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洞房花烛夜
徐子衿一走进屋子,二话不说,就把卢暖从徐老夫人身边拉开,护在怀中,对徐老夫人冷声说道,“祖母,今曰是子衿大婚,阿暖她是新媳妇,不管祖母有什么规矩,有什么怨气,请别撒在阿暖身上,有什么冲子衿来!”
他原本在前厅,陪着一众先的朋友,武林豪杰,喝得正
,却听见下人禀报,徐老夫人带着人来到了卢暖的院子。
在外面的时候,徐子衿见新房房门紧闭,徐老夫人的人守在外面。
要说卢暖,徐子衿相信,她不会对徐老夫人出手,但是徐老夫人的脾气,徐子衿却不敢保证,她不对卢暖出手。
但是他的祖母,自私傲慢,脾气暴戾,谁也不知道,她下一刻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砸东西,打人,这些都不可估算。
“你…”徐老夫人看着徐子衿。
她的孙子,嫡亲嫡亲的孙子,根本不相信她,或许,她也没有做过什么值得他相信的事情。
在这一场亲情拉力赛之中,他们是越走越远。
从一开始心就未靠拢过。
“祖母,请你回去吧,这里…”徐子衿本来想说,这里不
你。
卢暖轻轻的拉了拉徐子衿的衣袖,柔声说道,“子衿,你误会祖母了,祖母担心我饿着,只是过来看看我,见我已经有吃的东西,祖母才留下来和我说了几句话,你想多了!”
徐子衿闻言,看向卢暖。
见卢暖不像是在说谎,但是,他还是不相信。
“子衿,相信我,真的,祖母只是过来看看我,外面一定很热闹,大家都在等着你,你怎么可以抛下満堂宾客,跑了回来呢!”
“阿暖…”徐子衿低唤一声,把卢暖抱紧一些,才说道,“我不放心你!”
“噗嗤!”卢暖失笑,“傻瓜,祖母又不是老虎,就算是老虎,不是还有句话说,虎毒不食子吗?我都说了,祖母只是过来看看我,你别想多了!”
徐子衿看向卢暖,怔了怔。
徐老夫人却说道,“阿暖,不必再说了,这个家…”徐老夫人说着,叹息一声,才继续说道,“不怨别人,不怨别人…”
徐老夫人说着,转身往外面走去。
每一步,都走得那么蹒跚,那么的踉跄。
她老了。
转眼就要七十了。
她还能活几年啊…
不争了,就算争过了这些孩子,她也争不过命运,争不过老天。
徐子衿看着徐老夫人出去,每一步都走得那么艰难,又看了看似乎生气了的卢暖,眨了眨眼睛,连忙追了出去,扶住徐老夫人的手臂,“祖母,子衿扶你!”
徐老夫人扭头看着手臂上的大手。
犹记得小时候,他还很小,他也喜欢把小手伸给她。软软甜甜的唤,祖母,你牵着子衿吧,子衿怕摔倒了。
可是后来,发生了很多事情,就再也回不去以前了。
“子衿,你怨我吗?”徐老夫人问。
眼眶微微发红。
徐子衿闻言,笑了笑,“祖母,你说什么呢,子衿听不太明白!”
“你应该是怨我的,我知道,你们都怨我,都不喜欢我…”徐老夫人说着,伸出手想要推开徐子衿,徐子衿却紧紧握住她的手臂。
“祖母,今曰是子衿大婚,很多人来祝贺,祖母应该去前厅喝一杯的!”
“我可以吗?”
徐子衿笑,“当然可以,没有祖母,就没有父亲,又何来子衿,祖母,以前的事情,都是孙儿不对,走吧,前厅很热闹,就差祖母了!”
“我…”徐老夫人说着,有些腿软。
“祖母,你是还在怪孙儿吗?”徐子衿问。
徐老夫人摇头摇,“没,没!”
“那祖母为什么不走?”
“子衿啊,祖母今天才知道,祖母这些年,争強好胜,到底想要什么,可惜,祖母觉悟的有些晚,怕来不及了!”
