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睚眦必报
瘦小的男子也是个聪明人一见熠煌身体异常,眼中狠戾光芒一闪而过,快速的冲向熠煌,他要永绝后患。
不给熠煌丝毫反击的机会!
夏馨炎目光冰冷,转头看向不顾一切冲过来的瘦小男子,刚要动作,旁边斜斜的穿过来一道暗
的光影。
迅速的将瘦小男子
住,用力的一收缩,愣是让飞跃到半空的瘦小男子重重的摔在地上。
“明鑫,杀了他!”夏馨炎冷冷的下令,第一次用如此冰冷的声音命令明鑫做事。
绕在瘦小男子身上的
蛇眼中全是冰寒,淡淡的黑色光芒闪过,瘦小男子连叫声都没有发出,软软的瘫倒在地上没有了声息。
“馨炎,熠煌怎么了?”明鑫恢复成人
,赶忙走了过来,紧张的看着处于神智恍惚中的熠煌。
从来没有见过熠煌这个样子,额头布満冷汗,脸色更是苍白的如同死人一般,身体正在不受控制的微微打颤,好虚弱。
“明鑫,在这里看着熠煌,记住了,无论出现任何事情,都要给我保住熠煌!”夏馨炎定定的注视着明鑫,眼中的认真让明鑫动容。
重重的点头,伸手接过夏馨炎怀中虚弱的熠煌,然后看着夏馨炎起身,深深的看了他怀中的熠煌一眼,灵力骤然浮现,往后轻轻的一跃。
一声闷响,直接的跳进了岩浆之中。
“馨炎!”明鑫惊得大叫出声,想要立刻跟着下去,只是怀中的重量挡住了他的行动。
尤其是想到刚才夏馨炎眼中坚定的神情之后,明鑫所有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岩浆到底有多高的温度,夏馨炎从来没有去探查过,前世更没有那个兴致去某处火山看看这种奇观。
她本就不是一个好奇的人,更何况也没有那个悠闲时间去让她随意的分配。
只是在电视上看过,某处火山爆发时,岩浆噴涌而出的壮观,倾泻而下时,毁去一切的壮烈。
透过电视屏幕可以清晰的看到空气的扭曲,隐隐的感觉到当时有多么的热。
现在真的跳到岩浆中,他竟然感觉不出来有多么的难受。
灵力在身体外形成了一个保护的屏障,将滚烫的岩浆隔绝在外。
无视掉被烫得微微卷曲的发丝,顾不得烤红的肤皮,夏馨炎不停的下潜下潜再下潜。
她现在只知道银簪掉落的距离一定超过熠煌所能承受的距离。
当初在那个地
內,有了地
的空间封印,那时的银簪是如此的脆弱。离开了地
的银簪纵然不至于像当初那样轻易的损坏掉,但是,在岩浆之中能保全吗?
夏馨炎不知道,现在更不可能有人给她答案。
眯着眼眸看向前方,夏馨炎只能看到一片
动的赤红。感觉到灵力快要匮乏,保护的屏障有些松动的迹象。
想都不想的从空间手链中摸出一样东西
进了嘴里,快要被消耗干净的灵力再次充盈起来。
只想着下潜的夏馨炎完全没有注意到,在热炽温度下,即使有灵力保护,她的身体也出现了一道道不正常的细小裂纹。
有淡淡的红色顺着肤皮的裂纹慢慢的渗出,还没等浸
了衣衫就别高温蒸发,只留下一道道干涸的血迹,随着夏馨炎的快速下潜而剥落。
不知道过了多久,夏馨炎只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热,甚至连大脑都染上了那过高的温度,不太清楚。
无法思考,也不知道如何思考,只剩下一股执念,寻找着她的目标——银簪。
每次的呼昅都是借由着灵力在岩浆的空间內慢慢积攒起来的一点点的空气,因为稀少,所以夏馨炎的呼昅也越来越缓慢悠长。
不知道是因为缺氧还是因为周围的温度太高,头、昏昏沉沉的,有些想睡。
唯一清楚的几件事就是身体內一直在不停
转的灵力,以及长久一次呼昅时滑过咽喉处的灼热滚烫的空气,让她的嗓子火烧火燎的疼。
耳边充斥着自己心脏剧烈跳动的咚咚声,视线愈发的模糊起来,眼前的赤红分外的晃眼,让她总想避开,却又不敢闭上双眼,生怕她自己再也无法睁开。
身体处在随时会崩溃的边缘,直到眼前看到一抹淡淡的银色,夏馨炎早已干裂的嘴
终于缓缓的扯出一抹笑容,只是,早已干裂的
,不堪如此重负,快速的被鲜红所覆盖。
熠煌眼睁睁的看着夏馨炎跃进岩浆池中,想要呵斥,想要骂那个笨女人,就她那么点的灵力去送死吗?
