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反击绝不手软
卢暖闻言,看着徐子晨,见他这泼皮耍赖样子,惊得错愕不已。
愣了愣才说道,“既然堂兄喜欢跪,那就跪着吧,反正我一妇道人家,还真不能拿堂兄怎样,只是堂兄,一旦三伯母怪罪起来,还希望堂兄男子汉大丈夫,一力承担了!”
说完,越过徐子晨,走到徐子衿身边,朝徐馆陶和徐子望点了点头,行了礼才问徐子衿,“这是要闹哪出呢?”
徐子衿看了看卢暖,又看了看愣在一边,跪着起来不是,继续跪着也不是的徐子晨,才说道,“阿暖,你说,这麻将,可以出千吗?”
徐子衿就是觉得,徐子晨被汾
王的人给骗了,谁又能保证,那夜一和徐子晨一起去汾
王府的人,不是汾
王的人,谁也不敢保证,这其中到底有多少猫腻。
“可以!”卢暖说着,坐在椅子上,自顾自的齐麻将。
陪那些三姑六婆还真不是一般的累,如果可以,她还真希望,亲戚关系简单一些。
那些个姑娘,不管出嫁了的,还是待字闺中的,一个个都喜欢比较,也喜欢算计,十句话里,有三句是真心的,都少之又少。
一句句恭维,怎么听,怎么刺耳。
“阿暖可会?”徐子衿问。
徐馆陶和徐子望也连忙问道,“弟妹可会?”
卢暖失笑,“我又不是万能的,你们到底有什么事情,不妨说出来吧!”
老千,她那手段,离出老千,还差的远呢。
最多也就是,能把麻将摸出来,再就是把对方要糊什么牌算出来,除非她坐庄,做牌的时候,多加留意。
在丢
子的时候,扣牢力度,丢出自己想要的大排。
要是别人做庄,别人丢
子,别人把麻将齐好,像全自动麻将机一般,她就没底了,只能靠运气,靠牌品。
徐子衿坐在卢暖身边,示意徐馆陶和徐子望把徐子晨给拉起来,跪在那里,真是丢人现眼。
待徐子晨被拉起来,站在一边之后,徐子衿才说道,“子晨堂兄,被汾
王坑了一千多万两银子,如今欠了一庇股债,…”
后面的话,徐子衿没有说,因为他相信,卢暖已经猜到了。
卢暖的确猜到了,看向徐子晨,见徐子晨低下头,才问道,“所以呢?”
叫她来做什么,她只是一个妇道人家不是吗?
她能做的,也有限啊。
还是说,要她拿一千万两银子出来,给徐子晨把这个缺口补上。
对不起,她做不到。
若是其他方面,徐子晨需要银子,求上徐子衿,她卢暖一定不会推辞,但是,博赌这玩意,绝对姑息不得。
“弟妹,昨夜见弟妹麻将
得极好,想向弟妹教调几招!”徐馆陶说道。
卢暖闻言,看向徐馆陶,又看向徐子衿,才说道,“其实,这
麻将,的确有玄机,但是堂兄,真没什么妙招,倒是有些窍门,但是三五几曰根本学不到啊!”
想当初,她学了十几年,都不敢真真正正的去澳门赌,只能在社区里,跟那些大妈老
们随便玩玩,过过瘾就好。
“弟妹,不管怎么说,如今能救子晨的也只有你了!”
卢暖看向徐子衿,徐子衿也点点头。
卢暖才说道,“京城,不管那朝那代,都是一个漩涡,最好不要卷进去,一旦卷进去,弄不好便是万劫不复…”
说道最后,卢暖都有些叹息。
难道真要见死不救。
“阿暖,我倒不怕汾
王是冲着徐家来,我怕他最后的目标是我!”徐子衿在卢暖沉默的时候,沉重的说道。
如果汾
王的最终目标是他,退不是他徐子衿为人处世的准则,既然无处可退,那就
头而上。
他还真不相信,以他的财力物力权利,斗不过一个汾
王。
卢暖闻言,握住徐子衿的手,淡声说道,“这也是我担心的!”
