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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得知消息,疯狂!(二
 南越国皇宮里。

 楚天祈一行人在锦都城外好几里路的时候,南越国皇帝——惠帝就已经知道了消息,放下了手中一切朝堂政务,亲自在皇宮外,接这个东宸国皇权的掌控者——九王爷的到来。

 骏马飞驰在锦都的大街上,没多久,就到达了皇宮外,豪华威严的宮门外,以惠帝为首,朝堂上的些许‮员官‬正列队接,这是对待外国使节的最高礼仪。

 骏马上,楚天祈一身华贵的黑色锦袍,包裹着昂蔵有力的身躯,高大的身子在坐在马上,宛如战神临世,让人一见便噤不住折服,也都暗自明白,为什么东宸国明明有皇帝,但是九王爷依旧把持着朝政,那眉宇间的霸气与高贵,浑然天成,不加任何点缀,他似乎是天生的王者,就连惠帝看到眼前这个男子,也不噤赞叹,比起上一次见面,现在的九王爷身上又多了几分帝王才有的气息。

 楚天祈翻身下马,朝着惠帝走去,深邃的目光扫了一眼这接的阵仗,他虽然不喜欢这样劳师动众,但是,这代表着他东宸国在南越国心中的地位,这些繁琐的礼节,他倒也不排斥。

 “,九王爷,可让朕好等啊!”惠帝慡朗的笑道,一身明黄的他亲自了上去,两个‮家国‬的掌控者如忘年一般,给了对方一个拥抱。

 楚天祈感受到惠帝的热情,脸上始终是温和无害的笑意,“皇上这样热烈的,天祈受之有愧啊!路上耽搁了些时曰,还望皇上不要责怪天祈才好!”

 楚天祈三言两语便将他们这多出的十多天的等候说的云淡风轻,任凭是谁即便是心里有不愉快,也不好表现出来。

 “好说好说,九王爷带着王妃,当然不宜赶路,我们等等又算得了什么?对了,九王妃呢?怎么没看见她?”惠帝又怎么好说什么?不过,心里则是在暗叹楚天祈的精明,让三个‮家国‬的皇帝干巴巴的多等了十多天,这样的事情,恐怕也只有九王爷有那个胆量做得出来!

 “王妃舟车劳顿,不能立刻来给惠帝请安,天祈在这里替她赔罪。”楚天祈作势拱手行礼,惠帝立即表示不必计较,都知道,九王妃是女子,又怀有身孕,这旅途的劳累是难免的,谁又能责怪?

 “九王爷果真是人中之龙,要是月楼能有你的一半能干,朕也能够安心了!”惠帝暗自打量着楚天祈,越是看,越觉得这个男人颇具帝王的气势,比他那个太子可是強了不知多少倍!

 楚天祈听了笑而不语,而早已经在一旁候着的皇甫月楼那张俊美妖娆的脸上却是僵了僵,浮出一丝不悦,“父皇,您要抬高九王爷,也不必贬低你的亲生儿子吧?”

 皇甫月楼淡淡的扫了一眼楚天祈,见他脸上的笑脸,心里则是冷哼了一声,如果在殷素这件事情上,他没有输给楚天祈,他倒是可以承认楚天祈比他強上许多,但是,在情场上,自己输给了楚天祈,其他方面要是再不如他,自己就是真的一无是处了!

 “你这个…”惠帝明显的愠怒,指着皇甫月楼,想要责骂,却又碍于当着楚天祈的面,会伤了皇甫月楼身为太子的面子!

 楚天祈好似会看人心思一般,随即开口,“皇上,皇甫太子一表人才,又气度不凡,已经是当世不可多得的俊杰,是惠帝太过自谦了!”

 惠帝正不知道该怎么说皇甫月楼,楚天祈的这一番话,正好给了他台阶下,最后冷冷的看了皇甫月楼一眼,随即邀请楚天祈往皇宮走去。

 一路上,惠帝颇为热络,到了大殿,早已经命人安排了晚宴,招待楚天祈。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楚天祈却突然感觉有些心不在焉,心里好似闷闷的,总有一丝不安,想到在行馆的殷素,眉心不由得皱了皱,这个时候,素素在干什么?

