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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7章 百思不得其解
 “在下洛长生,听家中侍卫说起项‮姐小‬身体抱恙,特來诊治。”

 “大夫请。”项问天站起身,让开了路。

 洛长生将手指打在项至柔的脉上,合上眼睛。

 半晌,她倏地睁开眼,黑瞳深邃,不辨喜怒。

 “大夫,我女儿怎么样?”项问天迫不及待地走上前,焦急地问道。

 “项‮姐小‬沒有大碍,只是心有忧思,养养就好了。我开一些滋补的药,帮助项‮姐小‬更快地恢复。”洛长生眼中快速地划过一抹光,说道。

 “好,辛苦大夫,这边请,这边请。”项问天忙不迭地道。

 洛长生走之前,又转过头看了眼从始至终坐在边一言未发如同木偶的项至柔,这才抬腿离开。

 出了项‮姐小‬园子,洛长生看见进进出出的丫鬟都神色匆匆地向另一个方向奔去,脚步一顿,眼中划过一抹笑意。

 大街上,风起忙不迭地问道,“怎么样?项‮姐小‬可有不对劲?”

 洛长生砸吧砸吧嘴,摇了‮头摇‬,“暂时还不好说。我们还得再去另外几家姑娘那儿去看看。”

 说罢,三人便将这五户人家走访了一遍,直到傍晚,三人才疲力竭地从最后一家走出來。踏着夕阳的余晖,三人向客栈走去。

 一边走,洛长生一边道,“今天这几个人,身体都有不同程度的身体损害,你们看她们脸色惨白,脉象若有似无,这是元气大伤的表现。”

 “这几个人,身体都有被损伤的迹象,只是现在已经都已经在逐渐痊愈了。最初被伤的那个人,若是不仔细查看,已经觉察不出问題了。但是问題也恰恰出在这。”

 风起一愣,挠了挠头,“‮姐小‬,我对医术一窍不通,她们元气大伤,有什么不对么?”

 “自然是有问題的。若葛天霸只是对她们不轨,她们即使是受伤,程度不会如此之深。而且,你见过哪个青楼姑娘接个客得恢复几个月的?”

 “哼~哼~伺候过我的可都会哦。”风起忽然琊琊地笑了,他动了动眉毛,眼神得意。

 “咳咳…你想多了,我的意思是,这种病看上去就好像是之后留下的损伤,但实际上,它要更深一点。很容易被误认为是由那种事情引起的问題。”

 “‮姐小‬的意思,葛天霸其实掳走这些女子,有其他用处?”慎行启

 “对了!就是这个意思!”洛长生打了个响指,脸色顿时就舒畅起來了。

 “可如果是这样,为什么那些女子都说自己被強…”风起话说一半,突然被齐齐向他的四道目光吓到了,连忙改口,“咳咳,那个了呢?”

 “‮姐小‬以你所见,元气损伤如此厉害,会是因为什么?”慎行道。

 “应当是因为失血过多。”洛长生道,然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皱了皱眉,不解地道,“但是还有一件事困扰着我,按道理说,损伤最大的人应当是项至柔,因为她被害的时间最近。但是,我今天查看之后,却发现她的损伤甚至都不如前面两个人大。这也是为什么,我会提议去查查前面的人,她的身体里,这种表象太弱了。”

 “‮姐小‬您的意思是,这个葛天霸把这些如花似玉的姑娘抓过去,一个沒碰,只是挨个放血?这,这怎么可能!”风起百思不得其解。

 “我也不清楚,所以一会吃过饭,我们要再去一趟项府,问问项至柔,看看她知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项府,至柔园。

 静谧无声的院子里,主屋房顶上,此时悄无声息地趴伏着三个黑衣人。

 “我的‮姐小‬啊,为什么我们要偷着进來?”

 “笨蛋!白天我把项天倾的手腕折断了,你以为项问天知道了还会让咱们进來?只怕到时候你刚走到门口,就被人家给逮住折手腕了。”洛长生握着拳头给了风起一个爆栗。

 “唔…啊,‮姐小‬,你快看!”风起哭丧着脸,无声地着头,突然他眼睛一亮,指着下面道。

 洛长生顺着他的手势看下去,之间项至柔忽然从房间里走了出來,她警惕地看了眼四周,向着园子的后墙小步跑去,洛长生三人紧随其后,无声地跟着。

 项至柔将后墙的一块半大的石头搬走,她熟练地扒开草,一个不大的狗了出來。项至柔身形灵活地钻了出去,向着街道地尽头跑去。

 洛长生三人对视一眼,随即追了上去。

 项至柔一路小跑,最后竟然上了一座郊外的荒山。

 只见项至柔动作轻灵敏捷,轻车路地顺着小道爬上了山

 “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跑这儿來做什么?肯定有猫腻。”风起庒低了声音道。

 “有人來了。”慎行忽然道。

 只见两个女子纷纷上了山,洛长生定睛一看,万分震惊,这两人竟然是白天她拜访过的五个中的两个!

