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出狱了
石元宏打到欢喜集团总部,听完电话后,他整个人都愣住了,想起之前柳若眉说找人对付的臭婆娘,会不会就是胡喜喜?
长市见石元宏挂了电话却不做声,脸色大变,立刻急问:“怎么了?胡喜喜不肯见我?”
石元宏愣愣地说:“常总说,胡董因为醉驾被留拘十五天了。现在在新市东区留拘所,还有九天才出來。”
“醉驾?莫不是因为醉驾一事?只是两家企业的龙头也不是不懂人情世故的人,
警部门也是按法律办事,难道要我们为她开例吗?”长市有些生气。
副长市沉思了一下,站起來说道:“此事只怕另有內情。”
长市看向他,眸子闪着
光,“怎么说?”
“胡董为人如何,我们多次打交道,她
情慡朗,乐善好施,
襟宽广,怎么可能为了这么点小事而连同祥云集团一同退出新市?只怕其中另有原因啊。”副长市说道。
“你说的,也未尝不是道理。小石,你去调查一下。”长市对石元宏吩咐道。
“是!”石元宏沉重地应声,虽然和柳如眉吵了一架,但她到底是自己的老婆,气虽然在,可也怕她真的捅出什么大篓子。他回到办公室便马上打电话给柳如眉,柳如眉以为他打电话來求她原谅,故意摆姿态不听。石元宏知道自家老婆的性格,此时定然不会听自己的电话。他想了一下,拨通了
警中队的电话,接电话的正是小陈。
挂了电话之后,石元宏如同石化了一般。良久,他推开门走进长市办公室,长市抬起头看他,蹙眉问道:“小石,你今天怎么了?失魂落魄的,进來也不敲门。”
石元宏复杂地看了长市一眼,然后回身把门关上,“梁伯伯,我有话跟你说。”石元宏的父亲和长市是至
好友,私底下石元宏都是叫他伯伯,但是那也只是私底下,只要是上班时间,他都会称呼长市。
梁长市见他这般神情,又见他开口一声梁伯伯,便知道事情的严重
了,他指指椅子,淡淡地说,“坐下说。”
石元宏坐在椅子上,犹豫了一会,思量着怎么开口,梁长市也不急,看着他等他开口,过了一会,石元宏才说:“胡董被留拘一事,有些名不正言不顺。”
“怎么说?”长市眉毛一横,口气已经严厉了许多。
“若眉最近不是调到了中队吗?她一直以为她调职是因为早些时候和胡董起冲突,被
警大队长李辉告了一状,所以才调她的职。她把怨恨发在了胡董身上,那晚胡董停车在路边和友人在喝酒,而刚好
警在前方设卡查醉驾,
警见有车停在了路边,便走上前來调查,只是两名
警一路走过來的时候也看到胡董把整瓶的酒喝下去。胡董一向好酒这您也知道,加上当时还有另外一个人在车上,所以她喝醉了,也会有另外一个人开车。但是刚好这个时候若眉來了,她強行要胡董做酒
测试,并当场便带走了她,当晚就移
到留拘所。若眉还跟留拘所的人打了招呼,任何人來见胡喜喜都不许。后來,她还找了三个**女子进留拘所教训胡董一顿,听说,那天晚上,留拘所里大打出手,也不知道胡董到底伤着沒有。”石元宏的这些话,全部都是小陈告知于他的,小陈之所以帮胡喜喜说话,纯粹是因为憎恨柳若眉,柳如眉曾经陷害过他,并且煽动他跟胡喜喜作对,所以这一次他是拼着不要这份工也要告状。也该怨柳若眉沒有和手足打好关系,现在被人出卖了也不自知。
“荒谬,简直荒谬!”梁长市重重拍在桌子上,横眉冷眼厉声道:“这件事你事前知不知情?”
石元宏摇头摇,苦笑道,“我要是知情,这件事情还能闹到现在这般吗?”