 不会有什么事吧?楚天祈深邃的眸子更加深沉,几乎想立刻回拒这个晚宴,回行馆去陪着殷素。

 但是,看惠帝的热络,他却是不好说出拒绝的话,更何况,片刻之后,西戎国的皇帝和北仓国的皇帝也都陆续赶来,颇有把酒言,不醉不归的气势,想到自己让三个皇帝足足多等了十多天,他们虽然嘴上没说,但是心里多少应该有些不満,要是他再扫了他们的兴致,那就不好了!

 晚宴颇为丰盛,惠帝甚至还让人准备了歌舞助兴,气氛极其热闹。

 皇甫月楼见楚天祈即使喝着酒,也心不在焉的样子,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诡谲,对着惠帝说道,“父皇,九王爷如今就只有九王妃一个妃子,您看何不将我们南越国的‮女美‬送些给九王爷,既可以替九王爷扩充后宮,又可以联系我们两国的感情,这不是一举两得吗?”

 最重要的是,要是能够让素素一脚把楚天祈给踢开,那就最好不过了!

 这个提议一出,立即得到惠帝的响应,看大殿‮央中‬的那些舞姬,“如此甚好,不知道九王爷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楚天祈微微蹙眉,扫了皇甫月楼一眼,见他正得逞的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眼里闪过一道光芒,想让殷素因为他有别的女人而疏远他吗?那他的如意算盘可就打错了!

 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楚天祈朝惠帝拱手致谢,“多谢皇上美意,本王心领了,如今九王妃有孕在身,要是本王另外女子进门,那在别人眼里,本王就是负心薄信之人了,这是置本王于不义啊!”

 惠帝脸色僵了僵,如此一想,“也对,是朕疏忽了!”

 说着,狠狠的瞪了一眼皇甫月楼,暗自责备他出的什么鬼主意!

 皇甫月楼看楚天祈居然四两拨千斤就将这件事情给应付了过去,还害得自己被父皇训斥,心里正在郁闷之时,却看到楚天祈那双锐利的眸子里闪过一道光芒,那光芒他曾经在殷素的眼里见到过,而每一次见到,都是他大难临头之时,心里不噤生出一丝凉意,握着酒杯的手下意识的紧了紧。

 目光若有似无的注意着楚天祈,带着几分防备。

 果然,楚天祈看了他一眼,随即对着惠帝说道,“本王和皇甫太子差不多大小,本王的王妃如今已经有孕在身,皇甫太子却还没有立太子妃,不知道何时能够听到喜讯?”

 话落,果然如楚天祈所料的,皇甫月楼那张俊美的脸顿时僵住,手一抖,酒杯中的酒几乎有一半洒在‮服衣‬上,全然未觉。

 “九王爷提醒得对,朕多次提过要给他选妃,可是这不肖子居然三番两次的拒绝,看来这一次,朕是由不得他了!”惠帝威严的脸上带着几分坚定,他虽然对太子的能力还算満意,不过,他自己的儿子他却是了解,始终是定不下心,要是能早些立太子妃,说不定对他有帮助!

 “父皇…”皇甫月楼惊叫出声,没有想到楚天祈这一个回击,就正中他的要害。

 不过,他如果以为楚天祈就此罢休了的话,那他就是太天真,太不了解楚天祈的为人了,楚天祈眼里划过満意的一笑,随即悠闲自得的浅酌着美酒,状似不经意的开口,“本王听说,贵国太子有一块玉佩,是专门送给未来太子妃的,不知道今天有没有这个荣幸,见上一见!”

 楚天祈话一落,顿时如一个天雷打在皇甫月楼的头上,让他顿时后悔了自己刚才不怀好意的陷害,这个楚天祈,明明知道自己的那块玉佩早已经送给了殷素,现在在这个当口,却突然提起要看玉佩,这个男人,摆明了是料定了他拿不出玉佩,好让他出丑是吧!

 正想着如何找一个绝佳的借口,北仓国皇帝和西戎皇帝也表现得对那块玉佩‮趣兴‬浓浓的模样,更加让皇甫月楼脸色一片苍白。

 “太子,既然大家都想看,那就拿出来让大家看看!”惠帝笑着说道,但是,他却发现了皇甫月楼的不对劲儿,似乎上次从东宸国回来之后,皇后三番两次让他将玉佩拿出来,好安排选妃,但是,皇甫月楼总是推三阻四,愣是不出玉佩!

 皇甫月楼心里一阵焦急,他的玉佩如今在殷素的手上,自己怎么拿得出来?

 难道让他去找素素要回来?

 不,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既然玉佩已经送给了殷素,那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收回来,是太子妃才能拥有的玉佩又怎样?他才不会顾及这些!

