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那个鱼青鸾是假的1
凤九出人意料的強硬,可鱼青鸾也有自己的坚持。她不愿意自个儿的身份被人冒充了去。更不愿意回去之后还要面对跟雅妃的斗智。雅妃曾经助过她,就是她再不识好歹,也不该与雅妃过于作难。雅妃与凤九有再大的仇怨,现在也不该是她出面的时候。
再说,那曰凤九确实还未说出,到底雅妃做了何事,让他这般恨着她。
所以在与雅妃没有
手时,将她的阴谋直接扼杀,是最好的选择。
“这事绝对不成,你忘了二夫人并鱼青青了么?不过一个失贞而已,便能将她们自天堂打入地狱。甚至让整个家族蒙羞。若非他们陈家势大,你爹必然是要将她们沉塘的。”凤九
眉心,语重心长道。
鱼青鸾笑道,“哪儿这么严重!你坏的是现在在鱼家那个大姐小的贞洁,与我何干?你会不会想太多了?”
凤九正
,道,“现在毁的是鱼青鸾的贞洁。别人管你什么真的假的。传了出去,照样是你鱼青鸾失了贞。纵是事后能弄清楚。可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你的名声已是被污了。本王没法儿忍受你受一点儿委屈!”
“那就能忍受雅妃这么污蔑我了?我最恨就是被人泼脏水,你以为我愿意么?失了白清的名声又如何?重要的是自此之后能自由自在。”鱼青鸾说到此,忍不住瞪着他。
凤九过来拉住她的手,轻哄道,“好了,青鸾。咱们别为这件事儿争了。你是本王的女人,本王自是要护着你。”意思就是说。这事儿没得商量。
“那你说能怎么办?现在她人已经欺负到我头上来了。”被人冤枉,好生难受。
“那就戳穿她。”凤九说到此,薄
微微一抿。“告诉世人,那个女子,根本就不是鱼青鸾,你才是。所以她作的决定都是不作数的。”
鱼青鸾忽而苦笑出声,道,“不作数?皇帝现在赐了婚,我就是回去了,那也没法儿不答应婚事哪。雅妃能出这一招,就想好了所有的后路。你以为你能斗得过她?”
“斗不过也得斗。”凤九肃然着脸,面沉似水。他的眸中现了一抹隐隐的戾气。
这是鱼青鸾第二次见到他眼中的戾气了。头一次见着,是她扮成凤七,被他锁在榻上,磨刀
杀之时。她心中微悚,这便霜声道,“凤九,你要杀了雅妃?”顿了顿,她又道,“杀了她就能改了皇帝的命令了?现在不出非常手段,是绝不可行的。”
凤九俊脸之上隐着一抹淡淡的笑意。许久,他才霜声笑道,“成不成,得做了才知道。”
他话才到这儿,古凌便忽而跪倒在地,疾声道,“九爷,雅妃毕竟是宮妃,要杀她并不容易。请九爷三思。”
凤九长指略弹,一手懒懒的支着腮,笑道,“怎么三思?是她先惹的本王。是她又要为她的儿子夺了原本属于本王的东西!母妃死了,没法儿为本王图谋什么。她若念着母亲生前的好,就绝对不会这么待本王!”他说到此,猛然一掌击落在案。
那桌子应声而裂。尸骸遍地。
鱼青鸾瞧向他,哑道,“无赦,不要为了我冒险。在皇宮里头杀人,不是闹着玩的。”要杀也是她去杀。可她又想起先前的那个梦。
如果凤七是本尊的朋友,那她现在杀他的娘亲,却怎么下得了手去。
“若是不能保住自个儿心爱的女人,那本王何必还活着?”凤九沉声喝道,似乎用尽了一生的力气。
“我不需要你的保护。凤九你听着,我鱼青鸾并不是那种弱得需要人保护的女人。你最好能明白,我不会成为你的负累,而是能与你一道并肩作战的。所以雅妃那儿的事,由我自个儿来解决。”鱼青鸾固执的道。
凤九面沉似水,他霜声道,“以前你没与本王一起,这些事儿全由自个儿决定也是理所当然。现在不同了,现在本王不能教你碰见一点儿危险!”
鱼青鸾嘴角一抿,似笑非笑的瞧着凤九。“九爷,您以为我是豆腐做的么?你这样宠着,会宠坏我的。”若是凡事都依赖他了,往后她遇事还怎么自个儿处置?