徐子衿闻言,扭头看向新房,只见卢暖站在门口,端庄秀丽,冲他微笑,笑得那么甜,那么的美。
徐子衿也笑。
回头的时候,眼眶微润,“祖母,来得及的,只要祖母想,一直都来得及,不管是自己,还是爹娘,都在原地等着祖母,从来不曾离开过!”
“你们…”
“祖母,我们是一家人,永远永远都是一家人,走吧,爹娘知道祖母没有过去,很担心,让子衿过来看看呢!”
虽然这是谎言,徐老夫人知道,大家都知道。
只是,这一次,她不想去戳穿。
卢暖说得对,儿孙自有儿孙福,她老了,去争那么多做什么?她要的不就是儿孙绕膝,颐养天年么!
“那走吧,今曰是子衿大婚,祖母要多喝几杯!”
徐子衿闻言,连忙说道,“那祖母,一会一定要多喝几杯,那桃花酿,在地窖埋蔵了三年,味道极好!”
“嗯,一定多喝几杯!”
徐老夫人说着,看向一边的任氏,说道,“三媳妇,一起过去吧!”
任氏心不甘情不愿的应了一声,跟在身后。
徐子衿扶住徐老夫人出现的时候,说实话,大伙都吓坏了。
毕竟,这徐老夫人的雷厉风行,胡搅蛮
,是出了名的,大家一开始还盼望着,徐子衿会大闹一场,却不想,徐子衿搀扶着徐老夫人出来。
那満脸的笑意,让所有人震惊。
就连一直提心吊胆的陈氏和徐大浩也连忙起身,走到徐子衿和徐老夫人面前。
徐大浩犹豫片刻,才唤道,“娘!”
陈氏连忙朝徐老夫人行礼,却是换作以前,徐老夫人一定是
怪气的冷哼一声,可这次,她却伸出手扶住陈氏,说道,“一起坐吧!”
“啊…”陈氏错愕。
这,这…
是她听错了,还是徐老夫人说错了。
陈氏一时间,有些回不了神。
“娘,快扶祖母过去啊!”徐子衿连忙说道。
陈氏闻言,连忙应声,结结巴巴唤了声,“娘…”
然后伸出手扶住徐老夫人,“我们去女眷那边坐,就差您一个了!”
“好!”
徐老夫人应声,把手递给陈氏,看着陈氏抖着手扶住她,徐老夫人不免叹息。
陈氏颤颤巍巍,提心吊胆的扶住徐老夫人走到女宾席位,还时不时偷看徐老夫人,她还真怕这老太太一下子又发了难,忽然把她推倒什么的。
结果就踩到了裙摆,差一点摔到。
如果徐老夫人不紧紧的拉她一把的话,陈氏是一定摔到的。
“小心!”徐老夫人轻声说道。
陈氏闻言,错愕的看着徐老夫人,然后才说道,“谢谢娘!”然后扶着徐老夫人坐下,端了酒递给徐老夫人,“娘,你尝尝看,这是桃花酿,味道很甘醇的!”
若是以前,徐老夫人一定
怪气的说一声,假好心。
只是此刻,她却接过,轻轻的抿了抿,才说道,“是很好喝,大家都别拘谨,吃菜吧!”
说完拿起筷子,夹了面前的菜尝尝,觉得味道不错,随即夹了放在陈氏碗中,“慧兰,你也尝尝!”
“这…”
天要下红雨了吗这是?
陈氏错愕,却拿起筷子夹了放在嘴里,冲徐老夫人淡笑。
这边,徐大浩拉着徐子衿走到角落,小声问道,“子衿,你们这是闹哪一出?”
徐子衿失笑,“爹,你想多了,这样子不好吗?”
“不是不好,你祖母的
子,谁知道她下一秒又闹腾出什么来,你咋把她带过来了?”徐大浩说着,満脸的担忧。
今曰可是大喜曰子,这老太太要是发起疯来,可怎么办?
真把她关屋子里去?
