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皇帝死
“银月?”
丁茉语点了点头,没有问商卿是怎么会猜他,但经过两次诡异的
锋,像他这么警惕的人怎么可能没有一点发觉。
“不过现在还不知道他死了没有!”
商卿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丁茉语,“没死成。”
丁茉语挑眉,轻啜了一口茶水,“你怎么知道。”
“因为你的血咒。”商卿顿了顿又道:“血咒不同于一般的毒素有药可医,若是下咒者是用他的心口血起誓,那么就是同心相连…”
说起同心相连,商卿没有接着说,只是眼中闪过一丝
鸷,那个老妖怪居然是用的心口血做引子来下的咒,该死的!
“同心相连?”丁茉语疑惑的望向商卿,她不就只是中了血咒嘛?为啥又出了一个什么同心相连?
白林见丁茉语这般问,便缓缓的解释道:“所谓同心相连就是在血咒中一方人用心口血做引子,然后下到另外的人心口,下咒的人就可以随意的控制那个被施咒的人,若是施咒者不幸死了…”
“那么那个被施咒的人也是必死无疑,而被施咒的人要是死了,那个下咒的人一点也不会有事,对吗?”丁茉语不用白林继续说完,直接就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是的!”白林眼睛看了一眼有些郁闷的丁茉语,对于她的想象力完全该说声很好!这么一猜居然就猜了个**不离十。
丁茉语一副果然是这样的表情,这完全就是和她所知晓的蛊术有大同小异的一面嘛,只不过这个血咒更加的恶毒而已。
难怪她那次炸船以后身体就糟糕了起来,尽管身体看着是好了,但是整个人的脉相却更显虚弱,想必那一次银月也是遭受到了重创,所以就直接影响到了他!
“妈的,幸好当时没炸死他,不然我自己也就一命呜呼了!”丁茉语不知不觉的就暴了
口,这样下来算是劫后余生的感觉了。
“女人还是要淑女一点!”白林摇头摇,越发觉得这个女人真是白白挂着那么一副优雅气质的面孔,走出去千万别说认识他们,丢不起这个人。
“切!俗气!”丁茉语撇了撇嘴,淑女顶个
用。
“不过话又说回来,你说下咒的人能控制被下咒的人,那我为啥没有感觉到过被控制的时候?”丁茉语想了想,除了见到血容易奋兴发狂之外,她几乎以为自己就是与常人无异。
“这个也是我们想要问你的?”除了丁茉语纳闷之外,白林同样也是没有搞懂为什么,不然他怎么可能会允许丁茉语待在太子府,更别说待在主子的身边了,万一出卖他们主子,那可不就得不偿失了嘛。
商卿拿着手的杯子徐徐的转动了动,他自从寂空那里知道了一些离奇的事之后,反而对于丁茉语现在这种异常的现像却觉得很自然,或许是人不一样了,所以便也发生了质的改变。
或许这血咒也有可能因此而发生的改变,又或许变得更加难解,不过不管是哪一种情况,他一定会找到办法开解。
“你这大夫都不知道原因,我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丁茉语眼神闪了闪,该不会是因为她这个外来者占领了原身的身体,所以才出现了异常?而那血咒只是针对原来这具身体的灵魂?所以要排斥现在的她?
丁茉语越想越离奇,看着商卿和白林一脸沉思的盯着她,她打死都不能说自己不是原来的丁茉语,不然会直接当成怪物拖出去火焚了。
不过很显然丁茉语的这个表情却给商卿两人看起来有种“我大概知道原因”的意思来,只是都没有说出来。
丁茉语的那点小心思如何能逃脫商大太子敏锐的眼睛呢!
“银月的事交给我,我去找。”白林轻声的说道。
“嗯,注意,他不简单。”商卿点点头,这事让白林去做最合适不过了,毕竟他懂的更多。
“等等,我突然间想起,当初第一次接触他的时候,他就说过什么要的是我的心。”丁茉语双眉皱了皱,银月那个老妖怪总不至于对她这个人感趣兴,那么就只有一个解释,她这颗心对他有什么用处。
“若是我这颗心有作用的话,不需要我们去找他,他自己就会找上门来。”丁茉语直接又补充说道。
“你确定你能等得起?”白林意有所指的道,万一这期间出现什么变动,无人能料到。
“正因为等不起,所以银月应该比我更着急才是。”丁茉语现在倒是不担忧,这段时间银月没有出现过,想必他的伤势也不低,就是身边坐着的这一只态变身体是好的没法说,纯粹深不可测,说商大太子是遇強则強的大态变是一点也不为过。
“两手准备。”最后商卿决定道,虽然事实这样没错,但是坐以待毙也不是他的行事作风。
“好的!”白林点头,看了一眼丁茉语又说道:“关于侧妃孕怀…”
白林话还没有说完,看着门口一脸严肃的沉冰快速走了进来,随即又闭上了嘴。
“主子,宮中传来消息,皇上病故了。”沉冰大步的走了进来,脸上没有任何神色,反而是带着绝对的严肃。
皇帝死了?商卿的爹就死了?按理说没有那么快才对,距离他们上次进宮也才两三天时间,人就死了…这是真要变天了啊!
丁茉语在听到这句话的第一反应就是抬眼看着商卿,再怎么说死的人也是他亲爹,这个时候他应该会有些心里不好受吧?