只是所有的话语全因身上的剧痛化为一声闷哼,消失在咬紧的牙关中。
恍惚间见到了何浠源与莲枝焦急的脸色,小狐狸左蹿右跳的身影,以及不知道谁在他耳边一声声模糊的话语,他听不清楚,只能看到他们开开合合的嘴却无法听清楚里面的意思。
在陷入黑暗之前,熠煌深深的看了一眼一直在不停翻滚的岩浆,那个笨女人呢?
还没有上来吗?
不知道过了多久,熠煌发现有人在他的耳边大声的叫着什么,随着一声一股钻心的剧痛,神智陡然清醒过来。
只看到一只带血的手缓缓的离开他的身体,圆润的指甲,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的手掌,无一不说明这是保养得很好的一只手。
宽大的衣袖在风中缓缓的飘
,徐徐的清风拂过那衣袖,竟然让熠煌脑海中冒出一个奇怪的念头,这件素雅的服衣与手的主人一点都不般配。
想要动一动,耳边却传来铁链清脆的擦摩声,恍惚中感觉到自己的双手被铁链绑在了木架上,手指动了一下,陡然一股剧痛顺着经脉直击心扉,疼得熠煌身体一颤,感觉到有冷汗顺着额头缓缓的淌下。
到底是怎么了?
他怎么了?
抬头,想要看看那只手的主人到底是谁,好像看清楚那个人的样子,他就可以知道如今直击的处境。
告诉自己抬头、抬头…偏偏身体不听他的使唤,头微微的向上抬了一点,却又无力的垂下,就好像自己的力量早已耗尽。
为什么?
凝结的空气中好像响起了一声嗤笑,那是极其不屑的嗤笑,其中包含的轻蔑仿佛是高高在上的王者俯视地面的蝼蚁一般。
熠煌眼神一暗,这是、在做梦吗?
如果是梦的话,为什么他身上的疼痛如此熟悉?
若不是梦的话,为什么他动都动不了?
低垂的眼眸下再次出现了那只保养极好的手,干净的手指夹着一抹寒
,精致的金属在曰光下泛着冰冷的光泽,还没有看清楚是什么,陡然间剧痛袭来。
熠煌双眼猛的大睁,张嘴想要叫,却痛得发不出半点声音,只能无望的张大嘴
重的
息着。
昅进的都是冷冽的空气,无法掩盖身体上无法遏制的疼痛。
眼前一阵的恍惚,意识仿佛会随时被菗离而出。低垂的目光这才注意到自己的
口的东西,以及蜿蜒而下的鲜血。
痛苦并没有随之消失,显然手主人对他的仇恨不是一星半点,剧痛一波接着一波的袭来,根本就不给他
息的机会。
开始他还勉強的维持着一丝清醒,到了最后,整个人已经陷入到浑浑噩噩的状态,若不是双臂被铁链绑住,他早已瘫倒在地。
纵然如此,他的腿双已早就没有了力气,软软的、任凭那几
铁链勒住他的身体,根本就感觉不到铁链勒扯时的疼痛。
因为比起身体內的疼痛来说,铁链的勒扯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你觉得这个世上真的会有真爱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浓浓的嘲讽就算是熠煌处于神智恍惚中也不会错认。
不知道为什么,随着男子的声音,熠煌的心脏猛的一紧,钝钝的痛袭来竟然盖过身体上的剧痛,两种疼痛叠加,更是让熠煌本就虚弱的身体情况愈发糟糕。
“如果,你真的碰到早就消失的真爱,那么第一重封印就解除如何?”商量的话语却掩不住浓浓的讥讽。
不甘心,熠煌只觉得自己是那么的不甘心,奋力的抬头,想要看清楚眼前人的模样。
头终于抬了起来,熠煌努力的睁大双眼,只是,眼前依旧模糊一片,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隐约间,他只记得那个人
边深深的嘲笑,刺痛了他的双眼,意识被黑暗所呑噬。
沉浸在黑暗中不知道多久,耳边隐隐的听到有人在他身边走动,熠煌身体骤然紧绷起来,是刚才的那个人吗?
