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郁闷的炎凌宇
更新时间:2013-07-04
第六十八章——郁闷的炎凌宇
那个人的声音,在黑暗之中,充満了不屑,以及不満。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有觉察到,他语气之中,带着隐隐的懊恼,还有气愤!
哥哥,妹妹…哼,这两个人,根本没有半点的血缘关系啊,却叫得如此之酸,叫得如此之亲,真叫人恨得,牙齿都是庠庠的!
那男子扁了扁嘴,气哼哼地跺了一下脚——方才,若不是他在暗中帮忙,那个抱段玉兰去那间小屋的下人,怎么会如此的顺利?若非他在暗中帮忙,那个香叶儿,怎么会乖乖地在被拒绝之后,便迅速离开呢…
说到底,今晚段青茗的计划能如此顺利,他可是真正的功不可没呢!可是,段青茗不感谢他不说,甚至还当着他的面,和别人卿卿我我,呼哥唤妹,太过分了,简直是太过分了!
想起段青茗那句酸溜溜的“哥哥”,黑影又暗暗地叹了口气——谁叫他帮了忙,又不能现身,所以,这功劳,可不都被别人白白地得了去呢?
可是,段青茗,你等着,我一定会让你知道,帮你最多的人,其实是我!
黑暗中,那人冷冷地“哼”了一声,然后,迅捷地越过花园,朝着另一个方向,快速地去了——
那个黑影似是对段府的布局十分的熟悉,只见他小心地避开护卫,三转两不转地,就来到围墙之下。然后,微微一提气,就逸出了足足有两人多高的围墙之外!
在一处隐蔽的民宅里,那个黑衣人恨恨地去掉了蒙脸的黑布,扔到了一边!明亮的灯光下,赫然
出一张美绝天人的脸!
灯下的炎凌宇,咬牙切齿地怒道:
“哼哼,哥哥,哥哥,怎么叫得那么甜?我也帮过你啊,而且,一帮就是两次,可凭什么,你看到了我,就好象是老鼠看到了猫一样呢?”
炎凌宇一庇股坐在红木的圆凳子上,心里仍然忍不住生气——那个东西,段青茗究竟放到哪里去了?怎么他把宁姝苑翻了个遍,却还是找不到呢?
哼哼,段青茗,我今天找不到,我隔几天再去,隔几天找不到,我下下次再去…我还就不信了,那东西,即便你蔵得再密实,就不会有拿出来的一天?
想到这里,炎凌羽朝着身后招了招手,看到一个黑衣少年静静地出现在他的身后,他头也不回,只淡淡地说了句:
“段府里的那个刘渊,你找人查查他,我要知道他的来龙去脉、一举一动,甚至吃、喝、拉、撒!”
听了炎凌宇几乎算是咬牙切齿的话,身后的黑衣少年弱水“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殿下,这吃喝拉撒的,都要跟着啊!”很少看到,主子对一个人如此上心,看来,这个刘渊,一定是出了大大的问题了!要么,就是惹得主子,非常的不慡了!
可这个刘渊,不是段家大少爷的书僮么?即便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惹到主子的头上吧?
然而,上意不可猜测!虽然在炎凌宇面前,一直比较油嘴滑舌的弱水,都只能以调侃的方式,问上一句!当然了,若是炎凌宇越恼,就证明,这个刘渊,绝对不能放过!
炎凌宇扁了扁嘴:
“叫人查,你就去查,你再敢多说一个字,小心明天我扔你去里,查那个萧子扬去!”
听了炎凌宇的话,身后的黑衣少年弱水偷偷地吐了吐头舌:
“殿下,您就大发慈悲的放过小的吧,小的下次,再也不敢了!”
说完,也不等炎凌宇答话,弱水平地而起,灯影闪过,就再也不见了踪影了!
炎凌宇坐在灯下,静静地托着下巴,心里,还在围着段青茗转圈圈——上次,在郑钧的店里,段青茗就曾
身而出,不顾一切地维护刘渊。那份狠戾,那份冷酷,就连他这样的人,看来,都非常的惊心!
也就是从那时起,炎凌宇就开始对这个刘渊多留了个心眼,监视了这几天下来,炎凌宇发现这个刘渊,虽然人不可貌相,可在段青茗的心里,占的位置显然不低啊!
不得不说,这个问题,令炎凌宇百思不得其解——远来京城寻亲,被段青茗偶然救起,现在段府里的身份,不过是一个临时的书僮而已!虽然,这个刘渊,有秀才的身份,可这样的人才,在京城之中,随手一抓就是一大把啊!
不得不说,凭直觉,段青茗不是个做无用功的人啊!
只能说,这个刘渊,可能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价值,而现在的段青茗,正在未雨绸缪!
对,这才符合那个小狐狸的本
——物尽其用,绝不浪费!
可是,究竟有哪里不对呢?
刘渊的身份,一个普通的秀才,来京城寻亲!
循着这条线索一条一条地追溯下去,炎凌宇的眼睛一亮——对了,关键字眼,就在这个“亲”上!
炎凌宇忽然想起,这个刘渊,虽然人品并不出众,可那气度,绝非一般的秀才可比,而他所来寻的亲,也断然不是一般的亲!
下面的事情,只要知道刘渊寻的是什么亲,所有的事情,不就
刃而解了么?
哼哼,小狐狸,看他抓到了你的狐狸尾巴,你还敢不乖乖地将手里的东西
出来?
对,就是这样!
某位爷心里的疑问,终于都开解了,他这才换了服衣,悠哉游哉地回宮里去了!
网,已经撒下,接下来的,就看这小狐狸如何上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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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段青茗才一回到院子里,就觉得十分的不对劲!
屋子里长点不灭的灯,竟然被人吹熄了,而且,看到她回来,竟然没有人出来
接,更加令人诡异的是,整个主屋里,静悄悄的,段青茗的心里,蓦地生出一种被人在暗中窥探的感觉!
段青茗心里一惊,手心里竟然出満了汗水。她低声吩咐夏草儿:
“你别出声,我们一起进去看看!”
一边说,段青茗将一支尖利的钗子拔下,握在手里,然后,带着战战兢兢的夏草儿,朝屋子里走去!
她刚刚走进外屋,没有听到任何的动静,快手的夏草儿,连忙点着了灯,段青茗顿时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
今晚守夜晚的小丫头不小荷,就倒在屋內的地上,她头发零
,脸色苍白,她直横横地躺着,看那样子,象是没气了一般!
段青茗一把扯住想要上前的夏草儿,再侧耳细听,听到对方发出的微弱的呼昅声,她的心里,才轻轻地吁了口气——看来,这小丫头只被人下了什么药,整个人儿都睡得死死的。
看这丫头的样子,被
晕的时辰,已经不短了,段青茗定了定神,吩咐夏草儿拿来一杯冷水泼到她的脸上,那个叫小荷的小丫头,这才幽幽地醒转!
小荷就是上次新进的丫头里的一个,她一看到段青茗,心里一惊,连忙行礼:
“姐小,请原谅奴婢,您吩咐奴婢守夜,可奴婢竟然不知道怎么回事,睡在了这里!”
段青茗眉
不动,问道:
“怎么回事?是不是昨晚没有休息好啊?”
小荷一听,连忙头摇:
“没有的事…奴婢听到屋里有动静,刚刚想进去看一下,可不知怎么的,就睡过去了!”
段青茗暗中吁了口气,说道:
“没事了,你在这里,好好守着吧!”
小荷才来不久,还没有摸透段青茗的
子,本来以为,自己犯了大错,非受罚不可,此时,一听段青茗不怪罪,连忙应道:
“多谢姐小,小荷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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