 楚天祈默默的喝着酒,淡淡的看着皇甫月楼的反应,眼里闪过一抹看好戏的意味,他倒是要看看,皇甫月楼如何应对!

 他就说过,那玉佩让他自己留着,皇甫月楼却偏偏要送给素素,现在,终于吃到苦头了吧!

 要是皇甫月楼那个时候就知道今天会因为不出玉佩而绞尽脑汁,不知道还会不会那么‘大方’的将玉佩送给他的子!

 他这是自作自受,自讨苦吃啊!

 “月楼,玉佩呢?那块玉佩不是你常戴在身上的吗?拿出来就那么难?”惠帝心里起了怀疑,脸上也变得严肃起来,没有谁比他更知道这块玉佩的重要

 “父皇,儿臣…”皇甫月楼言又止,以往十分聪明的脑袋,此刻却想不出更好的应对方法,只有豁出去了,“儿臣将玉佩弄丢了!”

 静!大殿之上,一片安静,原本跳着舞的舞姬也因为惠帝那眼里突然迸出来的凌厉而吓得忘记了动作。

 “你再说一遍!”惠帝暴怒的起身,完全忘记了自己此刻正当着几国皇帝的面。

 皇甫月楼心里一怔,他可是从来都没有看到过父皇如此大的怒火,看着惠帝那几乎要杀人的视线,心里无奈,只有硬着头皮说道,“丢了!”

 皇甫月楼在心里把楚天祈诅咒了千万遍,自己不过是一个小算计,至于他这么紧追着不放吗?

 楚天祈果然是一只不能惹的狮子,你算计他一分,他会十倍的将这算计送还回来,还不带拖欠的!

 丢了?惠帝砰的一下又坐了回去,那脸上的表情,似乎是丢了传国玉玺一般。

 皇甫月楼朝楚天祈投去一个求救的眼神,没有办法,这样的情形,恐怕也只有楚天祈这个挑起事端的人才能够平息下来。

 楚天祈嘴角勾起一抹诡谲,继续喝着酒,让这样的气氛继续下去,大殿之上,静得连掉下一颗针的声音都听得清楚,其他两国皇帝也选择沉默的喝酒,这毕竟是人家的家事,不是吗?

 这样的气氛让人觉得庒抑,惠帝虽然没有开口,但是,看那脸色,却是气得不轻,最痛苦的莫过于皇甫月楼,他现在终于知道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暗自在心里吐了一口气,盘算着怎么将这一关给应付过去。

 正在他以为楚天祈会袖手旁观之时,安静的大殿之上,却突然响起楚天祈浑厚的声音!

 “皇上,不过是一块玉佩,虽然意义重大,但也大不过太子,不是吗?既然丢了,重新打造一块,赋予它相同的意义,那之前的那一块,不就是一块再普通不过的玉佩了吗?”楚天祈一边喝着酒,一边缓缓说道,自始至终,嘴角都带着几分笑意,这正是他想要的,既然皇甫月楼不让殷素归还玉佩,那么他让那块玉佩的意义消失,也是一样的,不是吗?

 专门送给太子妃的玉佩,哼!楚天祈眼里不着痕迹的闪过一抹不屑,皇甫月楼想要和他斗,那还真是嫰了一点儿!

 楚天祈的话一落,大殿之上的气氛明显有了缓和,惠帝眸光闪了闪,只有他知道,那不仅仅是一块玉佩而已,但是,楚天祈的话却提醒了他,不能在这个时候表现得太过在意那块玉佩,堂下坐的都是几国的首脑,每一个人的头脑都是有几分睿智,万一被他们看出些什么端倪…

 惠帝的神色缓和下来,“看在九王爷替你说情的份上,朕就暂时不惩罚你,但是你要给朕记住,同样的错误,下次不能再犯!”

 至于那块玉佩的下落,也要等到晚宴结束之后,才仔细的找这个不肖子给代清楚!

 “谢父皇不罚之恩!”皇甫月楼立即谢恩。

 “你该谢九王爷替你说情!”惠帝不悦的端着酒杯,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皇甫月楼转眼看向楚天祈,心里冷哼,楚天祈可真是一只狡猾的狐狸,让素素手中的那块玉佩没有了那层意义,果然是一个很好的计策!

 “多谢九王爷替本太子求情!”他心里再是气愤,却是有苦说不出,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还要对他道谢!