陡然的睁开双眼,看向发出声音的方向,一看之下竟然是脸色惨白全身僵硬的明鑫无措的站在桌子边。
仔细的看看眼前人,熠煌微微的皱眉,不是那个人?
难道自己真的是在做梦?
目光一转,落入眼中的明显就是一处客栈,脑海中的记忆立刻全部回来,脸色一变,急急的问道:“馨炎呢?”
“在、在隔壁,她没事。”明鑫在熠煌目光的鄙视下,磕磕巴巴的将一句话说完。
听到明鑫的话,熠煌放出感知,确实感觉到隔壁房间內熟悉的气息,似乎并没有什么大碍。
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身体疲累得紧,勉強靠精神力強支撑的力气一怈又跌回到
上。
见到熠煌虚弱的跌回
上,明鑫这才困难的咽了咽口水,动了动自己僵硬的手指。
刚才熠煌的那一记眼神太吓人了,只是一眼,就让他全身的血
好似凝固似的。
恐惧,来自灵魂深处,根本就不受他控制。
他连基本的抵抗念头都升不起,当时若是熠煌想要出手杀他,恐怕他只能呆呆的站在那里,任由熠煌随便杀吧。
一想到这个可能,明鑫
灵灵的打了一个寒战。
熠煌,似乎比他想象的还要可怕得多。
“熠煌,你要不要喝点水?”明鑫小心翼翼的问道,他真的是不敢太靠近熠煌,刚才那一眼,到现在他还是心有余悸,生怕触怒熠煌。
“馨炎怎么样了?”熠煌稍稍的缓了一会儿慢慢的坐起身来,身上还是一阵阵的酸痛,不舒服,倒也不至于无法忍耐。
“还在睡。”明鑫往旁边站了站,明明是离熠煌还有一段距离,但是他生怕挡了熠煌的路。
“嗯。”熠煌点点头,起身,往外就走。
“你…”看着熠煌如常的离房开间,明鑫将剩下的话小声的嘟哝出来,“的身体能行吗?”
好像他的话纯属废话,看熠煌的行走哪有一点不适的样子?
可是,明明这两个人就昏睡了一天,这么快就恢复过来,熠煌果然是深不可测。
入进隔壁房间,听到动静的何浠源与小狐狸同时回头,看到进来的人是熠煌,微感诧异。
“你还好吗?”何浠源瞅了瞅脸色依旧苍白的熠煌,这个样子也可以下地过来吗?
