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九章 暗箭难防
金龙剑转瞬没入了地下,林一答道:“我想看看下面有什么东西…”
“还能有什么东西,魔气出处,必有戾石…”老龙说道。
林一好奇起来,问道:“何为戾石?”
“戾石等同于灵石了,只是蕴含的是魔气罢了。有人将其称之为魔石…”老龙不喜说这些,自觉啰嗦,不耐烦地又道:“你要这东西何用?又不是魔晶,还能值俩钱…”
“魔晶又是…”林一才出声,老龙张口便堵了回去,说道:“魔晶与仙晶相仿,何须多问?你在此处耽搁,便真的不怕那几人生出变故来…?”
“那几人生死与我何干?”林一不以为意的说着,伸手一招,“轰”的一下,金龙剑裹着一物,破土而出。
“那几人自然不是好东西,不过阮姓女子与你
善,死了未免不值…”老龙倒是个心存正义之人,他这是为那个阮青玉说话。或许,亦不想见到林一的无情无义。
收起了金龙剑,林一手掌虚托着一块巴掌大的黑石头,上面黑气缭绕,倍显狰狞。老龙分说道:“不错,此物正是上佳的戾石,凡俗间寻到这么一大块来着实不易,于魔修有着莫大的好处…”
林一已转身往回走去,随手将戾石用噤制封存,收到了乾坤戒里,又拿出来之前的那个联络玉符。将其看了下,他问道:“老龙,你是说阮姑娘难逃此难?可此时并无人示jing啊!”
“林小子,你哪来这么多废话,成心作弄老龙是不是?”老龙不満起来。
林一的嘴角
出笑容,说道:“我只是怕打不过人家…”
“哼!单凭着你眼下的双丹之力,便足以与元婴初期修士放手一搏。再说打不过人家,莫说认得我老龙,咱丢不起这人…”老龙的话语颇显气势。
林一眸子里jing光一闪,身形骤然加快,不消一刻,便来至原来的那几个
口前。他并未挨个深入探查,而是在祝皂与阮查所去的
口前稍稍停顿,噤不住又一次噏动了鼻子。其抬手拿出一把飞剑往前一伸,被剑光顺势拖起,横飞而入。
…
阮查先行进了其中的一个山
,谁想不到片刻的工夫,祝皂竟然追来了,借口说他进的那山
并无发现。前者稍感意外,却还是与其结伴而行,并渐行渐远,渐行渐深。半个时辰之后,只觉得腥血气颇重,二人的前面出现了一个地
。
许是小心的缘故,阮查还是慢慢与祝皂拉开了有十余丈远。他驱使飞剑护住左右,跟在前者的后面缀行。当来山
的尽头出现了这处地
时,二人各自停下了脚步。
这地
五、六丈大小,四周的石壁上倒是嵌有萤石,情景可见。冲着来时的
口有一个丈余高的石门,上面布満了噤制,为黑气
绕,分外的诡异。祝皂距那石门三丈远处站定,回头招呼着同伴。而阮查则是在
口处踌躇不前,诧然四顾。
血!
口,乃至地
中,到处都是斑驳的黑se,散发着浓重的腥血气,直窜脑门,使得阮查惊悸不安。这是人血啊!临近那石门处,有几处血迹竟是为暗红se,存在的时ri不会太久远。这便是说,之前曾有人来过…?
“呵呵!这石门的背后,必是
府的所在,此行不虚啊!”祝皂一脸的惊喜状,干笑了几声后,转身诧异问道:“阮道友,何故止步不前?”
闻声,阮查抬头看了一眼石门,热切与谨慎的神se
错着。可少顷过后,他还是站着不动,并回首留意了身下后,不无疑虑地说道:“此处腥血异常,杀气颇重,分明是有人来过,并于此送了xing命!我等不可不多加小心,以免误了自身…”
祝皂神se一怔,转动了下眼珠子。他拈着山羊胡子,轻轻点了点头,深以为然地样子,说道:“阮道友所言有理!不过,俗语有云,富贵险中求!我辈修士顺天逆取,哪一ri不是于生死间行这取舍之道呢?亦罢!你且在一旁看着,待我来破噤…”
言罢,祝皂慨然转身,已是甩动袍袖,祭出了他那
两尺长的黑钉子。
阮查被这一番话说到了脸上,神se稍显尴尬。而他却不为所动,兀自提着小心守着
口观望。
祝皂独自面对着石门,神情霎时yin冷起来。他抬手一指,黑光闪动之中,钉子倏然飞了出去。只听得‘轰’的一下,整个地
都在颤抖着,声势惊人。可那石门上的噤制却是黑气愈盛,未见分毫松动的迹象。
不甘作罢,祝皂接连打出一串手诀,嗡嗡作响之中,钉子暴涨一尺,形同一柄黑se的利剑,闪耀着令人心悸的光芒,再次轰然击向了石门。
此番动静不比之前,祝皂是在全力破噤啊!如此以为着,
口处的阮查随之关切起来。这石门的噤制虽说坚固,却因年代久远,威力不再,说不定还真能強行得手!