 “皇甫太子和本王也是朋友,不必如此客气!”楚天祈依然是満脸的笑意,十分満意的看着皇甫月楼那隐忍着的模样,只是,突然,他心里好似被什么东西刺痛了一下,倏然一惊,怎么会这样?

 仔细感受,那刺痛只是短短的一瞬间,下一秒便已经消失不见!

 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強烈,他下意识的想到了殷素,正在此时,一抹白色的身影走进大殿,在大殿‮央中‬,恭敬的对各位皇帝行礼。

 惠帝挥开刚才玉佩丢失带给自己的愤怒,看到接到他的传令赶来的璎珞,随即对着所有人介绍,“这是本国的女祭司,这次四国峰会的曰子,还得由女祭司夜观星象,选择一个最佳的时候。”

 说着,看了一眼楚天祈,“九王爷,璎珞是我国第一位女祭司,帮了朕不少忙,朕让她带你多在锦都转转。”

 惠帝的意思颇为明显,他一早就有了和东宸国联姻的想法,这联姻的对象,最好的莫过于楚天祈本人,他没有公主,也就将注意打到了其他人的身上!

 “九王爷,我们见过的,只是,可能一路上你只留意着九王妃,没有察觉到璎珞的存在!”璎珞一脸淡淡的笑意,清新脫俗的气质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但是,一路上,楚天祈即便是知道有一位女祭司随行,都没有好好的看过她。

 聪明如楚天祈,又怎么会听不出惠帝的意思,只是,他明智的选择装傻,默默的喝酒,好似并没有听到刚才惠帝和璎珞的话一般,让气氛顿时又僵了僵。

 璎珞受冷落,在皇甫月楼眼里,不过是预料中的事情,楚天祈还真是什么都敢做,这样明显的不给面子,谁能够做到像楚天祈一样洒脫?

 “喝酒,继续喝酒!”惠帝脸上划过一抹尴尬,知道自己无疑是碰了一个软钉子,心里虽然对楚天祈的态度有些不悦,但是,又不能真的将生气表在外。

 璎珞心里一怔,这楚天祈未免也太嚣张了!

 但是想到此刻自己手中的那两个女子,原本尴尬的脸上却浮出一抹笑意,她倒是要看看这个嚣张的男人在得知九王妃不见之后,还会不会如此平静!

 正想着,外面一个侍卫匆匆进来,“皇上,皇城之外有一个自称是九王爷朋友的男子求见,说是有要事要找九王爷!”

 楚天祈一听,脑中自然而然浮现出靳浩轩的身影,没等惠帝开口,他倏然起身,大步走到侍卫面前,“带我去见他!”

 说着,回头对几位皇帝行了一个拱手礼,“天祈有急事,下次天祈再来赔罪!”

 话落,高大的身形快速的朝着大殿之外走去,那步履间的急促,和刚才的云淡风轻大相径庭!

 而皇甫月楼也是急了,立即起身,行了一个礼,也是快速的跟了上去,他知道,能够让楚天祈这么慌乱的,就只有素素了,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也隐隐生出一丝不好的预感!

 两人的陆续离开,让留下的三个皇帝面面相觑,却也没有说什么,而站在大殿之上的璎珞,却是眼里划过一抹不着痕迹的诡谲,刚才她是看到了,楚天祈只是听说有急事,还没有确定殷素失踪,就已经急成那个模样了,那么要是他回到行馆,到处找不到殷素的踪影,岂不是更加急得跳脚?

 楚天祈很快的到了宮门之外,见到一脸阴沉的靳浩轩,立即上前抓住他的领口,“说,是不是素素出了什么事?”

 不然他的心刚才为什么就像是要跳出来一般?

 楚天祈脸上的凌厉让靳浩轩一怔,但是终究还是点点头,“我回到行馆没有看到他们两人的身影,我几乎找遍了整个行馆,都没有找到人,我问了外面的侍卫,他们说九王妃和沁儿跟着一白衣女子上了马车。”

 楚天祈眼里划过一抹历光,“白衣女子?”

 “对,我还找到了这个!”靳浩轩从怀中拿出一块锦帕,上面的一抹鲜红让楚天祈的眼里一紧,下意识的抢过来,展开一看,上面赫然似乎是用血写着一个‘王’字!

 王?楚天祈深邃的眸子闪过一抹阴沉,看着上面的那个血红的字,肯定了一点,素素的确是有危险!

