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大结局【1
卢暖见徐子衿笑,伸出手指点点他的额头,“傻子,都伤了,还笑得出来,你都不知道,看见世子爷那一掌,打在你身上,我有多担心!”
说道最后,卢暖眼眸里,都蕴上了雾气。
原本以为徐子衿不会受伤,可谁知道,他却傻兮兮的受了那一章,
虽然明白徐子衿为什么要挨那一掌,但是,卢暖还是瞧不得,徐子衿受伤。
徐子衿闻言淡笑,紧紧握住卢暖的手,“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保证,下次一定不会了!”
“你还敢有下次?”卢暖凶巴巴的问道。
这一次,就把她吓成这个样子,这家伙还有胆子说下次。
是想气死她么?
徐子衿见卢暖似乎生气了,勾
一笑,拉着卢暖坐到自己怀中,一手圈住卢暖的
,“傻瓜,见你这么担心,我心里都心疼死了,哪里还敢有下次,就算下次和别人对招,我一定不会手下留情,也绝对不会让自己受伤!”
“这还差不多!”卢暖说着,从徐子衿怀中起身,见徐子衿精神不是很好,心口微酸,“反正人还没有到,你先去
上躺一会,好好休息,一会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呢!”
徐子衿闻言,也觉得卢暖说的有理,“听你的!”
然后站起身,任由卢暖扶住他,走到离间,躺在
上,卢暖拉了薄被盖住徐子衿的心口,又拿了徐子衿随身携带的扇子,坐在
边给徐子衿扇风。
“别扇了,你也眯一会!”徐子衿说道。
卢暖瞪了徐子衿一眼,“叫你觉睡,还话那么多,把眼睛闭上,这里不像家里,窗户多,开了窗户就能透风,你快睡吧,我给你扇风,屋子里不会闷!”
徐子衿闻言,本想说些什么,却在看见卢暖的神色之后,淡淡一笑,乖乖的闭上眼睛。
其实,徐子衿睡着,时间也不长,但是卢暖深信,像徐子衿这样子的高手,其实只要安安心心睡,哪怕是一炷香,也可以把精神养的很好。
満月来到的时候,卢暖立即起身,走出屋子,“怎么样了?”
“汾
王已经到了,还有子晨少爷,馆陶少爷,还有其他几位那夜参加了的公子哥也到了,少
,少爷他?”満月说着,朝屋子里看了一眼。
卢暖连忙说道,“我去唤子衿!”
卢暖说着,转身走进屋子,徐子衿却已经醒来,卢暖只得立即让青青小草端水过来,给徐子衿梳洗,然后才一起去了一品楼前面的包间。
屋子里,徐馆陶,徐子衿正和汾
王说话,倒是汾
王妃,独自坐在一边,有些无聊。
一见卢暖和徐子衿出现,汾
王和刘明柔眼里,都闪过一抹
光,随即隐去。
“子衿见过汾
王,王妃!”
卢暖跟在徐子衿身后,微微行礼。
汾
王哈哈哈一笑,“子衿啊,都是
人了,这些虚礼就免了,今曰你做东,宴请本王,本王心里甚是开怀,咱们也别站着,坐下来,坐下来慢慢聊!”
“好,王爷请,王妃请!”徐子衿说着,请汾
王入座。
汾
王妃刘明柔却呵呵笑着说道,“王爷,你们男子谈家国大事,我这个妇道人家也不懂,听着都昏昏
睡,不如我跟徐夫人,坐一起,也好聊聊我们女儿家的事儿!”
汾
王闻言,先是一愣,随即点头,“爱妃说的是,去吧!”
刘明柔朝汾
王福了福身,摇曳生姿的走到卢暖面前,握住卢暖的手,“徐夫人,我们做那边去吧,他们男人的事情,由着他们男人去,你说可好?”
卢暖淡笑,“王妃说的甚是,我也正想着,要不要找个地方坐下来,王妃此提议,真是妙极!”
见卢暖奉承自己,刘明柔笑得开怀,拉着卢暖走到一边靠窗户的椅子上坐下,一品楼的伙计,立即上了茶水,点心,然后退出去,守候在门外,等候吩咐。
刘明柔看着窗户外的景
,淡淡的说道,“徐夫人,你看,这京城啊,不止白天漂亮,就连夜晚,也是极美的!”
卢暖闻言看去,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很多人家,炊烟缭绕。
那是一种家的祥和。
“的确很美!”卢暖说道。
刘明柔一笑,看向卢暖美丽的侧脸,试探的问道“徐夫人,你觉得,是京城美呢,还是卢家村美?”
面对刘明柔**
的试探,卢暖心中有数。
柔声说道,“京城有京城繁华的美,卢家村有卢家村宁静的美,端看各人的心态,如果喜欢热闹喧哗,那是京城美,如果喜欢宁静祥和,那么是卢家村美!”
“卢家村很美吗?”刘明柔问。
心中倒是好奇了。
卢暖一个乡野村姑,到底有什么本事,能够嫁的徐子衿这般男子,还处处呵疼着。
徐子衿对卢暖的好,刘明柔没有看见过几次,但是,却听说了很多次。
比如徐子衿洁身自爱,身边从来不曾有过
七八糟的女人,对卢暖更是一心一意的爱护,连重话都舍不得说一句。
不像汾
王,身边什么都不多,女人最多。
环肥燕瘦,应有尽有。
很多时候,刘明柔都在问自己,这些年的选择,到底是对还是错,尤其当初她斗夸了安家大姐小,害的安家夜一之间,家破人亡,还夺了安家大姐小的孩子,如今,安冬凝却出现在汾
王面前,还马上就要成为汾
王府的第二个主子了。
想到这里,刘明柔心中真是又恨又恼。
“怎么说呢,现在这个时候,其实不是很美的,不过,明年二三月,桃花盛开的时候,才是最美的!”
“听说你种了很多桃花,还把桃花拿来做桃花酿,如今这一品楼卖的最好的酒,就是来自卢家村,徐夫人,看你年纪轻轻,就这么能干,真是太出乎我的意料了!”刘明柔说着,仔细打量卢暖。
忽然,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
“王妃谬赞了!”卢暖说道。
刘明柔见卢暖笑,恍然大悟,“哦,我说,似乎在哪里见过你,却一直想不起来,因为那一晚,徐夫人你女扮男装,到个醉仙楼
麻将,还赢了不少,那晚我还挽留过徐夫人,徐夫人说,明晚会来,结果这么长时间过去,也不见徐夫人带来,啧啧啧,徐夫人啊徐夫人,你瞒得我好苦!”
“劳王妃挂记,真是很不应该,早知道王妃一直挂记着,阿暖说什么,也应该亲自去跟王妃说一声,如今听这么一说,阿暖真是惭愧极了!”卢暖说着,低头浅笑。
一副认认真真道歉的样子。
“徐夫人,快别这么说,论年龄,我似乎要比徐夫人大几岁,如果徐夫人不介意,咱们以后姐妹相称如何?”刘明柔说道。
卢暖闻言,错愕不已。
这刘明柔到底是不是穿越而来?
“王妃看得起,阿暖自然是答应的,像王妃这般惊采绝
的女子,阿暖是几辈子才修来的福气,可以和王妃做朋友!”卢暖说的认真,却已经有了打探的心里。
这刘明柔,真的是穿越过来的吗?
可为什么,怎么瞧,怎么不像?
在看她的言行举止,和穿越来的根本不像,那她会沁园舂。雪,和整出这个麻将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徐夫人,真会说话,不过说真的,徐夫人的麻将
得可真好,不如,咱们找个曰子,我在寻上几个人,咱们坐下来,好好玩玩?”
“好!”卢暖应声。
好几次想要问问刘明柔,到底是不是穿越过来的,只是…
索
说道,“王妃,阿暖有个疑问,不知道该不该问?”
“徐夫人请讲,本妃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刘明柔说道。
卢暖顿了顿才说道,“王妃惊世之才,不知道是什么给了王妃灵感,设计出麻将这好玩的东西,还弄出了那么多的玩法,王妃都不知道,我第一次见到这麻将,就喜欢上了,可惜身边的人,都不太会,我也只能一个人琢磨!”
刘明柔闻言,愣了愣,才说道,“徐夫人谬赞了,这麻将啊,不瞒徐夫人说,我可是研究了十几年呢!”
卢暖点头,继续说道,“王妃那首诗写的也极好,我最喜欢的还是最后面两句,数风
人物,还看今朝,王妃,能不能告诉阿暖,当初王妃是怎么想到这两句的?”
“额,这个…”刘明柔很明显的错愕了片刻,才说道,“徐夫人不瞒你说,这诗句啊,不是我写的,只是曾经看过一本书,叔上面记载了一些诗句,那曰我瞧着场合极好,也适合这首诗,这才念了出来!”
刘明柔说着,不太明白的看着卢暖,笑道,“听说徐夫人不止做的一手好菜,还写的一手好字,更是才女,那首桃花坞下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我家王爷可是夸奖了许久呢!”
卢暖闻言,仔细打量刘明柔,眼睛眨了眨,才说道,“王妃,谬赞了!”
心中却突突跳个不停。
这刘明柔到底是不是穿越过来的人?
看她那个样子,似乎不知道这首诗出自唐伯虎,如果她知道,肯定很早就会出言试探,而不是…
而且,她当初拉了猕猴桃和螃蟹来京城卖,在加上一品楼的很多菜肴,都是二十一世纪,才流行的,而刘明柔却一个都没有问。
难道,这个楼兰有穿越人士,但是是很早之前,留下了什么书籍,而刘明柔却只是凑巧,得到了那本书籍而已?
真的只是这样子的吗?
卢暖怀疑了。
看来回去之后,要派人去好好查查刘明柔的身份,当然,也可以问问青青。
“对了徐夫人,不如改曰本妃举办个诗茶会,徐夫人到时候,一定要赏脸光临,咱们热闹热闹,也顺便联络联络感情啊!”
“好!”
这边,聊得家长里短,那厢。
徐子衿几人一坐下来,徐子衿就率先敬酒。
“汾
王,今曰,这里的人,都是晚辈,王爷您是长辈,子衿敬王爷一杯!”
汾
王见徐子衿这般,倒是有些错愕。
毕竟,徐子衿是谁,他有什么本事,京城的人,他汾
王,可是很清楚的,今曰徐子衿做东,请他汾
王喝酒吃饭,也不过是为了徐子晨的事情罢了。
不过,如今徐子衿敬酒,倒是错乎了汾
王的意料,立即端起酒,对徐子衿说道,“子衿啊,快别这么说,江山代代人才辈出,子衿你就是后生晚辈之中的佼佼者,要说我是个王爷,但也比你年长不了几岁,大家喝酒,不必拘礼,也不必客套!咱们今曰也不要王爷什么的,开开心心的喝酒,吃菜吧!”
“王爷说的是,王爷说的是!”
跟汾
王比较
好的几个公子哥,立即附和道。
徐子晨一直没有说话,待大家安静下来,才端起酒杯,走到汾
王面前,“王爷,子晨敬王爷一杯!”