“轰——”
又一声轰鸣,剧烈的震动之中,那钉子狠狠扎入到了石门之中,
绕不去的黑气突然变得黯淡起来。
“呵呵!这噤制不过如此!看我将其毁去…”
随着祝皂笑声响起,旁观的阮查亦为之一振。破去噤制便可打开石门,不知
府里的情形如何…他暂时忘却了此处的凶险,只顾着留神观望,对方突然惊呼道:“哎呀!我的‘罗煞钉’为噤制纠
,阮道友快来助我一臂之力,破噤便在此时…”
祝皂一边招呼阮查伸出援手,一边急忙祭出手诀,可他的‘罗煞钉’深深嵌入石门中,一时难以脫身。而那噤制的黑气渐渐凝结…
“阮道友,快出手相助,不然功亏一篑…”祝皂的喊声未止,此情此景已容不得阮查多想。他忙大步往前,来至石门前的三丈远处,同时祭出了身边的飞剑,全力往前击去。
震耳的巨响中,阮查飞剑深深刺入了石门,上面的噤制顿时松动起来,黑气渐渐消散。他心头暗喜,这便要趁势再次出手,却又是神se一变。只见飞剑的剑柄嗡嗡抖动着,任其手诀驱使,却不能前进或者后退分毫,一如方才祝皂那
‘罗煞钉’的情形。
可眼光到处,阮查的心头不噤一懔。石门上的那
‘罗煞钉’已不见了踪影,这是…错愕之际,他只觉得身后有杀机陡然暴起。不好…
“砰——”的一声闷响,阮查的护体灵气爆裂,接着便是贴身的內甲轰然而碎,那
神出鬼没的‘罗煞钉’竟是深深扎入到了他的后背之中。可恶!这个祝皂竟是金丹后期的修为,猝然偷袭,又怎能抵挡…
“啊…”明白过来为时已晚,阮查只是惨呼了一声,便被yin寒之气霎时侵入了经脉,更有难以承受的重击与疼痛使其难以立足,猛地往前扑去。
与此同时,祝皂却是闪身往后倒退了几步。他神情yin鸷,眸子带着嗜血的寒光,看着阮查一头扑到了石门上的噤制之中。
只是刹那,丈余大小的石门忽而扭曲了起来,于黑气弥漫之中,霍然化作一头狰狞的怪兽。其双目如灯,荧光幽幽;血盆大口中,利齿森然。那猛然伸出的两只手臂
壮,并覆着钢针一般的
发,竟是一下子将无力躲避的阮查死死抓住。
绝望之中,阮查已是挣扎不得。千般的谨慎,万般的小心,却总有暗箭难防!他自知xing命难保,恼恨
加之下,強提一口气,破声大骂:“祝皂,你不得好死…”其骂声未止,便被怪兽的大手击穿了气海,竟是一下将金丹抓了出来。
阮查双眼一闭,生机不再。那怪兽却是不管不顾地抬起血淋淋的大手,将金丹
入口中,‘咯吱、咯吱’咀嚼起来。未几,它又是双臂一合
*
起来,竟是将怀中之人撕成了一堆的血
,尽数化作了血口之食。
此时,躲至一旁的祝皂脸se苍白,眼角噤不住菗搐着,神se中现出了几分的忌惮。
片刻之后,阮查的尸身消失不见了,只余下一个乾坤袋与一把飞剑,还有一滩血水顺着地势四下
淌。而那头怪兽心満意足地伸了个懒
,用双臂捶打了下长満黑
的
膛,又张开血盆大口亮起尖利的獠牙威示了一番,复又变回成了一道石门。
见状,祝皂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失声道:“不是说用十个金丹修士作为血食,便可破去噤制打开石门吗?怎会是这般的情形,莫非她在骗我…?”
不得其解,祝皂的神se变得怨毒起来。他揪着胡须,暗忖,幸亏还有那个小子,倒省却了不少的麻烦!其眼珠子急转,噤不住于原地踱着步子,暗自作着计较。
须臾过后,身后的那
口并无人来,祝皂却还是突然站定,惊喜地抬起头来。只见随着那黑气的消散,一阵轻微的爆响声中,石门缓缓消失…
可只是转眼间,祝皂的那満是干瘪皱纹的笑脸僵住了。先前的石门消失不见了,而其往里三尺远,另一个石门又出现了。其正中当央处,悬着一个石刻的头颅,那血盆大口,一如方才那嗜血的怪兽…
祝皂的脸se难看起来,怎会又冒出来一个石门?莫非,还要再去寻十个金丹修士来作这破噤的血食?他气急败坏地冷哼了一声,若是此事有诈,莫怪我心狠手辣!
情急无奈之下,祝皂正暗自发狠,却又忙隐去金丹后期的气势,转身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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