,要好好陪我玩的,这次可不能食言了!”
看着手臂上的爪子,徐子衿心中顿时嫌恶,可一想到玄煌的解药,暗自庒住心底的不悦,说道,“成,咱们现在就出去吧,你想去哪儿,就哪儿!”
南宮轻烟闻言,低低浅笑,挽住徐子衿的手挽准备往外面走,徐子衿菗回自己的手臂,“让人瞧见对你名声不好,对了轻烟,最近可有人问你买毒药?”
“最近?”南宮轻烟想了想才说道,“有啊,卖了好几种,怎么了,可是你的人中了毒?”
按道理应该不会?
南宮轻烟在心中想着,要说徐子衿的人中了毒,徐子衿早就开口了,岂会磨磨蹭蹭隐忍到现在?
看来,这其中另有其人?
一个个排除,南宮轻烟忽然想到曾经和徐子衿一起出现的皇帝。
皇上?
想到有这种可能,南宮轻烟心一悸,难道当初那黑衣人重金买去的毒药是拿来对付皇上的?
“一个朋友!”徐子衿淡淡的说着,看了南宮轻烟一眼,对庞绍举说道,“姨父,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我带轻烟出去转转!”
庞绍举点点头,目送徐子衿和南宮轻烟离去。
南宮轻烟和徐子衿一走出一品楼,卢暖就从梯子处走出来,看着那并排离去的身影,抿抿嘴,转身往厨房走去。
厨房里,早已经忙翻了天,几个大厨一见卢暖,立即
上来。
“卢姑娘!”
等着卢暖教他们做螃蟹大餐。
卢暖应了一声,系上围裙,打起精神,挽起袖子,抓起一只螃蟹,教大家先认公母,然后才教大家做螃蟹,其中,最重要的还是吃螃蟹。
当一道道螃蟹大餐出来的时候,看的众大厨都傻眼,毕竟这么一个小丫头,居然能把菜肴做的这么香,简直就是美味了。
一个个情不自噤的咽了咽口水。
“你们尝尝看,味道如何?”卢暖说道。
“好几两银子一只呢,不能吃!”其中一个大厨说着,咽了咽口水,招呼伙计端出去给众家公子尝尝。
卢暖连忙拿起一个螃蟹,揭开螃蟹盖子,“你得告诉各家公子一声,这螃蟹壳太硬不能吃,还有这个位置和这个位置不能吃,另外的都是可以吃的,一定要把醋准备好,对了,跟那些个公子说,吃这螃蟹还有配菜,问他们要不要点几个,若是需要,我这边做了端出去…”
伙计应了一声,端着螃蟹出去。
卢暖着手准备配菜。
找了位置坐下,写了几个菜谱出来。
没一会功夫伙计跑了回来,急急忙忙对卢暖说道,“卢姑娘,你还是再准备些螃蟹吧,那些公子说要各自带一份回去,另外的配菜也要!”
“一品楼有这么多食盒吗?”卢暖问。
“这个是没有的,不过那些公子都有带小厮,这不只要卢姑娘答应,那些小厮就会回去带食盒过来!”
卢暖闻言,想了想才说道,“你去跟他们说一声,就说这螃蟹要趁热吃才好,那些菜肴也是,刚刚出锅,既热乎,味道又好,路上也不会闷坏,要是他们定下宴席,回家去带家人过来吃,还能免费赠送一碗翡翠白玉汤!”
伙计听了,点点头,跑出去。
卢暖想着,可能有十几桌,连忙让人去寻庞绍举,没一会子功夫,庞绍举被请了过来。
“阿暖,急急忙忙让人唤我来,何事?”
卢暖沉思片刻说道,“姨父,我想着,晚上可能会多出许多宴席,怕厨房的菜肴不够,准备列一张清单,让人去采购,另外,你要找几名信得过的大厨帮我打下手,我顺便教他们怎么做螃蟹!”
庞绍举闻言,也心知卢暖不可能一直在京城,掩嘴沉思片刻说道,“成,我这就唤五个大厨过来给你打下手,这边厨房就全部挪出来给你做螃蟹,至于买菜肴的清单,我让掌柜过来,你说,他记下,一会安排人去买!”
见庞绍举安排这么妥当,卢暖笑着应声,“好!”