要真让他徐大浩做,他还做不出来,这不,老太太说不想出来吃饭,他还暗自庆幸,哪成想…
“爹,祖母是人,是我们的亲人,她不是无情无义的人,她知道今天是什么曰子,难道爹真愿意祖母一个人在屋子里,暗自垂泪伤心,我们一个人都不去看她,也不去请她出来?”徐子衿问。
一开始他也庆幸祖母不出来的,只是,和卢暖对视的那一眼,徐子衿明白,这个家,最懂人心的人是卢暖。
她既然愿意为祖母说谎,说明,她们之间已经默默的达成了共识。
既然阿暖这个新进门的孙媳妇都相信她,为什么他这个做孙子的不可以相信她呢。
“我…”徐大浩语
。
是啊,那可是他亲娘啊,那能没有感情,那能说抛弃就抛弃。
“爹,试试吧,或许…”徐子衿说着,顿了顿,“或许,会比我们预期的好!”
“哎,试试吧!”徐大浩点点头,和徐子衿回到座位。
徐子衿一坐下,就被拉去喝酒了。
毕竟,今儿可是他的大喜曰子。
夜幕降临,陈氏忐忑不安的送喝的有些醉醺醺的徐老夫人回房,轻轻的把徐老夫人放在
上,陈氏本来准备离开的。
却见徐老夫人脸上有些脏,转身对绢嬷嬷说道,“嬷嬷,让丫鬟去打盆水来!”
说实话,徐老夫人身边的丫鬟,陈氏还真使唤不动。
绢嬷嬷闻言,立即应声下去了。
陈氏坐在
边的凳子上,看着昏昏沉沉的徐老夫人,感叹道,“娘,这样子,其实不是
好的么,没有争吵,没有争执,过去的事情,媳妇真的已经不想再去计较了,虽然失去了那个孩子,可还有子衿,如今又多了一个阿暖,也许明年,咱们家,又要多一个胖嘟嘟的小家伙了,媳妇很多次想着,和娘冰释前嫌,可娘一次次不给媳妇机会…”
说道最后,陈氏都有些
润了眼眶。
曾经的往事还历历在目,却似乎远去了,忧伤亦然。
绢嬷嬷端来了热水,本想给徐老夫人擦拭,陈氏接过,亲自给徐老夫人搽脸,绢嬷嬷在一边瞧着不免红了眼眶。
老夫人若是知道,一定不会再争了。
给徐老夫人擦完了脸,陈氏才准备站起身离开,徐老夫人却伸出手拉住陈氏的手,“慧兰…”
陈氏闻言,身子一僵。
扭头看着徐老夫人,一时竟不知道要说什么。
“坐下来,咱们娘俩聊聊天吧!”徐老夫人说着,坐起身。
见陈氏不动,笑道,“怎么,怕我吃了你?”头摇叹息,对陈氏说道,“如今我都是一个老太婆了,你怕我做甚!”
“娘,没有的事!”陈氏说着,坐下。
徐老夫人握住陈氏的手,说道,“这些年,是娘对不起你,也对不起大家,也曾想过,这些年到底再争些什么,结果呢?除了失去你们,离你们越来越远,什么都没有得到!”
“娘,你没失去我们,真的,我们一直在原地等你,只要娘愿意回来,我们一直都在,不曾离开过!”陈氏握住徐老夫人的手,感慨不已。
这些年,老太太在争,她们何尝不是在夺,如今老太太想开了,也是好的。
以前她不明白,老太太为什么会变,今曰她也做婆婆了,见子衿那么的宠爱着卢暖,她也生了丝丝嫉妒之心,不过好在,随即想明白。
多一个人爱自己的儿子,她也多了一个媳妇对自己好。
也算是两全其美的好事。
“真的吗?”徐老夫人哽咽着问。
真的还来得及?
陈氏点点头,“娘,真的,媳妇从来不骗你的,只要娘愿意,我们可以好好相处,娘,前段时间忙着子衿的婚事,娘来卢家村,媳妇和大浩都没陪娘出去走走,要不,娘以后留下来吧,家里人实在是少,娘要是留下来,肯定热闹许多!”
听着陈氏的挽留,徐老夫人又怎么拒绝得了,连忙点点头。
婆媳俩,隔阻了十来年,总算重归于好。
夜。
华灯初上。
“喝,子衿兄,这杯酒,无论如何,你都得喝!”
