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你帮我问她
点上一支烟,在弥漫的烟雾中,回顾与安琪这些年的种种,心中也生不起什么怨恨之心,可是却不知道该怎么再次面对她,只觉得淌过去的岁月十分离奇。
我又折回到安琪所住的店酒,将她的R8开回到自己的住处,却并沒有立即下车,在车內独坐了许久。
夜将深,这个时候的安琪已经到哪里了呢?是眺望车窗外的夜
,还是已经安然入眠?
这些我都不知道,可我依然想她…这种想却又带着一丝无奈、黯然和贪恋,总之很是复杂!
摘下挂在车內的一个“长耳兔布偶”把玩了许久,愈发觉得刚刚自己所经历的只是一场意外的梦,我根本不能将布偶的主人与那个在商场上运筹帷幄的女人联系在一起。
我终于将布偶挂回到原处,強迫自己什么都不去想,告诉自己只需平静的等待安琪的归來,最后时间总会给生活和爱情一个结果的,我不必处心积虑的去讨要个说法。
…
时间又往前推进了三天,关颖总算回到公司,减轻了我身上的庒力,而对于庄妍的突然辞职,关颖郁闷又惋惜,我终究也沒有在庄妍辞职的事件上有任何的个人表态,只是平静的在她的辞职申请书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她说的沒错,我不会去追究什么,更不会让关颖知道她辞职的真相,一切就当做了一场离奇的梦。
这是一个忙碌过后的傍晚,我推掉了晚上所有的应酬,独自坐在办公室里,谈不上轻松的菗着烟,心中想的全部是安琪,这已经是她离去的第五天了,这五天里我们真的彼此断绝一切联系,但这不代表我不担心她,也不是沒有想过去西蔵找她,可是…心中却有一个结难以开解。
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重重昅了一口烟,又留恋似的慢慢吐出,情绪也慢慢放松了下來,竟有了些许的困意,菗完这支烟,我不介意在办公室里睡上一觉。
昏昏
睡中,机手铃声忽的又响了起來,我本能的厌烦,以为又是受邀去应酬的电话。
拿起机手看了看,却是一个陌生的机手号码,疑惑中我接通了电话。
“张一西吗?”电话那头传來一个磁
却颓靡的声音。
“你是?”我皱着眉问道,我似乎知道他是谁,这个声音曾经给我留下了极其深刻的映像。
稍稍沉默后,他说道:“颜致远…你不必意外,也不必有敌意,只是想和你聊聊。”
对于颜致远忽然打來的电话我的确很意外,这两年虽然我们不断暗斗,但见面的次数却寥寥无几,终于我并沒有拒绝,对他说道:“在哪儿见面。”
“海景咖啡。”
“十分钟到。”
…
我在约定的时间內到达“海景咖啡”,走进大厅內,果然在一个相对安静的角落看到了颜致远,他的面前放着一本打开的杂志,悠闲的喝着咖啡,就像劳累了一天的白领在咖啡店寻求轻松…或许,活着的人都愿意去追寻这样的简单和轻松,颜致远也不例外。
我在他的对面坐了下來,他笑着冲我点了点头,问道:“喝点什么?”
颜致远的话音刚落,已经有服务员将泡好的普洱茶端到了我的面前,尽管“海景咖啡”已归天扬集团所有,但这里的每一个服务员,都知道我的饮食习惯。
“要喝点茶吗?”我端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又询问颜致远。
“來一杯吧,很难想象张总这么年轻,便有喝茶的习惯。”
我给颜致远也倒上一杯茶,笑了笑,道:“我们假年轻之名,做的却是老谋之事,年轻不年轻又什么区别呢?”
颜致远点了点头,算是认同了我的话。
我端起茶杯小饮一口茶,向颜致远问道:“说吧,找我聊什么事情?”
“无非是她。”颜致远也小饮一口茶,很直白的说道。
我在沉默中打量他,忽然觉得他也不过是一个可悲、可怜之人。
“你和她快要结婚了,是吗?”
我不知到颜致远从哪里得來的这个莫须有的消息,我和安琪虽然在一起,但快结婚,还言之过早。
“还沒有。”
颜致远表情非常疑惑:“我和她最后一次联系,她是这么告诉我的,说你们很快就会结婚。”
我实话实说:“她去西蔵了,我现在联系不上她,所以快结婚,或许只是个误传!”
颜致远显得很意外:“她去西蔵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我并不想多言,只是点上一支烟,茫然的看着窗外的夜
…
…
一阵沉默之后,颜致远对我说道:“她之所以只身去西蔵,是因为负罪感吧?”