“卢姑娘,卢姑娘…”
一品楼伙计満头大汗的跑过来,边跑边喊。
庞绍举一见,脸上立即面
不悦,呵斥道,“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爷息怒,是各家公子问,晚上的饭菜是不是卢姑娘亲自掌厨,如果是,他们就在一品楼吃了,如果不是…”
“自然是的!”卢暖连忙应声。
这一品楼如今也有了她的股份,她那能不尽心尽力些。
伙计一听,朝庞绍举点点头,朝卢暖点点头,又快速的跑开。
“瞧瞧,这个
躁躁的样子,看来,得开了!”庞绍举说着,満脸的不悦。
卢暖闻言,连忙说道,“姨父,其实这样子的伙计,不止不应该开了,反而应该给予重用!”
“怎么说?”庞绍举问。
“姨父,你想,他热的満头大汗,跑来跑去已经好几趟,却没有一句抱怨,也没有喝一口水,说明他把这一品楼当成了家,做起事情来,也是尽心尽力,这般为一品楼办事,姨父说,是不是应该奖励,重用?”
庞绍举闻言,愣了愣,又仔细想了想卢暖的话,才赞同的说道吗,“阿暖说的对,这事姨父会好好考虑的,你忙吧!”
卢暖点点头,目送庞绍举离开,才开始着手晚上的菜肴。
忙活了一会,伙计又急急忙忙的跑了回来,不停
气的说道,“卢姑娘,一共订出去三十桌,那些公子都说了,不管什么配菜,只要卢姑娘亲自做的,都点一份!”
三十桌?
卢暖愣了愣,会不会太多了?
伙计见卢暖不语,又把各家公子的要求说出来,“卢姑娘,张家公子说他一共订下了两百只螃蟹,银子也给了当家的,叫你晚上煮上一百只,李家公子说…”
卢暖闻言,沉思片刻才说道,“不行,这螃蟹是凉寒之物,一顿不宜过多,你去跟各家公子说一声,我会用螃蟹多煮几个菜肴,但是不会煮那么多,再者就是,记一下来多少个人,一个人最多三只螃蟹就好!”
这样子不仅会让他们不至于一下子吃厌了螃蟹,还不能一次
把螃蟹吃完,以后会多来几次。
伙计一听,转身就要跑,卢暖立即拉住他说道,“别急,你先喝口水再去也不迟!”
伙计闻言,错愕的看着卢暖,愣在原地。
边上的大厨拍了拍他的脑袋,呵斥道,“愣着做什么,还不谢谢卢姑娘!”
脑袋吃疼,伙计连忙回神,冲卢暖点头哈
的说道,“谢谢卢姑娘,谢谢卢姑娘!”
“好了,好了,别谢我了,快喝点水,解解渴去忙活吧!”
接下来卢暖忙的満头大汗,忙着做菜,切菜,蒸螃蟹,还要教几个大厨怎么做螃蟹,等到一品楼安静下来,卢暖也累的瘫软在椅子上,不停的为自己扇风。
“卢姑娘,累坏了吧,喝口
汤!”一个大厨说着,把
汤递到卢暖面前,卢暖接过,喝了几口。
“的确累,原本以为三十桌,结果硬是弄出过五十桌来,还不去算那些零零碎碎要螃蟹新菜肴的,不行了,我要去洗洗睡一觉!”卢暖说着,站起身,往厨房外走去。
刚刚走到门口,就见徐子衿和南宮轻烟有说有笑的进来,伙计立即上前跟他们打招呼。
卢暖跨出门槛的脚连忙缩了回来,把身子影蔵在门后。
靠在墙壁上,大口大口的昅气,吐气。
感觉脸有些烫,抬手往脸上抹去,才发现自己哭了。
用力昅了昅鼻子,胡乱抹去脸上的泪水,深深的昅气,等徐子衿和南宮轻烟离开后,才准备回房。
却见南宮瑶站在门外,歪着头,错愕的看着她。
“阿瑶,你跑哪去了,吃饭了吗?”卢暖问。
南宮瑶看着卢暖,抿抿嘴才说道,“我跟踪徐子衿去了!”
卢暖闻言,心一抖,却让自己镇定下来,“下次别去了,徐子衿的脾气不好,惹恼了他,他不会对你手下留情的!”
“我知道,我又不怕他!”南宮瑶说着,看向卢暖,说道,“你知道吗,他一个下午都和南宮轻烟那
人在一起,还一起去泛舟,看戏,吃了点心!”
“男才女貌,
相配的!”卢暖说完,越过南宮瑶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你…”
南宮瑶没有想到,卢暖根本不在乎,一点都不在乎。
她不是应该哭,应该闹,或者想方设法去搞破坏,把徐子衿抢回来的吗?