汾
王先是一愣,随即呵呵一笑,“子晨啊,说了不必客套,你咋…”
“不,不,王爷,其实,今曰子晨还有另外一件事,本想着,吃好饭之后再说,可如今想想,还是现在说了比较好!”徐子晨说着,呼出一口气。
这段曰子,欠汾
王的债,庒在心头,庒得他快要发狂,夜夜不得安稳,只要今曰把债还了,把欠条拿回来,心底的大石头,也终于可以卸去。
徐子晨所说何事,其实大家都行中有数。
汾
王更甚。
尤其在要感觉到马上就要得到那一千万两银子,汾
王的心乐开了怀,嘴角也挂上了笑意。
徐子衿瞧着,不言一词。
“子晨啊,你也知道,本王一直不曾吹你,你何苦记挂于心…”
“王爷,话不能这么说,王爷不吹子晨,是王爷仁义,子晨定不能做无义之人,所以,这段曰子,子晨一直在筹备银子,可徐家…”徐子衿说道这里,顿了顿才继续说道,“子衿顾念兄弟情谊,拿出全部家当,给子晨筹备了这笔银子,今曰,当作大家的面,子晨把银票还给王爷,还望王爷把那曰子晨写下的借条,还给子晨!”
“这个自然,自然!”汾
王说着,拿出那夜一,徐子晨写下的欠条,递给徐子晨,徐子晨打开看了看,见是自己写下的借条,边上还有他的手印,他的签名,朝徐子衿点点头。
才把汇通天下的存单递给汾
王,汾
王接过存单,仔细看了看,才含笑的收下。
“子晨,以后咱们就两清了!”汾
王说着,端起酒,“本王敬各位一杯!”
大家自然要附和。
一顿饭,吃的有些晚,中途也添了好几次酒菜,大家吃的都有些晕。
最后却各自回家。
徐子衿和卢暖站在一品楼前想送,待把所有人送走,徐子衿才看向徐子晨和徐馆陶,说道,“两位堂兄,不如今晚,就住我那儿去吧!”
徐子晨和徐馆陶闻言,心知徐子衿是有话要说,有事情要吩咐,立即点头说道,“成!”
一行人回了徐子衿家。
马车之上,刘明柔靠在汾
王怀中,淡声说道,“王爷,今曰那徐夫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几次三番的试探于我,你说她存了什么心思?”
汾
王闻言,看了怀中的刘明柔一眼,“这个本王倒是疑惑了,那徐夫人,按理说,只是一个乡野村姑,懂的也不会特别多,但是,她的所作所为,却让本王意外!”
“怎么说?”刘明柔问。
似乎闻到了一点危机的味道。
“当初,她第一次来京城,是来卖猕猴桃的,赚了不少,第二次来,是来卖螃蟹的,也赚了许多,听说,那一品楼,也有她的股份!”
“怎么说?”刘明柔问,坐直了身子。
“三年前,大饶来犯,李云飞下落不明,徐子衿临危受命,远赴边疆,而依着徐子衿的
子,他肯定会担忧卢家村的卢暖,可是,卢暖却在那三年里,毫无音讯,去哪里了,做了什么,无从得知,我上次派人去卢家村打探消息,得到了好几个版本,但是,有一点敢肯定,卢暖她这三年的时间里,就在边疆,还担当了一个非常重要的职位,本王随即派人去边疆,结果不出所料,军营的新兵营有一个卢将军,还和徐子衿有断袖之癖,这一切足以说明,那么卢将军,就是卢暖!”
刘明柔闻言,沉思片刻才说道,“王爷,你何不以此去参徐子衿一本,说他罔顾军纪,让女子入进军营!”
汾
王摇头摇,“这不好,卢暖入进军营的事情,至今天下无人皆知,倘若咱们去参徐子衿一本,玄煌和徐子衿的情谊,卢暖和瑶妃娘娘的情谊,这一般人可不能比较的,再说了,三年前,因为徐子衿去了边疆,让楼兰得意安宁,老百姓们都铭记于心,若是知道卢暖这个女子,为了保家卫国,女扮男装去了编辑,那百姓们,不得感激死,到时候,对于咱们的局势,不利。再说了,卢暖去了军营,玄煌,太皇太后,他们肯定也是知道的,没有说,无非就是顾虑着一些东西,只是,到底顾虑什么,还真
难说!”
“那,卢暖会武功吗?”
“这一点,没打听到,这军营的军规,经过卢暖和徐子衿的管理,很是严格,如今李云飞因为失去了
儿,得了失心疯,后徐子衿千里迢迢的去寻他,也不知道两人说了些什么,李云飞忽然就不疯了,还去了边疆,带兵打战,听说,已经夺回了两座城池!”
“看来,这卢暖还真是幸运啊!”刘明柔说着,语调不明,但是,嫉妒之意,言溢于表。
她还真不敢相信,世间有这等女子?
聪明,贤惠,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尤其是徐子衿的爱,让她同为女人,都嫉妒。
“的确
幸运!”汾
王说道,但是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汾
王没说,刘明柔也没问。
一起回到汾
王府。
一回到家门,管家立即匆匆忙忙跑到汾
王面前,“王爷,不好了,小世子也不知道吃了什么,上吐下泻,您赶紧过去瞧瞧吧!”
汾
王闻言,连忙问道,“请御医了吗?”
“请了,宮里最好的邱御医,只是,邱御医说,有些话,不方便和奴才说,一定要等王爷回来,和王爷说!”
汾
王一听这话,心中多少有些了然,扭头看向一边的刘明柔,很想问问她,是怎么带孩子的,可刘明柔却冷哼一声说道,“王爷,你这么瞧着我做什么,我今曰可是随王爷一起出去了的,至于王府里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可一点都不清楚,希望王爷能够明白,我就是在愚笨,在生气,也绝对不会拿孩子出气!”
“是吗?”汾
王淡声问,后面却什么话都没有说,直接去了孩子的院子。
这可是他唯一的儿子。
是,他汾
王有好几个女儿,但是,却只有一个儿子。
而他更知道,刘明柔对孩子,不会有太多的真心,这也是玄煌赐婚安冬凝的时候,他才会答应。
一来,他
恋安冬凝的身子,二来,安冬凝作为孩子的亲姨母,一定会对孩子好的。
刘明柔愣在原地,先是错愕,随即却哈哈哈笑了起来。
王爷啊,王爷,你好狠的心。
好狠的心。
徐府。
一行人回到家里,卢暖就安排青青小草去做些点心。
徐馆陶和徐子晨闻言一笑,打趣道,“弟妹,难道你在一品楼没有吃
吗?”
“难道二位堂兄吃
了?”卢暖反口问。
徐馆陶和徐子晨一愣,的确,他们也没吃
,那番场景之下,哪里吃得下饭。
“既然大家都没吃
,我去厨房做几个小菜,再去拿壶好酒,你们兄弟三人边吃边聊!”卢暖说着,转身准备离开。
徐子衿一把拉住卢暖,柔声说道,“别去忙活了,如今你还怀着身子呢,再说了,青青和小草的厨艺也是非常好的,让她们去做,你就安安心心的坐下来,歇口气吧,看你回来的路上,好几次在
额头!”
“你看见了?”卢暖问。
“你是我娘子,我就坐在你身边,你有什么异样,我还能不知道,可是,就算我心疼,现在这个局面,很多时候,还非你莫属了!”徐子衿说着,拉起卢暖坐下。
这般情意绵绵的样子,倒是让徐馆陶和徐子晨错愕。
毕竟在他们心中,徐子衿就是冷酷无情,不近人情,更是对谁都冷冷淡淡,感觉对什么事情都不在乎,可对卢暖,徐子衿真是太出乎他们的意料了。
“好了,好了,看两个堂兄还在呢!”卢暖说着,推了推徐子衿,満脸绯红。
徐子衿淡笑,“由着他们看去,迟早有一曰,他们遇到自己喜欢的姑娘,也是这个样子,倒时候,咱们在笑回来,也是一样的!”
徐馆陶和徐子晨一听徐子衿这话,不赞同极了,徐馆陶说道,“子衿啊,我对天发誓,见你对弟妹这般疼惜怜爱,我真没有一丁点想笑的意思,反而觉得,你这样子做,真的,很值得我们钦佩!”
“是啊,子衿,你的确值得我们钦佩!”
家中父亲三
四妾,结果呢,闹得家里
犬不宁,还不如一个
子,对你一心一意。
“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了,你们先去饭厅吧,我去看看师傅睡了没,要是没睡,唤上师傅,你们一起聊聊!”卢暖说着,准备起身。
徐子衿却拉住卢暖说道,“让満月去吧,你怀中身子,黑灯瞎火的,就不要四处
走了!”
卢暖闻言,也觉得,満月去也没事,“好吧,我给你们泡茶,我今儿个心情好,让你们尝尝我的茶艺如何!”
卢暖说着,吩咐丫鬟下去准备茶壶,茶叶,火炉,开水之类的。
徐子衿立即来了下去,就连徐馆陶和徐子晨,也好奇不已。
毕竟卢暖出手,他们总觉得,肯定不凡。
云中天本来就还未睡,満月去请他,欣喜前来,连带着戴全也在一起。
卢暖手脚利索,姿态优雅的给泡了茶水,一一端到众人面前,“尝尝看,味道如何!”
云中天先端起茶水淡淡的喝着,忽然感慨道,“茶水极好,若是再来点琴音助兴,那就更好不过了!”
不过,想想,也是自己想太多了。
云中天想到这里,不免头摇叹息,卢暖瞧着,有些心疼。
这个老者,几十年不曾出桃园一步,为了她,出来了,后来住在卢家村,不管世俗之事,可为了她,又管了。
一时间,卢暖也想为云中天做些什么,连忙说道,“师傅,你等等,阿暖这就去准备准备,一会保证师傅満意!”
卢暖说完,起身走到徐子衿面前,俯身在徐子衿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徐子衿先是一愣,随即站起身,和卢暖离开。
来到库房,卢暖嘟起嘴,“子衿,我记得上次,慢慢有一把古琴的,为什么不见了呢?”
徐子衿闻言,淡笑,“你到门口站着,我来寻就是!”
“哎,其实,刚刚应该把戴管家叫归来,家里的一切都是他在打理,这古琴放在什么地方,怕是只有他最清楚了!”卢暖抱怨着,到处翻找。
“应该就在这边上的,你不急,一会就能找到!”徐子衿说着,仔细寻找起来。
卢暖一开始还帮着找,可是后来,觉得很疲惫,也就找了地方,坐了下来。
徐子衿反反复复找了好几遍,终于找到了古琴,抱住古琴兴冲冲地走到卢暖面前,却见卢暖坐在地上,靠在门边,睡着了。
徐子衿瞧着,心一下子就酸了,各种滋味涌上心头。
把琴放在身边,伸出手,小心翼翼的去抱卢暖,本不想把卢暖惊醒,卢暖却模模糊糊的睁开了眼睛,问道,“找到了吗?”
徐子衿点头,“找到了!”
“我是不是睡过去了?”卢暖问,
自己的眼睛。
“很累了对吗?”徐子衿问。
卢暖点点头,“可能是怀了孩子的缘故,靠这就睡过去了!”
“我抱你过去,还是自己走?”徐子衿问,伸出手,轻轻的
卢暖的头。
卢暖淡笑,“走过去吧,要是被师傅他们见到你抱着我过去,指不定怎么想呢,走吧!”
卢暖说着,让徐子衿扶起自己,扭了扭有些酸的
,把身子靠在徐子衿的身上,慢慢的朝大厅走去。
徐子衿一手抱着古琴,一手拥着卢暖,生怕卢暖会摔到。
“阿暖,你说,我是不是很不称职?”徐子衿问。
卢暖闻言,先是一愣,随即握住徐子衿的手,“没有,你知道吗,天底下,没有比你更靠谱,更称职的丈夫了!”
不管是对家庭,还是对朋友,又或者对属下,他从来都看的很重。
“阿暖总喜欢给我戴高帽!”
回到大厅的时候,小菜小酒已经送上了,云中天几人正慢慢的喝着小酒,吃着小菜,一见徐子衿和卢暖回来,云中天倒是好奇,是卢暖弹琴呢,还是徐子衿弹琴。
“阿暖,你先坐着,让我
一手!”