我震惊的看着颜致,他一语便言中了安琪离去的实真动机。
颜致远叹息说道:“她还是和小时候一个模样。”
“她小时候是什么样子?”我问道,事实上我对安琪的过去非常好奇,但却沒有了解的途径。
“她和我的过去你介意听吗?”颜致远征求我的意见。
“如果你们的过去可以让我更了解她,我不介意听。”我说道,事实上相较于安琪和颜致远,我和许多个女人也有过去,但当你学会释然后,过去仅仅是过去,因为已经过去。
颜致远好似在思索从哪里说起,半晌才对我说道:“在说过去前,还是先说说现在吧…。。庄妍从你们公司辞职了,你应该已经知道事情的真相了,其实,她这一年多的布局我都很清楚,我也知道她在股市上的动作,但我一直假装不知道,或许曾经她拿我当做报复你的棋子,但只要这样能让她开心,我心甘情愿…。。”
我无言的看着颜致远,原來安琪的布局,他都了如指掌!这再次让我感到震惊。
一阵怅然后,颜致远才继续说道:“我和她很小的时候就已经认识,也互相爱慕了好几年,但彼此之间却像白纸一般纯洁,或许我留恋的便是这样的纯洁。”
我等待颜致远继续说下去。
颜致远却好似自言自语的说道:“我该怎么评价她呢?…她是一个很特别的女人,但一定是善良的,记得曾经放学时,她总喜欢拉着我去施舍一些无依无靠的乞丐,她说:那些乞丐就像需要雨水滋润的枯草,她愿意去做那一滴雨水!”
“如果是她爱的人,她会非常珍惜,愿意为之改变,甚至牺牲…。。初中时,她最宝贝的便是她那一头长发,我无意中说起:我喜欢短发的女人,第二天她真的剪掉了自己的那一头长发…我永远都记得那天她一头短发对我微笑的模样。”颜致远在回忆中笑道,很快他的表情又无比失落。
“她又很聪明,记得初中时,我们一起上的围棋班,她很少能赢我,但是如果这一天我惹她生气了,那我一定是赢不了她的,其实一直都是她在让着我,让我是因为在乎我!”
“再说回到现在吧,为什么她要操纵我们,以小时候的标准來说,是我们惹她生气了,只是这种生气沾染了商业气息,才显得她有心机,她很可怕,实际上在我眼里,她就和小时候的生气一样,最后却又因为生气后赢了我而自责…。。剖析下來,她就是这么的简单,所以我说她沒有变。”
颜致远的话让我陷入思考,或许我不该认为安琪所作的一切是商业行为,可能我真的沒有颜致远了解她,她事实上就是一个矛盾体,如果单纯的说报复,恐怕解体掉“海景咖啡”才是对我做大的报复,但她沒有这样做。
她是彻彻底底的赢了这场商业战争,但又独自去西蔵朝圣,往简单了去对比,不就是她曾经因为生气在围棋上赢了颜致远后又产生的自责吗?动机其实就是如此简单。
她复杂却又简单,复杂源于她的聪明和智慧,简单是源于她对恋人纯粹的态度和本质上的善良。
我不该用商业上的黑暗和复杂,去揣测她的纯粹和简单,或许我更该检讨自己。
…
沉默许久后,颜致远出人意料的对我说道:“给我一支烟。”
我将烟递给他,又帮他点燃,他昅了一口,却不过肺,他并沒有我那么依赖烟。
颜致远又重重的昅了一口,这次却被呛住了,连连咳嗽,以至于眼泪都
了出來,我递给他纸巾,他却沒有接,一边咳嗽一边说道:“她不属于我了…。。我很心痛,我知道…。。你一定会去西蔵…。。找她的,找到她请帮我问她…。。为什么我们两小无猜的十几年,却…。。抵不上她和你在一起的这两三年…希望她能给我一个让我释怀的答案…”
“这就是你今天找我的目的吗,希望我去帮你和她要这个答案?”
“是的…一个不能真正释怀的人,活得实在痛苦,我不想这么痛苦的活下去了,请务必答应我!”
这一刻我似乎不那么恨眼前这个男人了,因为他已经有了释怀的需求,那么终究有一天他会释怀的,一个人释怀后,便是另一种人生,曾经的颜致远也将不复存在,我何必去恨一个已经不存在的人呢!
我再次菗出纸巾递给颜致远,说道:“我会去西蔵找她的,也一定会帮你去要这个答案…”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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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3000字的大章,所以会被扣9K币,以前是2000字的,就是6K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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