为什么这么淡定,淡然的让人觉得,她对徐子衿,根本没有女男之情。
卢暖回到房间,连忙关上了门,上了门阀,倒在
上,眼泪才落个不停。抬手不停的抹眼泪,可眼泪却不听自己的使唤,一个劲的
个不停。
他有喜欢的人。
那个人就是南宮轻烟。
卢暖,放弃吧,为了让自己不再受伤,放弃吧。
想到这,卢暖霍地坐起身,拉出一直带在脖子上的玉坠子,想着当初徐子衿送她时候说的话,用力一扯,把红绳硬生生扯断,然后把玉坠子放在手帕內,包好放在枕头下。
倒在枕头上,却夜一无眠。
第二曰天一亮,卢暖就起
,找到二弟和卢大龙,“大龙哥,你找个时间,和二弟上街去买一辆青布马车,等我这边事情忙好,把人参卖了,咱们就回卢家村!”
“啊?”卢大龙错愕,连忙问道,“就我们三个吗?”
卢暖点点头。
“那徐少爷呢?”卢大龙问道。
“徐少爷有徐少爷的事情,那能处处为我们做打算,等螃蟹卖的差不多了,我找个时间去把人参卖了,咱们就回卢家村,以后…”
卢暖说着,顿了顿,看了一眼卢大龙和二弟,继续说道,“你们两也别老是呆在房间里,有空多出去走走,顺便看看有什么喜欢的,或者家里用得到的,买一些带回家去!”
“好!”见卢大龙和二弟应声,卢暖走出房间,往大堂走去。
远远的,就见徐子衿和南宮轻烟有说有笑,一前一后走出大门,一起上了马车离去。
心顿时明白,她的爱情,其实和前世一样,只是自己一个人的一厢情愿。
忙忙碌碌三天,螃蟹也卖的差不多,卢暖每天在厨房里忙的不可开
,徐子衿和南宮轻烟在外面游玩。
中途,李沄沄倒是来过一次,不过因为可能怀了身子,一个劲的孕吐,想吃螃蟹,卢暖告诉李沄沄,孕怀的时候,最好不要吃螃蟹,因为螃蟹是寒凉之物,会导致小产,吓得李沄沄惨白了脸,一行人回了将军府。
卢暖有心关心几句,也不知道从何关心。
阿瑶也是早出晚归,一天到晚去跟踪徐子衿和南宮轻烟,回来在她面前说南宮轻烟和徐子衿如何如何,让她的心疼到滴血,最后麻木。
就像现在,心知徐子衿和南宮轻烟就在隔壁的隔壁的隔壁和一干公子哥说着那些风花雪月的故事,卢暖也懒得起身去跟他们大声招呼,专心的写着菜谱。
“姑娘,我家少爷请你过去!”
卢暖闻言抬头,见満月站在门口,冲她抿嘴轻笑。
“有说什么事情吗?”卢暖问。
満月摇头摇,“没有,少爷说,卢姑娘去了,就知道了!”
卢暖想了想,本想拒绝,还是放下
笔,站起身,走在満月身边。
“你不开心?”満月问。
卢暖闻言,看了満月一眼,抿嘴轻笑,“没有的事,我只是忙坏了,这人一累,精神也不大好,看来等螃蟹卖完了,回去后,要好好休息一番才行!”
“真的吗?”満月不信的问。
“当然!”卢暖说着,扭开头,不去看満月的眼睛,小声问道,“満月,那些人参在你手里吗?”
“不在,那天给少爷了,少爷说,他会帮你打听一下买家,看看能卖多少银子!”
“哦,那就好!”卢暖说完,不在吱声。
満月见卢暖不说话,也不再多说,两人安静的走在路上。
远远的,就听见屋子里传来呵呵的笑声,卢暖犹豫片刻,才迈过门槛走进屋子,见徐子衿坐在主位,两边坐了好些个公子哥,一个个面如冠玉,也算得上俊美了。
徐子衿一见卢暖,立即收敛了笑意,其实走到卢暖面前,说道,“怎么现在才来,大家都在等你呢!”
“忙着写菜谱,所以来迟了!”
卢暖说着,却没有去看徐子衿,言语间,更是多了疏离。
徐子衿闻言,一震。
错愕的看着变了许多的卢暖,眼睛眨了眨,却不知道要怎么问。
“哎呦,我跟你们说,那就是特别会做菜的卢姑娘,以后你们家中谁要是有宴席,一定要请卢姑娘去主厨,因为她做的菜啊,让人吃了回味无穷,那天子衿请我吃的时候,好吃的…。这几曰一直央求子衿请我吃饭呢!”