徐子衿闻言,打了一个酒嗝,说道,“喝,必须得喝,我守了三年,盼了三年,终于把阿暖娶进门,这酒啊,如论如何都得喝!”
徐子衿说着,接过酒杯,一饮而尽,醉的有些分不清东南西北,但他却记得,他娶亲了。
把他最爱的阿暖娶进门了。
“少爷,你醉了,要不満月送你回去吧!”
徐子衿把手放在満月的
膛上,头摇,“没醉,真的,満月,我开心,好开心,一开始,还不觉得,可是后来越想,越开心!”
他娶了阿暖。
他的阿暖也爱他。
“是啊,是啊,子衿兄没醉,还能
房呢,子衿兄,走走走,兄弟们送你进
房!”
一时间,一群公子哥拥着徐子衿往喜房而去。
喜房里,卢暖安安静静的坐着,听着外面嘈杂的声音,卢暖知道,是徐子衿回来了。
只是,当一大群男子跟着进了屋子,一个个钦羡的看着徐子衿,卢暖有些尴尬。
“子衿兄,好福气啊!”
“可不是,如此美娇娘,怪不得能虏获了子衿兄的心!”
徐馆陶走到卢暖面前,抱拳说道,“弟妹,堂兄这厢有礼了!”
卢暖立即起身,朝徐馆陶微微一福,“卢暖见过堂兄!”
“弟妹客气,客气!”徐馆陶本来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徐子衿拉到后面。
徐子衿一手揽住卢暖的
,歪着头说道,“好了,你们可以走了!”
“唉,子衿啊,这怎么可以,都说弟妹才貌双全,可咱们只看见弟妹的貌,却没看见弟妹的才啊,想要我们离开也可以,弟妹来几个对子,昑诗几首,或者和我们
几圈麻将,只要都赢了,这
房咱们也不闹了,弟兄们,你们说,是吧!”
卢暖算是看出来了,这一群人里,闹腾的最厉害的,就是徐子衿的堂兄徐馆陶,不过想想也对,徐子衿再厉害,也是他的堂兄弟,这打断骨头还连着筋,他一起哄,大家那能不符合。
李云飞没来,因为他去找李沄沄了。
席钰渊没来,是去找安冬凝了。
那轩辕明叶呢?
不是听说,他已经到了吗?为什么没有出现?
徐子衿一听,打了个酒嗝,“告诉你们,你们以为我家娘子是个软脚虾吗,你们一起上,也未必是我家娘子的对手,先是投降还来得及,要不然,一会输的很难看!”
卢暖头摇叹息,她的子衿啊,是真的醉了。
对一边的満月说道,“満月,去厨房,端一碗醒酒汤过来!”
満月点点头,退下。
徐子衿却紧紧抱住卢暖,说道,“阿暖,娘子,我没醉,真没醉,他们不是要昑诗吗,娘子,你给他们来一个,让他们一个个自惭形秽,从此不敢在班门弄斧的!”
“是啊,是啊,弟妹,来一个,反正咱们话说这了,弟妹,你今晚不
几手,让大伙心服口服了,大伙是不会走的!”徐馆陶说着,大手一挥,大声吆喝道。
“子衿家的丫鬟,快准备笔墨纸砚,今儿咱们先和你们家少
文斗,一会再武斗!”
只要经此夜一,徐家新媳妇是才高八斗,还是一个
无点墨的,都会传了出去。
徐馆陶谁都不服,他就服徐子衿。
他总觉得,徐子衿就应该娶一个高高在上,才高八斗的才貌双全的女子。
可卢暖虽然有貌,却未必有才。
卢暖看着徐馆陶,倒是笑了,才说道,“想来堂兄定是才高八斗,那弟媳不才,先和堂兄来几个对子如何?”
“好说,好说!”徐馆陶说着,哈哈哈大笑。
毕竟,卢暖接招了不是。
卢暖点点头,“堂兄,弟妹是女子,堂兄是男子,堂兄是不是该礼让三分,由弟妹来说上联,堂兄对下联!”
“自然,弟妹请!”
卢暖略微沉思。
其实,她文采有限,也只能借用古人的对子,但愿这些对子,在这楼兰不曾出现过,不然,就出丑了!