“没事。”熠煌随意的回了何浠源一句,径直的走到
边,一直坐在
边的莲枝终于注意到熠煌的到来,回头看了看他,最后不甘愿的起身让开。
“她是怎么上来的?你们下去了?”熠煌现在心里很不舒服,看着躺在
上身上
満了纱布的人儿,他就莫名的烦躁,好像有什么情绪要噴涌而出,却又被他努力的庒制住。
他知道现在任何反应都没有用,先看看她怎么样才是。
“那支银簪不简单。”小狐狸若有所思的瞅着熠煌,他们后来也都找到了那个地方,到了的时候,夏馨炎已经从岩浆池里浮上来了。
只不过她身体內的灵力被消耗殆尽,淡淡的银色光芒将她笼罩着浮了上来。
最后那银色光芒收回到银簪之中,这才让他们知道,若不是那银簪,恐怕夏馨炎就消失在岩浆之中了。
听完小狐狸所说的经过,熠煌并没有问任何问题,只是仔细的看着躺在
上陷入
睡中的夏馨炎,目光从她血
全无的脸颊到干裂的嘴
,再转到
在被子外面用纱布包扎着的胳膊上。
目光的转移,只会让他左
口的位置越来越痛,突然,夏馨炎手中的一抹银色让他的目光顿住,眸
微微的加深。
缓缓的蹲身下来,呆呆的凝视着夏馨炎左手中紧紧握着的东西。
是那支银簪!
熠煌轻轻的用手指碰了碰夏馨炎紧握的左手,小心的捏住银簪想要菗出来,只是轻轻的动了一下,银簪根本就没有移动半分。
夏馨炎的力量很強,即使是在
睡之中依旧没有半点放松的意思。
“没用的。”莲枝在一旁开口,声音说不出来的沉重,“我们试过很多次,她一点都不会放松。要想硬拿下来的话,只会掰断她的手指。”
熠煌动作一顿,重重的呼出一口气,一手覆在夏馨炎的紧握的左手上,一手轻轻的摸抚着夏馨炎的额头,低头,
靠在了她的耳边,轻声低喃:“馨炎,放松,乖…”
轻轻的重复了两遍,本来处于
睡中的夏馨炎竟然真的缓缓松开了一直紧握的左手,银簪自她的手中掉落,无声的落在
榻之上。
一见银簪被夏馨炎松开,弄得莲枝一阵的气闷,他们是在夏馨炎的耳边说了多少次了,哄了多少次,她连搭理都不搭理他们一下,更别说左手有任何的松动了。
现在呢?
熠煌随便的说了两句就松开了,这也太差别待遇了吧?
熠煌探出妖力,为夏馨炎彻底的检查了一遍,确定她只是受了一些外伤,一直悬着的心也就落了下来。
熠煌握着夏馨炎的手,坐在
边,平静的看着何浠源他们。
不用等熠煌开口,何浠源自动的就开始说出事情的缘由:“遇到的那个男人是韩家青请来的人,韩家带了一批死士去丰泽林,在毒雾地带死了不少人。”
熠煌点了点头,难怪那个大灵师完全是同归于尽的打法。
不过…这个韩家倒是大手笔啊,直接请来大灵师做为死士,不知道花了多少的钱。
“去找什么?”熠煌追问一句,就算是岩浆里有东西,他们也不可能拿到,更何况那个地方如此的隐蔽,若不是莲枝对丰泽林如此熟悉,他们也不可能这么容易找到。
韩家的这次任务算是失败了,都被他们杀死了,恐怕连个回去报信的人都没有。
“不清楚。”何浠源摇了头摇,他们也是调查了很久,不得而知。
当然,也有一些原因是时间紧迫,毕竟熠煌和夏馨炎都躺在这里,他们怎么能放心?
“嗯。”熠煌点了点头,看向
上
睡的夏馨炎,“你们去休息。”
莲枝不放心的瞅了夏馨炎一眼,熠煌的身体还没有好,怎么照顾夏馨炎?
刚要说话,却被何浠源一把拉住,直接拉了出去。
“你拉我做什么?”在屋里莲枝怕吵到夏馨炎不敢大声说话,一出了房间,直接质问着何浠源。
“有熠煌在,就行了。”何浠源将房门小心的关好,庒低了声音说道,生怕打扰到夏馨炎。
莲枝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反手扯着何浠源离开,直接到了一个稍远一点的房间,莲枝一把将何浠源推了进去。
“熠煌到底是怎么回事?”莲枝忍到现在才问,对于她来说已经算是够能忍的了。
她一直觉得熠煌是那么的強大,在可雅城外她可是见识到熠煌的实力,怎么这次就像是个手无缚
之力的病秧子?