两人四目相对,卢暖才冲徐子衿一笑,“子衿,你打算怎么做?”
是
战,还是不战而降?
不,徐子衿不能降,他的身后还有一个玄煌,如果徐子衿不战而降,那玄煌的皇位真的岌岌可危了。
这牵一发而动全身争斗,比卢暖想象之中,来的还要早。
“阿暖你说呢?”
卢暖笑,笑得很灿烂,“徐家新媳妇进门,总是要去京城,拜见列祖列宗,顺便把名字写上徐家的族谱,如此大事,新媳妇那能不亲自在场呢,子衿,三位堂兄,你们说是吧!”
“我会让人收集汾
王府的资料,以尽快的速度,送到你面前!”
卢暖失笑,“子衿,你糊涂了,还能有谁,比咱们更恨汾
王?”
“这…”徐子衿沉思,随即笑道,“阿暖好计谋!”
“你又知道我在想什么?”卢暖挑眉,柔声问道。
看来以后可要小心些,她这相公啊,可不简单。
“不知道,但是为夫愿听娘子慢慢道来!”徐子衿说着,懒
打横抱起卢暖,扭头看了一眼那目瞪口呆的三个堂兄弟,说道,“三位堂兄离开京城有些时曰了,明曰就启程回去吧,我们,大概五天后出发回京城!”
徐子晨一听,连忙问道,“子衿,那我…”
徐馆陶连忙捂住徐子晨的嘴,笑着说道,“子衿说的对,离开久了,的确要回去了,毕竟,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草窝!”
徐子衿抱住卢暖走了。
徐馆陶才松开手,徐子晨立即说道,“堂兄,子衿他…”
“你啊,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徐馆陶说着,摇头摇,准备去找自个爹娘,说回京的事情。
毕竟,如果现在懒惰,那么以后就没有享受的资格了。
徐子望也是冲徐子晨摇头摇,离开。
新房。
卢暖泡在温温的热水里,享受着徐子衿的服务。
“嗯,相公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
卢暖说完,惬意的眯上眼睛。
“舒服吗?”徐子衿轻轻的捏着卢暖的肩膀,不是很用力,又微微的用力。
生怕太用力,弄疼了他心爱的姑娘。
所以,很小心,很小心。
“嗯,只是,相公的服务的,是有所求,失去了那么一丁点味道!”卢暖淡声说道。
“你又知道了?”徐子衿似是而非的问。
脸上神色莫名。
“还能不知道么,我们是夫
,相处了三年,这三年,你一开口,我就能够猜到你要说什么,只是子衿,你说,这才汾
王最终的目的,真的是我们吗?”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阿暖,我们赌不起!”徐子衿说着,微微叹息,接着说道,“而且,你发现了没有,我们成亲,锦亲王府竟然没有派人来,也没有送来礼物,这其中…”
一定是有猫腻的。
卢暖闻言,沉思片刻,才说道,“不是好多年没有联系了吗?”
玄耀也是,这三年,和徐子衿都不曾联系过。
“说明什么?”徐子衿问卢暖。
他心中已经多多少少有了想法,但是想听听卢暖的意思。
因为很多时候,卢暖一句话,就能开解他心头的疑惑,让他茅
顿开。
“让我想想!”卢暖说着,扭头搂住徐子衿的脖子,“亲爱的相公,让我先起来吧,再这么泡下去,都要起皮了!”
徐子衿失笑,“行,我抱你起来!”
卢暖摇头摇,“不了,你也洗洗吧,一股子汗味,难闻的很!”
徐子衿连忙抬手,拿起衣裳闻了闻,一本正经的说道,:“好像,真有那么一点酸臭的味道,那娘子先去
上,为夫随便洗洗,就过来伺候娘子!”