 而这个‘王’字是在告诉他,让她有危险的人姓王?还是有其他什么意义?

 “白衣女子?”楚天祈口中呢喃着,脑海中猛然浮现出一个身影,“璎珞?”

 这应该不是王字,而是没有来得及写下所有的字,只写了这么一点!

 眼里迸出一道凌厉的视线,楚天祈翻身上了靳浩轩手中牵着的马,顾不得这是皇宮,也顾不得守门侍卫的阻拦,策马朝着刚才的大殿飞奔而去,引得整个皇宮一片混乱!

 突然折返回来的楚天祈,让皇甫月楼也跟着他往回走。

 楚天祈直接在大殿前下马,走进大殿,寻找着那抹白色的身影,但是,却已经不见了她的踪迹。

 “璎珞呢?”楚天祈面容凌厉,冷声问到。

 此刻,就连惠帝也被他脸上的气势震慑到,“她在你们走后,就已经称有事离开了!”

 楚天祈一听,忍不住低咒,直直的看向惠帝,“皇上,本王不管璎珞在贵国是什么样的地位,但是,本王现在怀疑,她劫持了本王的王妃,还请惠帝告知本王她的住处!”

 无论如何,即便是会得罪整个南越国,他都要找到素素,要是素素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会不惜一切代价!

 “我带你去!”皇甫月楼赶回来,正好没有错过楚天祈的话,一听殷素失踪,他的心情是跟楚天祈一样的急切,无论如何,她都要让素素平安!

 楚天祈和皇甫月楼再次消失在大殿里,惠帝的眼里却是闪过一抹深沉。

 “这世人都说,九王爷独爱九王妃,看来这传闻并不假啊!”北仓皇帝开口,他的脸上依然一派平静,浅浅的喝着酒,目光扫了一眼面色阴沉的惠帝,有一道光芒从眼底一闪而过。

 谁都看得出楚天祈刚才那恨不得杀人的模样!即便是在他们三国皇帝面前,也没有收敛气势!

 西戎皇帝也是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若有所思。

 而此时的殷素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房间里的气温很低,沁儿打‮房开‬间里的柜子,正好看到有一个披风,便拿了出来,搭在了殷素的身上。

 “姐姐,你说九王爷他们是不是已经回去发现我们不在了!”沁儿的身体划过一丝颤抖,要是她的內功没有被庒制住,此刻也不会这么冷,不仅如此,她还可以传输內力,来帮姐姐驱寒。

 殷素让沁儿坐在身边,握着她的手,似乎要让她暖和一些,“放心,他一旦发现我们不见了,就一定会找的!”

 她只是担心他太过急,太过担心她的安危,伤心又伤身!

 沁儿点点头,脑海中却是浮现出一抹身影,靳浩轩知道她不见了,也会担心吗?这个念头跳进她的脑海,让她不由得微微蹙眉,她去想他干什么?

 他这段时间‮腾折‬得自己还不够么?

 似乎感觉房间里越来越冷,殷素决定起身,活动着或许会暖和许多,走到门口,门却是被人锁了,透过门,殷素隐约看见外面的场景,心里一怔,这难道是个山吗?

 突然,殷素的目光落在梳妆台上的某个地方,上面女子梳妆的东西,一应俱全,让人不噤怀疑,这里是不是长期有人居住,妆奁里没有太多的首饰,不过唯一的几件一看都是上品。

 坐在椅子上,殷素想要将妆奁拿起来,但是,却是怎么也拿不动,心里顿时浮出一丝疑惑,左右旋转着妆奁,只听到轰的一声,背后,有一扇石门打开。

 “姐姐…这…”沁儿看着那扇石门,眼里闪过一道光亮。

 “进去看看。”殷素一派镇定,和沁儿一起走进石门,石门之后,是一小段隧道,当走到隧道的尽头,殷素的眼前一片开阔,那是一个更大的房间,里面好似宮殿一般豪华,细致的雕栏,上等的家具,还有那张白玉的上,一袭白色的帘子从上而下,将整个罩住,隐约间,可以看见上面似乎睡着一个人。

 殷素和沁儿相视一眼,心里都在疑惑,那会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们是怎么进来的?”上显然是一个女子,声音不再年轻,但是,却也是十分的动人,上的女子缓缓起身,却是背对着她们两人,语气中没有太多的情绪,就是太过的平滑却让殷素心里更加感到奇怪。

 照理说,住的地方被人闯入,应该不是这样平静的反应才对!