商卿的脸色未见任何改变,手指轻轻的在桌子上点动着,一双眼微眯的看着门外。
曰光毒辣,空气中依稀浮动着空气的热烟。
“这就忍不住了么?”商卿的嘴脸勾起一丝残酷的笑来,哪里看的出一点难过。
丁茉语摸了摸鼻子,亏她还以为这个男人会有其他情绪出现,现在看来她纯粹是属于想太多的节奏。
“目前已经全城戒严,太子府周围也多了许多陌生的人走动。”沉冰淡淡的说道,好像被包围的不是太子府一样,在丁茉语眼中除了事关商卿的安危之外,从来都不了沉冰几人有其他慌乱的表情,这是得多自信才有这样的稳妥?
“跳梁小丑!”白林冷哼了一声,要不是这些年念在老皇帝的份上,还容不得他们这般放肆。
“这一天早就该来了。”沉冰目光悠远,眼中写満了准备大干一场的腥血。
“我去调动暗卫…”
“我去宮中准备…”
…
一系列的计划吩咐开始传了下去,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冷峻的危险,天要变了!
果然到了晚间的时候,宮里就来旨,直接就让商卿进了宮去。
宮中是谁的势力,丁茉语自是知道一清二楚,商卿儿这一去,绝对是很危险,虽然知道商卿有万全的准备,但是丁茉语还是莫名的有些烦躁。
所以就在商卿前脚刚走,后脚丁茉语就找到了沉冰,她实在有点不放心,尤其是突然想起那一次在皇帝后宮,几个妃嫔欺负那个宛妃的时候,皇帝的近侍尤远却却突然出现在那里,一个阉人如何能自由进出后宮之中?虽然打着是找她的目的,可是去后宮中如何不安排一个宮女来?丁茉语怎么都觉得有些怪异,现在突然间想起来,尤远可疑的地方太多了。
从直觉上来说,丁茉语并不相信那个人很可靠,所以便直接找了沉冰来问个清楚。
“宮中以前伺候在老皇帝身边的尤远是你们的人?”
“不是,但那个人可信!”沉冰见丁茉语此时很严肃,不明白她此时问这些有什么用。
“别告诉我,你们相信一个不是自己人的外人!”
“他以前其实是主子母亲宮里的一个侍卫。”
丁茉语默了默,又问道:“你们主子的母亲怎么死的?”
见沉冰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丁茉语也只是冷笑道:“若是和你主子的性命有关呢?”
“你什么意思?”沉冰冷声反问道。
“一个可以自由进出后宮的阉人,你觉得这个正常吗?还是说你们自认为你们看人的能力天下无敌了?”沉冰的语气冷,但是丁茉语的语气更冷,服侍过商卿的母亲又如何?保不齐就是一个最深的间谍。
尤其是现在老皇帝刚死,正值混乱的时候,最容易出问题的不是明处的敌人,而是潜伏在身边的內奷。
沉冰没想到丁茉语会这样说,对于尤远他们确实是没有对他具体的彻查过,一直以来很多宮中的讯息都来自他的传递,若是这样的人是內贼的话…后果将不堪设想!
“主子的母亲是…”于是沉冰再也没有任何的保留,直接把他所知道得一切都说了出来。
丁茉语听完,果然这样的剧情就是她所意料之中的狗血剧。
商卿的母亲原本就与老皇帝情投意合,被封为皇后也是理所应当,但是作为一个拥有佳丽三千的皇帝来说,情之一字绝对是不可能单独给谁一人,偏偏商卿的母亲却是一个敢爱敢恨的女子,自是不可能容忍自己的丈夫心里不一,两人之间的矛盾不断,所以便有了如今的皇后还有宛妃之类得宠的人出现。
于是商卿在他六岁那一年,他的母亲便因病去世,商卿从那个时候就
子大变,关在福府里大半个月没有见任何人,而那时的老皇帝除了悲痛一时,有了别的女人代替自然不会再记起商卿的母亲。
大致的后宮戏码基本都是大同小异,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后宮之中只要有女人,就从来就没有停止过各种争斗,恐怕连商卿母亲的死也是有人陷害的罢!
至于商卿那段时间遇到过什么而为何变了
子,沉冰没有细说,丁茉语也不问,追究太细容易伤人,该知道的时候自然就知道了,现在主要问题就是尤远这个人。
尤远却是在现在的皇后和宛妃得宠之后才出现的,而并非是进宮前人就是商卿母亲最信得住的侍卫。
换而言之,任谁要是在一个女人最凄楚的时候被人安排故意接近,那个人都可能变成最信赖的人。
皇后的
子属于好高骛远型,想要得到什么都完全不掩饰自己的野心。
除了皇后坐大之外,就只有之前最受宠的宛妃了。
宛妃的
子就是比较柔弱且温柔如水,这样的女人最容易得男人心,若是她猜的不错,那天尤远想解围的人是宛妃,虽然他们没有怎么
,甚至还表现一副讨厌的样子,这样的刻意撇开关系,就是不让外人把他和宛妃扯上关系。
“尤远是宛妃的人。”良久,丁茉语得出这一个结论,随即又把她那曰在后宮中遇到的情况简单的和白林说了一说。
沉冰的脸已经是完全的沉了下来,看着丁茉语,突然间他还没有一个女人看事情这般透彻,该死的,是他疏忽了!
丁茉语似想到什么,又问道:“宛妃的家世?”
“左相的千金,左相素来与国师
情较深。”沉冰严肃的说道,这个时候他还一味的认为尤远可信的话,他这个暗卫就白做了。
这样猜测,越发证明宛妃那个女人隐蔵太深,恐怕皇后也不是她的对手!若是这样的话,商卿此翻进宮就…丁茉语脸色瞬间就变了。
“不好!他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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