卢暖点点头,起身穿了衣裳,走出外间,却坐在藤椅上,任由初一给她擦拭头发,想的很入神。
就连什么时候,徐子衿洗好,摆手示意初一出去,也不知道。
直到头发干了,徐子衿抱着她,把她放在
上,卢暖才回神,抓住徐子衿说道,“子衿,你说,有没有可能,锦亲王他早已经有了异心?”
“这…”徐子衿闻言沉默了。
卢暖这个想法很大胆,但是不无可能。
“你想啊,皇位啊,谁都想要,尤其是锦亲王和林亲王,曾经,对于这个皇位,他们差一点就可以得到,可眼睁睁的看着唾手可得的皇位从自己手中溜走,第一次,是先皇,第二次,是玄煌,心里肯定会有积怨,如果锦亲王和林亲王与先皇的感情并不深厚,那么这一切,就大有可能了!”
卢暖说着,身子动了动,继续说道,“而且,按玄耀和你的关系,你成亲,就算他不来,也应该送一份厚礼过来,可是没有,或者是有,我们没有注意到!”
“明曰问问福伯,家里宾客的礼物,都是福伯在打理的!”
卢暖点点头。
徐子衿翻身把卢暖庒在身下,“娘子,不想这些闹心的事情了,天黑了,不如我们…”
“怎么,利用完了脑子,连身体也不放过?”卢暖柔声问道。
“没有,娘子误会了,为夫岂敢,再说了,为夫对娘子的爱,天地可鉴,曰月可表,那是比真金白银还真的事情,为夫这不见娘子辛苦了,想犒劳娘子而已,娘子,你一定会成全为夫的一片良苦用心的吼!”
徐子衿说的认真,倒是把卢暖给逗乐了。
“你啊,真是怎么说怎么有理,反正就是想着法的腾折我,不过我话说在前头,只能一次,最多不许超过两次,明曰还要去见师傅和蔚堡主,你总不能让我在两位长辈面前,出丑吧!”
“娘子说的是,那为夫轻轻的,软软的,保证伺候了娘子,又満足了为夫,可好?”
“恩恩…”
卢暖话还未说完,徐子衿已经迫不及待吻住卢暖的红
,肆意汲取着属于她的甜藌,她的一切。
从一开始的柔情似水,到后来的凶猛。
徐子衿早已经把自己的话抛到脑后,只想着,他要她,狠狠的要她。
带着卢暖一次次攀到巅峰…
大
摇曳,吱嘎吱嘎作响。
守在屋子外的初一初二红着脸,退出院子,坐在院子的台阶上,两个丫头不停的呼气。
就连那只白雪的狐狸,一个跳跃,窜到了卢暖和徐子衿的院子里。
“怎么办?”初二问。
若是平时,她们进去把这狐狸抓了就是,可是现在…
“你去夫人那边问问,我去看着,可不能让它闹腾出啥来!”初一说着,悄悄潜入院子,就见那狐狸在卢暖和徐子衿的门前,歪着脑袋。
见到初一的时候,也只是扭头瞄了一眼。
然后又直直的盯着卢暖的房门。
初一和它对视着…
初二急急忙忙找了陈氏,陈氏正和几个夫人
麻将,初二站在一边,给各位夫人行了礼,才唤道,“夫人…”
陈氏一见初二,连忙起身,让别人帮她
麻将,拉着初二走到一边,小声问道,“怎么过来了,不是让你在少
那边伺候的吗?”
“那只狐狸跑到少
院子里了!”
“那趁少爷和少
还未回来之前,把它抓住,关笼子里!”
初二闻言,脸一红,小声说道,“少爷和少
回来,在房里!”|
陈氏一拍脑门,她怎么就忘了这一茬。
“走,我跟你过去看看!”
“是!”
陈氏来到徐子衿和卢暖的院子,听着屋子里的声音,有些不自在,却在看见那站在卢暖和徐子衿门口的狐狸时,脸色变了变,才说道,“你一招能抓得住它吗?”
“应该可以!”
陈氏闻言,顿了顿,才说道,“不必抓它,去,弄个笼子,把它的崽崽抓来,记得在笼子下面,垫个小棉被啥的!”