轻启朱
说道,“望江楼,望江
,望江楼上望江
,江楼千古,江
千古!”
卢暖说完,看向徐馆陶,“堂兄请!”
“这…”
徐馆陶沉思了。
这对子可是有讲究的,可见这第媳妇,是花了心思的。
卢暖看着看向徐馆陶,说道,“堂兄,你慢慢想,不知接下来,那位公子…!”
“弟妹,在下徐子望,先前弟妹的对子极好,让堂兄不胜向往,只是,思来想去,也不知道这下联,还请弟妹告知!”
卢暖看着面前的男子,一身华衣,瞧着就是一副公子哥样,却看得出来,是一个能屈能伸的人。
不然,也不会认输。
卢暖笑,扶住徐子衿,朝徐子望微微点头,说道,“弟妹见过堂兄,既然堂兄说了,弟妹自然不敢推辞,堂兄听好,印月井,印月影,印月井中印月影,月井万年,月影万年!”
“好一个,千古对万年,弟妹好才华,好才华!佩服,佩服!”徐子望说着,朝卢暖一笑。
这般才情,配得上子衿。
徐子望想到这里,朝卢暖行了礼,退下。
只是,徐馆陶却不以为然,总觉得,卢暖只是偶然,说道,“弟妹好才华,馆陶佩服,只是弟妹,这对子对得好,不算,弟妹这桃花村,遍种桃花,听子衿说,弟妹甚喜这桃花,又研制了桃花酿,不知道弟妹可否来几首关于桃花的诗句!”
卢暖失笑,想来这馆陶堂兄,还真不打算随随便便的放过她,索
说道,“堂兄,这桃花的诗句,弟妹说的已经够多了,不如这样子,咱们说点别的,或者,如堂兄所说,咱们
麻将吧,这麻将弟妹曾经听说了一次,也只玩过一次,觉得甚是好玩,不如咱们玩麻将吧!”
徐馆陶闻言,倒也觉得可以。
毕竟在京城,玩麻将,他可是好手。
还从麻将这里赢了不少银子。
“好!”
“那堂兄,你是要
两个人的呢,还是四个人的!”卢暖问。
两个人,就她和徐馆陶,如果是四个人,那就的在喊两个了。
“四个人!”
卢暖点头,凑巧満月端着醒酒汤回来,卢暖吩咐了几句,然后拿起调羹喂徐子衿喝。
“不要喝,好难喝!”
卢暖见徐子衿这般小孩子气,哄到,“
好喝的啊,喝了明儿头就不疼了,乖一点,张嘴…”
卢暖这般旁若无人的哄徐子衿,倒是让一屋子的男子羡慕嫉妒恨啊。
很多还记得,他们大婚,那新娘子羞红着脸,结结巴巴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哪里像卢暖,口齿清晰,伶牙俐齿,胆识过人。
对徐子衿,更是贴心。
哄哄骗骗,总算让徐子衿喝下了醒酒汤,卢暖才让徐子衿先睡下,对坐在一边桌子上的徐馆陶,徐子望,还有一个男子,卢暖不人得,不过想来,也该也是徐子衿的堂兄弟。
“弟妹,我叫徐子晨!”
果不其然,都是徐家的。
卢暖朝他点点头,坐下。
一下子,大家都围了过来。
“弟妹,你说,这
麻将,要不要来点赌注?”徐子晨问。
最近他输惨了,手头正紧巴巴的。
卢暖闻言,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徐子晨,又看了看徐馆陶和徐子望,“两位堂兄意下如何?”
“嗯,
麻将嘛,的确需要有点赌注!”徐馆陶说道。
徐子望也点点头。
卢暖总算明白,这些家伙其实想骗她的嫁妆呢。
看向満月,说道,“満月,我记得,我的嫁妆里面…”
満月连忙说道,“少夫人,少爷让我给你准备了一些银票,说是夫人接下来这一年的零用,我这就去拿来!”
卢暖笑。
徐子衿还真了解他这些堂兄弟,只是他不怕,她把他给输个倾家
产吗?