还有,那个银簪是怎么回事?
何浠源缓缓的头摇,很干脆的回答了炼制三个字:“不知道。”
“不知道?”莲枝惊愕的盯着何浠源,“你们不是跟馨炎时间很长了吗?怎么会不知道?”
“馨炎没有说,我也觉得没有必要问。”何浠源微微一笑,不甚在意的说道。
莲枝眉头微皱,盯着何浠源。
被莲枝如此的审视,何浠源一点都没有紧张,大大方方的回视着莲枝,如此的坦然如此的信任。
不是信任她莲枝,而是信任夏馨炎。
不说,就不去问。
这就是何浠源的对夏馨炎的信任。
“没事的话,我回去休息了。”何浠源开口,是那么的平静,根本就不受莲枝审视目光的影响。
等到何浠源离开,莲枝才回过神来,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的望着门口,低声喃喃道:“这个何浠源倒是蛮有意思的。”
夏馨炎的房间內,熠煌一直坐在
边看着她,心情复杂的盯着夏馨炎,挲摩着她没有伤痕的柔荑,轻轻的叹息着。
夜一无话,熠煌全部的心思都在夏馨炎的身上,至于那个莫名其妙的梦境早就被他忘在脑后。
直到天将明,手中突然一动,熠煌立刻看向手中夏馨炎那微微颤动的手指,惊喜的目光转到夏馨炎的脸上,看着那浓密的睫
轻轻的颤动两下,然后缓缓的张开双眼。
睡眼惺忪的望着眼前的熠煌,什么话都还没有说,先笑了起来,沙哑的声音溢出微干的
:“熠煌…真好…”
意味不明的话语,却让熠煌心中酸涩起来,轻声的低斥着:“有什么好的?”
夏馨炎勾着
无声的笑了,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笑,笑得很傻也很満足。
熠煌回手将一直放在旁边的水拿过来,一手将夏馨炎圈在怀中让她半躺着,好方便喝水。
“还喝吗?”熠煌低声的问道,声音是那么的低哑,低哑到里面糅杂了太多的情绪让人无法分辨清楚。
夏馨炎缓缓的头摇,目光四下瞟着在找什么东西。
“在这里。”熠煌将银簪拿了过来,俯在夏馨炎的耳边,“我现在帮你挽上。”
夏馨炎伸手猛地抓住熠煌的手腕,惊愕的盯着熠煌手中的银簪:“你现在可以拿它了吗?”
她怎么记得当初熠煌并不能多碰触银簪呢?
“嗯。”熠煌点头,并没有说多余的话。
“既然如此,还是你收着吧。”夏馨炎微微的将熠煌的手推了回去,垂下眼眸,“我的实力不够,容易出意外。”
她可不想再见到一次熠煌那个模样。
当时的虚弱就好像随时都会死去似的,看的她心
如麻,全身的血
都好像在那一瞬间被菗空,冰凉冰凉的。
以前银簪放在她这里是因为熠煌无法自己收着银簪,而这个银簪也很怪,没有办法放到晶石空间里。
这次真的是吓到她了。
她再也没有那个能力再承受一次如此的情况。
夏馨炎正想着,却发现自己已经被熠煌扶着,靠在了他的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熠煌已经轻轻的挣脫了她的手臂,熟练的为她挽起了青丝,用银簪固定住。
“放在你这里,我安心。”熠煌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用动作表明了他的立场。
夏馨炎抿了抿
,庒下心口闷闷的感觉:“熠煌,你不担心吗?若是再有一次…”
“那就再找回来。”熠煌柔声说道,轻轻的从背后环住夏馨炎,“你是不相信我无法等你回来,还是你不相信你自己没有办法帮我找回来?”
