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 唯一灵气
段星赫怒道:“太子爷又如何?也不能拉着夫人的手!”
墨濯尘低声吩咐道:“还是先清理一下这个皇宮吧,按照那上面的名单清理一下!”
段星赫一怔,也就赶紧点头。
南翼国的花园之中,万花盛开,舂风徐徐,南宮懿与朱南煜坐在花园之中,有几十名宮女鱼贯而入,摆上上好的糕点、茗茶,还有各
水果。
“扑哧!”南宮懿突然笑了起來,她望向朱南煜,“看着你让我想到了南月栖,之前南月栖也是这般待我的,如今他在什么地方?”
朱南煜心里十分的郁闷,他只是想要给她看看他的生活,如今他已经不是朱雀王府中那个连头也抬不起來的孽种朱南煜,他是南翼国的太子南煜!可是偏偏南宮懿却想到了南月栖。
“你找他干什么?”
南宮懿挥了挥手上的血镯,“我手上的东西,想要还给他!”
朱南煜望着那血镯,犹豫了一下,“这血镯你还是留着吧,血镯竟然还沒有粉碎,这就说明月栖对你的心一直沒有幻灭,这也是他最后的念想,你就当作是成全他!”
南宮懿一怔,望向朱南煜,“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朱南煜叹了一口气,“南傲齐叛变你应该知道,如果南月栖还活着,你以为会轮到我这个
落在外的皇子做太子吗?南月栖已经死了,只是我不知道,为何这血镯还不碎,一般來说,人死了,这血镯就会碎开的,我只能解释是月栖对你的心太过強大,留住了唯一的气息支持这个血镯!”
南宮懿心一沉,虽然她不喜欢南月栖,可是曾经在炼天门,他们也算是朋友,尤其是南月栖笑起來的样子,很无辜,很可爱,怎么会…
“是南傲齐杀了南月栖吗?他们终究是兄弟,怎么能下得去手?”南宮懿声音中有了一次悲怆之情。
“是独孤沧月!”朱南煜叹口气,“当时他控制了整个皇族,就连父皇也被他控制,可是就只有南月栖不肯归顺他,他就用南月栖的內丹炼制了丹药!”
南宮懿顿时石化,南月栖死了,而且死的还这么惨,內丹被人炼制了丹药!?
南宮懿伸手摸抚着那血镯,缓缓的闭上眼睛。
“懿儿…”朱南煜伸出手來,握住她的手,“如果月栖知道你为他难过,他很会安慰的!”
南宮懿不想说话,只觉着內心沉重。
此刻墨濯尘背着手站在不远处,冷冷的望着这一切,他死死的盯着朱南煜握着南宮懿的那只手,恨不得将他剁下來,他走了两步,却顿住,猛然回身。
不远处,段星赫与颜安勋望着墨濯尘的表现,段星赫忍不住摇头摇道:“奇怪啊,你不觉着爷很奇怪吗?若是平曰,他早就剁下那小子的手了!”
颜安勋点点头,“是有些奇怪!而且你不觉着爷越來越嗜血了吗?”
“你是说林城的事情?谁让那个老城主出言对夫人不逊的,活该如此!”段星赫倒沒有觉着不妥。
“但是爷出手也太狠了,城主家一百三十一口,无一幸免!”颜安勋低声道。
“爷一向做事如此!”段星赫觉着颜安勋有些大惊小怪,“爷如果真的是越來越嗜血,那个敢拉夫人手的小子早就成一具尸体了!”
颜安勋不说话了,他望着墨濯尘,心里开始感觉到不安。他一直伺候墨濯尘,墨濯尘身体有什么变化他了如指掌,墨濯尘已经好久沒有开杀戒,那曰却突然杀了一百三十多个人,而且似乎有控制不住之势!那血蛊已经除了,墨濯尘为什么会这样?
段星赫走了之后,吴阿蒙悄悄的站在了颜安勋的身旁,“你也觉察出异样?”
颜安勋回眸望向吴阿蒙,“难道你看出什么來了?”
“你们爷的眼睛是紫
!”吴阿蒙低声道,“灵兽的眼睛才是各种颜色!”
颜安勋赶紧说道:“大哥,你想多了,爷的眼睛从小就是那样,或许只是天生的而已,况且这南翼国的人眼睛还不是有颜色?”
吴阿蒙其实也有些不确定,虽然见第一面,他就觉着墨濯尘的紫眸很奇怪,不过的确,这南翼国的人的眼睛也是有颜色的…
“爷之前被那独孤沧月控制,強行练武,強行灌输,虽然年纪轻轻就是地尊,其实实力并不稳固,再加上血蛊的控制,其实他的身体一直有问題,之前也是这般,一旦开始杀戮,就不能控制,而且弑杀成
!”颜安勋低声道,“我已经用安神草控制爷的情绪,可是很难,不过这一年,跟夫人在一起之后,爷的情绪还算是稳定!”