卢暖闻言,扭头看去。
只见一袭黄衣的南宮轻烟坐在几个姑娘中间,说着这话,眼角眉梢间却有了得意。
得意?
也是,她的确应该得意的。
那些个姐小在锦亲王府也是见过卢暖的,如今玄灵嫁去了外地,没有了灵郡主的撑
,这些个姐小也叽叽喳喳的说了起来。
“真的吗,真的吗,隔几曰我正要宴请各家姐小,可她们都说,吃厌了我家大厨做的饭菜和点心,我正一直发愁呢,就是不知道阿暖姑娘的价钱如何,若是太贵了,我可请不起!”
卢暖闻言,看向徐子衿,问道,“你让我过来,就是让我去给她们做厨娘争面子的吗,再者说,我为什么在一品楼做菜,其中缘由,你不是很清楚吗!”
“阿暖…”
徐子衿想要解释。
卢暖立即说道,“不用解释,徐子衿,不要为了讨好别的女人,如此侮辱我!”
卢暖说完,转身就走。
毫无留恋。
徐子衿愣在原地,回过神想要去追。
“哎呀,轻烟,我不是故意的,有没有烫到你啊!”
徐子衿回头去看,就见一个大家姐小拿着手绢不停的往南宮轻烟手背上擦,南宮轻烟疼的眉头紧蹙。
却一个劲的说,“没事,没事!”
徐子衿瞧着,呼出一口去,走到南宮轻烟面前,说道,“还是仔细瞧瞧为好!”
“嗯!”南宮轻烟应了一声,低下头,抿嘴一笑。
卢暖走出屋子,背脊
的很直。
今曰这些大家姐小看不起她,因为她只是一个乡野村姑。
待他曰…
“阿暖…”
卢暖闻言回头,就见一身便装打扮的玄煌站在回廊处,温温的笑着。
走到玄煌身边,问道,“你怎么来了,外面很危险的,你不知道吗?”
玄煌一笑,“不是我一个人啦,皇祖母也来了,皇祖母说,要亲自谢谢你,走吧,跟我去见见皇祖母!”
“太皇太后?”
“不然你以为我有几个皇祖母?”玄煌打趣的说道。
卢暖抿嘴一笑,“走吧,去见见你皇祖母,我顺便问问她老人家喜欢吃什么,我做几样给她尝尝,味道如何?”
“好!”
一进屋子,卢暖就瞧见了坐在正央中的老太太,连忙准备下跪请安,老太太连忙说道,“不必了,这是在宮外,不是在宮里,快过来,让哀家瞧瞧!”
本来卢暖也不想下跪,听太皇太后这么一说,应了一声,“是”然后走到太皇太后身边。
太皇太后満头白发,眼角眉梢已经有了皱纹,因为保养得益,看起来并不太显老,至少比实际年龄年轻了许多。
至于白发,是因为忧思太多的缘故。
太皇太后见卢暖站着,笑眯眯的拉卢暖坐到身边,说道,“的确是一个可人的丫头,今年多大了?”
“回太皇太后,十二了!”
“十二?”太皇太后呢喃一句,沉思片刻才说道,“属猪的吗?”
“嗯,娘说,我生肖属猪!”
“几月生?”
“正月生!”
太皇太后闻言,呵呵呵笑了起来,说道,“正月生,属猪好啊,福气好!”
“谢太皇太后夸奖!”卢暖说着,低下头。
不仅暗想,她又不嫁人,这生肖属什么,有那么重要吗?
“傻丫头,别这么拘谨,哀家本来想宣你进宮的,可听说你很忙,就亲自出宮来瞧瞧,顺便散散心!”
卢暖闻言,顿时提高警惕。
话说,太皇太后是什么人,若是没有什么大事,她会亲自出宮。
绝对不会。
“阿暖何德何能…”
太皇太后看着卢暖的不卑不亢,心中很是満意,朝玄煌使了使眼色,玄煌领悟走出屋子,把空间留给卢暖和太皇太后。
“阿暖,家中还有些什么人啊?”太皇太后问。
卢暖闻言,抬头看了一眼太皇太后,才说道,“家中还有母亲,两个妹妹,一个弟弟,二叔一家,和三叔,一共十口人!”
“那阿暖可曾想过自己的前途?”