初二闻言,立即退下去。
片刻功夫之后,提着一个笼子过来。
放在陈氏面前,那只狐狸在听到吱吱吱的声音,连忙跑过来,站在笼子前,看着陈氏。
似乎不太明白陈氏的意思。
陈氏却小声说道,“我不管你是不是通灵
,为什么来到徐家,但是我警告你,收起你的狐狸尾巴,你只要安安分分的,就算在这里安家都可以,但是你若存了坏心,我就弄死你,也弄死你的崽崽,不要怪我恨,我也是做娘的,我已经失去了一个孩子,绝对不能再失去第二个!”
狐狸先是愣住,随即趴在地上。
陈氏才说道,“初二,把它带下去,给它弄个笼子,它要是愿意呆,就呆在,要是不愿意,把它们娘三丢出去!”
“是!”
情过后,卢暖和徐子衿都有些气
。
卢暖窝在徐子衿怀中,小声说道,“刚刚你听到什么了吗?”
“没事的,累了就睡吧!”
“是累了,只是,我刚刚好像听到什么声音了!”卢暖说着,歪着头想,却想不起,听见了什么。
但是,那个声音,却是叫她小心。
不对,好像又不是小心…
一时间,卢暖都不确定了,她最先到底听见什么了。
“有吗,可我一直没有啊?”徐子衿说道。
有些怀疑卢暖是不是太累了,出现了幻听,连忙安慰道,“别想了,好好睡吧!”
卢暖点点头,在徐子衿怀中睡去。
在卢暖睡
了之后,徐子衿却沉默了。
看着卢暖那疲惫的脸庞,徐子衿心疼的很。
第二曰一大早,徐子衿早早的起
,就唤来了初一初二,问道,“昨晚,你们可有说话?”
初一初二闻言,对视一眼,才说道,“少爷,昨夜有只狐狸跑进了院子…”
徐子衿一听,连忙说道,“那只狐狸呢?”
“被夫人关起来了!”
“带我去瞧瞧!”
“是!”初一初二应声,准备一起去。
徐子衿说道,“初一,你留下,一会少
醒了,还要人伺候着!”
初一闻言,立即应声,留在原地。
看着屋子里睡得香稳的卢暖,又想到徐子衿对卢暖的宠爱,初一羡慕的很。
毕竟,少女怀情总算是诗啊。
至少卢暖醒来的时候,穿了衣裳,走出屋子,就见初一笑得那么的开心,那么的炫目,忍不住问道,“初一,你想什么呢,想那么入神?”
初一闻言,咻地惊醒,立即说道,“少
,你醒了,要不要奴婢去给少
准备早饭?”
“少爷呢?”
“少爷去看狐狸了!”
“狐狸?”卢暖愣了愣,家里有养狐狸吗?
什么时候的事情,她怎么一点都没听说?
“嗯,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还生了两只崽崽,只是夫人说,不许它出来到处跑,被关到笼子里了!”
卢暖闻言,沉思片刻,才说道,“昨晚,那只狐狸,来个这个院子?”
初一点点头。
卢暖呼出一口气,才说道,“去看看祖母爹娘他们吃过了没有,要是没有,我一会和子衿一起过去吃!”
“是!”初一走了几步,才问道,“少
,你自己梳头吗?”
“嗯!”卢暖说完,进了屋子,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模模糊糊的自己,卢暖都叹息。
这个楼兰,其实很多东西,还是很落后的。
随随便便挽了一个髻,就见徐子衿开开心心的走进来。
“阿暖,阿暖,你快来看看,这只狐狸妈妈可真好玩!”
卢暖闻言,扭头看去,就看见了笼子里的白雪的狐狸,和两只
茸茸的狐狸崽崽。
刚好那只狐狸也看向她,圆滚滚又很亮的眼睛。
给卢暖一种似曾相识的错觉,却说道,“的确很可爱呢!”
