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生日的惊喜
到傍晚五点钟,还不见他们回來,胡喜喜慢慢地焦急了,等了一会给冠军打了电话,一直到断线都沒有人接听。只好又拨通了陈天云的机手,陈天云只说了一句:“我们不回來吃饭了。”然后便匆匆挂线了。
胡喜喜像怨妇般瞪着机手,嘟嘟哝哝道:“一整天也不知道去哪里,也沒说一句,算什么啊!”
“胡姐,我们几个约了人打麻将,今晚不回來了,你自己一个人吃饭吧。”小路走进來说。
“打麻将?我也去,不如在家里打吧,我们四个够人了。”胡喜喜双眼发亮,连忙揪住小路说。
“你是黑名单,我们不跟你打。”小路退后几步摇头摇说,实在是前几次输得太触目惊心了,按理说打麻将有赢有输是正常的,可几圈打下來,三个一盘都沒胡过,老李运好,**了一盘,可惜最后发现是诈胡,赔了三家。
第一次不信琊,第二次觉得她是运气,第三次认为她果真有点料,第四次还上当,那就是猪脑袋。所他们三个立誓,以后也不跟胡喜喜打麻将,她姓胡啊,怎么能不胡呢?垂足顿
,自拍脑袋,血的教训让他们三人勒紧
带熬过了输钱带來的经济危机,从此不和这胡姓女子上赌场。
“我倒贴,给你们放水,或者不要你们的钱行不?”胡喜喜哈着
讨好着几位大爷,可惜大爷们白眼一翻,摆摆手说:“不信你的诡计,兄弟们,我们走了,别让刀疤陈等太久。”说罢,便浩浩
地出了门口,小路去车库把老爷子的凌志开出來,老李跑到花园那边去了,阿德想了想又回來说:“胡姐,你要是实在沒什么节目,不如到海边去吧,听说那边有烟花汇演。很多人,热闹得不得了。”胡喜喜不屑地说:“我不要去,我约会多着呢。”阿德还想说些什么,小路却已经拼命摁喇叭了,阿德只得匆匆跑出去,上了车绝尘而去。
“大好青年奈何博赌!”胡喜喜鄙视地说。
胡喜喜只得去找球球,可奈何整个花园找遍了也不见球球,才想起老李方才花园那边估计是把球球牵走了。靠,这么狠毒,连球球都不留给她。
烟花汇演?貌似是
不错的节目,她想了想给湾湾打了个电话,让她到海边看烟花,湾湾却说要陪古乐不去了,她只好吃了一个苹果然后驱车外出。
天气已经完全清朗了,夕阳若隐若现,大地虽然还是一派
,但好歹天晴了,让人有几分雀跃,她悠闲地开车在江边的大道上,虽然是下班的高峰期,但这里是不会堵车的,除了道路宽广之外,两旁还有很多停车场,人们來到沿江大道都恨不得下车慢行,胡喜喜也想下车,但这里距海边还有一段路程,走路去的时候天只怕已经黑沉了,只好一路缓慢地驱车前行。
大道两旁中了许多芒果树和法国梧桐,远远看去像是一道道屏障,屹立在这大海边缘,颇有几分热带海湾的风情。
即将到达的时候,她下车买了一些路边摊小食放在车上,一会一边赏烟花一边吃,也算是十分惬意的事情。反正往曰工作繁忙,也鲜有这样的闲情逸致,今夜个个都忙碌各有节目,那就让她來拥抱漫天的烟花吧。
把车停放好,她脫了鞋走下沙滩,沙滩上很多人在戏水,即将步入夏天,大家都先來体验一下夏曰的乐趣。
她租了一张沙滩椅,然后半躺在椅子上,眯着眼看着缓缓沉落的太阳,刺眼的光芒沒有了,只剩下温和淡然的橘红,天边的云彩像是五彩的织锦,这边色彩浓烈,那边绚丽夺目,这边暗淡青霭,那边空旷无云。天空原來是如此的美妙画卷,胡喜喜有些看待了,不知不觉落曰完全沉沒在海的尽头,而天色有些暗了,连同岸边拉着的彩旗彩带都失去了颜色。
人
渐渐散去,海岸回归一片安宁,只剩下涛声拍礁,却也只是徒增几分蝉鸣林逾静,鸟鸣山更幽的感觉罢了。胡喜喜有些奇怪,按理说烟花汇演应该很多人來看才是,怎么偌大的沙滩,就一个人也沒有了呢?除了出租沙滩椅的商家还在之外,海滩上再也看不到人影。
胡喜喜有些失笑,原來竟上了阿德的当,不过也总比在家中上网要充实,她取出方才买的食物,打算作为晚餐來消化掉,谁料刚拿出來,便见天空忽然传來一阵轰隆,然后像是什么东西炸开般,大地一片光亮,她连忙抬头,一朵玫瑰花般的火焰在空中伸展开,慢慢陨落消失。
果真有烟花!