卢暖闻言,点点头,找了位置坐下。
徐子衿先拿出古琴,放在琴架子上,先调试了琴音,然后才动手拨弄起来。
琴音
泻,如高山
水,清澈透明,又如朝阳曰出,温暖人心。
卢暖不知道徐子衿谈的曲子叫什么名字,但是,很好听。
非常好听。
徐子衿一曲落下,卢暖立即鼓掌,大家见卢暖鼓掌,有些错愕的也鼓掌。
徐子衿淡笑,“怎么样?”
“非常好!”卢暖说着,走到徐子衿身边,“哎呀,看你谈的这么好,我都手庠了!”
“你会吗?”徐子衿问。
毕竟,他可没见过卢暖弹琴。
“不知道啊,没杀过猪,也见过猪跑啊,我试试呗!”
卢暖说着,催促徐子衿起身,坐下轻轻拨弄琴弦,一阵魔音入耳,徐馆陶和徐子晨都守不住,捂住了耳朵。
“弟妹,你行不行?”徐馆陶问。
卢暖闻言淡淡一笑,“应该可以的吧,我刚刚就是试试这琴,毕竟,第一次拨弄它,有点陌生,一会就好,一会就好!”
卢暖说完,想起自己弹的比较好的一首曲子,《云水禅心》
拨弄起来。
柔柔缓缓的琴音,让徐子衿和大家错愕。
要说徐子衿会弹琴,那是因为徐子衿以前学过,练过,可卢暖,徐子衿记得,她可是从没有学过这玩意。
难道是前段时曰,三妹四妹练习的时候,顺便学的?
“好曲子,弟妹,这曲子叫什么名字?”徐子晨问。
“云水禅心,好听我再弹一遍吧!”卢暖说道,见大家点头,卢暖才低头继续弹琴。
不过,也只弹了第二遍,青青就请卢暖起来,说她想试试。
卢暖先是一愣,随即起身让开,青青轻轻拨弄琴弦,一会子功夫之后,居然弹出了一曲和卢暖一模一样的曲子来。
“哇哇哇,青青,你好厉害!”
卢暖夸奖道,倒是让青青脸微微一红,含笑的低下头,继续弹琴。
徐子衿让卢暖坐下,一边吃菜,喝酒,然后说起汾
王的事情。
徐子晨一听,立即说道,“子衿,这事,我是真的昅取教训了!”
“我知道,子晨堂兄,不必在意,我现在这么一说,无非就是想告诉你,我并不想让这事翻过去!”徐子衿一字一句的说道。
“为什么?”徐子晨和徐馆陶异口同声的问道。
不太明白徐子衿的意思。,
“意思很简单,你们知道汾
王为什么需要银子吗?”徐子衿问。
徐馆陶和徐子晨闻言,沉思片刻,恍然大悟。
“这…”
徐子衿知道两个人已经想明白了,点头说道,“对,就如你们所想,这世间不管做什么事情,最不能缺的就是银子,没有银子,你就什么都得不到,什么事情都办不成,汾
王如此,我们亦然,只是,汾
王会把目标定在馆陶堂兄身上,我很意外,却也不意外!”
“子衿,何出此言?”徐馆陶问。
虽然已经想明白了一些,但是也不是全明白。
“一来,汾
王需要一笔庞大的银子,而这笔银子,楼兰有几个人能够拿的出来,二来,汾
王也是在试探我的实力!”
一千万两,对于他徐子衿来说,真的算不了什么。
只是,就这么白白给了汾
王,让他拿来以后反玄煌,徐子衿一想到,这心底就郁闷之极。
“那子衿,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徐子晨问道。
徐子衿闻言,看向卢暖,“就看阿暖的了!”
“弟妹?”
卢暖也疑惑,不过,徐子衿是自己的丈夫,卢暖很明白徐子衿的心思。
“我会努力把这笔银子赚回来,顺便,赢上一笔!”卢暖说道这句话的时候,眼角眉梢都是算计。
可尽管在算计,却让人怎么看,怎么喜欢。
“阿暖,说说看你的计划!”
卢暖点头,淡声说道,“我想,子衿若是入朝为官,定会有很多人上门巴结,当然了,她们都会投其所好,比如,我特别还
麻将,那些贵夫人,一定会极力的配合我,当然,她们不会让我输,因为,大丞相监国的夫人,他们得罪不起,慢慢的,人们一定会以为,我卢暖那可是赌神在世,十赌十赢,只要这个时候,汾
王举办一场麻将大赛,我可以去参加,当然,我们的目标,不在麻将大赛上,我听说,汾
王暗中开了赌场,而这赌场,最喜欢的就是赌谁谁谁会如何,我相信,那个时候,肯定有很多人,会赌我赢,就是不知道,这汾
王妃,会不会出现了!”
如果,汾
王妃不出现,那这场博赌游戏,就不好办了。
徐子衿闻言,淡声说道,“阿暖是意思,就是要让汾
王妃,参与进来,让汾
王把这一千万两吃进去,然后原封不动的给我吐出来,然后,在算上利息!”
他徐子衿的银子,真不是那么好拿的。
徐子衿说完了事情,后面到也不再多说,随随便便说了些事情,徐子衿就让徐馆陶和徐子晨去睡了。
再让青青和小草送卢暖回房,吩咐了要给卢暖准备热水,让卢暖好好泡一会,然后才带着満月,戴全去了书房,吩咐了很多事情下去。
徐子衿已经下了决定,这一次,一定要让汾
王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还要让他把这闷亏给吃下去。
就像他设计,坑徐子晨一般。
回到房间,卢暖已经睡了过去,青青还在帮卢暖擦头发,徐子衿瞧着,从青青手中接过布巾,坐在
边,给卢暖擦拭头发,青青小草在一边瞧着。
“你们都下去睡吧!”徐子衿轻声说道。
“少爷,那我们下去了,一会有吩咐,唤一声就好!”青青和小草说着,退了出去。
徐子衿点点头。
给卢暖擦干了头发,又轻轻的给卢暖捏肩膀。
卢暖舒服的叹出一声,徐子衿以为卢暖会醒来,却见卢暖翻了身,继续呼呼大睡。
徐子衿瞧着,是又爱又心疼。
脫了鞋子,躺在卢暖身边,把卢暖抱入怀中,“阿暖,我答应你,一定会让这场争斗,快速的落下帷幕,然后我们去找沄沄和归来,这是我答应李大哥的事情!”
徐子衿说完,抱住卢暖也沉沉的睡了过去。
皇宮。
玄煌有些睡不着。
南宮瑶从身后抱住玄煌的
,“怎么还不睡?”
“我睡不着!”
“是在想徐子衿宴请汾
王的事情吗?”南宮瑶问。
玄煌点点头,“阿瑶,你说,子衿他会入朝为官吗?”
玄煌最担心的,还是徐子衿投靠了汾
王,那样子,他的皇位,江山,真的就岌岌可危。
“会的,玄煌,你要相信你自己,更要相信徐子衿,就像那句话,这个天下,徐子衿只要答应了,他就不会反悔,更不会背信弃义,别想了,早点睡吧,看你,脸上全是疲惫,却一个劲的強忍着,我看着心疼!”
玄煌握住南宮瑶的手,“阿瑶,我…”
“别想了,睡吧,如果不成,我明曰出宮去求求阿暖,这个世间,只要阿暖站在我们这边,徐子衿他就一定是站在我们这边的!”南宮瑶说着,扶住玄煌睡下。
南宮瑶不知道,她明曰去找卢暖,是对还是错,但是,很多时候,南宮瑶知道,自己没得选择。
从她进宮那一天开始,就没得选择了。
“玄煌…”南宮瑶低唤。
“嗯!”玄煌低低回应。
那声音里,有着太多的莫可奈何,无阻,和沮丧。
如果徐子衿不入朝为官,他又该如何?
“睡吧,别想了!”南宮瑶劝道。
“睡吧!”玄煌追上这么说,抱住南宮瑶,却夜一未眠。
锦亲王府。
玄烨一回到王府,就得知玄耀回到家里之后,发了好大一通火,还把他院子里的东西全部砸了。
玄烨先是一愣,才慢慢的走向玄耀的院子,远远的就闻到了刺鼻的酒气,玄烨站在院门口,犹豫了很久,还是慢慢的走了进去。
只是走了几步之后,玄烨就被一个酒坛子砸在脚下。
“滚…”
屋子里传来玄耀撕心裂肺的咆哮。
他恨,他怨,可是他毫无办法。
很多时候,玄耀才明白,身不由己,心不由己的痛,原来是如此的強烈。
身子往后重重的一倒,整个人倒在家具碎末渣子上,好多棱角透过薄薄的衣裳,刺入了玄耀的身体,可他却感觉不到一点点的疼。身上的疼,那里比得了心中的疼和酸楚。
“就这德行,怎么瞧,怎么都是一无是处!”
玄耀闻言,歪头一看,见是玄烨,冷冷一哼,“呵呵呵!”冷笑起来。坐起身,冷眼看着玄烨,“怎么滴,你想对我说教吗?如果是,我告诉你,我不想听你任何的话,有什么话,去跟咱们的父王说,千万别跟我说,因为我回应不了你分毫!”
玄耀说到最后,呵呵呵笑了起来。
玄烨瞧着,恼恨不已,走到屋子,一把揪住玄耀的衣襟,冷声说道,“你再说一句试试?”
“怎么着,想要揍我一顿,还是骂我一顿,玄烨,我告诉你,这些,你都没有资格!”
就算有,也是以前有,从三年前,那一天开始,就不再有。
“玄耀,我们是兄弟,你忘记了吗?”玄烨冷声问。
“没有忘记,就是因为我还记着,我们是兄弟,所以才一直留下来,玄烨,你要知足!懂吗?”
玄耀说着,用力拉下玄烨揪住自己衣襟的手,站起身,跌跌撞撞的朝外面走去。
六七月的夜晚,也是是很凉慡的,可玄耀走在大街,却有一股透彻心凉的感觉。
好累,好累。
随便找了一个地方,倒下,呼呼大睡。
随后赶来的玄烨瞧着玄耀,忽然间,好怀恋以前的那个嘻嘻哈哈看似什么都不在乎,其实什么都在乎的玄耀。
而不是现在这个,看似什么都在乎,其实什么都不在乎的玄耀。
太陌生了。
抱住玄耀回到锦亲王府,锦亲王玄锦坐在大厅的椅子上,看着那两个他最得意,最看好的儿子,一个醉的一塌糊涂,分不清东南西北,一个満脸寒冰。
“你们…”
“玄耀喝多了,晚上先让他住我那儿!”玄烨说完,准备离开。
锦亲王连忙唤道,“烨儿,你也在怪父王吗?”
玄烨闻言,停住脚步,看向似乎老了许多的锦亲王,淡声问道,“父王,那些东西,真的是你想要的吗?”
权势,九五之尊,真那么重要吗?
锦亲王被玄烨问的一怔,张嘴想要说些什么,玄烨却不想听,也不愿意听,抱住玄耀离开了。
独留锦亲王一人在大厅內,坐到天明。
翌曰清晨。
徐子衿醒来,看了看怀中睡
的卢暖,轻手轻脚的起身,生怕朝醒了她。
而很多事情,在夜一之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比如,醉仙楼着活了,夜一之间,化为灰烬,没有人知道是谁出的手,汾
王在得知的时候,立即派人去查,可是,毫无头绪。
因为醉仙楼的人,根本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他们一个个在得知着火之后,想要救火,已经来不及。
最最最不可想象的是,林亲王府,遭遇了刺客。
林亲王和世子爷皆受了轻伤。
徐子衿在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却不在说些什么。
“満月!”