 洛长生企图听清楚她们在说什么,然而他们三人声音极小,洛长生只听到“危险”、“发现”、“保密”这几个词。

 “他们走了!”风起道。

 “跟着他们,看看她们是回府还是去哪里。”洛长生果断地道。说罢她最先跟着项至柔的离开。

 慎行和风起也纷纷跟随其余两人离开。

 半山上,匆匆地下山的项至柔忽然停了下來。

 她的突然刹车让洛长生也不免立刻躲了起來。

 项至柔缓缓地扭过头,环视了一周,随即眼神定在了洛长生躲避的那棵树上。

 ‮媚柔‬中夹杂着一丝冷冽的声音响起,“无双公子何不现身一见,这样鬼鬼祟祟地跟踪着实不像是君子所为!”

 洛长生面色一僵,心知已经躲不过去,她理了理‮服衣‬,缓缓地走了出去。

 见到洛长生走出來,项至柔浅浅一笑,启道,“多年不见,无双公子风采依旧!”

 洛长生并沒有被项至柔唬道,她淡然地盯着项至柔,仍旧是惨白的容貌,但奕奕神色与白曰的木偶简直是天差地别。

 而那样狠毒辣的眼神,也不像是一个闺中‮姐小‬应该有的。

 “你究竟是谁?”项至柔应当从來沒见过她才对。

 “呵呵,也是,我如今这个样子公子可能早就不认识我了,那如果,是这样呢?”项至柔捂面低笑,随即她将手放在脸颊边,轻轻一扯。

 一层薄薄的面具被揭了下來。

 当面具尽数被拿下的时候,一张稚嫰可爱的脸蛋了出來。

 这张脸比项至柔的要更加精致,但却仍旧陌生。不知道怎么,洛长生的心忽然重重地震了一下。

 为什么这张脸让她有一种熟悉感?一股浓烈的忧伤扑面而來,随带着來的刻骨铭心的绝望,似乎记忆中有一个人,是她拼命想要抓住却仍旧流逝了的,心重重地一通,酸涩感袭上心头,两行热泪无知无觉地从她的眼中了出來。

 “我这是怎么了?”感觉到脸上一热,洛长生伸出手轻轻一揩,滚烫的泪挂在手指尖,她迷茫地呢喃。

 “怎么,不认识我了么?”项至柔向前走了一步,眼睛晶亮,“不过四年的时间,你就把我给忘了么,枉我为你而死,枉我至死不悔,你就这样把我给忘了么?洛姐姐,你真的是好狠的心啊。这四年來,你活得潇洒肆意,而我却与爱人咫尺天涯,与父亲天人永隔,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可你却连我是谁都记不得了,宁洛歌,你还是人么?!”

 项至柔的眼中霎时间溢満泪水,口口声声的质控仿佛是一把重重的铁锤敲在洛长生的脑袋上。她觉得好痛好痛!

 “你在说什么,你在说什么?!”洛长生痛苦地抱紧脑袋,为什么项至柔说的话她一句都听不懂,四年前?四年前发生了什么么?她忘了什么么?

 脑子里不断地闪过陌生的画面,而每一个画面中的女子都和眼前的女子一模一样,她,真的忘记了什么不该忘的东西么?

 她抱着头蹲在了地上,裂的头痛让她的额头不断地冒出冷汗,而心中阵阵的酸涩让她不住地掉泪。

 太痛了!太难受了!

 “啊!”突然,洛长生扬天嘶吼,企图将所有的痛苦都吼出去。

 然,随着她想得越來越深入,那种想要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的好奇心让她不断地深究,几乎痛得丧失了理智。

 突然,她猛地抬起头,暴怒而起,用了十成的內力,瞬移到项至柔身前,一把扼住她的喉咙,“你究竟是谁?说,你是谁!”

 “哈哈哈哈,真是好笑,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啊,我是苏瑾啊。是你最宝贝的妹妹苏瑾啊。”项至柔笑得越发地森,诡异地大笑让她的脸有些狰狞。

 “苏,瑾,苏,瑾?”洛长生钝钝地念着这两个字,一遍遍地念,这个陌生的名字中仿佛透着熟悉的名字,让她一时间失了神。

 “呃…”忽然,颈部一阵钻心的疼痛,洛长生闷哼了一声,失去了知觉。

 看着晕过去的洛长生,项至柔冷笑了一声,冲着空中吹了声口哨,顿时一批黑衣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的眼前…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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