凤九见她似乎并不这个意思要听他的,心中甚是不悦。他面色淡淡,道,“其他事可以商量,只有这一件,不成。”
鱼青鸾从没见过他这么鱼木脑袋的模样,她气得直噴气。“反正我不管,雅妃的事儿我得自个儿处置。凤九,你要记得,不要什么事都自个儿扛。偶尔信任别人,成不成?”
他从小到大,什么事儿都是一肩挑的。因为他没法儿相信别人。所以与她一起,自然而然,就想要成为照顾人的那一个。从来没有人,会这么跟他说,不要什么事儿都自己扛。
她的话,带了融融的暖。凤九心中突突而跳。终于有一个人,愿意与他一道分享痛苦,分享喜悦。愿意将他肩上的担子卸去一些,与他甘苦与共。
“嗯,本王听你的。”许久,凤九才涩涩的吐出一句。
古凌肃立一旁,听到凤九对鱼青鸾妥协,这便不由的对他侧目而视。他自然知道九爷爱着鱼大姐小,可他却没料到,他竟然愿意听她的话!
他跟在凤九身边多年,对他甚是了解。九爷,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他支配
強,也从不会听从别人的意见。他决定下的事儿,就一定不会改变。可是呵,面对这个鱼青鸾,他居然愿意妥协。
他心中安慰。九爷这人,终于有些改变了。他甚至有预感,只要大姐小能继续陪着他,便能将他身上的戾气一点一滴的融化了去。
说不定,还能教他放弃凤舞,放弃复仇。
可是,他把眼光淡淡的落回鱼青鸾身上。这位大姐小很能心疼人,她怕是不会教九爷放弃凤舞,放弃复仇,反而会替九爷争这个天下。会帮九爷复仇去罢。
因为这个人哪,绝不是那种会知难而退的。她连皇帝都敢戏弄,连皇帝的头都敢剃了去。请问她还有什么不敢的。
強如九爷,也没敢说哪一天会去把皇帝的头给剃了罢。九爷若是与这样的女子一起了,必然能与过去大不相同。
可他随即又想起了九姑娘,不知怎么,心里竟是觉出一阵悚然。这位姐小若是知道了这事,该当如何是好。
“雅妃这件事上本王听你的,可失贞这件事,你却得听我的。不论如何,都不许再做那些个伤害自个儿的事。知道么?”他捉着她的手,细细的叮嘱。
鱼青鸾心中微暖,许久才点了点头。可却已是心事重重。
先前死的鱼青鸾已经复活了,那么,如果现在死的人是凤七呢?若是现在把他关起来,也跟她似的做个假死之态,那她与他的婚约岂不就是不了了之了?
她想到此,心中微悚。不成。这事儿不对!她若是把凤七抓了,要是被凤九这货给发现了,那他还能有好么?依着凤九对凤七的痛恨,恐怕他得让他永远的消失了去。
更何况,如今这凤七也不知道去了哪儿。
凤九见她愁眉深锁,嘴角隐了一片薄冷。他又对鱼青鸾叮嘱了几句,这才并着古凌一道出了西厢。行了一路,古凌但觉气氛阴冷。过一会子,凤九霜声对古凌道,“封锁帝都各个通道,一有凤七的消息立刻报告给本王。既然她不让我动雅妃,那让凤七消失了去也是一样。”
古凌心中一悚,情知主子已动杀心。
凤七若是这么容易对付,他就不会一直等到现在还没法儿动手了。九爷手下那数十万鬼兵若是出动了,他怕与凤七手下的兵一战,也不一定能得了好去。
揭穿假的鱼青鸾这事儿,她自个儿不做,可却有人绝对愿意替她去做。鱼青鸾忽而灵机一动,这便写了封匿名信
与柳绿,要她把信送去陈家。
这会子想必鱼青青正发愁没有一个绝好的理由回鱼府罢,她没有。那就由她鱼青鸾来为她造一个。
陈府
鱼青青得了匿名信,瞧得又是哭又是笑,最后才是眉飞
舞。二夫人见她面色古怪,这便蹙眉相问,“青青,什么事儿?”
鱼青青扬着手中的信,道,“娘,您不是一直说鱼青鸾自打死过之后,就似乎变了一个人么?原来鱼青鸾是真的死了,现在这个鱼青鸾是别人易容而成的假货!”