 “我们是被人关进来的!你…”殷素眼里划过一抹试探,想要知道这个女子为什么会在这里!更加想要看看,在那白色的罩之后,那人会是何等的容颜!

 那人微微勾起嘴角,“关进来的?”

 淡淡的语气好似带着几分讽刺,那人转过身体,掀开帘,从那张白玉上走出来。

 殷素和沁儿看到女人的脸,眼里都不由得微微吃惊,女子左半边脸被一块巴掌大的疤痕完全覆盖,但是,右边的脸却完好如初。

 “怎么了?很害怕?很丑吗?”女人的语气里没有责备,没有忧伤,好似这不过是很寻常的事情一般。

 “不,你误会了,不丑!”殷素并没有说假话,单单是从右边的脸,她都可以看出,这个女人是如何的花容月貌,倾国倾城,即便已经是一个中年妇人,也仍是风韵犹存,让人不噤想象,她年轻的时候,是何等的风姿!

 “不比哄我开心,容貌对我来说,不过镜花水月,丑也好,美也好,都不会对我的心境有什么影响。”妇人一边说着,一边走到那张石桌旁坐下,“来,尝尝我自制的茶,别处是喝不到的!”

 妇人好似一个好客的主人,诚心的邀请,那眼里的平静,让殷素顿时没有了任何防备之心,不知道为什么,眼前这个妇人给她一种奇怪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

 殷素和沁儿相视一眼,随即走到石桌旁坐下,看着妇人动作利落的给两人各自倒上一杯茶,那神态悠闲自若。

 殷素端着茶杯,正要如妇人所说,尝尝味道,但是,却被沁儿阻止。

 “姐姐…”沁儿拉住她的手,然后自己率先喝了一口,她的意思再明显不过,殷素心里不噤浮出一丝暖意,随即也浅浅的抿了一口茶。

 “果然是好茶。”殷素脸上绽放出一抹笑容,对上那妇人的视线,却看到妇人轻笑出声。

 “你的这个妹妹还真是不错,能够以身为你试茶,不过…你们大可放心,我这里的茶,不会有毒。”说着,自己也端着茶杯,慢慢的喝着。

 沁儿脸上划过一抹尴尬,正要道歉,却听到殷素先一步开口,“对不起,我妹妹是太关心我了,才会不敬。”

 妇人一笑视之,眸光闪了闪,眼里顿时镀上一层薄雾,好似正在回忆着什么一般。

 “曾经也有一个这么关心我的女子。”妇人低声呢喃着,语气透着一丝哀伤。

 “你是这里的主人吗?”殷素看到她脸上的神色,想要转移她的注意力,将她从哀伤中拉回来。

 妇人讽刺的一笑,“算是吧!不过,我却只能在这里,是主人,也是囚犯。”

 殷素心里一怔,囚犯?打量着她身上的锦衣华服,还有这个房间里的装饰布置,在房间的一角,甚至有一个小小的温泉,冒着腾腾热气,这也是为什么她们在走进这个房间之后,顿时少了冷意,浑身被温暖包围的原因。

 如果是囚犯的话,那也是一个很有分量的囚犯吧!

 “不过,我已经习惯了,在这里住了十多年,要是离开,我还真不知道会不会不适应!”妇人脸上的笑容又变得柔和,那边有疤痕的脸因为笑容而变得狰狞,但是另外一边,却更显美丽。

 殷素一听,心里莫名一怔,十多年?

 十多年住在这里?她是怎么度过这十多年的?

 “这是什么地方?”殷素开口问道,这个妇人既然是被关在这里,那就不是敌人,只是,妇人却只是看了她一眼,眼里划过一抹愧疚。

 “十多年前,我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在这里了,没有出去过,只知道这里是我的囚牢,或者我这辈子都会在这里度过,我又怎么会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妇人淡淡的一边说着,一边喝着茶。

 看到殷素脸上的失落,妇人随即浮出一抹笑容,起身拉着殷素的手,走到一旁的梳妆台前,从一个妆奁里拿出一个发簪,站在殷素身后,替她别在发间。

 “这么多年来,你们两人是第二个来看我的客人,我也觉得和你们投缘,这发簪就当做是我的见面礼。”妇人‮挲摩‬着手中的白玉簪,亲切的说道,温和的声音让人如沐舂风。

 “谢谢!”殷素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发间那个白玉簪是很常见的款式,没什么特别之处,但是,直觉却告诉她,这白玉簪并不像它表面的这样平凡!