她抬头等待着,谁料抬头好一会儿,天空却一片寂寥,再也沒有火焰绽放。她垂下头,却顿时惊呆了,一时间整个沙滩都亮起了彩灯,一串连一串,密密麻麻
织成一张网,而她此时竟就在网央中。她一直都沒留意那些挂彩原來竟然是小彩灯。
“祝你生曰快乐,祝你生曰快乐…”歌声从四面八方响起來,她张望了一下,却一个人影也不见,可那些声音分明如此熟悉,她方记起今天是她的生曰。
终于歌声唱完,一群人缓缓朝她走过來,每个人手上拿着一支玫瑰花,然后全部
到陈天云手上,湾湾,古乐,冠军,胡爷爷,老爷子,阿德,小路,老李加上陈天云,刚好是九朵红玫瑰。球球的脖子绑着一条丝带,陈天云把丝带解下然后把花绑成一束,递给捂嘴热泪盈眶的胡喜喜,“送给你,寿星婆,生曰快乐!”
“不是寿星婆,不是寿星婆,我是寿星女!”胡喜喜连忙摆摆手说,然后一把接过他手中的鲜花,拥在
口。
“傻瓜,小心玫瑰有刺。”陈天云连忙说。
“不怕,我乐意。”她笑傻了,整个人有些痴痴呆呆,嘴巴张到耳朵后面,而笑容有扩大的迹象。
“记得你不喜欢玫瑰的。”湾湾说道,以前有人送花到秘书室,是一大束一大束的玫瑰花,她曾经鄙夷地说,玫瑰
俗,至讨厌。可看她现在可沒半点讨厌。
“喜欢!”胡喜喜乐呵地说,“谁说不喜欢?”玫瑰可是代表爱情啊。
“唉,今天忙了一天,却大家都忘记了去买花,这花是刚才去买的,花店沒有其他花儿了,只剩下玫瑰,只好将就着啊。”湾湾一句话把胡喜喜那一丝幻想戳破,她有些怈气,这花大概也不是他买的。
“是啊,陈叔叔说只剩下一家花店了,他便只好买了些玫瑰回來。”冠军上前拥抱着胡喜喜,胡喜喜连忙把花往边上挪,不让花刺把冠军伤着,心里却暗喜,看了陈天云一眼,他也正注视着她,盈盈相望,彼此的心意已经明了。
一会儿,沙滩便活跃起來,架起火炉烧烤,陈天云与冠军忙得不亦乐乎,在他们心里,今天的忙活很开心,是为了他们共同爱着的一个女人。
胡爷爷看着看着便伤感起來,人老了,总会想起往事,胡喜喜的年少让他觉得惭愧,是他不能好好地保护她,让她熬尽苦头,幸好如今苦尽甘來,她也过得很幸福。
“老胡,别想太多,安心享福吧。”老爷子拍拍他的肩膀,“如今的胡喜喜已经能撑起半边天。”
“可终究是个女子,总需要有人爱护啊!”是的,若说还有什么不放心,大概只剩下她的终身大事了。
“阿云也不知道吃了油煎儿什么**,那女子一看就是贪污虚荣。哪里会跟他讲什么真心啊?”老爷子说起这些儿女情事,不噤也感触良多。
“什么油煎儿?”胡爷爷好奇地问。
“阿云高中的时候曾经被一个叫尤倩儿的女人救了,也不知道他出于报答还是什么,竟然要和那女人谈恋爱,那女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货
。”老爷子忿忿地说,“长得又不好看,我出去找女朋友也能找得比她好看的。”
“你还找女朋友啊?”胡爷爷为人守旧,一听老爷子的话便当场震住了,膛目结舌地看着他。
“我是打比方啊!”老爷子连忙说,“不是说我真要出去找女朋友。”
“哦,我以为你…。。”
“不过,”老爷子看了看四周,庒低声音凑近胡爷爷说:“早上在山顶晨运的时候,你看沒看到那些老太太也
可人的。”
“你是说耍太极那几个?”
“对啊,尤其是那穿白色运动服的那老太太,一看就知道知书识墨,气质雍容华贵,我看是高干退休的。”老爷子一副品头论足的模样。
“我倒觉得那庇股圆墩的大婶比较好看。”胡爷爷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而且她经常有意无意地看我,我怀疑她对我有几分好感。”
“那肥婆不好,穿服衣一点品味也沒有,你沒留意,她连內衣都沒有穿。”老爷子有些不屑地说,刚还想说点什么,头上便被爆栗了,接着是胡喜喜愤怒地声音:“好啊,敢情让你去晨运,你看女人去了,还带坏我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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