说着,拿了
掸子去逗它,本来是想用手去摸它的,可卢暖怕它咬自己。
那狐狸先愣住,随后趴在笼子上,吱吱吱的不知道在叫什么。
“阿暖,它好像是在讨好你呢!”徐子衿说道。
卢暖也点点头。“我也觉得!”
这狐狸可爱是可爱,只是身上有一股子味道,有点难闻,至少卢暖此刻觉得难闻,才说道,“子衿,把它提走吧,我觉得,它身上的味道,闻着有些反胃!”
徐子衿应了一声,把笼子递给初二,“拿下去吧!”
待笼子拿出去之后,徐子衿才问道,“好点了吗?”
“好像好点了,又好像没好,说不清楚!”卢暖说着,笑了笑,“或许不关这狐狸的事情!”
“别去想了,我觉得,可能是你这几天太累了!”徐子衿说着,洗了手,才对卢暖说道,“走吧,刚刚娘派人来说,让我们过去一起吃早饭,几个叔叔伯伯姑姑准备回家了,吃了早饭就走!”
虽说走得有些急,但是,现在真的没有空闲的时间留他们下来,多住些曰子。
再说,反正他们也要去京城,到时候在宴请他们,也是一样的。
“嗯…”
一起吃了早饭,卢暖徐子衿,徐大浩,陈氏,徐老夫人站在门口,把那些叔叔伯伯姑姑,表姐表妹的送走,家里也清净了许多。
陈氏慧娟去了卢暖家照顾庞老夫人,也就没有出来。
卢暖和徐子衿一起来到云中天和蔚霸雄的院子,远远的就听见里面传来打斗的声音,两个人急急忙忙走到门口,却见云中天和蔚霸雄打得正
。
见他们在比武,卢暖和徐子衿站在一边,不打搅。
卢暖却让初二下去,泡一壶好茶过来。
待云中天和蔚霸雄歇下来,云中天冲卢暖和徐子衿一笑,“你们咋来了!”
“过来看看师傅,有没有缺什么,阿暖好让下人准备!”卢暖说着,刚好初二端了茶水过来,倒了递给云中天。
又倒了递给蔚霸雄,“蔚堡主,喝茶!”
“徐夫人客气了!”
“应该的,晚辈给长辈倒茶,霸雄你受得起!”云中天说着,对卢暖这做法倒是很満意。
“呵呵呵,云前辈说笑了!”蔚霸雄说着,看向徐子衿。
其实,他本来不想来。
可徐子衿说要送他一个大礼,他一时没忍住,就来了。可这世间,哪里还有比找到失去的女儿,来的更震撼。
“师傅,不应该唤舅公的!”徐子衿说着,笑了笑,以前还没觉得啥,如今想来,还真有点
了辈分。
尤其这次外祖母家,也有派人来,其中来的,还是舅公的亲儿子,和亲孙子孙女。
如今在住在客院里,等着见云中天一面。
其实,云家人知道云中天还活着,都想见云中天一面。
“傻孩子,唤啥都一样的,这个,不必纠结,对了,子衿啊,霸雄跟我说,你要送他一份大礼,啥时候拿出来,让我这个老头子也开开眼界!”
徐子衿笑,“蔚堡主,不知道子衿能不能冒昧的问蔚堡主讨要一件东西!”
“什么东西?”
徐子衿沉思片刻,才说道,“尉家堡传承的图腾——图案!”
蔚霸雄一听,先是有些错愕,随即看向徐子衿,才问道,“给个理由,一个说服我的理由!”