“马上打电话给看守所,释放胡喜喜,并且登报为她澄清,你老婆是再也护不住了,必须给胡喜喜和公众一个
代。朗朗乾坤,竟然发生这样的事情,难怪人家对我们沒有信心,要集体撤走了。”长市愤怒地说。
“我马上去打电话。”石元宏转身想走出去,长市叫住他,“不必了,这个电话我亲自打。”说罢,他坐回椅子拨了一个电话,只说了一句话:“这里是长市办,我是梁博儒,马上释放胡喜喜。”
刚挂了电话,电话马上又响了,他看了一下电话号码,立刻接起來听,“朱长省您好,是的,我是梁博儒,沒有,此事纯属误会,放心,在处理中了。恩,好,有什么消息我一定第一时间通知您。好,再见!”他挂了电话,看着石元宏,石元宏脸色都变了,刚想说话,电话铃声又响了,梁长市面容严峻,拿起电话听了,“什么事?匿名举报?什么时候的事?查,必须查,而且是彻底地查。”
挂了电话后,长市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石元宏大气不敢出,但凡什么举报的事情都不是好事,一定有事发生了。
过了一会,长市才睁开眼睛,“有人举报你老婆任职文化局期间,曾经多次收受贿赂,她和一名叫山东豹子的黑社会大姐大來往甚密,两人一同洗黑钱,山东豹子已经跑路了。”
石元宏知道这一天迟早來临,只是不知道会來得这么快。他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便虚脫了。
胡喜喜提前放出來了,她自己也很意外。本來她已经打算坐足十五天了,毕竟此事她也不是说全无责任。最奇怪的是竟然沒有人來接她,难道大家都不知道她释放了吗?站在路边想起方才虎妞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便觉得有些伤感,虽然在里面呆了几天的滋味不好受,但人生在世,什么滋味不得尝试尝试?不管你是愿意或者不愿意,生活就是这样。
不远处停着长市的专车,长市就坐在车上,命司机把车开过去然后摁了一下喇叭,胡喜喜回头一看,长市落下车窗,带着一脸的笑意,“上车吧,胡董。”
“梁长市,你怎么在这里?”胡喜喜奇怪了。
“我來接你,顺便有些话跟你说。”长市探出头,看了看街上的人,“上车吧,这里说话不方便。”
胡喜喜跳出栏杆,长市把车门打开,自己把位置一挪然后他自己坐在了旁边的位子,让胡喜喜坐进來。胡喜喜一上车,司机便缓缓地开车了,车速很慢,靠着路边慢慢地开着。
胡喜喜虽然有些奇怪为什么长市会在这里,但她沒有出言相询,而是沉住气地说了句:“今个天气不错,虽然冷了,但幸亏有阳光。”
“冷空气來了两天了。胡董,其实你也知道我为什么來找你。我明人不说暗话,也不想拐弯抹角,你只说,什么条件可以让两家公司留下來。我能办到,尽量为你办到。”梁长市看着胡喜喜,十分诚恳地说。
胡喜喜大概能猜到一些,陈天云做事惯用心计,这件事情想必是他做出來用以要挟的,这也能解释她为什么这么快就能出來。想起他为自己做的事情,胡喜喜尽管不认同他用威胁的手法如此大费周章,因为某个程度上,她不值得帮,但还是觉得很温暖。她见梁长市开诚布公,她也不会有隐瞒,“我在里面六天,沒有见过陈天云或者我公司的任何人,也就是我公司和祥云集团的任何决策我都不知道。”
梁长市想起之前石元宏说过的陈天云和常湾湾曾经去留拘所探望,但遭到阻止,再加上柳若眉派了打手进去,所以才会单方面采取如此决然的措施,他见胡喜喜沒有受伤,心才总算定安了些,遂沉稳地说:“此番确实委屈了你,是府政的错,我会认,会改正,只是祥云集团和欢喜集团在本地的投资很大,一旦撤走,会立刻造成就业庒力,大批的无辜人群受影响,我希望胡董能三思后行。”
胡喜喜拿出机手,机手放了几天,已经无法开机,估计是电池用完了,胡喜喜沒有回答他,而是问道:“能否借个机手给我打个电话?”
司机马上从前面取过一支机手递给胡喜喜,胡喜喜道了声谢然后拨通陈天云的电话,陈天云正在办公室等电话,他知道这消息一旦放出去,一定会有回音,虽然湾湾说的句句在理,但她已经关了六天,受够了罪,是时候出來了。所以电话一响,他便立刻拿起來看,不是胡喜喜的机手号码,他有些失望,摁下接听键,却听到最想听到的声音,顿时喜出望外,“你出來了?在哪里,我马上來接你。”
胡喜喜说道:“不用了,我一会到你公司楼下,我去找你。我,和梁长市在一起,你祥云集团打算挪窝吗?”
陈天云微微笑了,“从未有此打算,想必是底下的人误传。”
“好,一会见!”胡喜喜挂了电话,对司机说:“劳烦送我去祥云大厦。”
“好!”司机说道,马上加快了车速。
胡喜喜侧头看着梁长市,“陈董说,他从來沒有放出这个消息,想必是底下的人误传的。”
梁长市面容松弛下來,“误传好,误传好啊。既然如此,那我的心便定了,长省打电话來让我立即调查你醉驾一事,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我代替府政向你道歉。”
“梁长市,其实,我也不算全然无罪,因为当时我确实喝了酒,不过却不足以构成醉驾,顶多是酒后驾驶,我是怕被扣分,我今年已经扣了八分,还剩下四分,酒后驾驶要扣六分。扣光了要重考,我怕麻烦便一时出此下策。”胡喜喜坦白地说。
“哈哈,原來如此,好,谢谢胡董的坦白,跟明白人说话的确很愉快。既然胡董承认了酒后驾驶,那我宣布,之前判定的五年內不得重考作废,但是要扣光你剩下的分数,也就是要重考。”梁长市奷狡地笑说。
胡喜喜苦瓜干的脸看着他,“可我坐了六天的牢,算起來还是我吃亏了。”
“商人不愧是商人,数口特别的
,你的误工费我们是赔不起了,那只好不扣你的分,你也莫要追究我们的错了,大家抵消了。”梁长市一副吃亏的表情说道。
“长市不愧是长市,明明占了便宜还活像受了天大委屈,好吧,你是官,我是民,民不和官斗,我认输。”胡喜喜微笑着说。
两人在车內相谈甚
,以前虽然也见过几次,但谈的都是公事,现在两人心情都大好,所以便东南西北都扯了一下,很快便到了祥云大厦,远远便看见陈天云在石阶下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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