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7我赔!我都赔!
047:我赔!我都赔!
“哈哈——哈哈——”人群中顿时爆出一阵大笑。
众人这会儿都反应过来了,苏轻暖这是在捉弄李达呢!
偏生好像还正好说中了李达的短处,相信今天过后,估计整个黎安镇都知道县太爷的侄子李达大少爷那方面是不行的!
哎呀,真是太好笑了!
这位小娘子也不知道是哪家的,胆子可真是不小啊!
说出来的话也实在是太风趣了!
“要想生活过得去,头上一定戴点绿”,李达大少爷这一头一身的绿,可不就是像是一只被戴了绿帽子的乌
嘛!
人群中有几个头上戴了与绿颜色很相近颜色的头巾及帽子的人,也几乎立即偷偷地低头给摘了下来,他们可不想以后被人指指点点的说自己不是个男人。
汪牙子也被苏轻暖的这话给逗笑了,虽然他很想忍住,可笑完之后,看到李达那铁青的快要噴火般的脸,又不由自主地站到了苏轻暖的身前,把她挡住。
不管怎么样,人家容家妹子都是为了给他出头,他可不能让李达伤害到她。
“好你个臭女人,居然敢耍我!阿大阿二,还不给本少爷上,打死这个臭
人!”
“你敢!”汪牙子顿时厉声吼道,“李达,你今天要是敢动我这妹子一下,我就敢到临安城去告御状,别以为你有个县太爷的叔叔就能一手遮天,这天下还是皇上的天下,不是你李家一人的天下!”
“今天在场的相亲父老这么多,我汪牙子不求你们大家为我喊冤,但求有一天,若是我汪牙子不幸死了,有京城的青天老爷下来的话,你们能把今曰李达的恶行,告知青天大老爷就行,到那时,汪牙子就是做了鬼,也感念乡亲们的厚德!”
说着汪牙子就神情雄壮悲怆地冲着人群重重地施了一个礼。
立时,人群安静了,虽然有一部分人生怕惹了祸,偷偷地遁走了,但是还是有不少的百姓眼中
出同情和气愤,都目光炯炯地盯着李达和他的两个狗腿子。
似乎是之前苏轻暖的那些话,令得他们看了一场李纨绔的笑话,陡然间发现李达是县太爷的侄子又怎么样,左右他们也就三个人,还能把这么多人都抓起来关起来杀了吗?
身为男人却不行的丢脸真相,他们不给他宣扬的人人皆知,就已经是很厚道了,难不成他还真欺负他们黎安镇没人了,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死汪牙子和那小娘子?
“汪牙子,你放心,今天李达所作所为,我们都看着呢!李达,你不要欺人太甚,你已经把汪牙子的牙行都砸都稀巴烂了,还想杀人吗?我李二壮愿意给汪牙子作证,不就是一条命吗,哼,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人群中有个袒
着
膛的壮汉拎着一把杀猪刀就走了出来,那浓眉两道,铜铃大眼一瞪,别说还真有点吓人。
李达下意识地就往后退了一步,他往曰里抓
撵狗的,也就欺负几个老实人,再说了,今天他就带了阿大阿二两个狗腿子出来,现在一不小心居然惹了众怒,这家伙拎着一把杀猪刀,又袒
着満是
的壮硕
膛,一看就是脑子一热就敢拼命的主。
他堂堂县太爷的亲侄子,命可珍贵着呢,怎么能和这些屠夫市井之
的硬碰硬?
不行,先走了再说,左右下回再来挨个收拾他们。
这么一怕,心中惧意就更多了起来,但是嘴上却又不甘
出胆怯之意,反而恶狠狠地道,“行!汪牙子,本少爷倒没看出来,你人缘居然这么好,这次就且先放过你和这个臭女人,你且等着,本少爷就不相信,这么多人会一直都跟着你,反正旁人的小命我是不要的,你汪牙子和这个臭女人的命,本少爷我要定了!话就撂在这里,咱们走着瞧!我们走!”
说完,李达就重重地合拢手中的扇子,一脸
毒地看了眼汪牙子和苏轻暖,然后抬脚就要离开。
人群一见李达他们三人过来,顿时就让开了一条通道,本来嘛,小老百姓的,是惹不起李达这样的人的,这次能坚強的站在这里没有散开,已经是看在汪牙子往曰里为人不错,加上又有苏轻暖一个弱女子打了头阵,为汪牙子抱不平,这才強忍着害怕,没离开。
这会儿既然已经
得李达都低了头,暂时放过汪牙子和苏轻暖他们了,这些人自然也不会多事的再拦下李达他们了。
苏轻暖看着众人的举动,忍不住暗自叹息,看来不管到了哪朝哪代,什么时空,人类骨子里欺软怕硬的劣
,永远都是存在的。
明明对方就只有三个人,他们这边有这么多人,可就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大摇大摆的离开。
罢了,她本也没指望有别的人会为他们帮忙,现在能有这样的场面,已经是比她预想的要好的多了,倒也谈不上有太多的失望。
只不过看到李二壮和汪牙子,都一副随时预备慨然赴死的壮烈模样后,便知道他们的心里其实也很不安的,这种不安自然是来源于,李达他们三人一走,便预示着很快就会报复和反扑回来。
好在她在发现李达真的有不举的隐疾之后,就想到了一个新主意,不然的话,这会儿就真的害了汪牙子和这个为他们出头的李二壮了。
看着李达他们的背影即将要走出人群的时候,苏轻暖终于不急不缓地扬声道,“李大少爷,且慢!”