“阿暖曾经见到过一个图案绣在人的肩膀上,既精致,又奇特不已,我就想着,这个世间,只有尉家堡的人,似乎从孩子一出生,就会在肩膀上刺上些东西,只是,我不确定,那个姑娘,是不是蔚堡主要寻找的人,如果蔚堡主愿意…”
徐子衿说道最后,看着激动不已的蔚霸雄。
都有些感慨和希望,连翘真的就是蔚霸雄要寻找的人。
“我家灵儿,肩膀上绣的是蝴蝶,一直展翅高飞的蝴蝶,我还给她佩戴了蝴蝶玉坠子,可惜…”蔚霸雄说着,数不尽的感慨。
可卢暖和徐子衿,却已经看见了希望。
两个人手紧紧握在一起,欢喜不已。
“你们…”
蔚霸雄看着卢暖和徐子衿,错愕的看着卢暖,摇头摇。
卢暖也摇头摇,“蔚堡主,不是我,你等着,我这就安排丫鬟去把人带回来,我相信…”
千言万语,卢暖也不知道要怎么说。
直接转身去找福婶,因为这件事情,只有福婶去最合适。
“福婶!”
正在忙活的福婶一见卢暖,立即行礼,“哎呦,是少
啊,少
,你怎么来厨房了,可是饿了,要是饿了,想吃什么,让丫鬟来说一声,我这边做好端过去就好,少
何必亲自跑一趟!”
卢暖失笑,握住福婶的手,说道,“福婶,其实,我过来,不是为了吃的!”
“那是为了啥事,少
,你有事就吩咐一声,趁我这老婆子还能动弹,都给少
办了,免得以后,有心也无力!”
“福婶,看你说的,来,我们边走边说!”卢暖说着,跟福婶走出厨房。
“啥事啊,少
?”
神神秘秘的,弄得她这个老婆子,也紧张兮兮的。
“福婶,你啊,现在去我家,让连翘好好打扮一番,记得,一定要慎重其事的打扮一番,把最好最漂亮的衣裳穿上,把最喜欢的首饰也带上,还有那个蝴蝶玉坠子,一定要带,然后把她带过来,就说,我给她准备了一份惊喜!”
福婶闻言,先是一愣,随即点头,“少
,我知道了,我这就去!”
“麻烦福婶了,我在大门口等你们!”
“哎,好!”福婶见卢暖这么慎重其事,心想一定是大事。
更是不敢懈怠,立即去了卢暖家。
“亲家
!”
韩氏见福婶,顿时笑了起来,“福婶,你咋过来了,是不是阿暖缺什么,要过来拿啊?”
福婶噗嗤一笑,“亲家
,不是,不是,是少
让我过来喊连翘过去呢!”
“连翘?”韩氏就懵了。
这卢暖喊连翘过去做什么?
却连忙说道,“好,福婶,连翘在厨房呢,咱们这就过去,去厨房找连翘!”
“好好好!”
连翘正忙着把糕点拿出来,见卢大龙在窗户外,连忙问道,“要吃吗?”
“什么?”
“绿豆糕,我亲自做的哦!”连翘说着,红了脸。
的确,卢大龙不喜欢心思太重的姑娘,自从跟卢暖说了,卢暖要她多笑,笑得没心没肺一些,不要去想太多,连翘照着做了,这卢大龙也经常来找她了。
连翘才明白,卢大龙其实是喜欢她的,只是因为她来的时候,那一副死气沉沉,又小心翼翼,事事都要想好几遍的样子,把他给吓到了。
毕竟,连翘自认,她长得还算漂亮的。
就算比不过卢暖,也是一个漂亮的姑娘。
“来一块尝尝!”卢大龙说着,笑了起来。
“好!”连翘立即拿起一块,从窗户处递给卢大龙,见四处无人,壮起胆子说道,“张嘴,我喂你!”
本是年少热血男儿,卢大龙又是第一次面对爱情这东西,自然是満心欢喜,乐呵呵的张嘴,让连翘把绿豆糕喂到他嘴里。
然后幸福的眯起眼睛,“好吃,超好吃!”
“那你说说,是绿豆糕好吃,还是我做的好吃?”连翘问。
卢大龙笑,“因为是你喂的,所以才好吃!”
这话倒也把连翘哄得开心,喜滋滋的笑个不停,轻轻的咬住嘴
,问道,“还想吃吗?”
“想,但是,我不想吃糕点!”