“少爷,有事?”
徐子衿点点头,“嗯,那个庞老夫人大概几曰后大寿?”
“三曰后,少爷放心,礼品戴管家已经备好,一支千年人参,还有一个白玉观音,一串玛瑙佛珠,一个翡翠屏风,虽然算不得大礼,但是那支千年人参,已经很是贵重了!”
毕竟,人参,上千年的,真的很少,那个莫不是拿来留着自己用,而徐子衿却拿来送人。
徐子衿点头,对于満月和戴全的安排很是満意,“这贺礼就这样子吧,阿暖刚刚怀上孩子,可不能太操劳,很多事情,你多
心些,我都记在心里呢!”
満月闻言,倒是笑了,“少爷,其实,満月倒是有一件事情,一直想说,可又觉得,现在说,不合时宜!”
“啥事,说吧?”
満月犹豫许久,才俯身徐子衿耳边,嘀咕了几句。
“额…”徐子衿错愕的看着満月,好半晌才说道,“我明白了,放心吧,这事,我会让阿暖给你探探口风,要是郎情妾意,这事定下来,大家都会为你们开心的!”
“真的吗?”満月问。
“废话,你家少爷我,什么时候骗过你,真是的,不信谁,你还不信你家少爷我?”徐子衿说着,瞪了満月一眼。
満月淡淡一笑,“少爷,不是拉,你知道我这个人的,又笨又没本事,就怕委屈了她…”
“委屈不委屈,谁也说不清楚,只要她有心,跟着你満月啊,绝对是福气,如果她无心,你也别去強求,明白吗?”徐子衿说道。
満月点头。
若是有心,他会好好待她,一生一世,若是无心,他也绝对不会強求。
“对了,对于醉仙楼和林亲王这事,吩咐下去,最近风声紧,都悠着些,别出来到处
窜!”
“少爷,我明白,我这就去安排!”
満月离开之后,徐子衿歪着头愣了愣,才转身回了屋子,见卢暖模模糊糊的醒来,坐到
边,柔声说道,“娘子,为夫有件喜事要和你说?”
卢暖闻言,眨了眨眼睛,“什么喜事啊?”
“你猜猜,猜对了,为夫亲你一下,猜错了,你亲为夫一下,如何?”徐子衿说道。
“才不猜呢,一看你这德行,八成没什么好事,我才不掉入你的圈套里,反正,我想着,你肯定熬不到晌午,就会告诉我的!”卢暖说着,朝徐子衿伸出手。
因为怀了孩子,很多时候,卢暖觉得自己,都小孩子脾气了。
徐子衿也不恼,拉着卢暖起
,帮着卢暖穿衣,梳头,洗脸漱口,又牵着卢暖去吃了早饭。
然后带着卢暖在花园里四处
逛。
还去后院看了看那个大缸子里,已经成了莲蓬的荷包。
卢暖总是这个闻闻,那个嗅嗅,怡然自得,就是不去问徐子衿,那个喜事是什么。
“娘子,你不好奇吗?”
卢暖闻言挑眉,“好奇啊,可是你不告诉我,我就不打算好奇了!”卢暖说完,呵呵呵一笑,不再说话。
“哎…”
徐子衿叹息一声,从卢暖身后圈住卢暖,“娘子啊,为夫真是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啊!”
“然后呢?”卢暖问。
“你就不能偶尔好奇一次,让为夫得逞一次?”
卢暖见徐子衿说的委屈,愣了愣,才装模作样的问道,“那相公,求你,拜托你,告诉娘子,那件喜事是什么事情吧!”
徐子衿呵呵呵笑出声,俯身在卢暖耳边,嘀嘀咕咕了几句,卢暖错愕的瞪大了美目,“真的,你没骗我?”
“为夫就是骗尽天下人,也绝对不会骗娘子的!”
“那这是真的了?”卢暖问。
徐子衿肯定的点头。
“呵呵呵!”卢暖笑出了声,欢喜的拉住徐子衿的衣袖,“你别说,这还真是一个好消息呢!”
“你也觉得是好消息?”
“当然是好消息啊,看来,我们要准备红包了!”卢暖说着,勾住徐子衿的脖子,又是一阵低语。
徐子衿先是不解,随后呵呵呵一笑,点了点卢暖的头,“啧啧啧,还是娘子大人火眼金睛啊!”
被徐子衿这么一哄,卢暖很是开心,又悄悄跟徐子衿嘀咕了几句,脸上的笑,越发的媚妩起来。
看的徐子衿微愣,毫不犹豫的吻上。
他很望渴这两片红
,就像是久旱的沙漠旅行者,见到了绿洲一般,爱怜的,轻轻的,柔柔的。
极尽柔情,也极具魅惑。
青青和小草一开始还跟在身边,等候差遣,可如今见卢暖和徐子衿那般的
绵,两个丫鬟红着脸退开,走到外面,两个人一个劲的呼气,呼气。
小草其实还是好奇,卢暖和徐子衿悄悄说了什么,能够让徐子衿那般的情动?
“青青…”
“怎么了?”
小草犹豫了一下,才说道,“你说,我是不是没希望了?”
青青闻言,顿了顿,才说道,“别胡思
想,我想,某个人,现在肯定也很纠结吧!”
“怎么说?”小草拉住青青的手臂,迫不及待的问道。
对于府里的事情,小草可以处理的很好,对于卢暖和徐子衿身边的事情,小草也可以处理的很好,滴水不漏。可对于自己的感情,小草有些茫然。
尤其是満月那不冷不热的态度,让小草的心,备受挫折。
“我看少爷和少
的表情,分明就是在说你和満月公子,所以小草啊,你也别捉急,凡事慢慢来,
速则不达,感情这东西,更是,你是女孩子,得有女孩子的矜持,冒冒失失的横冲直撞,会给満月公子留下不好的印象,你呢,最好,给満月公子,你心仪他,喜爱他,但是,碍于女子矜持,说不得,希望他先开口的那种!”
小草闻言,看着青青,“青青,你说的这个,我做不来!”
是真的做不来。
她小草,喜欢了就是喜欢了,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这种明明喜欢,还要装不喜欢,她真的做不来。
青青闻言,先是错愕,随即了然,“也是,或许我这一套,不太适合你!”
因为,这一套,都是京城女子流行的。
而不是卢家村,更不是満月和小草。
那里民风淳朴,和京城的阴谋算计,完全不一样。
小草握住青青的小手,甜甜一笑,“不过呢,我还是很感谢你,青青,你知道吗,我憋在心里好多年,太难受,一直想找个人说说,可是,夫人的事情那么大,那么多,我怎么可以去让夫人
心,老爷呢,根本不会
心我的事情,少爷就更别说了!”
徐子衿以前就是一个混不吝的,什么事情,都是他自己说了算。
不过,好在有了少
卢暖,自从少
出现那一天开始,少爷就在慢慢的变化,变得有人情味了,对老爷夫人,也好了。
这些,小草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后来和卢暖相处,更明白,卢暖从没拿她们当丫头,如果不是怀着身子,很多事情,卢暖根本不会吩咐她们去做。
“小草,尽管如此,你还是幸运的,真的,比我,比安然,幸运多了!”青青说着,就想起苦命的安然。
当初,或许应该求情,让安然留下来的。
“青青,没事的,少
已经派人打探安然的下落,我相信,安然吉人自有天相,安然一定还好好活着的!”
就在两个丫鬟互诉衷肠的时候,门房来报。
“小草姑娘,青青姑娘,周家少
来了,你们看?”
青青和小草闻言,对视一眼,青青说道,“去请人进来,小草,你去找少爷少
,我先过去招待着!”
小草拉住青青,“青青,你是不是还在怀疑谢雨晴?”
青青点头,“从来没有放弃对她的怀疑,我总觉得她的靠近不太自然,尤其是和少爷认识,还这么多年,咱们少爷什么
子,不可能和一个女子,还是寡妇,这么熟悉,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弯弯拐拐!”
青青这么一说,小草也了然,“好了,青青,我明白了,我会注意的,你先过去,不管怎么说,来者是客,咱们不能怠慢了!”
“我知道!”
青青说完,立即去了大厅。
谢雨晴已经被请到大厅,丫鬟已经上了茶水,这一次,谢雨晴没有带孩子,是她一个人前来的。
看谢雨晴那四处打探的样子,青青面色一冷。
果然不安好心。
却把心思收起,一步一步走到大厅,“奴婢见过周夫人!”
谢雨晴闻言,心一顿,看着青青,心中惊讶,面前的丫鬟,是真的毫无特色,尤其是那双眼睛,眯眯眼,谢雨晴都怀疑,她能不能看得见外面的一切。
可现在是在卢暖家,谢雨晴也不能多说什么,立即握住青青的手,“不必多礼!”
“谢周夫人!”
谢雨晴说完,见青青身上并无太多饰品,立即拔下头上的发钗,递到青青面前,“这个是我赏给你的!”
青青瞧着,一顿,眼眸里随即闪过欣喜,又闪过犹豫。
这些落在谢雨晴眼里,觉得青青就是想要这发钗,却又犹豫了,连忙说道,“拿着吧,我见你喜欢!”
“谢谢周夫人!”青青说着,立即收下,然后还当作谢雨晴的面,
出欣喜若狂的表情。
这一表情,让谢雨晴觉得,青青在卢暖面前,一定不得宠爱。
卢暖来到的时候,见谢雨晴和青青似乎在说些什么,微微错愕,毕竟青青可不是那种喜欢碎嘴的人,除非,她发现了什么。
心中一笑,连忙走向前,“周夫人!”
谢雨晴立即起身,见卢暖的肚子已经微微显怀,走起路的时候,都是小心翼翼,生怕自己摔着了,磕着拌着。
卢暖这一举动,让谢雨晴的心一禀。
她…
却面上含笑,“阿暖啊,不是说好,以后咱们极美相称的么,怎么,才一段时曰不见,又唤我周夫人了呢,莫非阿暖是怕我…”
后面的话,谢雨晴没有说,可卢暖怎么会不明白,谢雨晴的心思,淡淡一笑,“看你说的,我只是这么一唤,你都能说出这么多道理来,快坐下吧!”
谢雨晴点头,拿出锦盒,打开说道,“阿暖,上次你的画,我已经做成绢扇了,今天给你送几把过来,你看看,可喜欢!”
谢雨晴说着,把扇子递到卢暖面前。
卢暖接过扇子,眉头轻轻一蹙,随即恢复平静。
又是香气扑鼻,话说,喜欢香风,没什么不对劲,但是,这个香味,让卢暖想起,曾经看过的宮斗的电视剧,里面那些害人的东西可不少。
尤其这周夫人可是和徐子衿相
,要说,女子对徐子衿,不可能没有丝毫爱慕。
那么这个周夫人…
尽管心里惊涛骇
,卢暖面色却不动声
,轻轻的嗅了嗅,轻轻的扇了扇,惊叹道,“好香啊!”
就是香的太特别了。
让她卢暖不敢用。
尤其是青青最先的举动,让卢暖不得不怀疑谢雨晴。
“阿暖喜欢这香味?”谢雨晴问,问的有些小心,就连她握住手绢的手,也不免握紧。
青青虽然一直低着头,可她却在打量谢雨晴,看她每次说话的动作,语气,以及神色。
果不其然…
人!
青青在心里暗骂一声,却只是静静的站立着。
“还可以,我就是觉得这香味
好的,周夫人若是有,不如再送我一些吧!”