“嗯?”李达顿时就停住了脚步,转过了神,冷笑道,“怎么?害怕了?本少爷还当你这个臭女人不怕死呢!现在想要低头了?哼,告诉你,晚了!”
苏轻暖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李大少爷,不得不说,你自我感觉太良好了,哪个和你说,我叫住你是因为我怕死,想求饶啊?你想太多了!”
“你——”李达本来就没平复下去的怒火和郁闷,在听到苏轻暖这样的话后,又一次急窜到了头顶,脸都充血了,“臭女人,那你叫住我做什么!”
“噢!只是友情提醒下李大少爷,你那隐疾啊,还是可以治的!”苏轻暖依旧是不急不缓地说着。
李达闻言,先是眼神激动了下,随后又冷笑着道,“臭女人,你不会想说你正好能治?你以为本少爷会相你?不过是你怕死乞命的招数罢了!”
“是吗?既然这样,那就当我没说好了,人群里之前不乏戴了绿头巾的人,你还真当我说穿你的不举,是因为偶然吗?哼,活该你要当一辈子乌
!还乞命的招数?我若怕得罪你,就不会站出来替汪大哥说话!对了,差点忘记告诉李大少爷知道,小妇人容氏住在东街三房巷,随时敬候李大少爷的报复,你可别找错了人家,杀错了人!哼!”
说完,苏轻暖就看都不再看李达一眼,而是转而轻声细语地对着汪牙子道,“汪大哥,你还能走路吗?我们进去屋里说话吧!”
汪牙子张了张嘴,很想说她不该告诉李达她住在什么地方的,只是苏轻暖说都说了,他再说这话也来不及了。
不由又是担心又是惭愧,毕竟全是他连累了她,想着先进去也好,说不好他把她买那房子的银子全补了给她,让她连夜雇个马车赶紧逃离这里吧,不然的话,以李达那家伙睚眦必报的阴险嘴脸,肯定不会放过容家妹子的。
至于苏轻暖说的能治李达不举症的话,他庒
就没相信,也以为不过是苏轻暖的缓兵之计而已。
他不相信,李达却有些相信了。
因为他与苏轻暖素不相识,而且,他之所以会与汪牙子结怨,老是找他的晦气,就是因为几年前,他看中了汪牙子的老婆,想要弄到手,却没想到那女人先一步生孩子难产死了。
不过就算这样,他也没打算放过汪牙子,有事没事的就来找他一顿麻烦,轻则砸砸牙行,重则还要揍他一顿。
汪牙子也不敢反抗,一般都是忍气呑声的咬牙熬过去就算了。
那个时候他那方面还没不举,所以汪牙子肯定是不知道他有了这毛病的。
越加觉得力不从心还是近两年的事情,偷偷摸摸看了不知道多少的郎中,便是临安城最著名的百草厅,他都偷偷去过了,无奈那些大夫开了不少药给他,吃了都不见效,以至于他愈加在家里那悍妇面前抬不起头了。
越是这样,他也越怕人家知道他有这毛病,所以这两年,若说人们提起他李达最令人不聇的恶行是什么的话,泰半就是強抢民女了!
结果他苦心隐蔵的秘密,居然一个照面就让这臭女人揭穿了,还在这么多人面前,李达吐血想死的心都有了。
原先他也以为是头上那绿头巾的关系,现在听她的口气,分明是看出了他的病症。
他是听说过有些医术出神入化的大夫,能不把脉只观面相,就知这人有什么毛病的,可这女人,一看打扮就是一介农妇,还很年轻,她会有这本事?
但是不管怎么着,这都是一次机会啊,想到这个,李达哪里还敢犹豫,顿时就喊道,“等下!”
一边说着,人也抬脚朝着苏轻暖的方向走了回来。
苏轻暖也回身,与汪牙子并排站着,目光坦然,无所畏惧地看着他,“怎么,李大少爷还有何见教?”
李达憋着満
口的忿闷和怒气,来到苏轻暖和汪牙子面前,咬牙切齿地低声问,“臭女人,你说的都是真的?你真有办法?”
“随你爱信不信!反正抬不起头做人的又不是我!”苏轻暖嘴角掀起一抹嘲讽的笑容,很是不在意的道。
看在李达的眼里,又是被气得有种血气逆
之感,不过同时心里也浮现出了更多的希望,想着这女人如此笃定和无所畏惧,若不是真的有把握的话,量不至于如此的嚣张。
这般,倒是瞬间对她的恨意和恶感,消褪了不少,“咳咳,臭女——”
‘人’字还没来得及被吐出来,就见苏轻暖目光冷冷地盯着他的样子,李达心头一凛,反
|地就改了称呼:
“容氏是吧!你听着,你要是真能治好本少爷的这个…咳咳…毛病,本少爷可以承诺你,以后非但不找你和汪牙子的麻烦,相反,你要是在黎安镇有什么麻烦,本少爷都罩着你,你觉得怎么样?”
苏轻暖连眼皮都没眨一下,就淡淡地道,“不怎么样!”
“你——”李达气结,“那你说,你想怎么样?”
“我现在心情不太好,汪大哥的牙行被你砸了,你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我进行了人身侮辱,我凭什么要治你的病?万一治好了你,你李大少爷又恩将仇报的回来害我们,我岂不是赔大了?”
听了这话,李达一口气噎住了差点没上来,就算他原先心里的确是这么计量的,现在听到这女人这样说,也知道她肯定是不会被算计到的,这么难
的女人,到底哪冒出来的?
还有,听听她说的这些个话,说什么他对她进行了人身侮辱,到底谁侮辱谁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他不是男人,他都没怎么着她好不好?
“我赔!我都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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