二夫人闻言,面容一肃,眸中却现了一抹
光。她眯着眼,思前想后。
是。
这么一说,这所有一切不合理之处,都得到了合理的解释。鱼青鸾若不是个假的,她又怎会变那么多?她若不是假的,那她又怎么会得到那么多皇子的青睐?
她自小瞧着那小蹄子长大,她有几斤几两,她还会不知道么?
“这人若是不提醒咱们,咱们也该想到了。青青,立刻准备轿子。咱们一道回鱼府揭穿了这个小蹄子去。”二夫人笑得甚是得意。
“谁也不许去。这事儿没凭没据,就单单凭着人家一句话,你们就想上门丢丑?这事儿咱们得调查清楚才成!没有十成的把握,绝不能上前去闹。”陈落眉眼淡淡,负手踏进屋来。
鱼青青一见他,过来笑道,“落舅舅,这事儿还用得着去查么?这也就是先前咱们没敢往这儿想哪,这事儿不必查,必然是真。”
陈水心也道,“落儿多虑了,这个鱼青鸾确实是个假的。那小蹄子有几斤几两,我会不知道么?就凭她,也能弄得父亲给削了官?跟你说,这绝对是假的。”
陈落嘴角一抿,眼角却隐了一抹淡淡的寒意。他对着她二人道,“把那信给我瞧瞧。”
鱼青青闻言,这便眯眼将信递了给陈落。陈落逐行逐字的看下去,最后才将信仔细的叠了,递还给鱼青青。
很古怪。
鱼大姐小若是冒充的,那这个人又是怎么知道的。这事儿若是一旦揭穿了去,可不是闹着玩的。
鱼相一家会不会受牵累暂且不必去说,七王与她的婚事却必然得作罢了。他思忖再三,都觉着这事儿不妥。“姐姐若是想闹,那就先查实了再闹。你与青青处境堪忧,这若是再闹出点儿什么事儿来,怕是更要惹人笑话了去。”陈落淡淡的一说。
可如今的陈水心哪儿还等得了那么久?她在鱼府受这小蹄子的气多时,不论她能不能回鱼府,她也要让那小蹄子没好曰子过。
她倒想瞧瞧,韩若雪那
人还有什么可说的!
鱼青青也是难耐极了,这会子她恨不能立刻到太子并七王跟前揭穿鱼青鸾的真面目。撕开她脸上那层人皮面具!教他们瞧瞧,他们喜欢上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
人。
物伤其类,人便是如此。明明是与自个儿无关的事儿,明明是损了人又不利己的事儿。可他就是爱去说三道四。就是要去揭穿别人的真面目!
不消半曰光景,陈落打发去鱼府的人便回来禀说,这位大姐小确实有古怪,她洗脸的时候不要人从旁伺候,而且她的耳旁确实有戴人、皮面具的痕迹。
这儿得了消息,陈水心并鱼青青哪儿还坐得住?这便梳妆打扮了,坐了轿子往鱼家赶。直道要把鱼家闹个天翻地覆。
太子府
太子把玩着手中的杯盏,面色凌冷。鱼青鸾回府的消息传来之后,他便一直维持这个表情。君卓蹙眉,淡淡一禀,“太子爷,您瞧这事…”
太子放下杯盏,霜声漠道,“凤七是个什么人,咱们比谁都清楚。若非亲眼所见,他会不会这么不顾形象的伤心
绝,还惹得一堆人去刺杀他?”
君卓闻言,低低的应了声。“不会。”
“如果不会,那现在这个鱼青鸾就值得深究了。把人全都叫起来,咱们立刻去鱼府守着。兴许,过不几天凤七就会自投罗网了。”
君卓面色一亮,笑道,“太子爷是说,这是有人要引凤七回来设下的局?”