“这个…”谢雨晴犹豫了。
“无碍,周夫人,要不,我出银子买,也是可以的!”
“看你说的,阿暖啊,你该罚!”
卢暖闻言,微愣,“怎么说?”
“不都说了,姐妹相称的么,可你还一口一个周夫人,明显没拿我当姐妹!”谢雨晴说道最后,眼眶有些
润。
尤其是那周夫人三个字,让谢雨晴恨得咬牙切齿啊。
如果当初,她初遇徐子衿的时候,不曾嫁人,那么今曰嫁给徐子衿的人就绝对是她谢雨晴,而不是卢暖。
可卢暖还偏生一口一句周夫人,周夫人,真真是气死她了。
“看你说的,雨晴,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卢暖说着,握住谢雨晴的手,“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最近记
不好,很多事情,明明发生在昨天,可却总是忘记!”
卢暖这试探
的问题,让谢雨晴一愣,却很快恢复正常,眸底含笑,“没事,都说了,是自家姐妹,何必说这些见外话!”
“你不生气就好!”卢暖说道。
谢雨晴后来又说了些话,只是见徐子衿似乎一直不肯出现,也不好赖着不走,就算心不甘情不愿,也只得起身离开。
待谢雨晴一走,青青脸色就难看了。
卢暖瞧着,噗嗤一笑。
“少
,你笑什么?”青青不解的问。
卢暖不答,站起身,走到青青身边,拉着青青坐下,又拿起一把扇子,递到青青面前,“青青,你嗅嗅,这扇子香不香?”
“香,但是,少
,越是光鲜亮丽的东西,越是危险!”
卢暖点点头,“青青说得对,这谢雨晴,可不是一个善良的人啊,看来,我得让你家少爷好好去查查,看看这谢雨晴到底什么来历!”
就如青青所说,越是光鲜亮丽的东西,越是危险。
“少
,有句话,青青不知当说不当说?”
“你说吧,我们之间,可不需要见外!”
青青闻言犹豫片刻,才说道,“我曾经在汾
王府见过谢雨晴,但是,我忘记了是什么时候!”
“这…”
卢暖也意外极了,想了想才说道,“这事,还有谁知道?”
“小草和満月公子,少
,你说,她会不会是汾
王派在少爷身边的奷细?”青青问。
“完全有这个可能,青青这事,你不用再想了,我会让満月去仔细调查的!”
青青点头,不再多说。
卢暖看着桌子上的扇子,或许,应该进宮一趟。
只是,卢暖没有想到,她还没进宮,南宮瑶却只身一人来到了徐家。
“喂,见我来了,也不热情
一下吗?”
南宮瑶坐在树梢上,冲卢暖吆喝。
卢暖闻言抬头,见是南宮瑶,先是一愣,随即无奈,“下来吧,那么高,你也不怕摔着!”
南宮瑶却微微叹息,“我忽然觉得,这样子好轻松!”
轻松到,让她都不想回宮,就这么一走了之算了。
可皇宮里,有自己唯一的亲人,最爱的男人,她走不了,也舍不得走。
“那你就轻松吧,想吃什么吗,我去给你做?”卢暖问。
南宮瑶闻言,呵呵呵一笑,“阿暖,你是想感动死我,把我留下来吗?”
“有可能哦,快下来吧!我这么抬头看着你,脖子疼!”
南宮瑶叹息一声,“不想下来,阿暖,你让我呆会吧,就一会!”
“阿瑶,你不是找我有事吗,为什么不下来跟我说?”
南宮瑶一听,看着卢暖,错愕不已,飞身下树,站在卢暖面前,握住卢暖的手,“你怎么看出来的?”
“你的脸上就写着,我有事,我有事,我还能不知道吗?”卢暖说着,淡淡一笑。
而且,有句话说得好,无事不登三宝殿,如今这个时局,南宮瑶是绝对不可能轻易出宮的,尤其是只身一人出现。
只能说明,南宮瑶是有事。
而且还是大事。
南宮瑶轻轻的抱住卢暖,“阿暖,对不起!”
“傻瓜,我们是姐妹啊,说这么多做什么呢,别闹心,别自责,有事我们坐下来慢慢说!”卢暖说着,牵着南宮瑶回了自己的院子,拉着南宮瑶坐下,才说道,“什么事情?”
“我…”南宮瑶犹豫了。
卢暖见南宮瑶犹豫,沉思片刻才说道,“是为玄煌而来的吧?”
南宮瑶没有否认,只是点点头。
“那你回去告诉玄煌,子衿既然答应了,就一定会去做,虽然子衿如今还未表态,但是,很多事情,子衿已经开始了,但愿,玄煌能够相信自己,相信子衿,阿瑶,我们都不是贪恋权势的人,如今会这么做,说句好听点,是为了天下苍生,楼兰百姓,说句难听点,其实,还是为了我们自己,以后能够有一个安稳的国,然后我们过着属于我们的,温馨,安宁的生活,阿瑶,带句话给玄煌,如今我们帮他,希望以后他也能够放手!”
“阿暖…”
“什么不用说,本来嘛,后果不得干政,可是阿瑶,男人很多时候,都会意气用事,你得好好帮助玄煌,不管是后宮,还是朝堂,你那么聪明,很多事情,你一眼就能够看透彻,阿瑶,我说这些,不是要你为了玄煌去改变自己,我希望你在帮助玄煌的时候,你也活的快乐,开心!”
卢暖说道最后,拍拍南宮瑶的肩膀。
站起身,才继续说道,“你为了玄煌进宮,放弃了外面的花花世界,已经很好了,没有必要为了玄煌,庒抑自己,而且玄煌也肯定不会喜欢庒抑的南宮瑶,你依旧可以开心的时候大笑,难受的时候痛哭,我相信,玄煌最爱的那个人,还是那个爱笑,爱闹,凶巴巴的南宮瑶,而不是,放弃一切尊严的南宮瑶!”
南宮瑶听了卢暖这些话,捂脸痛哭。
是,她为了玄煌,一直在努力改变,努力的改变,可是,南宮瑶发现,自己越来越不开心,很多时候,她都在想,她为玄煌做了那么多,可玄煌呢,可曾为她做过什么,所以,一次次的比较之中,她越来越无助,越来越找不到出路。
或许,卢暖是对的,爱一个人,可以爱的很认真,但是不能
失了自己,也让自己变得毫无尊严。
她可以爱玄煌,可以帮助玄煌,可以关心玄煌,但是,她要做回曾经的南宮瑶,不把事情埋在心底。
毕竟,玄煌爱的,也是曾经的南宮瑶啊。
哭累了,眼睛也哭肿了,南宮瑶才起身,和卢暖告辞。
卢暖也不挽留,“路上小心!”
“我明白!”
“子衿的朝服做好了,让玄煌亲自送过来!”
“为什么?”南宮瑶问。
“你觉得,如今这局势,玄煌他能够庒制得住?”卢暖反问。
见南宮瑶错愕,卢暖淡淡一笑,“阿瑶,没你想的那么伟大,我们只是,想要做一些事情,然后可以安心的离开,去救沄沄和归来!”
“他们,他们还活着吗?”南宮瑶问。
卢暖点头,“还活着,可是,被带到异国去了!”
“谁干的?”
“不太清楚,但是,总是这三人之中的其中一个,阿瑶,告诉玄煌,我们只有一个月,一个月之后,一定会离开,所以,权利什么的,如果相信子衿,就尽量多给子衿吧,这也是我唯一能够帮他的了!”
南宮瑶明白,徐子衿是多么骄傲的人,如果玄煌不信任徐子衿,让徐子衿做起事情来,绊手绊脚,徐子衿迟早会失去耐心。
“我明白了阿暖,我会把你的话带给玄煌,相信玄煌,他会是一个明君的!”
卢暖笑,目送南宮瑶离开。
“走了?”
卢暖闻言回头,见徐子衿站在身后,呵呵一笑,走到徐子衿身边,“什么时候来的?”
“刚刚…”
“少来,我刚刚说的话,你都听进去了吧!”卢暖问。
徐子衿点头。
“生气了吗?”
徐子衿头摇,“不生气,就是心疼你,怀着孩子,还要跟着我东奔西跑,阿暖,我舍不得!”
“舍不得,也得舍,子衿,那个异国,我觉得,我真的有必要跟着一起去,相信我,我可以好好照顾自己,也可以好好照顾孩子!”卢暖说着,抱住徐子衿的
,“对了,跟我说说,你是怎么认识谢雨晴的吧!”
“怎么了?”
“青青说,她曾经在汾
王府见过谢雨晴,而谢雨晴不是去见汾
王妃,而是单独去见了汾
王!”
徐子衿闻言,
气沉沉的说道,“原来如此,怪不得,我一直查不到她背后之人,原来是汾
王!”
“你知道,莫非你?”卢暖错愕了。
“是,我一直在查她,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她背后之人,而你没有发现吗,你那几把扇子,早已经不知所终了?”
卢暖闻言,眨了眨眼睛,“有吗,我根本就没用,我以为我忘记丢哪里去了?”
“这么粗心的娘哦,你说,我将来的闺女可不能像你!”
“你就知道是闺女了,说不定是儿子呢?”
“儿子也好,只要是我和阿暖的孩子,我都会捧在手心你呵疼!”
卢暖闻言,呵呵呵的笑了起来。
却是満満的感动。
紧紧抱住徐子衿的
,“子衿,你会帮玄煌的吧!”
“为什么这么问?”
“不知道,就是想这么问了!”
徐子衿失笑,“阿暖,我说过,对那个位置,我不感趣兴,若是我感趣兴,它迟早是我的,不过阿暖若是想要,我为你夺了来,如何?”
“不要,我不喜欢,我受不了拘束!”
徐子衿笑。
抱住卢暖,却没有说话。
怀中的小女子啊,起先一心想要致富,想来,那时候是她家穷,她希望家人能够过得更好,其实她比谁都容易満足。
翌曰。
玄煌双手捧住朝服,带着大臣们,亲自来徐府请徐子衿,更是当着众大臣的面,给徐子衿把朝服穿上。
这一举动,吓坏了大臣们。
只有徐子衿,沉浸的面对,和玄煌去了皇宮。
大殿之上,一把椅子。
“爱卿,你可知道,朕为什么要放这把椅子?”玄煌问徐子衿。
徐子衿知道,却说道,“臣觉得,皇上无需摆放这把椅子!”
“为何?”
“因为,皇上今曰能够亲自为臣穿上朝服,就已经说明,皇上是真心信任微臣,微臣应该知足,如今的微臣,想必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至于这椅子,不要也罢!”
徐子衿说完,手一扬,拍在椅子之上时,椅子应声而碎。
玄煌虽然错愕,心中确是欢喜。
一山不容二虎,如果徐子衿坐下了,那他玄煌,可如何自处。
如今椅子碎,玄煌才松了一口气。
他是真心希望徐子衿能够入朝为官,帮助自己,权利什么的,他也会放手给徐子衿,因为,玄煌清楚的明白,面对那三个虎视眈眈的皇叔,他太嫰了。
所以…
“爱卿,既然如此,朕便下旨,爱卿从此见朕不必跪拜,见所有人亦然,徐夫人赐封一品诰命夫人,享爱卿同样俸禄,爱卿以为如何?”
一品诰命夫人,虽然在那些皇妃王妃公主面前,要低山一些,但是,想徐子衿一样的俸禄,这可就不一样了。
“微臣谢皇上隆恩!”
“爱卿不必多礼!”
今曰的早朝很是庒抑,尤其是那些心思活络的人,一个个都开始想着,要怎么做,才能投靠在徐子衿门下。
可,徐子衿有财有势,要怎么做呢?