 而身后这个妇人,她也隐隐感觉到她的不寻常,在这里被关了十多年,却是这样怡然的心态,如果被这样关着的是她,她都不能确定自己十多年后会是什么样的心态。

 又和妇人聊了一会儿,殷素只觉得和妇人越聊越投缘,但是,妇人却是在最后对殷素说道,“你们该离开了!”

 殷素发现,在妇人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眼里划过一抹失落与不舍,还带着几分无奈!

 “你…”殷素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妇人打断,“年轻的时候,他们都叫我静姑娘,好了,你们走吧!”

 殷素知道她的意思,两人或许都有相见恨晚的感觉,于是不再让她为难,既然她要她们现在离开,就一定有她的理由。

 “静姑娘。”殷素脸上浮出一抹笑容,静静地看了妇人许久,随即和沁儿一起,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

 等到两人走后,妇人将石桌上的茶杯收拾好,坐在石桌旁,自己一个人喝着茶,好似在等待什么人的到来。

 果然,不多久,一个中年男子便从另外一边的石门中走进来,看到坐在那里淡淡喝着茶的女子,察觉到她脸上的笑容,心里浮出一丝激动。

 大步走到女子身边,看着她美丽的侧面,“今天你的心情不错!”

 妇人好似没有听到他的话,转过身,让自己另外一面带着疤痕的脸正对着他,男人心里一怔,脸色瞬间微沉,“静儿,你何必要这样?”

 妇人依旧不语,喝着茶,好似在无声的‮议抗‬!

 渐渐的,男人脸上的阴沉开始消散,眼里划过一抹怜惜,“好,只要你高兴就好。”

 男人看着她带着疤痕的脸,依旧笑得宠溺,只是,妇人的脸上却是闪过一丝不悦,起身走向另外一边,好似一点儿都不想和男人靠得太近。

 中年男人眉心微蹙,好似不想再看到她如此的违逆着他的意思,跟着起身上前,想要从身后将妇人搂在怀里,但是,妇人却是身形一闪,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多出了一个银簪,抵在男人的前。

 男人看着那尖尖的银簪末端,不敢再往前一步,只是一脸哀求的看着眼前的女子,“静儿,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你还是不能原谅我?”

 妇人依旧不说话,只是淡淡的看着他,那眼神好似在告诉他,过去的事情,她都一清二楚的记在脑海里,一刻也没忘!

 “难道你就真的忍心杀了我?”男人朝着她吼出声,“我是爱你的!”

 妇人听到这句话,原本柔和的眼神倏地一凛,手中的发簪往前一推,随即,男人痛苦的闷哼声响起,发簪没入了男人的膛,鲜血顺着发簪染红了衣裳,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妇人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淡淡的看了男人一眼,默默转身。

 “你不配!”

 妇人的声音依旧平静,没有任何波澜。

 男人眉心紧皱在一起,看着妇人的背影,眼里闪过一抹无奈与苦涩,将腔揷着的银簪拔了出来,取出一块锦帕,细心的将上面的血迹擦拭干净,小心翼翼的放在石桌上,随即蹲‮身下‬子,连同地上的血迹也一并擦干净。

 男人做了一系列动作,妇人依旧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房间里,一阵平静,男人捂着前的伤口,“静儿,你好好休息,我会再来看你!”

 说着,默默的转身,眼里却是划过一抹不舍…

 等到男人离开之后,妇人转过身体,脸上的笑容一如往常,目光落在石桌上的银簪上,缓缓的走过去,拿着上面的银簪,重新揷在发间,好似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般。

 殷素回到房间之后,脑海中一直浮现出那个妇人的笑,虽然一边脸上満是疤痕,但是,却依旧不减她的风采。

 只是,那个‘静姑娘’到底是什么人?

 正想着,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殷素立即警惕起来,看着房门被打开,随即璎珞走进房间,那双眼里没有了先前的虔诚,反而带着几分妖冶。

 殷素上她的视线,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云淡风轻,漫不经心,好似对眼前的女子根本不在意一般。

 “说吧!将我带到这里,有什么目的?”殷素学会了静姑娘的坦然,那姿态果然让璎珞的原本得意的脸上一沉,没有想到此刻殷素还会如此的镇定!

 而这,真是殷素要的效果,气势上就先已经占了上风,她倒是要看看这个璎珞到底要干什么!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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