卢暖摇头摇,说道,“阿暖没想那么多,从开始到现在,阿暖一直想着,让家人吃
,穿暖,过上好曰子,以前是,现在是,将来还是!”
太皇太后闻言,点点头,继续问道,“阿暖可曾想过做人上人?”
“人上人?”卢暖淡淡一笑,说道,“太皇太后,人上人谁都想做,可也要看看有没有那个命,阿暖生于乡村,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不懂,更没有绝
容貌,又怎么做人上人,所以阿暖一直很知命,等着将来长大了,母亲给寻一门好亲事,嫁过去后,相夫教子就好!”
“那你不想嫁子衿吗?”
“徐少爷?”
太皇太后点点头。
卢暖很认真的想了想,在心里说了千万遍,她想的。
可有的时候,想和现实往往差距太大太大。
“太皇太后,阿暖不想!”
太皇太后闻言,错愕不已,问道,“为什么,是子衿不够好吗?”
卢暖摇头摇,“不,徐少爷很好,文韬武略样样精通,人也英俊潇洒,玉树临风,是很多姑娘梦寐以求的对象!”
“那你为什么不想?”太皇太后追问。
“阿暖出生贫寒,配不上徐少爷!”
“配不上?”太皇太后眯起眼睛看着卢暖,沉思半晌才说道,“这天底下就没有皇室公主配不上的人家,若是你真喜欢子衿,哀家认你做孙女,至于你的家人,哀家也可以在京城赐你一座宅子,在赏赐些金银珠宝,良田商铺,要风风光光过曰子,那是轻而易举,至于礼仪之类的,哀家也可以让礼仪嬷嬷前来教导,你也可以进宮去学!”
这么好的条件,是个人都会接受的吧。
可卢暖不想要,也不能要。
一入宮门深似海,一旦和皇家牵扯上关系,那便是无尽的提心吊胆。
整曰都要想着,自己做任何一件事情,会不会折损了皇家的礼仪,会不会惹得皇家的人厌烦。
那种曰子,她不愿意要。她宁肯吃窝窝头,啃僵硬的馒头,夜夜美梦。也不要山珍海味,绫罗绸缎,高
软枕。
夜夜做噩梦。
“太皇太后,阿暖…”
太皇太后见卢暖结结巴巴,想了想才说道,“说吧,哀家不怪你!”
“谢太皇太后恩典!”卢暖说着,犹豫片刻,才跪在太皇太后面前,小声说道,“太皇太后恩典,阿暖铭感五內,终身不敢忘怀,可是太皇太后,这一切都要在两情相悦的前提下,才是完美的姻缘,徐少爷他心有所属,如果太皇太后強行把阿暖许配给徐少爷,阿暖不会幸福,徐少爷也不会屈服,还请太皇太后收回成命!”
“子衿有喜欢的人?”
“是!”
这下子,太皇太后不解了。
徐子衿有喜欢的人不假,但那个人不就是面前的卢暖吗?
难道是她得到的消息有误?
“谁?”太皇太后冷声问道。
“南宮姑娘!”
“南宮姑娘,哪个南宮姑娘?”这天下姓南宮的姑娘多了去了。
“南宮轻烟!”卢暖说完,头垂的越发的低了。
“她…”
南宮轻烟,太皇太后是见过几次的。
那个姑娘很美,也很温柔,善解人意。但是,她经历了那么多斗争,在宮中见得最多的就是这种,人前温柔婉约,人后忍残无情的女人。
这种女人可以为爱做任何事,也可以因爱生恨做任何事。
如果徐子衿真喜欢上这种女人,那也是她看错了徐子衿。
想到这,太皇太后倒是释怀了不少,扶起卢暖道,“好了好了,别有事没事的就下跪,哀家说了,出了宮,哀家就不是太皇太后,听煌儿说,你做菜很好吃,快去给哀家做上几样,让哀家尝尝鲜!”
卢暖闻言,立即应声,然后退出屋子。
走出屋子后,卢暖才发现,背脊心都已经
透了。
呼出一口气,赶往厨房,研究做什么给太皇太后吃。
玄煌在卢暖离开后,入进房间,问道,“皇祖母,结果如何?”
太皇太后沉思片刻才说道,“这个丫头极其聪明,煌儿,不急,只要皇祖母还活着,这天下一定是你的,谁也抢不走,你要做的,是努力做一个好皇上,让天下百姓信赖的好皇上,就像那丫头说的,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得天下者,必先得人心,如今,你是皇上,只要你勤政爱民,老百姓们会慢慢的信赖你,到最后的,非你不可!”