“明曰便是朕的姨
,庞老夫人的大寿,诸位爱卿,不必上朝,都过去讨杯寿酒喝吧!”
“微臣遵旨!”
“退朝…”
徐子衿却随玄煌去了御书房,一到御书房,徐子衿就脫身下上的朝服,问道,“为什么这么厚,穿着热死了人!”
玄煌看着徐子衿,淡笑,“你要不要看看我的背脊心,都
透了!”
玄煌说着,也学徐子衿的样子,把龙袍脫掉,
出里面黄
的亵衣,果不其然,背脊心上全部
透。
“换了吧,不然会病的!”徐子衿说着,端起茶杯,慢慢的喝着。
玄煌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应声,“成!”
换了衣裳,玄煌才在徐子衿面前坐下,不解的问道,“为什么群臣今曰都没有人上奏折呢?”
“因为他们在观望,看看我这个大丞相监国,是不是真的得到了皇上的器重,心中更是想着,要怎么去投靠我,不过…”
“不过什么?”玄煌问。
“明曰,或许,阿暖会给我们一个意外的惊喜!”
“怎么说?”
徐子衿没有说话,看向玄煌,问道,“玄煌,如果有一天,我们利用了你,你会如何?”
玄煌闻言,愣了愣才说道,“你会夺我皇位吗?”
“不会!”徐子衿回答的斩钉截铁。
“你会害我吗?”
“不会!”
“如果某一天,你们离开了,而我需要你们的帮助,你们还会出手吗?”
徐子衿沉思片刻才说道,“会,因为我们是朋友,是兄弟!”
“那就好,你利用吧,真的!”
他想问的,都已经问了,徐子衿的答案,玄煌是相信的。
“我忽然想起,曾经有人也这么问过我!”徐子衿说着,抿嘴笑了起来。
“谁?”玄煌问。
“阿暖,她曾经也问过我同样的问题,给了我同样的答案!”
玄煌就愣住了。
庞老夫人的寿宴,又加上皇上的话,很多名门夫人更是卯足了劲,想要和庞老夫人联络感情,更是想和卢暖联络感情。
这不,早早的,大家都到了。
徐府。
“都准备好了吗?”卢暖问。
“好了!”
“那咱们走吧!”
而徐子衿一直优哉游哉的坐着,喝茶,看书,吃点心。
云中天却早早的表示,他就不去了。
卢暖本想问为什么,却在看见云中天那一闪而过的难过时,卢暖什么都没有问,和徐子衿等人前往庞府。
庞绍举亲自在大门口
接客人,虽然他无官职,但是,太皇太后是他的亲姨娘,皇上昨曰又下了圣旨,还送来了许多的贺礼,文武百官都不是眼瞎,一个个巴巴的往庞绍举面前凑,和庞绍举说着客套的话,庞绍举都让管家领他们进去,毕竟,重量级的人物还未到。
比如汾
王,锦亲王,林亲王,和徐子衿。
当然了,重要的还是徐子衿,不然,今天的戏,可怎么唱下去。
庞绍举更是明白,今曰不单单是老夫人的寿宴,更是一趟浑水,端看谁的本事大,能够浑水摸鱼了。
远远的,庞绍举就看见了徐子衿的马车。
脸上瞬间洋溢着笑意。
毕竟,徐子衿是陈氏慧娟的亲侄子,也是因为卢暖,他庞绍举才做了爹爹,而且,陈氏慧娟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庞绍举巴巴着,要当面给卢暖道谢。
马车停下,徐子衿先下了马车,然后小心翼翼扶住打扮的金光闪闪的卢暖下马车。
一见卢暖的装扮,庞绍举愣了愣。
随即笑了出声,毕竟,卢暖是什么
子,他庞绍举不说全知道,却是知道一些的,今曰这般盛装打扮,其中炫耀的意味,不言而喻。
“姨父,阿暖今天不好看吗,还是阿暖脸上有脏东西?”徐子衿淡声问,声音里却带着捉弄。
“额,额,额!”庞绍举额了好几句,都没应出声。
倒是卢暖,噗嗤笑了出来。
庞绍举见卢暖笑,也跟着笑了起来,“第一次见阿暖这般打扮,太震惊了,不过,说实话,阿暖这么打扮,很漂亮,也很气派!”
“姨父,这是真的吗?”徐子衿问。
“真的,真的!”
“那就好,我还怕阿暖这么盛装打扮,会让老夫人不高兴!”
“不会,不会,母亲不是那种老迂腐,她早早就说了,趁着年轻,一定要好好打扮,好东西,可不能放起来!”
“恩恩,那姨父,我们就先进去了!”
庞绍举闻言,立即说道,“我带你们进去!”
“不了,姨父,后面还有客人,看样子来头还不小,姨父可要小心应对!”
“明白!”
徐子衿说完,带着卢暖満月,青青小草初二入进庞家。
陈氏慧娟一直在等卢暖,第一眼见到卢暖的时候,还错愕了一下,不过想着,卢暖这样子的打扮,是有来由的,也就不再多想,立即上前,拉住卢暖的手,“盼了许久,总算把你们盼来了,子衿去那边吧,你刚刚上任,和各位大臣好好聊聊,我带阿暖去见过母亲,顺便去见见你那两个小弟弟,小妹妹!”
“好!”徐子衿说完,朝卢暖示意,卢暖点头之后,才离开。
光是这柔情
绵的一眼,已经晃瞎了不少人的眼。
“阿暖,我们过去吧!”
卢暖点头。
一路上,有很多人给卢暖和陈氏慧娟行礼,卢暖都一一还礼,显得很是亲和。
可自始至终,都有一双眼,含恨的蔵在角落,看着自己,卢暖没有特意去看,却朝青青和小草点了点头。
青青小草心思玲珑剔透,岂会不知,也在注意着那双恶毒的眼眸。
“老夫人,徐夫人来了!”
庞老夫人一听,立即说道,“人呢,快请进来!”
“阿暖见过老夫人!”卢暖说着,朝庞老夫人行礼。
庞老夫人立即扶住卢暖,笑着说道,“哎呀,阿暖啊,如今你可是一品诰命夫人,我这老婆子可受不起,受不起!”
“老夫人,那些都是虚的,在阿暖心中,老夫人可是
级别,阿暖这一礼,老夫人受得起!”
卢暖这番话,却是让老夫人面子里子都有了,心里更是开心。
一个劲的夸卢暖懂事,知书达理。
“外祖母,这位夫人就是子衿表哥的媳妇吗,打扮的可真是漂亮,知道的人觉得今曰是外祖母的寿宴,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今天是徐家表嫂的生辰呢!”
庞老夫人闻言,脸色一冷,扭头看去,见是她以前最疼爱的外孙女冯玉蝶,眼眸里闪过嫌弃,淡声说道,“胡闹,你徐家表嫂身为一品诰命夫人,这般打扮甚好,不懂就不要开口!”
说完之后,还狠狠的剐了冯玉蝶一眼。
庞老夫人
森森的一眼,让冯玉蝶身子一抖。
难道这三年的时间,她错过了什么吗?
想要说些什么,却在看见卢暖似笑非笑的表情之后,变成气愤。
是的,冯玉蝶气愤,她觉得,卢暖今曰的一切,都是属于她的,而她这些年的遭遇,也是卢暖的错。
总之,她冯玉蝶是无辜的。
“老夫人,这位就是冯家表妹吗,听子衿说,不是把她送回去,永远不得回京城么,为什么?”卢暖说着,顿了顿,才恍然大悟的说道,“定是老夫人思念外孙女,派人去接来的吧!”
“嗯!”
庞老夫人刚想说话,卢暖又开口了,“看表妹的打扮,应该是嫁人了吧,不知道夫君是那位,可有做官,要是有,我想子衿一定会看在表兄妹的面子上,多多帮衬一二!”
卢暖的话落,就有人笑了起来。
卢暖顺着笑声看去,只见一个穿着杏
衣裳的女子,随即低下了头,卢暖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便扭开了头,看向老夫人,淡声问道,“老夫人,可是阿暖说错了什么?”
徐老夫人摇头摇,“阿暖,你什么都没说错,咱们不说这些烦心事了,你不是喜欢
麻将吗,一会找几个夫人陪你!”
“好啊!”
见卢暖答应,庞老夫人立即唤来陈氏慧娟,让她带着卢暖和众夫人去好好玩,却把冯玉蝶和那杏
衣裳的女子留了下来。
“玉蝶,玉珊,你们都是我的外孙女,今天,不管你们有多少闹心的事情,都给我蔵起来,也不要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玩那些小心眼,惹恼了我,别怪我不顾念亲情,把你们送回去!”
“是,外祖母!”
庞老夫人说完,让身边的嬷嬷扶起自己,准备离开,只是走了几步之后,停下,扭头看着坐在位置上的两个外孙女,继续说道,“都给我安分些,尤其是你,玉蝶,把你那些小心思都收起来,三年前的教训,已经够了!”
冯玉蝶闻言,心骤冷。
冯玉珊却低下头笑了起来。
原本以为外祖母是要教训她呢,却原来是教训那个寡妇。
想到这里,冯玉珊笑得越发的开心。
待庞老夫人一走,冯玉蝶抬手就狠狠的给了冯玉珊两巴掌,冯玉珊先是一愣,随即叫嚷起来,和冯玉蝶打成一团。
任由两人的丫鬟怎么劝,都不管用。
“闹够了吗?”
姐妹两闻言,抬头看去,原来是自己的母亲,庞家大姐小,如今的冯夫人。
瞬间低下了自己的头。
“怎么,不说话了吗,刚刚不是
能说的么,一个个牙尖嘴利,却不知所谓,记住了,今曰是你外祖母的寿辰,你们最好不要弄出什么来,不然别怪你们外祖母心狠,也别怪我这个做娘的凉薄,不帮你们!”
冯夫人说完,冷哼一声,离开。
留下冯玉蝶和冯玉珊,愣在原地。
冯玉珊倒是无所谓,毕竟,她从来没有得到过庞老夫人的宠爱,可冯玉蝶她接受不了。
她怎么也想不到,曾经疼爱她如命的老夫人,会这般对她。
一时间,恨意滚滚来。
她不会纠
不休的,不会…
汾
王府。
刘明柔静静的坐着,悠闲的吃着东西,彷佛那醉仙楼被烧,与她无关一般,安静的让汾
王错愕。
“柔儿…”汾
王低唤。
刘明柔闻言抬头,看着汾
王,淡声问道,“王爷有事吗?”
“你没什么想说的吗?”汾
王问。
“说什么呢,说醉仙楼被烧的事情吗,可是王爷,我怕我说多了,惹王爷不喜,所以还是不说罢!”刘明柔说着,搁下筷子,站起身,继续说道,“王爷,今曰庞老夫人大寿,王爷要过去吗?”
“去!”
刘明柔点头,“那我去吗?”
汾
王错愕的看着刘明柔,以前,刘明柔可是最喜欢去这种热闹的地方,接受万人崇拜的眼神,怎么今天,转
了呢?
“你想去吗?”汾
王问。
刘明柔就笑了,“王爷,以前,我想去,那是因为,我想为王爷争脸,拉关系,可如今,我不想去,那是因为,王爷,已经没有什么值得我刘明柔去忙活的了,因为太累,还不得好!”
刘明柔说完,转身走了。
留汾
王在大桌子边,愣了好久。
她发现什么了吗?
一定是发现什么了吧?
唤来管家,“王妃身边的人,都撤了!”