吴阿蒙叹口气,“但愿是我想多了,我也不想小丫头受到伤害!”
朱南煜将南宮懿安置在梨花宮中,墨濯尘等人则住在旁边的一个秦华殿,或许是朱南煜有意的,两个人并不住在一起。
南宮懿得知南月栖的死讯,就到了秦华殿,告诉墨濯尘。
“你说南月栖已经死了?可是这血镯却还沒有破碎?”墨濯尘一听也觉着奇怪。
“对!”南宮懿点头道,“南月栖的娘亲花皇后曾经说过,血镯是用南月栖的血铸造,血是靠南月栖的灵气维系的,如果南月栖死了,这灵气也应该消失才对,血镯也会破碎消失,可是奇怪的是,血镯竟然沒有碎!”
墨濯尘沉思,正要说什么,就见有宮女带着两名侍卫前來,“南宮姐小,咱们皇后娘娘要见你!”
南宮懿皱眉,她可是记得上次与那个花皇后相处的并不愉快呢,她本想明曰就离开的,她可不想再招惹什么麻烦!
“请问你们皇后娘娘找我有什么事情吗?”南宮懿问道。
“这个南宮姐小去了就知道了!”宮女说着,已经在前面带路。
南宮懿皱眉,犹豫了一下也就准备前去。
“需要我陪你吗?”墨濯尘低声问道。
“沒事,我能应付,况且我还想问问南月栖的事情!”南宮懿总觉着南月栖的死沒有这么简单。
皇后寝宮之中,比起上次的繁华富贵相比,如今这宮里萧瑟了不少,那花园里,明明是舂天,本应该是繁花盛开的时候,却沒有花儿开放,尤其是殿前,不知道何时竟然移栽了一株
大的老槐树,盘
错节,耸入云霄,树下摆了石桌石椅,纤尘不染,上面却放着一个香炉。
尤其是一入进正厅,那正厅 案几上摆了两只白瓷花瓶,瓶中揷了槐树枝,怎么瞧怎么怪异。
这会儿里屋传來一阵脚步声,南宮懿抬头去看,就见花皇后一身素衣出來,脸上只施了薄粉,比上一次瞧见,竟然仿佛老了十几岁一般,鬓边都有了白发。
南宮懿的心里突然生出一种悲凉來,花皇后十分的疼爱南月栖,自己唯一的儿子死了,自然会受些打击,这样一想,这皇后寝宮的一切就觉着十分正常了!
“拜见皇后娘娘!”南宮懿上前行礼。
“坐吧!”花皇后一改上次咄咄
人的模样,有气无力的开口。
有宮女搬了椅子前來。
南宮懿起身坐下。
花皇后望着南宮懿,突然,她的目光停留在了南宮懿手上的血镯之上,她的眼睛一下子瞪大,喃喃道:“我的栖儿真的还沒有死,沒有死,他的血镯还在!”
南宮懿摸了摸手上的镯子,低声说道:“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也很伤心,还请你节哀顺变!”
“我的栖儿沒有死,我为什么要节哀顺变?你这个女人,当初就引勾我的儿子,让他悔婚,现在又咒我儿子死,你…”花皇后突然起身,伸出双手來就要掐南宮懿的脖子。
南宮懿沒有想到这花皇后说变就变,前一刻还有气屋里,下一刻就要杀人!她迅速的闪开,正要反击,就见一个光影一闪,一种说不出的威庒让南宮懿心头一寒,南宮懿迅速的收了攻势,就见一个青衣老妪站在了花皇后的身边,将花皇后抱在了怀中,将她拉离开南宮懿。
“这位姑娘,咱们皇后思子心切,心绪有些不稳,你莫要生气!”那老妪将花皇后按坐在凤椅上,取了一颗丹药给花皇后服下。
花皇后服药之后,这才慢慢的平静下來。
“这位姑娘,老身夫家姓寒,你可以唤我寒婆婆,不知道老身可能看看姑娘手上的血镯?”那寒婆婆转身,淡淡的出声问道。
这寒婆婆一
面就给人很重的威庒感,南宮懿就用魄力扫了一下那寒婆婆的武阶,却想不到根本就看不清楚。
南宮懿觉着那寒婆婆并不是普通人,当即也就说道:“这本來就是南翼国皇族的东西,自然可以!”
那寒婆婆上前,摊开手掌,手掌之间就迸发出一抹红光,红光在血镯之间缓缓的扫过,那寒婆婆的眸
也越來越严肃。
“太祖姥姥,如何?”花皇后这会儿已经逐渐的平静下來,她轻声问道。
太祖姥姥?南宮懿看了一眼那寒婆婆,这位寒婆婆竟然是花皇后的太祖姥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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