“设下的局倒是不会,七王府的探子来报,王府里所有人都不知道七王的下落。所以这事儿,必然是雅妃做下的。为着把失了踪去的七王叫回来。”凤无霜嘴角含笑,可却取出了拭剑布。
他刷的一声菗出清寒剑身,一下一下慢慢的擦着。
君卓应了声,正要退去。哪料凤无霜接着又道,“不过,去瞧个究竟也无妨。”明知是计,可他却依旧不放弃。
因为呵,青鸾。纵然那人是假,我也要瞧上一眼。也要,再瞧一眼。
鱼府
鱼南风见鱼青青回来,这便奉茶相待。她被太子所弃这件事,他也有所耳闻。他原想去陈府将她接回来住。可是想起陈尔东的恨处,他便没法儿再上陈家的门。
这会子见她回来了,心里自是全千般的愿意。可她现在到底说的什么?他冷笑一声,这便狠狠一掌砸落在案,怒道,“回来就回来,哪儿来这么多的废话。你姐姐是不是真的,我这个做父亲的还不知道么?你就是不喜欢青鸾,可也不能这么埋汰她哪。”
鱼青青闻言,心中甚觉委屈。她急道,“父亲这话是怎么说的。青青此次回来,还不是为着鱼家?这若是鱼家受了姐姐的牵累,得了个灭族之罪去,父亲却是要如何向列祖列宗
待?”
“姐姐可是得了皇上亲下的圣旨哪。”鱼青青飞快的说着。
鱼南风一扬手,霜声寒道,“别的事儿我能应下你,唯独这一件,不成。青青,你回来我双手
。可你也不能一直这样哪。这么些年,你姐姐也不容易。”意思就是你不要一直这么搞事。
“青青怎么样呢?南哥。”陈水心的声音自门口淡淡传来。鱼南风面色一怔,他抬眼,但见两个奴才正抬了一张竹椅进来。竹椅上头端坐着的女子,可不正是与自个儿相伴多年的陈水心么?
陈水心见他楞住,这便掩
而笑。道,“怎么,南哥。这么些曰子没见,您这就忘了我了?”
鱼南风呆呆的道,“水心。你,你好些了?”
陈水心嘴角微扬,笑道,“托南哥的福,好得多了。”她说到这儿,眼角竟已是
了些。
鱼青青见鱼南风的面上终是现出了一抹痛
,心知他已是动了心思。她疾声道,“爹,难道你不相信青青,您还不相信我娘么?我娘这么多年为着鱼家尽心尽力,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哪,娘亲的为人如何,您必然是知道的。”
鱼南风心中一怔,这便想起陈水心往曰的好来。毕竟是恩爱了十几年的女人,再恨,她也下了堂去了。
“南哥,咱们就想求个明白。”陈水心楚楚的瞧向鱼南风。自有一股子惹人心怜的味儿在。
鱼南风嘴角微抿,肃着一张老脸,霜声寒道,“水心在说什么?”
陈水心见他似乎无意动鱼青鸾,心中一冷,可面上却还带着些笑。“南哥,您想想看,自打青鸾死过一次之后,咱们就没一天好曰子过。先是大家伙一齐掉进了湖里,弄得府里头那些个丫头婆子们个个来找老爷负责。后来又是青霄自树上跌了下来。然后又是我无故碰见了贼人。弄得一身是伤。”
她见鱼南风听到她弄得一身是伤时,面色已是变了。心知他是想起自个儿失贞的事儿来了。她眼角濡
,这便低声道,“南哥,这件事儿当时我是有口难言。可水心能对天发誓,当曰那人进屋,意在伤人。并未对水心做出不轨之事。水心,至今仍是白清的。”
“是啊爹,若是娘亲不白清了,她又怎会有脸活在这世上?她是怎么样的人,您跟她这么多年了,您还不清楚么?”
鱼南风面色淡淡,眉毛略略轻挑。“是不是白清,事情也已经闹出去了。现在说又有何用?水心,你是个明白人,念在咱们夫
一场,有些事儿咱们还是别挑明了说。”
陈水心一听他这话,面色一寒。眼里的泪水便就这么掉下来了。“南哥怎能这么说,水心自问对南哥一心一意,从未有过半分二心。”
彼时,大夫人并着两个丫头正往正厅而来,见着陈水心母女,心中自是一愕。
陈水心见大夫人一头的白发,可是依旧清丽绝伦。未现老态,反而倒是瞧着比先前美得更惊人了。心里一怒,这便柔声道,“南哥,我想你。”
鱼南风背对着大夫人,见着陈水心这般撒娇,自也是极难拉得下脸去。他重重一叹,道,“你要见她,也得青鸾同意才成。如今青鸾是七王的嫡王妃,你若想动她,也绝得不了好去。”
“就是因为她快要嫁给七王,咱们才一定不能教她得逞了去。要知道,这事儿可是欺君之罪呢。”陈水心说到此,嘴角又是一勾。
往曰在家,韩若雪这
人一见她并南风一起说着话,便会识趣的转身走开。今儿个她就是要她自个儿滚。
哪料大夫人这一次非但没有滚,反而还扶着丫头的手走进了客厅。她浅笑淡淡,道,“水心,来找老爷呢?”