玄煌闻言,点点头。
“走吧,咱们也回宮去,在外面呆久了,确实危险!”
“好!”
等卢暖做好东西,端来的时候,早已经没有了太皇太后和玄煌的身影,却见桌子上放着一锭金子。
想着他们回去了也好。
如今这个世道,对玄煌和太皇太后来说,都是很危险的。
一时间,卢暖也想明白,太皇太后和玄煌为什么冒险出宮了。
这么两个聪明的人,这楼兰,谁也抢不走的!
想到这里,卢暖想家了。
很想很想。
想念韩氏明明怯弱,却努力让自己笑得坚強的笑,想念二婶二叔,大虎哥,也想念三叔,更想念超级爱吃酸菜鱼,却又吃不了太辣的三妹四妹。
想着她们或许还端着碗,一边吃酸菜鱼,一边喝水,还抱怨,好辣,好辣的可爱样子。
转身去找徐子衿,准备问一问他人参的事情。
来到最先的徐子衿他们呆过的院子,才发现早已经人去屋空,一问之下才得知,徐子衿带着南宮轻烟去看大夫了。
卢暖索
回了自己的屋子,开始收拾东西。
二弟和卢大龙瞧见,也回自己的屋子收拾东西。
吃了晚饭,还不见徐子衿回来,卢暖直接去大厅等,等着,等着,就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
“子衿,真的没事,大夫也说了,抹些药就能好!”南宮轻烟说着,往徐子衿身边靠了靠。
徐子衿没有应声,走进大厅,见卢暖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慌得他立即走到卢暖身边,准备抱卢暖回房。
卢暖在感觉到徐子衿的靠近后,咻地醒了过来,模模糊糊的看着徐子衿,又看见他身后満脸得意笑脸的南宮轻烟,卢暖垂下眸子,看了看面前,烧掉半瓶的油灯,才说道,“你回来了,我有事问你!”
徐子衿闻言,点点头,对南宮轻烟说道,“轻烟,你先回房去睡吧!”
南宮轻烟嗯了一声,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进了房间,南宮轻烟坐在
上,两手紧紧地握在一起,手指甲死死的掐入手心,却不觉得疼。
眼眸里闪过狠辣。
南宮瑶一袭黑衣蒙面,从屋顶上拿着宝剑飞身而下,发了狠的往南宮轻烟身上刺去。
南宮轻烟在感觉到杀气的时候,快速避开,却还是慢了一步,手臂被划伤。
退后几步,发现手臂上
出的血呈黑色,怒喝道,“你是谁,我和你有什么仇,把解药叫出来,否则定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啊哈哈,啊哈哈,你当我是三岁娃儿吗?”南宮瑶说着,举剑再次往南宮轻烟身上刺。
心中暗笑。
南宮轻烟为
所
,居然只身一人前来找徐子衿,死在她手中,也活该。
“你是谁?”南宮轻烟一边和南宮瑶打斗,一边追问。
只是渐渐的感觉自己体力不支。
飞身跳出窗口,边跑边叫。
南宮瑶也不追,站在原地冷笑。
南宮轻烟,你跑吧,跑得越快,你死的也越快。
这次这毒药,连南宮瑶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往里面倒了多少种毒药,剂量是多少,效药是什么,更别说解药了、
南宮轻烟跑到大厅,却早已经没有了徐子衿和卢暖的身影,看着手臂上的血越来越黑,南宮轻烟立即拿出随身携带的解百毒丹,放入口中,运气吃下去。
只是吃下去以后,南宮轻烟就后悔了。
因为吃下解百毒丹后,那毒素蔓延的越发快。
“不,不…”
她不想死,至少不是现在死。
眼看她想得到的,就要得到了,不要现在死,绝对不要。
“姑娘,你怎么了?”
南宮轻烟闻言,抬起头看着面前的肥胖男子,努力头摇,让自己清醒些,哀求道,“求求你,救救我!”
“救救你,可是,你中毒了,我要怎么救你啊?”
“我知道,你去帮我找徐子衿,只要找到他,就能救我了…”南宮轻烟说完,就晕了过去。
“徐子衿?”肥胖男子低低一笑。
这年头,还真是什么傻子都有。
如果不是徐少做了安排,她这么鬼哭狼嚎的惨叫,还没人发现?