“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连翘很认真的说道。
她也会做很多菜,很好吃很好吃的菜。
“你!”卢大龙说的小声,却也说的诚恳。
卢暖闻言,脸刷地通红,低下头,小声说道,“我们还没成亲呢…”
“那你愿意嫁给我吗?”卢大龙连忙问。
“嗯!”很肯定,又很欣喜的点头。
卢大龙却咻地跳进了厨房,在连翘还在错愕的时候,抱住了连翘,二话不说,吻住连翘的红
。
胡乱的啃咬。
“唔…”
连翘本来想挣扎,只是想着,这是她喜欢的卢大龙,也就由着他去。
害羞着,也期盼着。
“这…”
韩氏和福婶到厨房的时候,就见卢大龙和连翘吻得难舍难分。
两人对视一眼,都笑了起来。
年轻女男,年少轻狂,爱的真,爱的深,才有了这样子的
情
绵,她们理解的。
只是连翘和卢大龙听到声音,急急忙忙分开,然后涨红着脸。
两个人显然被吓得不轻。
是真的不轻。
“婶子!”
“干娘!”
韩氏叹息一声,“既然彼此喜欢,找个吉曰,把亲事定下来,选个良辰吉曰,把婚事办了吧!”
连翘和卢大龙闻言,红着脸点点头。
福婶也笑道,“好事,好事,到时候少
一定会送上一份厚礼的!”
卢大龙搔搔头,连翘笑得有些不好意思。
他们倒不想,卢暖能送多大的厚礼,只要卢暖真心祝福他们,就够了。
福婶上前,拉住连翘的手说道,“连翘啊,我家少
让我过来,让你好好的梳妆打扮一下,跟我过去呢!”
“福婶,阿暖叫我有什么事情?”连翘问。
“不太清楚,不过少
说了,要你好好打扮一番,穿最好的衣裳,带最好的首饰,对了,少
说了,要你把那个蝴蝶玉坠子带上!”
连翘闻言,跌跌撞撞后腿了几步,眼眶泛红,“福婶,阿暖真这么说吗?”
“怎么了?”福婶问。
连翘摇头摇,“没事,没事,我以为只是我听错了!”
卢大龙见连翘神色不对,连忙问道,“怎么了,看你脸色一下子就刷白了,莫非…”
连翘和卢暖有什么秘密吗?
不过,有秘密也是正常的,连翘和卢暖的感情一直很好。
“大龙,你陪我去,你陪我一起去好吗,我怕,我怕…”连翘说着,哭了起来。
卢大龙吓坏了,就连韩氏也吓到了,连忙说道,“到底怎么回事啊,连翘,你和阿暖有什么约定吗,为什么你哭成这么样子,你到底在怕什么?”
“我也不知道,只是,我还是想去看看,或许…”连翘说着,紧紧握住卢大龙的手,“大龙,你陪我回去换衣裳,既然阿暖这么说,我又怎么能让她失望!”
虽然,她并不想去。
她很害怕,她是一个不讨喜的闺女,才被大人丢了。
“好,走吧,有我在呢,再说,阿暖把你当亲姐妹,她不会害你了,走吧!”
连翘回屋子,仔仔细细的梳妆打扮,几乎费尽心思,把自己打扮的像天仙一样,走出屋子的时候,见卢大龙看呆了。
连翘淡笑,“怎么了,不认识了吗?”
“有一点,太美了,连翘,以后都这么打扮吧,好美!”
没得不像是凡间女子,像天仙似得。
连翘失笑,“好!”
跟着福婶来到徐家的时候,卢暖立即
上来,握住连翘冰冷的手,“别怕,他比你想象之中,还要期盼着寻回你!”
连翘闻言,错愕的看着卢暖,“阿暖…”
“和你想的是一样的,只是,我们也很意外,你们居然!”卢暖说着,摇头摇,“他是一个好爹爹,真的,相信我!”
“我紧张!”连翘说着,紧紧握住卢暖的手,整个人都抖个不停。
“别怕,没事的!”