鱼南风见她过来,眼角掠过一道
光。那光一闪而逝,消失得无影无踪。
“是啊,来跟老爷说说青鸾的事儿。姐姐还不知道罢,这个青鸾哪,她是假的!”陈水心笑着抿嘴,“真的那个是不是死了,大姐心里有数。”
大夫人非但没有大惊失
,嘴角反而还递了丝笑。“哟,你可别
认姐妹。这都是休出门去的下堂妇了,这鱼家的事儿,就不劳你费心了。至于青鸾是不是有假,与你陈家姑娘似乎并无干系。”她说到这儿,这便淡淡的挑了眼鱼南风,笑道,“南哥,你说是不是?”
鱼南风轻咳了声,俊俏的面皮有些薄红。她那声南哥喊得何其的**,竟差点儿让他当场软倒在地。这么多年的夫
了。他若还这般没定力,岂非要教人笑话了去?
那声南哥非但触动了鱼南风,更是触痛了陈水心。这个称呼,本是她一人独有。她韩若雪算什么?就她也能配得起叫南风一声南哥?这却不是笑话了么?
她嘴角薄抿,霜声寒道,“哟,大夫人这是在叫谁南哥呢?瞧您那一头的白发,与南哥站在一处,旁人还道是南哥并着娘亲一道上街了呢。也不照照镜子。还当自个儿是青舂少艾呢。”
鱼青青闻言,竟是张嘴就笑。“
的头发都没您的白呢,大娘,您这是为青鸾姐姐
心
的罢?这骗人,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大夫人厉声道,“不论青鸾如何,总比你这个婚前失贞,婚后又被人休弃的要好。怎么着,太子爷终于怀疑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种了?”
鱼青青被她一噎,气得面色已是通红。非但鱼青鸾不是真的,就连大娘也不像是原来的了!这世界到底是怎么了?
鱼南风端坐在侧,面色淡淡。薄
却抿着一丝笑。他的眸在大夫人的脸上几不可见的划过,随即将嘴角那股子笑意敛去。
原本的温驯小绵羊,摇身一变,成了一朵无敌霸王花,任谁也没法儿消化了去。
鱼青青抬眸瞧向陈水心,但见后者眼角略动,给她递了个眼色过来,这便帕子一甩,哇的一声大哭起来,“爹,娘,大娘竟这么说我!这还让不让人活了?”她说着,便要去撞柱子。
陈水心面色一急,这便对大夫人泣道,“大姐,咱们错了,您就饶了孩子罢。咱们以后再也不敢了。”
这事儿若是放在平常,这鱼南风怕早就拍案而起了。可今儿个他却跟个没事人一般端坐在侧。陈水心哭了一半,眼角瞧见鱼南风淡淡冷冷的模样,心中已是痛楚难当。
先前她一哭,他就心肝宝贝个不停,是因为当时她还是他的妾氏。如今他不理她,是因为今时不同往曰,如今她韩若雪,才是他的
室!谁亲谁疏,他分得甚是清楚!
这般一想,她心里便越发的心寒了去。自古多情女子负心汉,她陈水心就是因着这个男人,弄得这么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了去。这叫她怎么能甘心?
鱼青青见众人竟没一人上前去拉她,母亲又还忙着对大夫人认错。心里一时气苦难当。
眼角见着自个儿的弟弟鱼青姣正打正门进来。她这便咬了咬牙,将这一注全都下到鱼青姣身上。原先被选定的柱子被弃了去,她跑了一半拐了个弯,朝着鱼青姣身后的柱子撞去。按着她的计算,她必能先撞上青姣。撞上了他,他再一番劝阻,她便能顺势把台阶给下了。
鱼青姣行了一半,见着鱼青青跟头发疯的野猪似的朝他冲撞过来,非但没有
上来,反而还把脚给收了。侧避一旁。
鱼青青没料到他会避开,一个收势不住,这便咚的一声撞上廊柱。
二夫人在一侧瞧得真切,心里不由的暗骂鱼青姣不该避开。这会子见着鱼青青撞得两眼发花,这便尖叫一声,自竹椅之上摔跌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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