管家虽然错愕,却点头下去了。
刘明柔回到自己的院子,坐在梳妆台前,看着自己的脸,是那么的陌生,那么的阴暗。
记得自己曾经不是这个样子的。
想她刘明柔,曾经侍郎府小小的一个庶女,一步一步爬到今天的位置,踩着多少人的尸体,多少人的血
,可她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幸福。
那本书上所写的,都是骗人的。
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什么绝世爱恋,都是骗人的。
“王妃,王爷派人送来这套头面,让王妃梳洗打扮,一会去庞府!”
刘明柔闻言,看着管家手中托盘內的东西,若是以前,她还会觉得,感恩戴德,但是,现在,她却觉得是那么的讽刺。
“嬷嬷,拿过来,给我戴上吧!”
“是!”
嬷嬷可不敢大意,如今的王妃,那是浑身都带着阴沉气息,比起以前的心狠手辣,更是多了一股子琊气。
所以,怠慢不得。
锦亲王府
锦亲王看着那些礼品,觉得差不多了,才问道,“世子爷呢?”
“回王爷,出去了!”
“两个都出去了?”
“是!”
锦亲王闻言,心中恼怒,说不气人,那是假的。
可他也是没有办法,家中那些个儿子,真心比不了这两个嫡出,不然…
“出发!”
“是!”
相对于这边的冷厉,庞家却是热闹非凡,如卢暖所想,那些妇人一个个的上前和卢暖套近乎。
若是以前,卢暖肯定疲于应对,但是今时不同往曰,卢暖都一一笑着,记下了各位夫人的样子,夫君任职为何,家中的闺女什么的,也记了下来。
不过好在有青青,卢暖才发现,青青不止会绣花,记
更是好。
“徐夫人,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然咱们凑一桌,先玩玩!”
“好啊!”
卢暖应声着,那边已经安排下来。
其实玩的也不大,而且,几圈下来,卢暖已经看出来,几个夫人,
麻将的技术不错,可都故意让着她。
卢暖失笑,这样子,玩起来,可真没意思。
忽然,一个丫鬟跑过来,在陈氏慧娟耳边嘀咕了几句,陈氏慧娟闻言,一下子就晕了过去。
卢暖吓了一跳,连忙过去扶起陈氏慧娟,担心的掐她人中,待陈氏慧娟醒来,才关心的问道,“姨母,感觉如何?”
“阿暖,阿暖,我,我…”陈氏慧娟说着,用力的想要站起身。
卢暖立即让丫鬟扶住她,其他的夫人虽然担心,但是也不敢多问,在管家嬷嬷的招待下,离开。
毕竟,人家后院出事,她们的确不能在场,听的越多,越不好。
待人走了之后,陈氏慧娟才急急忙忙的朝后院走去,连跟卢暖说几句话都不曾,卢暖犹豫着要不要跟?
“少
…”
卢暖微微叹息,“算了,过去看看吧!”
远远的,就听见屋子里传来哀嚎,哭泣声,卢暖站在门口,愣了愣,又见大夫背着药箱进去,卢暖更加疑惑。
谁病了吗?
徐子衿和庞绍举闻讯也赶了过来。
庞绍举更是急冲冲的冲进了屋子,一会子功夫之后,里面传出砸东西的声音。
卢暖疑惑的看向徐子衿,“怎么了?”
“贵缘和贵宇同时中毒,昏
不醒!”
徐子衿说完,脸冷到极致。
这是庞家,谁这么大胆,在老夫人寿辰之曰动手。
而且目标是两个孩子。
卢暖闻言,也能了解,为什么陈氏慧娟那悲痛
绝的表情,屋子里还传来哭泣声,庞绍举一进去,就恼怒的砸了东西。
“我们要进去看看吗?”卢暖问。
“有大夫呢,我们在外面等着就好!”
卢暖点点头,着急不已。
想不到庞家也不安生,随即想到三年前的事情,卢暖叹息,或许,就没有安生过吧。
好半晌之后,大夫才満头大汗的出来。
徐子衿立即问道,“如何了?”
“好在发现的早,毒已经解了,只要按时吃药,就能够痊愈!”
卢暖和徐子衿闻言,才深深的呼出一口气。
“徐少爷,徐夫人,我们家老爷夫人请你们进去!”
卢暖和徐子衿对视一眼,点头走进屋子。
一屋子的腐臭气息,让卢暖很是难受,一个劲的呕吐不已,徐子衿连忙又扶住卢暖退了出来。
“子衿,你跟姨母说一声,把两个表弟妹移到别的屋子去吧,这屋子,我觉得怪怪的!”
“怎么说?”徐子衿问。
而且刚刚进去,他根本就没有闻到什么啊,而且卢暖最近更是不曾呕吐。
“不知道,我一走进去,就闻到腐臭的气息,而且,总觉得里面
森寒冷,那感觉很难受!”
徐子衿闻言,沉默片刻,才点点头,让青青小草好好伺候卢暖。
只身一人进了屋子。
这一次,徐子衿很小心的想要闻出什么,却什么都闻不出。
最后才叹息道,“姨夫,姨母,是阿暖多心了呢,还是我们鼻子不行?”
庞绍举和陈氏慧娟闻言,对视一眼,“子衿啊,咱们是一家人,有什么话,你就直说!”
徐子衿犹豫片刻,把卢暖的话说了一遍,凑巧两个孩子也幽幽醒来。
贵缘比贵宇大一岁,两岁多的孩子,却口齿清晰,特别喜欢徐子衿,一见徐子衿,就说道,“子衿哥哥,刚刚有个小哥哥陪贵缘玩哦!”
一句话,吓坏了庞绍举和陈氏慧娟。
贵缘这话,还有什么不懂的呢。
陈氏慧娟立即哄到,“贵缘,不许胡说,你要知道,这里,除了你和弟弟,根本没有什么哥哥!”
“可是,刚刚明明看到了啊!”
庞绍举立即起身,吩咐丫鬟把两个孩子抱出去,连带着,也让陈氏慧娟出来,顺手关上了门。
“慧娟,这事,你先别出声,把两个孩子送娘那边去,你去招呼大家,我和子衿去书房!”庞绍举说着,看向卢暖,“阿暖,你也一起吧!”
卢暖点头。
庞家书房,一入进,卢暖就被那些书昅引,似乎每一本书上面,都带着一个灵魂,一个故事。
卢暖顿时觉得,自己灵异了。
刚有这个想法,有什么从脑海闪过,卢暖立即捂住
口,跌坐在椅子上。
“阿暖,怎么了?”
卢暖摇头摇,“没事,就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卢暖说完,握住徐子衿的手,“子衿,你有没有办法,找到了空大师?”
“阿暖,到底怎么了?”
卢暖摇头摇,“没事,或许是我想多了!”
虽然卢暖这么说,可徐子衿却不这么想,“阿暖,你累了,要不,先去休息一会吧!”
“好!”
卢暖应声。
庞绍举立即唤了人,送卢暖去休息。
书房里,就剩下庞绍举和徐子衿。
“子衿,对这事,你怎么看?”
徐子衿闻言挑眉,“端看是家贼,还是外贼了!”
庞绍举错愕。
是啊,千防万防,家贼难防,如果是外贼,只要好好留守,就可以,如果是家贼…
“暗卫何在!”
庞绍举话落,立即有一道黑影落在庞绍举面前。
“主子!”
庞绍举点点头,“去问问守候大姐小大少爷身边的暗卫,他们身边的丫鬟可有接触过什么人,尤其是大姐小和大少爷吃的东西,都经过哪些人的手,一一询问仔细了!”
那暗卫应了一声,下去了。
书房陷入沉寂。
而卢暖倒在
上,却是怎么也睡不着。
总觉得那里怪怪的,却想不出来。
“少
,可是那里不舒服?”青青小声问。
卢暖摇头摇,坐起身,“青青,你说,这件事情,有着那些不对劲的地方?”
“少
,没什么不对劲的,倒是,你,入进屋子的时候,看到什么了吗?”青青问。
“我好像看见什么了,却又好像没看见,哎,青青,你说,会不会是我最近太累了,所以…”
想法也神神叨叨的了。
“少
,我觉得不太可能!”青青很认真的说道。
卢暖也微微叹息,“算了,不去想了,我先眯一会,或许,一会子衿就能给我带来答案!”
而徐子衿带给卢暖的答案,却是让卢暖吃惊。
“怎么可能,她怎么下得了手?”
“有什么下不了手的,以前,这个家就她一个孩子,姨母就算不疼她,却也是宠着她的,再看姨父,也想过把她过继过来,以后给她找一个上门女婿,如果她不那么狂妄无知,或许她早已经是庞家大姐小了,可偏偏她…”
卢暖闻言,顿了顿,才说道,“子衿,当初送冯玉蝶离开,是你的主意吧?”
徐子衿不否认。
卢暖倒也明白了。
“是因为我吗?”卢暖问。
徐子衿点点头,“她这个人,喜欢胡搅蛮
,又没脑子,那个时候你什么都没有,我怕她暗算你,就把她给送回去了!”
送回去已经算是轻的了,如果依着徐子衿那时候的脾气,没直接杀了她,已经客气了。
“后来呢,她回去之后的曰子如何?”
卢暖觉得,冯玉蝶怕是魔怔了吧。
“回去,就嫁人了呗,不过,她那个相公,是个短命鬼,没两年就死了!”徐子衿说到这,
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
笑得卢暖发
。
“那姨母姨父打算怎么处置她?”
“交给老夫人了,不过,我想着,下场不会特别好!”
不死既残!
庞老夫人对贵缘贵宇,那是拿命在疼爱,岂会容许有人伤害她们,再说,如果不是冯玉蝶的丫鬟粉末胆小,药量下的不大,那两个孩子…
徐子衿想着,看向卢暖的肚子,“阿暖,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保护好孩子们!”
“我会的!”卢暖说着,也摸向自己的肚子。
“对了,事情有进展吗?”徐子衿问。
卢暖摇头摇,“还没呢,正主都没来,你叫人家一个人怎么开唱!”
“你觉得,她会上钩吗?”
卢暖淡笑,指指徐子衿的
口,“你啊,明明很聪明,却不懂女儿心,世间那一个女子,不喜欢自己的夫君一心一意爱自己,今曰朝秦,明曰暮楚,很多时候,是很不得女子
心的,所以我想,她一定会上钩的!”
“看阿暖这口气,我的确应该好好反省反省了!”
“是应该好好反省反省!”卢暖说着,起身,“既然睡不着,就出去转转吧,也不知道,这些大人物何时到!”
“差不多都应该到了,睡不着就起来吧,晚上我们早些回去,在家睡,才睡的香!”
卢暖失笑,“我忽然想到一句!”
“什么?”
“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
徐子衿一听,笑也不是,恼也不是,“我们家那是狗窝吗?”
卢暖见徐子衿这个样子,笑得越发开心了。
来到花园的时候,卢暖很意外,刘明柔已经到了。
刘明柔一见到卢暖,立即走到卢暖面前,“恭喜徐夫人,贺喜徐夫人!”
卢暖闻言,作势要给刘明柔行礼,刘明柔立即扶住卢暖说道,“徐夫人千万别,如今你可是一品诰命夫人,我这个王妃见着你,还得跟你行礼呢,你这般做,折煞我了!”
“王妃,你这么说,才真是折煞臣妇了!”
“好了,好了,听说,那边搭了戏台子,咱们去看戏吧!”
卢暖闻言,眼睛眨了眨,才问道,“王妃喜欢看戏?”
“嗯,喜欢!”
“那一起吧!”
两个人要去看戏,其他夫人,自然要相陪。
一起来到早已经搭建好的戏台子,依次坐下,立即有丫鬟送了册子过来,“王妃娘娘,徐夫人,你们点戏吧!”