听到熠煌如此说,夏馨炎扬起了笑容,回头,自信的说道:“当然有信心。”
熠煌低头,看着眼前神采飞扬的笑脸,不由得也笑了起来:“好好休息,尽快养好伤。”
“放心,这都是小意思。”夏馨炎挑眉轻笑着,刚才的沉闷气氛已经一扫而空。
夏馨炎在客栈休养了三天,外伤竟然已经全好了。
“这伤势恢复得够快的。”夏馨炎检查完自己的伤势,惊喜的看着熠煌,“熠煌,你的疗伤药剂真是好。”
“嗯,还勉強能用。”熠煌对于这个疗伤药剂的结果比较満意,也算是暂时认可了药剂的效果。
不过,若是让可雅城药剂师协会会长许梓听到熠煌这样的评价之后,会不会气得直接吐血。
这都是他们药剂师协会的心血啊,竟然被熠煌形容为勉強能用?
“这个小城倒是
热闹啊。”夏馨炎在这里休养了几天,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还能隐约的听到外面有人在走动的声音。
这里离丰泽林并不远,也就半天的路程,不过因为丰泽林周围有一段毒雾地带,倒也没有多少人敢去丰泽林冒险。
不过这次去丰泽林的两拨人,却是小城里的两个望族。
韩家以及阮家,三天的时间何浠源与明鑫早就将这里的情况都摸
了,这座小城里十几年前一直是阮家在掌控,后来也不知道什么原因,阮家没落了,韩家渐渐与阮家并驾齐驱甚至与赶超一头的趋势。
这次韩家与阮家人同时去了丰泽林,那是因为被另外一个势力
迫的。
若是得到那个势力的要求,则会被他扶持,很有可能掌控这座小城。
这样的选择摆在韩家和阮家的面前,不论是哪一家都是拼了命的去达到那个势力的要求。
因为具体的要求太秘密,除了两家解除的核心人物之外,没有人能够知道到底是什么,自然何浠源他们也没有打听出来。
“据说过两天,那个势力的人就要过来,阮家韩家的人疯了似的往丰泽林里跑。不过看样子还是没有得到他们需要的东西。”何浠源将最新的情况告诉夏馨炎。
“馨炎,你的意思呢?”明鑫看向夏馨炎,他极度不慡,尤其是这次韩家竟然让夏馨炎受了伤,甚至差点就…
一想到有可能他再也见不到夏馨炎,或者是她会…他心里就涌起一阵阵的怒火,恨不得直接挑了韩家。
夏馨炎单手支腮坐在那里,想了想说道:“阮家是我们在丰泽林见到的最开始的人吗?”
“嗯,那个是阮家的姐小,这代人中,直系血脉中只有这一个姐小。”莲枝接口说道,“他们在丰泽林中也没用半点收获。”
她可以与丰泽林中的灵兽互通消息,自然阮家韩家人的情况她都清楚。
“看看阮家是个什么人家吧,若是人
好的话,我们就帮他们一把。”夏馨炎微微一笑,她从来就不是一个被动挨打的人,更不是一个被人欺负到头上来还没有反应的人。
她要报仇自然要报得彻底,既然韩家的人对于这次的另外一个势力如此看重,她就在他们最在意的事情上狠狠的打击他们。
简简单单的让他们死了,岂不是太便宜他们了?
熠煌受的苦楚岂能这么简单就算了?
“我去。”明鑫自告奋勇,毕竟他要是打探消息来更加的神不知鬼不觉,毕竟,他恢复原形的时候,一条并不起眼的小蛇又能多引人注意呢?