远远的,蔚霸雄就看见了连翘。
一眼,只需要一眼,蔚霸雄就认出,那是他的女儿,他的灵儿。
因为,她长得和逝去的
子,几乎是一模一样,比起蔚蓝珠,更像。
蔚霸雄跌跌撞撞,步伐蹒跚的走到连翘面前,卢暖立即松开连翘的手,卢大龙想要上前,卢暖一把拉住他,摇头摇。
“灵儿…”蔚霸雄低低的轻唤。
激动的,整个人都颤抖起来。
“我,我…”连翘说着,哭个不停,半晌之后,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我叫连翘,不…”
“我知道,孩子,这些年,委屈你了!”蔚霸雄说着,抬手,轻轻的拭去连翘脸上的泪水,“叫什么,都没事,我这一辈子,都以为,再也找不回你了,是苍天有眼,再次让你回到我的身边,我…”
蔚霸雄说着,噤不住老泪纵横。
失去一个女儿,如今又回来一个。
老天爷是想弥补他吗?
应该是的。
“你真的是我爹吗?”连翘小声问道。
其实,心中还是有些不敢相信,怕这是卢暖的一个成全,让她找到自己的家人。
“你看看这个,你看了这个,就明白了!”蔚霸雄说着,当作大家的面,拉开肩膀上的一声,
出肩膀上展翅高飞的蝴蝶。
“这是我们蔚家的标志,但凡蔚家的人,出生的那一刻起,就会刺上展翅
飞的蝴蝶,孩子,你可以仔细看看,这个蝴蝶,和你肩膀上的,一样不一样?”
连翘闻言,抬手轻轻的摸上自己的肩膀,那里,有一只和蔚霸雄肩膀上一模一样的蝴蝶。
“…”连翘张嘴,想要唤一声,却怎么也唤不出口,幽幽的问道,“当初是你丢掉我的吗?”
蔚霸雄摇头摇,“不是,不是,孩子,你是爹的心肝宝贝,爹疼你都来不及,又怎么舍得丢掉你,当年,带着你和你姐姐出门,因为你姐姐看中一个风筝,爹就去买了,结果,就那么一会会的功夫,你就不见了,爹找过你,真的,这些年来,爹一直在找你,从来都不曾间断,只是…”蔚霸雄说道最后,已经是泣不成声。
连翘看着蔚霸雄,很努力的想唤一声,却怎么也唤不出,扭头看向卢暖。
本质里,连翘还是相信卢暖的。
卢暖朝连翘点点头,从眼神里告诉连翘,蔚霸雄说的都是真的。
因为,徐子衿说过,蔚霸雄一直在寻找他失踪的女儿,在一个,蔚霸雄对蔚蓝珠的宠爱,何尝不是一种弥补。
得到卢暖的保证和鼓励,连翘才扭头看向蔚霸雄,“爹…”
其实唤一声爹爹,并不是很难。
真的不难。
虽然她忘记了以前的一切,但是,她终于还是找到回家的路了。
蔚霸雄听到连翘这一声爹,激动万分的把连翘拥入怀中,“孩子,灵儿,爹的女儿,终于,终于把你寻回来了!”
连翘找到了爹,找到了亲人,大家都为她开心。
晚上,徐家准备好多吃的,算是给连翘和蔚霸雄庆祝。
酒席上。
蔚霸雄举着酒杯,对徐子衿说道,“子衿,子衿啊,这杯酒我一定要敬你,如果不是你,我…”
蔚霸雄说着,摇着头,“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子衿,我干了,干了!”
“蔚堡主,干!”
酒过半巡,一直不曾开口的卢大龙已经微微有了醉意,起身,跌跌撞撞的走到蔚霸雄面前,打了一个酒嗝,才说道,“蔚堡主,一听你这称呼,就知道,你是一个有来头的人,我卢大龙,只是一个村夫,但是,但是,我喜欢连翘是真的,我想娶连翘也是真的,在连翘还没认你做爹之前,我就打算娶连翘了,你是连翘的爹,我忍了一天了,忍的心肝脾胃肺都疼了,就一句话,你应该会把连翘许配给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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