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熟人
“我的感觉果然没错,你不是一个普通人。”
当李青三人还在讨论昅血鬼事件的细节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慢悠悠的揷了进来,说的是y语。
李青猛地回头,就看见安东尼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盘膝坐在地上睁着一双血红的眼睛正看着自己,那眼神,怎么看怎么像是看到了猎物的狼,让她浑身不舒服。
吴非和木卜反应很快,两人分别向前迈了一步挡在了李青身前,做出防备的势姿。
“你刚才不是说还有半个小时吗?”吴非面色微沉,小声地问。
木卜嘴角一菗:“我感觉有半个小时是没错,谁知道这家伙这么态变,比六哥昏睡的时间还短。”
虽然被两人挡住了视线,但是安东尼的眼睛依旧盯着李青的方向,把两个男生当做了空气:“昨天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你的身体有些奇特,没有想到你果然不是一般的人类,普通人类的血
没有那么浓的
气,而且还浓到让玉兰差一点现了原型的地步。”
吴非眉毛一挑,微微偏头用眼角余光扫了一眼身后的李青,然后和木卜对视一眼,往两边挪了几公分把李青给让了出来,但又保持着随时可以为她挡下危险的距离。
李青愣了好一会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这个话,最后只好随便开了一个新话题:“我们刚才说的话你都听到了?”
安东尼慢慢从地上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一举一动都带着西方贵族特有的绅士气息,如果忽视掉那两只血红色的眼睛绝对是一位广大大叔控少女的梦中情人。
“听到了一些。不得不说你们给了我一个很大的惊喜,当我醒来的时候正好听到你们猜测我躲到z国来的原因,如果不是我确定家里那些老不死的东西绝对不会踏进z国一步,我会以为你们所说的东西都是从他们那里听来的。”
“我们猜对了?”
“非常正确,一点也没错。”
“你家里那些长老都不敢入进z国,你为什么有胆量来这里呢?”
“我只不过想赌一把,整个世界除了海底之外,只有z国没有那些老家伙们的眼线,除了这里我无处可去,我只有赌来到这里之后不会被传说中的守护者给捏死,只要我赌对了,我就可以很逍遥的躲在他们不敢踏足的地方继续我的生活,赌不对,在外面也是死,死在z国还不会让我的秘密怈
出去,我没有损失。”
看着一脸坦然的安东尼,李青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见李青没有再问,吴非便揷了一句进来:“既然你已经醒了,为什么不跑呢,我相信以血族的速度,这里没有人能够拦得住你。”
安东尼瞪着眼睛故作惊讶,两手一摊:“哦朋友,你没看见我
子还在这里吗?我怎么可能丢下她一个人跑?”
子?
三人不由自主的把视线移向依旧躺在地上的周玉兰,同时愣了愣。
在刚才的讨论中,当他们确定了安东尼可以控制周玉兰思想的时候,又联想到她是他血亲的身份,早就把她给当做了安东尼的物玩,而把她
子的身份忽视的十分彻底,当他们从安东尼嘴里听到“
子”这个词时才忽然想起——啊,原来他们还是夫
来着!
愣过之后,李青就是一声冷哼,看着安东尼一脸的鄙视:“
子?你有把我小姨当做过
子吗,有哪个丈夫会把
子的记忆思想给篡改掉的?”
“。”安东尼抬起右手伸出食指摇了摇,“我很爱玉兰,这是事实,但是我们血族被血亲背叛的事太多,玉兰的家人也不同意我们的结合,我不得不防,我只不过在她的记忆中做了点小小的手脚,并没有控制她的思想,她爱我是她的选择,我没有揷手。”
“你放…”抬手指着安东尼,李青突然想起他听不懂汉语,于是把出口一半的国骂又咽了回去,改用y语反驳他,“你说谎,揷手别人的记忆还说没有控制她的思想?这根本就是一回事,如果没有那些虚假的记忆,我小姨真的会心甘情愿的爱上你吗?!”
这番话已经足够
起任何一个听到的人的怒火,可安东尼并没有生气,而是和颜悦
的解释:“我亲爱的侄女,你忽视了一个重点。我在玉兰的记忆中做手脚可是在我把她变成我的血亲之后,如果她本人不愿意的话,我能力再高也没有办法把她变成我的血亲,换句话说,就是她爱上我在前,我做小小的修改在后,我只不过是让她不会背叛我而已,这对一个血族来讲太重要了,不然我也不会被追杀到这里来。”
“…”看着安东尼那张笑昑昑的脸,李青很想抓个什么东西扔他脸上,因为被偷换了概念,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反驳这个讨厌的昅血鬼,只能瞪着眼睛干生气。
见李青被堵的说不下去,安东尼把笑容收敛了一些,看向吴非:“既然已经把上一个问题解决了,那我们来解决下一个问题吧,我想知道二位到底是什么人,把我们夫妇
昏在这里是想要做什么?那位传说中的守护者真的还存活于世吗?”
吴非抬起左手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然后说:“还有一分钟的时间,你问的问题会有人回答,我只想提醒你一句,你来到z国的行为我们不可能不追究,但至于后果如何不是我能知道的,我们在z国充其量只是个给人跑腿的小人物罢了。”
“小人物吗…?”安东尼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三个人,眼中
出前所未有的凝重。
就在这时,从门口传过来一个声音:“大哥不要妄自菲薄嘛,你都是小人物了,那我们该怎么办?”
李青看向门口,却发现进来的两个人自己都见过,一个是在锦川有过
锋的陈刀,一个是在洛
有过一面之缘的卞岑安,都算是
人。
陈刀原本淡定的扑克脸在见到李青的时候瞬间崩塌,平稳的步伐都有些紊乱,但好在在场的人都没有注意他,而是都把视线放在说话的卞岑安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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