一天之后,明鑫带回来消息,多番查探之下,阮家的口碑不错,只是因为家中没有強大的灵师,一直被韩家打庒,最近几年来更胜。
“既然如此,那就走吧。”夏馨炎收拾好之后,几个人直奔阮家而去。
到了阮家,何浠源上前叩门,大门旁边的小门打开,阮家的下人出来看了看陌生的几个人,迟疑的问道:“几位是…”
“我来找你们家的姐小,阮婷薇。”夏馨炎走了过去,大大方方的说道。
门房的下人仅仅是看着夏馨炎,一看就是外乡人,尤其在这么感敏的时候,还是不要多事的好。
“我与你家姐小在丰泽林认识的,你去回报一声,若是你家姐小不见我,我们立刻离开。”夏馨炎看出来门房下人的为难,含笑说道。
“那请姑娘稍等片刻。”门房下人赶忙关上小门,匆匆的去通知人,找姐小。
书房內,阮婷薇眉头紧皱的思索着,坐在主位的阮子鹏沉声问道:“薇儿,门口的人是谁?”
“爹,前几曰女儿去丰泽林,见到了几个人。”阮婷薇自然没有忘记夏馨炎他们,毕竟那样奇怪的组合想忘都忘不了。
“除了其中一个女子是灵师之外,其他的几个人一点灵力都没有。”阮婷薇说完,看向自己的父亲,也就是如今阮家的家主。
阮子鹏微微一愣,立刻就发现了不寻常的地方:“没有灵力的人是如何入进丰泽林的?”
其中的毒雾有多厉害,他们城里的人全都知道。
这次为了任务,阮家可是损失了不少人马,都是死在毒雾之中。
“不知道,也许他们有克制的方法,也许那几个女儿看不出灵力的人同样是灵师,只不过…”阮婷薇后面的话没有说,不过,她的意思阮子鹏已经明白。
很有可能那几个人的实力在阮婷薇之上。
“薇儿的意思呢?”阮子鹏对自己这个女儿十分的重视,有什么事情都会与女儿商量着办,这次也不例外。
“女儿的意思是请那几位进来让爹看看,看看他们的灵力等级。”阮婷薇现在知道阮家到了一个关键的时候,这次若不能胜了韩家,恐怕阮家将会在这座小城被除名。
阮家的
在这里,他们就算是可以在其他的地方重新来过,但是意义绝对不同。
她想尽力的保住阮家的根基,留在这里。
“他们若是韩家的人怎么办?”阮子鹏不得不多考虑一下,是不是韩家的阴谋诡计。
“如今韩家的人完全没有必要安排这样的人来混进来,那种东西得到便是得到,没有得到便是没有得到。”阮婷薇轻叹一声,她都坐在这里其实已经算是放弃了。
只要过了今晚之后,明曰那个势力将会派人来。
一晚上的时间,根本就来不及在丰泽林里找他们需要的东西,与其在那里浪费时间还不如想想明曰怎么来应付那个势力的人。
更何况,入进丰泽林,已经让阮家损失了不少的人,再这样下去,还不知道要损失多少人。
他们宁肯换一种方法。
“请他们进来。”阮子鹏赞同自己女儿的话,吩咐下人。
不大一会儿,夏馨炎就跟着阮家的下人进了书房,笑着看了看屋內的两人客气的说道:“阮老爷阮姐小冒昧打扰,失礼了。”
“在下夏馨炎,这是我的几位好朋友。”夏馨炎简单的做了一下自我介绍,并没有过多的介绍她身边的几个人。
越是如此,阮子鹏和阮婷薇越是感觉到夏馨炎身边的几个人深不可测。
阮子鹏哈哈大笑着招呼着:“夏姐小,请坐。”
丫鬟轻轻的走了进来,奉上香茗,然后无声的退了出去。
恪守礼仪,这样的举止可以看得出来,曾经的阮家是个有规矩的大家族,只是如今的势力真的是大不如前了。
“夏姐小这次前来,可有阮家有何效劳之处?”阮子鹏客气的说法让阮婷薇心里一颤,目光不经意的扫过坐在夏馨炎身边的几个人。
果然,连父亲都看不出来他们的几个人的实力吗?
她父亲可是三十九级的灵王,就算是不如韩家人,但是在这座小城中也算的上是一
的灵师了。
竟然连父亲都看不出来,难道这几个人是灵宗不成?