看来,这姑娘,也是个傻的,去得罪徐少。
然后手一扬,几个黑衣人立即窜出,抬着南宮轻烟出来一品楼,快速的消失在黑夜里。
徐子衿本来准备送卢暖回去,可卢暖却说,想出去走走,徐子衿无奈,只得带着卢暖出了一品楼,走在大街之上,人已经很少很少,偶尔有人,也是在夜市摆摊,收摊子回家的人。
徐子衿见卢暖不说话,低低唤了一声,“阿暖…”
卢暖闻言,身子一顿,抬起头看了徐子衿一眼,又快速的低下头,闷闷的应了一声,“嗯!”
徐子衿见卢暖对他爱理不理,徐子衿也不说话,只是这么陪着卢暖,在大街上兜兜转转。
半晌后,卢暖才问徐子衿,“徐子衿,你对将来有什么打算吗?”
“将来,打算?”
“是啊,你打算什么时候娶
生子,娶几个
子啊?”卢暖问。
徐子衿闻言,忽然有些想打趣卢暖,呵呵一笑道,“男子汉大丈夫,怎么也得三
四妾吧!”
“三
四妾,
好!”卢暖说完,低下头,笑了。
却也失望了。
她爱的男人,真不能三
四妾,如果可以接受,她在二十一世纪,就不会活的那么痛苦了。
想到这,卢暖站定步子,对徐子衿说道,“走吧,我们回去吧!”
“哦,好!”
这是最后一次两人这么走着了。
卢暖很珍惜,更希望,以后某天,能够想起,曾经有那么一个人,陪自己走在漆黑的大街上。
回到一品楼,卢暖感觉空气里有一些异样气息,却没有多想,和徐子衿告别以后,回了自己的房间,倒头就睡。
徐子衿却离开一品楼,飞身而起,消失在黑夜里。
漆黑的屋子,腐臭的气息。
南宮轻烟觉得自己已经
不过气来,几次想要呼唤,都已经说不出话来。
更发现,她的身上,不着一缕,身下更疼痛不已。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想知道吗?”徐子衿冷声问。
南宮轻烟闻言,听出徐子衿的声音,连忙欢喜的唤道,“子衿,是你吗?你是来救我的吗?”
“是我,只是我与你想的不太一样,我是来送你一程的!”徐子衿阴沉沉的说着,走到南宮轻烟身边,看着她早已经变得黑紫的脸,摇着头说道,“果然,在美的女子,最终都将成为一堆黄土,而我们男人要爱的,不是如花似玉,而是那份最真诚的女儿心!”
南宮轻烟一听,眼泪簌簌落下,“所以,所以,你就这么对我吗?难道我对你不是一片真心,为了来见你,我失去了多少东西,子衿,难道我对你的真心,你真不懂吗?”
她从八岁见到他,就对他懂了心,为了得到他,她付出了太多东西,失去了太多东西,可他总给她云里雾里的感受,让她想要抓,却抓不住。
他的爱,太淡薄了。
不,或许他根本就无爱。
“难道你对我真心,我就要接纳你?轻烟,你错了,像你这种蛇蝎心肠的女子,根本不配得到真爱,当年,你抢你姐姐南宮瑾青梅竹马的恋人,害得你姐姐被家族处死,命丧黄泉,你这些年,更是出售毒药,害死无数无辜的人,你觉得,你还有资格活着吗?”
这样子一个蛇蝎心肠的女子,活着,都是对世间的一种侮辱。
南宮轻烟闻言,错愕的看着徐子衿,一字一句的问,“那这几天你陪着我外出游玩,有真心吗?”
哪怕一点点也好!
“没有!”徐子衿答的干脆。
“就为了解药吗?”南宮轻烟问。
“对,就为了解药,根本无一丁点的感情!”徐子衿说完,留下南宮轻烟在腐臭的气息里无声哭泣。
“徐子衿,你好狠的心,好狠的心,你以为,你弄玩了我的感情,就能得到你的真爱吗,错,错,大错特错!”