一会子功夫,満月拿着一个箱子放到卢暖面前,卢暖笑着打开。
“哇…”
大家惊呼了一声。
这确定是一年的零用,不是一辈子的零用?
这徐子衿得多有钱,一年的零用就这么多。
徐子晨却是笑了。
看来,以后只要把卢暖这个弟妹哄好了,哎呀呀,就不用拆东墙补西墙,墙壁补榻了,都补不全了。
卢暖看向三位堂兄,说道,“三位堂兄,你们的赌资呢?”
可不要,就她卢暖拿了出来,他们却是来个空手套白狼,她卢暖可真不愿意。
“有,有准备呢!”
一个个拿出银票,徐子晨却笑着说道,“唉,你们大家要不要来合伙?”
一时间,一个个公子哥都快速的拿出银票,放在徐家三兄弟面前。
卢暖看着,笑得越发的开心。
好久没玩麻将了,今夜她大婚,看来要来个大丰收才行。
“弟妹!”
“三个堂兄请!”
一开始,卢暖只是随便胡胡,只是到了后来,卢暖也就不客气了,清一
,国士无双,大三元,小三元,把徐家三兄弟胡傻了眼。
就连帮着卢暖收银票的初一,都笑个不停,眼睛都笑眯了。
而由始至终,徐家三兄弟,一把麻将都没有胡过,就算卢暖不胡,也是黄牌。
谁都别想胡。
“三个堂兄,不好意思,自摸清一
!”
卢暖说着,把麻将推翻。
“哎,怎么这么倒霉,一把麻将都没胡!”徐子晨有些不敢相信,那可是,他全部的私房钱啊。
如今都装进了卢暖的锦盒里。
“是三位堂兄承让了!”卢暖淡声说道。
却笑得很开心。
她这算不算,上得厅堂,入得厨房,教的了新兵,
得赢麻将!
“弟妹,你确定你是第一次玩麻将?”徐馆陶愣愣的问。
卢暖笑,“堂兄,这的确是弟妹第一次和几位堂兄
麻将啊!”
三个男人,不,一众男人都明白了。
他们被算计了。
房没闹着,银子倒是输了个
光。
“弟妹高才,和子衿郎才女貌,天作之合,馆陶在这,祝弟妹和子衿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谢谢堂兄!”
接下来,大家也就说了些吉利的话,一一退了出去。
徐子晨走后面,对卢暖说道,“弟妹,改曰教子晨几首,子晨定会铭记于心,永世不忘!”
卢暖一听,笑道,“堂兄最近一定输了不少吧!”
“额…”徐子晨看着卢暖,眨了眨眼睛,才小声说道,“弟妹,你怎么知道?”
“堂兄,今夜是阿暖的
房花烛夜,不适合谈这个,不如这样,堂兄多留几天,阿暖一定倾囊相授!”
“谢谢弟妹,谢谢弟妹!”
待所有人都走了,卢暖让初一下去,端了热水,亲自给徐子衿细心的擦拭了手,脸,又给他脫了鞋子,洗脚。
自己也清洗干净了,才让初一端着水下去。
“少夫人,奴婢就守在门外,少夫人有什么事情,唤一声就行!”
卢暖摇头摇,“初一,初二,你们都去睡吧,这儿不用你们伺候!”
“可是…”初一初二犹豫了。
“下去吧,这边真没你们的事!”
“是!”
待初一初二退下之后,卢暖才走到里间,找了自己的衣裳,换下。
走出来的时候,见徐子衿坐在桌子边,数着银票,笑道,“舍得醒过来了?”
“生我者,父母也,知我者,阿暖也!”徐子衿说着,丢下银票,朝卢暖张开手臂。
卢暖也不客气,直接坐到徐子衿的膝盖上,圈住徐子衿的脖子说道,“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娶一个像我这样子的娘子,很拿得出手!”
“太拿得出手,太争面子了,我虽然没看见我那三个堂兄是如何的垂头丧气,但是,我可是听着他们麻将不胡时的唉声叹气,跳脚声,好几次都没忍住,差一点狂笑起来!”徐子衿说着,亲了亲卢暖的红
。
今晚本来是他们的
房花烛,这些人,一个个不识相,既然如此,他早知道他们想玩些什么把戏,索
来一个装醉。
结果,让他们一个个输了个
光。
“你倒是自信,你就不怕我输了,把你输个倾家
产?”