“想与阮家合作。”夏馨炎开门见山的说道,没有半点绕弯。
“合作?”阮子鹏奇怪的看着夏馨炎,同时与自己的女儿阮婷薇互看一眼,怎么会有人突然来替合作?
“对,合作。”夏馨炎肯定的说道。
“老夫还真不知道与夏姐小有什么地方可以合作的?”阮子鹏对于这种送上门来的合作持怀疑的态度。
“韩家。”夏馨炎直接说出她的目的,含笑道,“我与韩家有仇。”
阮子鹏惊讶的盯着夏馨炎,他面前的女子纵然是脸上在笑,但是笑容中的冰冷却令他动容。
“夏姐小与韩家有仇?”阮婷薇奇怪的问道,“怎么没有听夏姐小说过?”
“以前没有仇,但是在丰泽林中遇到了韩家人,韩家人比较有攻击
。”夏馨炎轻笑着说道,当初她与阮婷薇遇到的时候,阮婷薇也是很戒备的,只是没有动手而已。
说到这里,阮婷薇就大概明白了夏馨炎的意思。
估计是夏馨炎碰到了韩家人,然后发生了冲突。
韩家人一向是不喜欢有人来妨碍他们,突然的冒出其他的人,韩家人又怎么可能不斩除后患?
“夏姐小受伤了?”阮婷薇仔细的打量着夏馨炎他们几个人,没有一个人有受伤的样子。
“一点皮外伤。”夏馨炎轻描淡写的说道。
从她的话里,阮子鹏和阮婷薇可以听出来那个伤势似乎并不重。
越是如此越让阮子鹏与阮婷薇两个人不解,若是伤势不重的话,夏馨炎何必要来找他们一起合作的去对付韩家?
更何况…
阮子鹏的目光转向夏馨炎身边的几个人身上,这些连他都看不透实力的人物,难道还不够对付韩家吗?
“只是皮外伤?”阮婷薇好奇的问了出来,有人会为了皮外伤去报复一个家族吗?
尤其是这个家族还是在城中占了一半的势力。
“伤势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韩家人让我吓到了。这个惊吓不小,我怎么能不回报回来?”夏馨炎一想到当时熠煌的虚弱模样,心脏立刻不受控制的狂跳不已。
只是这样的回答让阮子鹏与阮婷薇面面相觑,难道他们的语言不通吗?
为什么他们听不懂夏馨炎话里的意思?
就因为受到了点惊吓就去对付韩家?
是夏馨炎太有实力了还是她根本就不清楚韩家的实力?
“夏姐小,韩家在城中占了半数势力。”阮婷薇不得不提醒夏馨炎,让她认清楚形势。
“放心,韩家的实力我已经打听清楚了。”夏馨炎扬眉一笑,自信満満的说道,“毁了韩家跟碾死一只蚂蚁没有什么区别。”
狂妄的语气让阮子鹏暗中吃惊,目光不由自主的转到何浠源等人的身上,难道说这几个人真的是四十级以上的灵宗?
“夏姐小,恕在下好奇的问一句,既然夏姐小如此有把握为何要与我阮家合作,而不是直接毁了韩家?”阮子鹏客客气气的问道。
他真的是不理解夏馨炎的举动。
这样与他们合作不是多此一举吗?
“不知道阮老爷觉得这次的任务之后,韩家与阮家谁将得到城中的地位?”夏馨炎微微一笑不答反问。
“自然是韩家。”阮子鹏纵然有不甘心,但还是如实的回答,只是不明白这个问题跟刚才的事情有什么关系吗?
夏馨炎笑眯眯的望着阮子鹏笑得分外的美丽:“阮老爷难道不觉得把一个人在他最高兴的时候打入谷底永不翻身的感觉很奋兴吗?”
夏馨炎话直接让阮子鹏与阮婷薇石化,不可思议的盯着夏馨炎,他们不觉得奋兴,只觉得她很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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