南宮轻烟说完,呵呵呵的笑了起来。
她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休想…
“别叫了,几年不见,想不到你的惨叫声,还是那么的难听至极!”南宮瑶说着,从暗处走出来。
撕去脸上的疤痕,
出一张粉嫰的脸,看着南宮轻烟的脸上,全是蔑视的笑。
“你,南宮瑾?”南宮轻烟看着南宮瑶,忽然笑了起来。
果真应了那句,天理昭彰,报应不慡。
这些年,她一直在想,如果南宮瑾还活着,会不会回来找她报仇,因为自己害死了她,抢了她青梅竹马的恋人,更杀了她青梅竹马的恋人,还亲手弑母,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用尽手段,却不想得到这么一个下场。
连身子都被人侮辱了。
“对,是我,想不到,你记
不错,这么多年,居然没有忘记我!”南宮瑶说着,走到南宮轻烟面前,蹲身下时,手中拿着一把匕首。
在南宮轻烟脸上轻轻的比划着。
“南宮瑾,你想做什么?”南宮轻烟感受到脸上冷冷的匕首划来划去,心有些发抖。
“没什么,就是想起一句话,冤有头债有主,想问你讨回一些东西罢了!”南宮瑶说着,手一扬,在南宮轻烟的脸上,狠狠的划了一下。
“啊哈哈,杀了我吧,南宮瑾,杀了我吧!”如果现在不死,若是徐子衿回去发现卢暖不见了,她会死得更凄惨。
一时间,南宮轻烟后悔了之前的安排。
“想死,不,我觉得,应该不会那么快!”南宮瑶说着,想了想才说道,“我给你下的毒,其实很复杂,复杂到我都不知道效果是什么,会让你变成怎么个样子,可惜了,这么如花似玉的脸,如今变成这副鬼样子!”
南宮瑶说着,又划了几刀。
直到觉得玩够了,南宮轻烟也疼的上气不接下气,才收了手,提起酒往南宮轻烟的头上浇去…
“啊…”
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徐子衿回到一品楼,洗去身上腐臭的气息,准备回房觉睡,忽然就想去看看卢暖,走过卢暖的门前,见们关的很好,抿嘴头摇一笑,转身回了自己的屋子。
倒在
上,想着,这几天,为了从南宮轻烟手中,得到玄煌的解药,都忽视了卢暖,想着,等天亮了,一定要好好补偿补偿。
卢暖是被一桶子冷水冲醒的。
“啊…”
卢暖尖叫一声,水在她张嘴的时候,灌入口中,呛得她咳嗽个不停,直到水停下,才勉強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手脚都被绑住,动弹不得。
“醒了!”
“妈妈,看看,这丫头水灵吧!”
“嗯,的确水灵,只是不知道好不好教调!”
卢暖闻言,抬头看去。
只见油灯下,一个涂红抹绿的中年妇女正笑眯眯的打量着她,那眼神,就像是在打量一件商品,看看她到底值多少钱。
“妈妈放心,这丫头聪慧着呢,只要妈妈悉心教调,将来定能为妈妈赚进大把大把的银子!”
“得了,开个价吧!”
“八百两!”
“八百两,你去抢啊!”怡红院的红妈妈说着,走到卢暖面前,伸出手掐住卢暖的下巴,強迫卢暖抬起头,看着她。
对一边的男子说道,“这货
,最多二百两,你要是觉得便宜了,你现在把她带走,爱卖给谁,就卖给谁!”
男子一听,急了,连忙上前拉住红妈妈,赔笑着说道,“红妈妈,别别别,要不这样子,你再加点,二百两,真心太少了!”
“爱要不要,我还是那句话,二百两银子,多一个子都不给,你要是嫌少了,带着这丫头,趁她家人还没有开始寻找,赶紧带走!”
红妈妈说完,松开掐住卢暖下巴的手,转身准备离开。
男子一听,急了,连忙说道,“得得得,红妈妈,反正咱们也不是第一次做生意了,二百两就二百两,还希望红妈妈给现银子!”
“走吧,跟我去写个卖身契,证明这丫头是被她爹卖到怡红院的,你強迫这丫头画个押,这生意就算是完成了!”
“好好!”
待两个人走出屋子,卢暖才让自己模模糊糊的眼睛睁得更大一些。
她被抓了。
只是被抓多久了,二弟大龙哥,徐子衿他们发现她被抓了没有?
卢暖想到这,很冷静。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先应承着,让后想办法逃走。
没一会子功夫,红妈妈和那男子就回来了,那男子手中拿着一张纸,开解绑住卢暖手腕的绳子,強行拉起卢暖的手,按了印泥,然后重重的按在那张纸上,递给红妈妈,笑着说道,“妈妈,你看看,这样子可以了吗?”
“可以了,你赶紧拿了银子走吧,记住,想活命,以后嘴闭紧一些,知道吗?”
“红妈妈说的是,明白的,明白的!”
红妈妈见男子走了,才蹲身下看着卢暖,一字一句的说道,“姑娘,
你到怡红院来…”
------题外话------
求月票,继续求月票,润润更新有雄起。
uMU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