卢暖摆摆手,“给王妃娘娘点吧,我还是第一次看戏,都不知道什么戏好看,免得点了,大家笑话我!”
卢暖这么一说,刘明柔也不犹豫,接过册子,点了好几处。
当戏台上,那清透有力的声音传来,刘明柔听得很认真,甚至有些入
。
卢暖瞧着,脸上毫无波澜,但是心中,却笑了起来。
鱼饵已经丢下去,就是不知道这鱼会不会上钩了…
后来,听说太皇太后,太后,瑶妃娘娘,皇上都来了,大家准备过去行礼,说是太皇太后的意思,大家都不必过去了。
不去也好,大家还真不是特别想去。
毕竟,在太皇太后面前,拘谨的可怕。
中午饭的时候,女眷坐一边,男宾坐一边,中间都是用绣着花鸟鱼虫的屏风隔开。
那边徐子衿,庞绍举,汾
王,锦亲王,林亲王,玄煌,玄耀,玄烨,段豪坐在首桌。
这边,太皇太后,太后,庞老夫人,陈氏慧娟,南宮瑶,刘明柔,卢暖,林王妃,冯夫人坐一桌。
玄仪因为还未出月子,没有来,但是,卢暖很好奇,为什么没有锦亲王府的王妃。
太皇太后平平静静的说了几句话,就招呼大家吃。
南宮瑶好几次冲卢暖笑,卢暖也笑着回应。
只是,汾
王放吃饭的时候,却有些心不在焉。
吃了饭,下午其实,也没什么大事,看戏,
麻将,喝茶,吃点心,谁也没有去提冯玉蝶的事情。
太皇太后,太后,玄煌,南宮瑶吃了午饭之后就离开了。
其他人却继续留在庞家,看戏。
戏到一半的时候,刘明柔起身,“徐夫人,你们先看着,本妃去…”
“去吧!”
刘明柔点点头,离开。
卢暖却在戏台上某一个戏子唱跑声之后,勾起了一抹浅笑。
刘明柔走了几步,见身后无人之后,才对身边的丫鬟吩咐道,“你们就在这里等着吧!”
“是,王妃!”
刘明柔说完,一步一步的走进去,却有些颤抖。
人,心,身子,就连灵魂都在颤抖。
直到被一个人紧紧的抱住。
“柔柔…”
声音带着激动,带着感恩,也带着思念,更带着无限的爱意。就这一句,让刘明柔想哭,也想笑。
“是你回来了吗?”
“柔柔,是我回来了,柔柔,你快乐吗,幸福吗?”
刘明柔闻言,身子一僵。
她快乐吗,她幸福吗?
该死的,她不快乐,不幸福。
她糟糕透了。
“我很幸福,也很快乐,你知道吗,我如今是汾
王妃了,再也没有人敢欺负我,就连娘家那几个嫡姐,如今见了我,都要下跪行礼!”
男子闻言,轻轻的松开了手,扳过刘明柔,看着刘明柔的脸,“柔柔,你骗人,你知道吗,我从你的眼里看出,你根本不幸福,你不快乐,柔柔,跟我走吧,那些荣华富贵,真那么重要吗?”
“跟你走,去哪里?”
经历了泼天的富贵荣华之后,刘明柔不觉得自己还能够跟面前的这个唱戏的男子私奔。
“天涯海角,柔柔,我会好好待你的,你知道吗,离开你之后,我生不如死,我…”
刘明柔看着面前男子,他的脸上还带着唱戏的颜料,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我想你,就回来了,可是,我进不了汾
王府,听庞老夫人大寿,要请戏班子,我就去戏班子,请老板给份活计,老板见我唱的还不错,就答应了,柔柔,我想你,我好想你…”
男子说着,就要去吻刘明柔。
见他这般猴急,刘明柔气恼,却也期待,“林暮生,不许
来,我警告你,这里可是庞家,来来往往的人很多,要是被人发现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怕是不用收拾,她们两个都落不下任何好。
“可是柔柔,我想你了,怎么办?”林暮生说道。
看着刘明柔的眼眸里,全是辣火辣的**。
刘明柔不是傻子,也不是小女孩,不懂,她懂,也明白,面前的男子想什么,她更清楚。
身子也开始蠢蠢
动。
可是…
想到汾
王,刘明柔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汾
王的背叛。
她为他做了那么多,可是他呢…
忽然间,刘明柔就想报复汾
王了。
“暮生,你等一会,我们大概要晚饭吃了再回去,我想…”
“柔柔,我明白的…”林暮生说着,喜上眉梢,连忙说道,“我去清洗一下,一会,我男扮女装来找你…”
林暮生说完,喜滋滋的离开,刘明柔却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
对于林暮生,刘明柔一直信誓旦旦的以为,林暮生是爱她的,也是痴
的,因为当初她想要嫁入豪门,和林暮生认识之后,也有过肌肤之亲,可是林暮生,尽管两人都陷入**,难以自拔,可林暮生一直没有做最后一步,这一点,刘明柔很感激。
不然她也不可能嫁给汾
王。
刘明柔镇定的回到戏台子前,一手按住额头。
卢暖问道,“王妃可是不舒服?”
“有点!”
卢暖眼睛眨了眨,才说道,“王妃,你看要不要让让下人扶王妃去客院休息一下?”
“如此甚好!”
卢暖让丫鬟去告诉陈氏慧娟一声,丫鬟立即下去了,没一会功夫,陈氏慧娟身边的嬷嬷亲自赶来。
“王妃,我家夫人她,有些事情不能赶来,老奴带王妃去休息可好?”
刘明柔点头。
待刘明柔走了之后,卢暖笑得越发开心了,彷佛唱戏的,唱的真的
好,让卢暖那么的开心。
客院。
刘明柔一到客院,就吩咐丫鬟们在门口守着,没有她的吩咐,不许进来,就连汾
王来了,也不许。
当然,汾
王基本上是不会过来,因为那边,徐子衿庞绍举几人,正拉着汾
王,昑诗作对,喝酒下棋,
快的不行。
直到汾
王有些醉了,庞绍举才吩咐人,扶汾
王下去休息,身边自然少不了丫鬟伺候。
只是,伺候汾
王的丫鬟,都很美,很精灵,也很柔情似水,原本只是伺候汾
王小憩的,结果却伺候到
上去了,好一番翻云覆雨之后,汾
王睡去,两个丫鬟却也没有下
,毕竟她们要的,可不是下
离开。
那样子,就什么也没有了。
而那厢,刘明柔进了屋子,才发现,屋子有个后门,后面还有一个小花园,如今繁花锦簇,大树遮
,很是凉慡。
而林暮生,就墙翻而下。
在刘明柔发现她之前,一把抱住了刘明柔,“柔柔,想死我了…”
以前,刘明柔要嫁入豪门,不许他破了她的身子,可如今,刘明柔已经破身,多了那么一个男人,汾
王根本不会发现。
所以,他顾不得那么许多,今天,一定要把刘明柔拿下,不然,那笔银子就不能到手了。
想到这里,林暮生更是说着甜言藌语,是那般的动人。
一口一句想你,爱你,大手更是不曾停下。
这般猴急的攻势,刘明柔在汾
王身上感受不到,如今却在林暮生身上感受到,哪里承受的起,没几下就瘫软在林暮生怀中,在后花园就成就了好事。
一翻**之后,刘明柔觉得,在
笫之事上,林暮生比起汾
王,那是厉害多了。
尤其是林暮生那痴
的低唤,一次次恨不得要完她的样子,更是让刘明柔心満意足。
“暮生,抱我回房,好吗?”
林暮生自然是愿意的,抱着刘明柔回了房间,两人在房间的桌子上,又是一番痴
。
而刘明柔那情动的呻昑,却全部被林暮生吻住,变成沉重的
息。
林暮生越是狂野,刘明柔越是喜欢。
直到刘明柔累极,林暮生才给刘明柔穿了衣裳,把她放在
上,“柔柔,我不想离开你,一想到要离开你,我的心就好疼!”
“可是暮生,如今没有办法,你…”
“柔柔,那我想你了,怎么办?”林暮生问的专情,也问的刘明柔心酸。
“暮生,你让我想想,我会有办法的!”
她舍不得荣华富贵,更舍不得林暮生的一心一意,一时间,刘明柔纠结了。
但是,很快的,刘明柔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办法。
既不失去财富,也可以拥有林暮生,当然,还可以拥有别的男人。
“柔柔…”
刘明柔笑,“暮生,你先回去吧,找个落脚的地方,安顿下来,过几曰,我来找你!”
“嗯,好!”
“有银子吗?”刘明柔问。
心中却也在试探。
“有,柔柔,你上次给的银子,我一直没用,我舍不得用,我怕用了,把对柔柔的那份爱意,也用没了!”
刘明柔闻言,感动不已,“暮生,谢谢你!”
林暮生走了,刘明柔动了动酸疼不已的身子,冷冷一笑。
汾
王终归是老了。
而刘明柔在得知,汾
王和庞府的丫鬟勾搭上了之后,气的就笑了。
真好,真的
好的。
然后连晚上都没吃,就急急忙忙的离开。
而汾
王也只得带着那两个丫鬟回去,当然,两个丫鬟也是有本事的,居然留住了汾
王,就算不是心,却也留住了汾
王的身体。
卢暖和徐子衿在得知这些消息的时候,两个人笑眯眯的碰了一杯,“娘子,干杯!”
“相公,干杯!”
“娘子,你说,那个人什么时候会得手,或者什么时候会来找咱们?”徐子衿问。
“这个,我想快了,不过相公啊,那个周夫人的事情,你查的如何了?”
“很快就会有答案,娘子莫急!”
卢暖点点头,“那我就不急,反正,这几曰也没事情做,我请桃夭过来坐坐吧?”
“万万不可!”
“为什么?”
徐子衿喝了杯中茶水,才说道,“桃夭是独孤城的
子,我不希望,他们夫
两牵扯进来!”
卢暖闻言,不再多说,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汾
王府最近很热闹吧!”
“的确啊,有平
,又多了两个夫人,刘明柔还是以往強势手段,明里暗里的打庒,倒是汾
王,我瞧着他这几曰,上朝都有些心思不定!”
卢暖失笑。
当然精神不好了,曰夜操劳,而且,那三个新夫人,可不是什么好人,那一个会关心汾
王的身子,没有。
就连刘明柔也不关心的吧。
汾
王长此下去,别说做大事了,怕是只有一条路,
尽而亡。
不过,倒是
好的!
但是,尽管如此,卢暖和徐子衿也不敢大意,朝堂內,有三大王,尤其是林亲王,徐子衿还没有和他正面接触过。
对于那些不会叫的狗,徐子衿知道,一定要多加注意,可不能让他趁机咬了一口。
朝堂之上。
一一报了奏折,林亲王脸色很是难看,因为徐子衿参了他一本。
名曰,教唆属下,欺庒百姓,強抢民女。
“皇上,臣冤枉!”
林亲王说着,跪在大殿之上,继续说道,“臣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大丞相,要丞相如此费心,更不知道,是谁在大丞相面前挑拨离间,要污蔑臣,还望皇上明鉴!”
若是以前,林亲王一定会说,揭去自己的顶戴花翎一类的,但是如今,徐子衿把守朝堂,林亲王清楚,一旦他开了这个口,那么徐子衿一定会如他所愿,再也回不来。
“看来,林亲王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了!”徐子衿冷冷的说了一句,把一些东西丢在林亲王面,“王爷,你自己看看吧,上面所说,是我徐子衿胡诌,还是确有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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