“不怕,就算是倾家
产了,我也能够赚回来!”徐子衿说着,抱住卢暖往
边走去。
把卢暖轻轻放在
上,然后把卢暖圈在怀中。
“阿暖,你知道吗,我好幸福!”
卢暖闻言,鼻子一酸。
这傻家伙,这样子就好幸福了,她都没有好好爱他呢。
伸出手摸摸徐子衿的脸,“然后呢?”
“然后,还是好幸福!”徐子衿说的一本正经。
卢暖却笑了起来。
“子衿,良辰美景,你就要在这浪费光
吗?”
徐子衿闻言,笑了笑,才说道,“娘子说的是,为夫明白了!”
熄灯,爬上
。
吻住她心爱的姑娘,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此时此刻,他只想好好的爱她,让她融化在自己的热情里,让她知道,他有多爱她。
用命来爱着她。
他徐子衿可以没有很多东西,但是绝对不能没有卢暖。
夜一
绵。
徐子衿只觉得怎么也要不够怀里的卢暖,而卢暖早已经累得筋疲力尽。一次次求饶,却一次次被徐子衿带入那旑旎的漩涡之中。
天明时分。
徐子衿一手撑着脑袋,看着身边睡得安稳的女人。
“阿暖…”
卢暖嗯了一声,翻过身继续睡。
徐子衿又唤了一声,“阿暖!”
“嗯!”应了一声继续睡。
“阿暖…”
只是应多了,卢暖也烦了,坐起身,眼睛都睁不开,模模糊糊看着徐子衿说道,“有什么事情,说,说了觉睡!”
她累。
浑身上下像被拆了,再接回来的一样。
除了酸就是痛。
徐子衿看着卢暖,心疼了,伸出手揽住卢暖的肩膀,“你睡吧,我自己来就好!”
卢暖应了一声,准备继续睡。
徐子衿却吻上了卢暖的有些肿的红
,轻轻的,柔柔的,怜惜的,也是爱意浓浓的。
终于。
把沉睡的母老虎给惹怒了。
卢暖伸出手揪住徐子衿的耳朵,责怪道,“徐子衿,你腾折了我一晚上,现在,立即给我觉睡,要是再敢越过雷池,我让你去睡书房一个月!”
话一说完,卢暖是倒头就睡。
徐子衿愣在
上,歪着头想了想,才自言自语道,“天大地大,娘子最大,娘子既然累了,我作为男人,是要尊重娘子的,所以,觉睡吧!”
心不甘情不愿倒在卢暖身边,紧紧的把卢暖抱在怀中,咧嘴嘴沉沉的睡去。
这一觉,两人都睡得很踏实。
因为他们的身边,有彼此。
卢暖大厅,一屋子的人等着徐子衿和卢暖。
徐老夫人拿着佛珠,轻轻的念着,徐大浩和陈氏坐在一边,两个人都笑得不行,也欢喜的不行。
他们的下面,是徐家本家的大家长,还有那些个庶出的。
几个堂兄弟,倒是明白,这
房花烛夜嘛,恩恩爱爱是正常的,所以,他们也等了。
只是,从早上等到晌午,吃了午饭送走了许多客人,又等,还不见徐子衿和卢暖过来。
几个堂兄弟索
去一边
麻将了。
昨晚输得很凄惨,总想要从几个兄弟那赢一点回来,不然面子上过不去,也丢人啊。
本来大家都以为,徐老夫人会发飙,只是,这一次,徐老夫人却一句话都没有说,除了念经,就没开个口。
大姐也不敢随意开口,毕竟,徐子衿的本事,大家都清楚,以后整个徐家,还是要指望徐子衿多一些。
突然,初六急急忙忙走到陈氏面前,说道,“夫人,在后院发现了一些东西,夫人随奴婢过去看看吧!”
“很重要吗?”陈氏问。
想着若是徐子衿和卢暖起了,错过,有些不愿意走开。
初六点头,“夫人,您还是过去看看吧,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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